chapter5,暴露后老攻竟對我動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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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港大別墅之外的夜景很美,大大小小的輪船停留在港灣,被黑暗所吞噬。 林洛言舉著傘,靜靜地站在海邊眺望著遠處。 或許是情緒使然,迫使他從風衣的兜里挑出一根煙來,點亮的同時仰起脖子,優(yōu)雅高貴得神態(tài)引人矚目,也使他身邊的人愈發(fā)看不透徹。 “現在已經是凌晨四點,臥底也已經被抓到了,可你卻把我們叫出別墅,不準我們離開這鬼地方,”虎皮哥明顯等得不耐煩了。 “林洛言,你他媽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急?!?/br> 林洛言看都沒看他一眼,顯得十分愜意。 “先生馬上就要到了,”好似是故意說給虎皮那一伙聽的一般,音量還明顯提高,“只是先生在來的途中,經過我們舊港口的停歇地時發(fā)現了不少好東西,迫不及待想要過來和虎皮哥分享一二。” 好東西…… 虎皮那一伙的臉色可并不好看。 那舊港口唯一值得他們害怕的好東西,該當屬他們每每私吞貨物的倉庫莫屬了。 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真正地神色緊張起來。 由于手機等通訊設備沒有歸還他們的情況下,他們無法與外面取得聯系,如今手無寸鐵,連最后的臨死反撲也實現不了。 虎皮哥望著海港四周的層層警戒,當真是插翅難逃,不敢輕舉妄動之下,恐怕只能坐以待斃。 而等到那位先生的到來之時,恐怕…就是他們這一伙人死無葬身之地的時候了。 冷汗逐漸爬滿了虎皮哥的后背,被海港的大風吹來,冷得他直打顫。 他怒瞪朝著不遠處的林洛言,咬牙切齒道,“原來好戲還有我一個???林洛言,原來你早就已經站到先生那里了,還騙我說什么你是個中立份子,簡直放屁!” “呵…”林洛言扯起嘴角輕笑。 他慢慢悠悠地回頭和虎皮哥注視,以一種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和他談笑,“我可沒騙你,我始終,都不站你們任何一邊?!?/br> 傘下垂落的影子遮擋了林洛言的眼色,誰也看不見那里面蘊含的殺意和冷酷。 他始終都只會是黃雀。 他等著那位先生的到來,等著那位先生的露面,等著他們勢力內部自相殘殺,等著自己來坐收漁翁之利。 今夜的海港之上,好戲只會在最后上幕。 既然那位先生好不容易來了一次,那就別妄想…再活著回去了。 燈光從遠處打了過來,將他們一眾人群所站之地,赫然照亮成了舞臺。 十幾輛黑色的轎車飛奔而來,??吭诓贿h之處,那車燈是那般刺眼,令林洛言不得不背過身來,向外圍走去。 被刺目燈光照射著的虎皮哥等一眾人,猶如一群跳梁小丑,被暴露在燈光之下,害怕得腿都在發(fā)抖。 他們可不會忘記,曾經那一些老一輩的人,是如何殘忍地死在那位先生的手里,連保留全尸,都是一種奢望。 原本的綿綿細雨逐漸變大,站在燈光之下的眾人早已沒了打傘的興致,在嘩啦之聲里落得個狼狽的模樣,成王敗寇。 車里不停地有人下來,慢慢地將他們圍成一圈,槍口緩緩對準,生死也只是一瞬之間。 虎皮哥終是被嚇破了膽,顫顫巍巍地趴在地上,淚流滿面地雙手舉高,可惜手才剛舉到半空,就只聽“砰”的一聲,子彈直接射過手臂,鮮血橫飛。 “啊——” 痛苦的尖叫聲充斥著耳膜。 虎皮哥痛得捂住手臂,連頭都磕在了地上,只差打滾撒潑。 在他身后的十余人幾乎都趴在了地上,顫抖著身體來迎接最后的死亡。 開槍之人的身邊站著馬叔。 他的臉藏在陰影之下,手里的槍還在冒著煙,被他隨意地在手中肆意玩弄,然后慢慢地從人群外走了進來。 那人所走之處,所有人都得給他讓路。 原因無他,單單是這人在道上赫赫有名的銜頭,維系著海內外的毒品軍火甚至人口販賣交易久盛不衰,都足夠令人望而生畏。 在保鏢的陪同之下,林洛言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只是冥冥之中那突兀怪異的熟悉感,讓他全身上下很不自在。 直到那人走到一半停下,直到自己的名字被他喚起—— “林洛言在那?” 熟悉到骨子里的聲音一出,林洛言只感覺連呼吸都一窒,手里的傘柄險些把握不住,被大風刮倒在地。 然后,他看見那人撥開身邊的保鏢,含笑地朝著人群四周一轉,下一秒,眼神落在了自己的方向。 他看見原本應該被關押起來的江祁白朝著他咧嘴一笑,那額頭之上的血跡還保留在那,如同在地獄歸來的惡鬼,來向他索命追魂。 “哥哥,原來你在這啊…” 林洛言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直接癱瘓了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須臾之間,江祁白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卻已物是人非,天翻地覆。 