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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女尊np)綠鬢朱鬟在線閱讀 - 9,滿堂花醉三千客,寂寂深宮憐一人

9,滿堂花醉三千客,寂寂深宮憐一人

    淑惠君的請柬,來得不算突兀。

    雖然在頤寧宮見過一面,可他們其實并沒有說過話,綠鬢都到了這個程度,遲早也須得見他一面。綠鬢接了帖子,又叫人去傳話說自己那日一定去,杜蘅便借著從前在紫微宮的人脈出去打聽消息去了。

    大選是在三月里,綠鬢進京是二月,紅霞帔入宮便是六月,如今已經(jīng)快到八月,天氣也漸漸轉涼,正是做新衣的時候。參加宮里這種宴會,哪怕淑惠君的理由是得了幾盆好花,請眾人賞玩,也須得謹慎對待。

    畢竟任誰都知道,這是淑惠君的借口,真正的目的,不過是稱量新人。如綠鬢這般注定要受矚目,失禮人前可不是好事。

    杜蘅首先要打聽的,就是那天眾位貴主子們都準備穿什么樣的衣服,然后才好準備綠鬢當日的服飾,免得撞了貴人面上不好看。如今綠鬢雖說炙手可熱,人人趨奉,可到底只是個從五品的貴人,淑惠君幾乎請了大半個后宮,上至皇后,下到美人,想也知道當日是除了頤寧宮之外,綠鬢見到的人最齊全的場合,必定高位云集。

    這還是綠鬢入宮后頭次在宴會場合亮相,雖不能逾越身份地奢華,可也必須精心,既不能失了禮數(shù),又不能太素淡示弱,分寸十分難以把握。

    或許旁人也如綠鬢般為難,緊張,新人間到底是一同入宮,有寵的幾位都很有默契地通氣,互相算是交好信任。只是淑惠君一紙請柬到底揭破了某種真相,再是彼此來往緊密,人人心中似乎都生出了細微的裂縫,難以真正彼此交心。

    綠鬢被這宴會弄得疲憊懶怠至極,終于到正日子反而松了一口氣,想著早日過了這一關,日后也就漸漸會好的。他不是怕宴會,而是怕被人像在頤寧宮初次拜見那日一樣上下打量,評頭論足,而他自己頭都不能抬,規(guī)行矩步。

    因多數(shù)人穿的都素淡,綠鬢也是無法,挑了一色孔雀藍,繡上空靈潔白,團團簇簇的梔子花,茉莉花等白色折枝花卉,倒也別出心裁,光華四射,越發(fā)顯出容貌出眾,更十分新鮮。

    他喜歡宮中裝扮,但也喜歡濃烈色彩,選了朵小小的鮮紅色天竺牡丹壓鬢,這一身便如畫龍點睛般鮮活起來,熱烈又青春。衣料順滑,樣式顏色也頗為新穎,也不失身份應有的分寸,綠鬢攬鏡自照的時候,心里也是很滿意的,就連早早到了昆玉宮前,心情也很不錯。

    昆玉宮前后三進,算是宮中比較大的殿宇。淑惠君又是盛寵,還是皇后以下身份最貴者,昆玉宮的規(guī)制陳設華貴中頗見底蘊,庭院里的花樹是外邦進貢來的夜落金錢,除此之外紫丁香,芭蕉,玉簪花,各色菊花也增色不少。

    綠鬢來得早,但被宮人引進去之后,便見開宴的正殿已經(jīng)坐了好幾個人。他只是頤寧宮見過宮中侍御一面,其實記不大清楚,便隨著惠君宮中的尚宮引導一一見禮。

    上座為主人的自然便是惠君,綠鬢款款上前,左拳壓右拳落在小腹處,屈膝道:“殿下萬福?!?/br>
    因不是節(jié)慶典禮,自然不必大禮參拜。

    淑惠君微微頷首,目光凝在他臉上,頓了片刻才道:“果然是個美人兒,起來吧?!?/br>
    他的語氣中有一絲難以分辨的情緒,綠鬢暗暗提起警惕來,緩緩起身,抬頭時看了淑惠君一眼。

    這是個身形嬌小,面容飽滿,看上去比實際年齡更加年輕,容貌卻十分出眾的男子,雖然長相頗為嬌憨可愛,但卻自有凜然高華,垂目看下來氣勢更是令人立刻肅然。多年身居高位,頗受恩寵,這幅模樣自然應該。

