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去看淑惠君，這在宮里是見怪不怪的事。就是綠鬢聽說了，竟也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好像這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自他入宮后，關(guān)于淑惠君的種種說法甚囂塵上，就算沒人直說，可都清楚在這宮里淑惠君才是最得寵，最耀眼的。若是昆玉宮遲遲不見圣駕，就連他們這些新人似乎也覺得有點不托底似的。

    白日里的淑惠君確然光彩奪目，聲勢浩大，一場宴會出來，連綠鬢都看得出同行的幾個新人頗有幾分黯然。權(quán)勢富貴養(yǎng)人，淑惠君得寵數(shù)年，又是無出卻長寵不衰，這才叫真正的寵侍?？纯此?，再看看自己，人心里又怎么能不迷

    惘，怎么能不生出莫名的惆悵？

    宮中皇帝幸了誰這種消息，傳得也快，也不快。綠鬢正當(dāng)時節(jié)，紫微宮那頭也有人情在，杜蘅來報的時候，綠鬢正在卸妝通頭，還沒打算睡覺。杜蘅說話的時候，很有些小心翼翼。綠鬢捏著一支金累絲嵌紅寶石的滿池嬌分心，輕嘆一聲，回神見他帶著擔(dān)憂的神情，忍不住笑了笑：“這又不是什么意外，淑惠君那樣得寵……我沒事?！?/br>
    說是沒事，其實也不盡然，他心里終究有些不是滋味。好像這些日子美妙的幻夢終于消散，露出一些宮門之中生活的真正滋味。

    繡裙斜立正銷魂，侍兒移燈掩殿門。燕子不來花著雨，春風(fēng)應(yīng)自怨黃昏。

    綠鬢就還是輕嘆了一聲，早早盥洗沐浴，到了床上。說來他雖然當(dāng)了這個貴人，在宮中也算是風(fēng)頭正盛，但是對于自己的居處卻還沒有那么熟悉，對宮中的生活，也缺了腳踏實地的真實。如今在宮燈下倚在床頭獨自看書，雖然有點心神不寧，但好像也漸漸靜了下來。

    他猜不出淑惠君會怎么樣和皇帝相處，也不知道他們兩人究竟是如何走到如今。他摸了摸書頁上被自己不小心揉皺的折痕，長嘆一聲，又翻了個身，想，他本來就和別人不一樣，學(xué)，無處學(xué)，爭，也不知道該怎么爭。

    或許一開始就沒想過會如此順利獲得皇帝的青睞于寵愛，以至于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去做一個侍御。關(guān)雎之德，謙遜溫良，或者心機深沉，步步為營，似乎都不是他。

    前路忙忙，恍恍惚惚，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這里不睡，杜蘅也沒有睡，借著查看燭火的理由進來看他，神態(tài)溫柔平和，在床邊蹲身下來看著他：“貴人睡不著嗎？”

    綠鬢就有些難為情似的，對他一笑：“是有點?；蛟S是不大習(xí)慣吧，雖然知道日后是怎樣的生活，可現(xiàn)在還是有些不大適應(yīng)?！?/br>
    杜蘅是個做事很有條理，做人也沒有什么鋒芒的樣子，可是他能在紫微宮混出頭，還能被照璟想起放到綠鬢身邊，就絕對不是看起來那么簡單。綠鬢也知道這一點，平日里似有似無，總有點依賴他。相處久了，有些話也就說得很坦然。

    寢間里靜默了一會，杜蘅輕嘆：“貴人是害怕嗎？”

    綠鬢沉思片刻，搖了搖頭：“也不全是。只是覺得……官家待我好，對淑惠君更好，我真不知該如何看待自己，該如何看待官家，該期待些什么?！?/br>
    杜蘅就笑了，很平靜的樣子，燭芯剛剪過，穩(wěn)穩(wěn)落在他臉上，把那本就柔和的面容映襯地更加柔和：“那貴人不妨想想，在這宮中，若是入鄉(xiāng)隨俗，您該期待什么？”

    綠鬢微微一愣：“孩子，位分，寵愛？”

    其實再怎么千頭萬緒，說起來也不過這三樣?xùn)|西，最多加上一個太后的青睞而已。但是以綠鬢現(xiàn)在的身份，還沒必要去想太后的事。

    杜蘅沒說對不對，只是笑著繼續(xù)問：“那您覺得，這三樣里，您想要什么呢？沒有孩子的想要孩子，失去寵愛的想重得寵愛，只要有了前兩樣，身份地位也是唾手可得。小主現(xiàn)在還很年輕，將來還有幾十年光陰，您現(xiàn)在的愿望是什么呢？”