林洛言虛脫的手隨著一陣大風襲來,手里的雨傘被刮落天際,雨水淋在了身上,他才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 彼此相視良久,江祁白握著的傘,也沒有任何想要去給林洛言遮風擋雨的念頭。 “原來…”林洛言動了動嘴皮子,發(fā)出的聲音就像機器合成一般,無比干硬,“你就是“先生”啊。” 江祁白輕蔑地笑笑,左手掐住了林洛言的下巴,然后用力,“怎么?哥哥知道了很驚訝嗎?” “也是,替死鬼找錯了,那身為警方臥底的哥哥,不就暴露了嗎?” 隨后,林洛言只覺眼前一花,栽倒在地。 那把剛還在冒煙的手槍,就這么以順耳不及之勢砸中了他的太陽xue,半天沒有清醒過來。 “這是還哥哥的,”江祁白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狼狽不堪的林洛言,朝著身邊的保鏢抬抬手,語氣不屑道,“把他押下去,可別讓他自盡了?!?/br> 就這樣,林洛言最后浮現的模糊畫面,停格在了江祁白冷漠的背影。 他聽見那邊傳來一陣又一陣撕心裂肺的尖銳,骨骼被人活活踩碎的聲音落在他的耳邊是那般清晰。 那些尸體被人直接拋進海里的撲通聲又是那般明顯。 血跡蓋滿了整片沙灘,連沿海的水,都被染成了淺紅,空氣之中的血腥味無比濃烈,最后合上眼眸的黑夜隱隱有了黎明的光亮,又變成了黑色,徹底無光。 …… 頭頂之上的日光燈閃閃爍爍,晃蕩之際,亦鬧得連睡覺都不能安穩(wěn)。 潮濕的私人刑房里,白色墻壁之上掛滿了令人聞風喪膽的刑具,身體被捆在十字架上無法動彈,連黑夜白天,也無法分得清。 林洛言更是無法確認,自己到底被關了幾天。 除了剛進來的時候挨了一頓打,就再也不見其他人的蹤影,就連事物和水,也無人供應。 期間胃病犯了的時候,也只能被活活疼暈,根本毫無辦法。 恐怕再這么關下去,他也只能等死了。 只是江祁白可不會讓他輕易死去,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門便打開了。 如今的江祁白,早就沒了平時諂媚撒嬌的影子,那臉上的興致和不羈,才是他最真實的模樣。 江祁白就這么站在林洛言面前掃視一番,突然對著身邊的打手道,“你們動刑了?” 身旁的打手也聽不出江祁白這話的情緒,只好胡編亂造,“這人剛押進來時不安分,我們就動手教訓了幾棍子…” 打手邊說,江祁白的手邊摸上了林洛言身上的一些傷痕,青紫瘀血交錯,看得江祁白莫名有些不爽。 這是他覬覦了很久的人,覬覦了很久的身體,本應該潔白無瑕,卻被人染上了痕跡。 這就像是最喜愛的玩具被人弄爛了,換誰都不會好受。 “哥哥,疼不疼?”江祁白輕聲問。 林洛言一直垂著頭,對江祁白的話置若罔聞。 江祁白也對林洛言的態(tài)度滿不在乎,自顧自道,“忘了告訴哥哥,因為消息的錯誤,警方派了大量人員攔截,如哥哥所愿,他們中了埋伏,損失慘重?!?/br> “哥哥,這可不是一個好臥底…該做的事情啊。” 話說到這個份上,林洛言也只是笑笑,“是嗎?那可真是可惜了?!?/br> “我不得不承認哥哥真是干得漂亮,”江祁白拍怕林洛言的肩膀,圍著他打轉,“忍辱負重多年,將有關消息全都傳給警方取得他們的信任,最后再給他們毀滅一擊…” “哥哥將警方和黑勢力都玩弄于股掌之上,卻又都不讓雙方好過,我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呢?” 秘密被當場揭穿,林洛言的臉色也沒有絲毫變化。 他游走于灰色地帶,身為黑社會一員,卻不斷地出賣消息給警方,而身為臥底,卻在最后一刻反手將警方推入深淵。 他雙方都不效命,雙方都不討好,就像是要讓大家都不好過一般,如同瘋癲。 “不過…這都已經無所謂了?!?/br> 江祁白命人將林洛言的束縛解開。 林洛言無力地匍匐在地,江祁白也沒有任何要去扶的打算。 江祁白隨手指揮著兩個保鏢把林洛言架起,只是在出門之時,他反手便是兩槍,將那幾個傷到林洛言的打手直接就地解決。 “哥哥哪怕是犯了錯,也該由我來親手教訓?!?/br> 江祁白仿佛是說給林洛言聽的,“其他人算什么東西?!?/br> 接著,林洛言就這么迷迷糊糊地被人架了出去,坐上了車子,全身仍舊酸痛難忍,靠著車窗旁小憩。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林洛言疲憊地閉上雙眸。 一旁的江祁白凈是漫不經心的嘲諷和不屑,“自然是帶你去我家,難不成,還讓我去住你那間破房子?” 林洛言苦笑,他也沒想到,那間和江祁白朝夕相處幾年的地方,在其眼里,不過是間破房子。 “江祁白,”林洛言啞著喉嚨喚他。 “那天晚上,我胃病犯了的時候,你為我請醫(yī)生,究竟是你的真心實意…還是你的虛情假意?” 江祁白也沒想到,林洛言淪落到了這種地步,問的卻是這么一個問題。 “虛情假意…”江祁白貌似認真地考慮了一下,“應該也不算吧,畢竟…我當時只是順水推舟一下,想看看你到底在耍些什么把戲而已?!?/br> 林洛言微笑地點頭,全身由內向外地發(fā)冷。 那顆熾熱的心被砸得粉碎也在所不惜。 只是林洛言也不禁想,從前他是金主的時候,都無法把握住江祁白。那往后完完全全倒過來的日子里,他又該以如何卑微的姿態(tài),去愛這個人呢? 車輛一往如前,即將奔赴的,卻是林洛言人生里最絕望痛楚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