    綠鬢也才十六歲，雙眼晶亮，面容素白，嘴唇嫣紅，即便只是一身家常寢衣，半躺在床榻上，也頗為動人，像是暗香浮動，青山飛泉。他不蠢，更讀過書，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一點，但此時此刻已經(jīng)情竇初開，聽到這種話，卻按捺不住少年的情懷，忍不住握住了杜蘅落在床榻邊的手，似是難為情地垂下了眼：“我知道，說這樣的話或許太傻，自古以來宮詞所述的凄涼幽怨，我也很害怕?？墒恰夷菢雍茫也辉诤跎矸菝?，也不急于生下孩子，我……我想要官家能夠體會到和我一般的情意，想要她至少在我身邊的時候，心里想的都是我。杜蘅，我是不是很傻？”

    以他如今的勢頭和寵愛，以這個兩字的封號，他本該生出野心來的，可是此時此刻，他一片純白。

    杜蘅心中有幾分唏噓，握住了他的手。

    昆玉宮中，人所共知一直想要個孩子的淑惠君，也確實正在為懷上個孩子努力。

    他是早早就被賞了用針的。雖然照璟并不執(zhí)著于讓他給自己生個孩子，但也體諒他的渴慕與擔(dān)憂，自然也很期待他有孕。因此每次侍寢前，他總會自己就先用上針，把孕道給拓開，好更徹底地迎接臨幸。

    雖然如此艱辛，他也始終沒有等來好消息，每一次用針，吃藥，甚至求神拜佛，他心中的痛苦與惶惑也總是越積越深。不僅如履薄冰，還看不到絲毫光明，這樣的日子就連承受照璟的厚愛偏寵，也是一種壓力。

    這日照璟前朝臨時有事，叫了人過來傳話，說會晚些到，也不用準備晚膳了，吳綾便早早沐浴了，又洗了后面，再叫專門的宮人來給自己上藥用針。這種痛苦與刺激他經(jīng)歷了太多次，rou莖里頭早被弄松了，一挑便能整根貫通，每次照璟含著他高潮的時候，他就要被燙得嘶聲哭叫，抽搐失態(tài)，好幾次一被放開鉗制，他就立刻尿了出來，射進去也是白射。

    這種不爭氣的樣子實在是太難看了，有時候吳綾都恨自己的無能。

    他咬著帕子癱在高背椅上，淚眼迷蒙，冷汗直冒，兩條腿被分開架在椅子扶手上，整個人要被撕裂一般，只覺得痛苦簡直比傳說中的生育也差不了多少。因已經(jīng)拓開孕道無數(shù)次，他急于求女，總是忍不住私底下叫宮人更狠一點，玉針也換得越來越粗，到得現(xiàn)在每次拿出玉針，那玩意兒簡直能塞進小手指。

    可是要是用得多了，難免也會不美觀，吳綾想要孩子，更不想失寵，在照璟與孩子之間拉扯，心情簡直痛苦難當(dāng)，等結(jié)束后忍不住哭了一場，又渾身發(fā)軟地被扶起來，沐浴更衣，涂脂抹粉，雙腿打顫地挑了一身薄羅衣，倚在床頭坐著等待。

    他的腿不受控制地抖了許久，這才慢慢平靜，那根物事扣著鎖精環(huán)，也已經(jīng)半硬起來，攬鏡自照，端的是一副秾艷的嬌姿媚態(tài)，他這才放心。

    月上中天，照璟終于來了。吳綾雖相信她會守諾，可宮里剛進了新人，還有宣和貴人那么個新歡，他也是害怕的，急忙忙站起身來迎出去，因rou莖被狠狠折騰了一通而走得踉蹌，到照璟面前時還未行禮，便踉蹌著跌入了她的懷抱。

    照璟就笑起來，一把摟住他：“站穩(wěn)點，這么急，也不怕摔了?！?/br>
    話是這樣說，可她顯然不打算放開吳綾的腰。這段日子擔(dān)驚受怕，吳綾撒嬌的心更強烈，在一眾宮人的圍觀下也忍不住，干脆軟軟地靠進了他懷里，雙頰生暈，眉目含情，把照璟的手拉到自己懷里，讓她摸自己的心跳：“一想到j(luò)iejie，奴的身子就軟了，等見了面，哪里還能站得穩(wěn)，jiejie，你可是許久不來了……”

    他私底下頗有幾分癡情之態(tài)，一被碰便什么都想不到了，照璟就喜歡他人前端莊謙遜得體，人后浪蕩瘋癲癡戀自己的模樣，當(dāng)即便一把撈起他，便往內(nèi)殿而去。

    天色已晚，吳綾便被直接扔到了床榻上，羅衣翻卷，露出他光裸的小腿，粉嫩的足尖，挺翹圓潤的臀被狠拍了一把，整個人便被掀翻。他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張開腿讓女人修長的手指熟門熟路插進自己的肛門里，就激動地低喘起來：“要，要生孩子，官家，官家會讓我生孩子的，要不行，不行……”

    照璟摸索著解了他的金環(huán)，隨手扔在一旁，便捋了一把他直挺挺翹起來的粉嫩物事，輕笑著罵了一聲小蕩夫，便對他為孩子早拓開了卻只能被自己玩弄的產(chǎn)道狠戳了幾下。

    男子后xue一般在生了孩子后便會yin浪不堪，只是很多女子不愿玩弄，一來是覺得骯臟，二來是覺得畢竟是孩子出來的地方，這處也天生yin賤，簡直是不知羞恥。但也有不介意的女子，打造器具或是親自動手。

    正室夫郎需要尊重，側(cè)室便沒有這種顧慮，吳綾幻想自己懷孕或者生產(chǎn)的時候最為癡狂，照璟也最喜歡，便縱容了他，哪怕沒有孩子，也早把他的屁眼玩了個透，摸了個清楚，沒幾下便掐住了吳綾xue腔內(nèi)那處產(chǎn)道隱蔽卻微微鼓起的入口，狠掐猛揉。

    沒幾下，吳綾便哭喊著射了個激烈徹底。

    照璟盯著他那粉嫩卻粗壯的玩意兒噴得滿床都是，自己也覺得欲念再難忍耐，便撤出被吳綾發(fā)瘋般死死夾著的手指，隨意在吳綾平坦消瘦的小腹上擦了幾把，便躺下來拿個軟枕墊了，叫吳綾一面玩自己，一面來舔。

    她張開雙腿，吳綾便不受控制地抽搐哭泣著，溫順跪爬過來，把臉貼上她的女子密處，乖馴地舔了起來。

    剛侍奉照璟時，他還只是個十四歲的小少年，身條細瘦，雖然頗有幾分春柳般的韻致，還有點天然的風(fēng)流，但畢竟渾身沒二兩rou，沒什么趣味，伺候起來也生澀，把他舉薦上去的男官本就存著別樣心思，私下找了調(diào)教的宮人，教了他舌技。

    吳綾春心萌動，又只是個小宮人，學(xué)得賣力，在照璟身上練得爐火純青，每每都是唇舌侍奉，甚至被狠cao一番臉后，才會被照璟拉上榻去，用一用他那根天生大器的玩意兒。

    現(xiàn)在他已是四君之一，可是在照璟面前，床笫之間，仍舊是跪在她腿間侍奉，柔順熱切，把滿腔情意都化作唇舌吸吮親吻的小奴。

    照璟按著他的頭，頗為霸道地自己掌控著節(jié)奏，啪啪地cao了一會兒他的嫩嘴，又扯著他的頭發(fā)把他的臉按下來。吳綾努力地伸長了舌頭在她xue里攪弄，眼前發(fā)黑，呼吸不暢，舌頭被夾得發(fā)麻，心頭卻guntang，簡直覺得溺死在她身下雖然是極其不體面，極其yin蕩的死法，自己卻甘之如飴。

    他快喘不上氣，還努力用嘴包著整張xue努力地吸，照璟終于有要高潮的跡象，這才松了手，指尖酥酥麻麻劃過他的臉，落在側(cè)頸，吳綾越發(fā)賣力，啪啪起伏動作，宛如自己被她的身體掌摑般，毫不顧惜自己。

    在她面前，他總是越被索取，越被弄得要死不活，越覺得她喜歡自己的。

    舔過一遍，照璟緩了片刻，摟著吳綾摸他身子的同時，還叫他把手指塞進來夾弄了一會，這才翻身推倒了吳綾，騎上了他的身子。吳綾沒了金環(huán)，硬得更容易，粉嫩粗長的一條，硬得微微顫抖著，被慢慢吞進去。

    他早是被調(diào)教熟了的身子，一進去就叫得婉轉(zhuǎn)起伏，照璟一坐下去，他就哽咽哭叫，浪得真夠可以。照璟光亮如漆的頭發(fā)落了一背，雙手撐在床榻上，認真地蹙著眉起落了幾百下，越來越快越來越猛，吳綾都快沒氣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又噴了沒有，叫聲也開始氣若游絲。

    但他的心是很興奮的，滿臉潮紅與yin浪地看著照璟望著自己的臉，乳rou顫動搖晃，便忍不住蜷起腳趾，聲嘶力竭地叫著，拱起腰來迎合她的動作，被一次又一次地狠狠cao下來，他的腿便劇烈地顫抖，掙扎，蜷起又無助的踢蹬。

    若不是他的叫聲與滿含難耐媚意春情的模樣兒，從來不及攏起的薄紗帳外看起來，簡直像是被慘烈地強jian了一般瘋狂殘酷。

    照璟那股熱流澆下來的時候，吳綾簡直瘋了，嘶啞地叫著，又是暢快，又是忍受不了，抖著抽搐著掙扎著：“要死了要死了啊啊啊要被cao死了要懷上孩子了，嗚嗚嗚嗚嗚jiejie草死我讓我死了吧啊啊啊啊?。。?！”

    他哭叫著被死死按住，照璟額角也落了汗，喘著一口咬住他白皙圓潤的肩頭，跟著他瘋了一般，騎在他身上打種，一滴不剩地全給了他。

    帳內(nèi)的動靜漸漸平息，吳綾輕輕啊了一聲，隨后在他身上的皇帝便緩緩起了身，隨手扯了件衣袍披上，身姿高挑豐滿，卻變得模糊起來。吳綾還軟著，甚至兩眼仍舊翻白，簡直像是真被cao死了。

    照璟其實覺得還好，倚在床頭喘了片刻便恢復(fù)了過來，恢復(fù)了溫柔愛憐，摸了摸吳綾汗津津的小臉：“歇會兒，還能行嗎？”

    吳綾也捯過了氣，很會撒嬌地扭頭含住了她沒有收回的手指，含含糊糊道：“能的?！?/br>
    說著，便輕輕吸起她的指尖。

    照璟被吸得心尖也有點酥麻，并不拿開手，反而多出幾分包容寵溺：“小sao貨，發(fā)sao還沒夠了？再吸，你的命是不想要了？”

    吳綾其實體力不算好，奈何身子勾人，性子更勾人，為了生孩子他受了太多罪，就那根玩意兒都有些承受不住，每每承受一次便被燙得整個孕道都抽搐緊縮，之后就再沒有那么容易全弄進去。但他偏偏貪得很，又會浪，照璟年輕重欲，也不愛節(jié)制，到他這里來不弄得他昏死過去總是覺得不盡興。

    剛把他弄得翻了白眼，照璟心里也是很快活的，戳了幾下濕濕軟軟熱熱的嘴巴，這才抽出手，轉(zhuǎn)過身來。

    早早跪在簾幕外等候傳喚的宮人便魚貫而入，捧著盥洗用具，又跪到了照璟身前，先伺候她洗手洗臉，再替她擦身清理。已經(jīng)恢復(fù)了點力氣的吳綾也被扶著坐起來，先打理干凈清爽。

    跪在照璟面前，替她擦拭下身那片濕潤泥濘的，是個容色頗為秀麗，神情卻很沉默，一舉一動都似乎過于小心的宮人。照璟原先沒有注意，偶爾宮燈的光暈晃到了他臉上，這才覺得眼熟。

    她還不至于記性這么差，立刻想起來這是淑惠君這里不便的時候給她準備的宮人。

    民間常有通房小侍，伺候女主子和男主子的房事，自己也伺候女主子，說起來還是男主子固寵的手段，其實宮里也有，只是名分上沒有通房這一說，只要一日不被請封，便一日是宮侍。

    本朝受過宮奴出身后君作亂的麻煩，因此對宮奴晉封十分嚴格，不僅要從最末等開始，也很難升到高位。

    照璟又看了這人兩眼，或許是身子還悸動，便多問了一句：“你叫什么？”

    坐在一旁的吳綾握著貼身宮人的手忽然一緊，驀地抬了頭。

    那宮奴正換著投一張細布巾，聞言立刻顫了一下，又忍不住抬起了頭，眉眼中帶著一種渴望，憂郁，因早被破瓜，還有幾分淡淡的風(fēng)韻，聲音也算悅耳，微微顫抖：“奴婢賤名海棠?！?/br>
    他伺候照璟也有幾次，心中怎么會沒有妄想？可淑惠君盛寵，且對他向來看的緊，他也不敢想太多。何況照璟從來沒有如寵幸他主子一般這樣猛烈激狂地寵幸過他，自己和淑惠君差了多少，他自己心里明白。照璟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但現(xiàn)在她知道了。

    他不敢多說多做，細致地做完自己最后一點差事，便五體投地地行了個大禮，在淑惠君身側(cè)親近宮人凌厲的眼神暗示中，端起水盆退了出去。

    吳綾方才自從照璟忽然開口，便提心吊膽，怕她一時興起，要拉了海棠一起翻云覆雨，又怕她要把海棠冊封了，現(xiàn)在見人出去后照璟也沒有異狀，這才松了半口氣，又靠進了她懷里。兩人輕聲調(diào)笑幾句，便又滾回了床上。

    天亮?xí)r，好不容易回到廡房里睡下的海棠做了個夢，他夢見自己變成了夜里跪在簾幕外，偶爾瞧見是如何欲仙欲死的淑惠君。他懷上了個孩子，他榮寵萬千，華貴端方，他……成就了宮中最絢爛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