    綠鬢微微一笑,略表謙遜,便隨著尚宮的指引轉向左下首第一人:“這是嚴夫人?!?/br>
    開宴前,綠鬢已經(jīng)經(jīng)由杜蘅惡補了一番宮中諸人的關系,形貌,性格脾氣。桂香荷香在后苑伺候,知道的不過是宮中流傳最廣,最淺顯的那層。比如眾人都知道的出身,大略的經(jīng)歷,至于他們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或者當初舊事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杜蘅一開始就在紫微宮服侍,照璟登基后他是以原本紫微宮男官的身份博得信任,本事自然非凡,就算沒在東宮伺候過,知道的消息也十分周到詳細。

    嚴夫人本是尚寢局派遣給當初還是太女的照璟的司寢,當時共有四人,可只有他一人出了頭。因是頭一個伺候照璟的男人,因此即便無出,也還是被封了正三品的夫人。只是他比照璟年長,照璟已經(jīng)二十五歲,嚴夫人都是奔三十的人,膝下空空,寵愛漸稀。但他性子好,是個端莊穩(wěn)重的貼心人,上上下下提起他來只有好話,日子又安靜,從不與誰為難,因此拜見他是不可能被為難的。

    果然,綠鬢才拜下去,道了聲萬福,看起來只有二十四五歲的嚴夫人便微笑起來,欠身頷首:“快起來吧。”

    他相貌不算極美,但卻很耐看,又很溫柔,如溫熱水流般令人安心。

    宮中只有從三品及以上才稱得上是一宮主位,能被人尊稱一聲殿下,執(zhí)掌一宮。照璟后宮人少,只有惠君,嚴夫人,段昭儀三人在從三品以上。嚴夫人之后,綠鬢自然要拜見段昭儀。

    段昭儀生了照璟的二皇女,分量在某些方面,比淑惠君還重。雖然他是宮奴出身,十分卑賤,也連累了二皇女,可是現(xiàn)在照璟只有兩個女兒,大皇女病病歪歪,連生父李昭容都因此屈居段昭儀之下,誰又能說二皇女比不過大皇女呢?

    何況他多少有幾分籠絡照璟的手段,還是有幾分寵愛的。因是宮奴出身,段昭儀舉止神態(tài)便不大端莊,天然一段媚態(tài),輕笑起來的模樣頗為勾人,上下打量綠鬢片刻,嘖嘖幾聲,什么都沒說,只是擺了擺手。

    綠鬢心里輕嘆一聲,順著尚宮面向下一人。

    李昭容要照顧體弱的大皇女,這種場合是很少參加的,今次也沒來。三位容華里,葉容華依附淑惠君,到得早,其余兩位卻還沒來,再往下便是從五品的芳儀了,綠鬢是一同拜見的。

    其余兩位倒也罷了,還算和氣,只太后的親族向芳儀頗有幾分挑剔之色,又似乎帶著幾分酸氣:“宣和貴人不是一向和我那堂弟好嗎?怎么今日倒沒有一起來?也對,如今你如日中天,還只是貴人呢,就連這和當年汪貴君一樣的雙字嘉號都得了,我都不敢受你的禮,我那堂弟怕也是不配和你同進同出了。”

    這話陰陽怪氣的,而且一口氣不知道帶到了多少人。綠鬢心里不大高興,但早料到今日不大好過,倒還穩(wěn)得住。向芳儀在宮中,就是一個有名的刺兒頭,當初太后雖只是權宜之計,讓他進宮不過是想自家人占個位置而已,但只有他一個的時候,太后到底是很護著他的,還帶在身邊處處提點。

    可惜向芳儀容色爾爾,性子也不好,還撞上了淑惠君的崛起,入宮后沒怎么承寵就失寵了,從此性子便越發(fā)偏頗。仗著太后,他一向對淑惠君就很無禮,更不喜歡任何受寵的侍御,說話也越發(fā)沒有遮攔。

    這樣的人,綠鬢心中也是看不起的,可向芳儀背后到底有太后,何況他位分也高于自己,不好接話吵嘴,但他也不愿意忍了這口氣。今日若是淑惠君開口為難,綠鬢少不得要忍氣吞聲,可向芳儀……論寵愛論人品才貌論如今的勢頭,哪一條能勝得過他?

    如果一味唯唯諾諾,豈不是叫人覺得他好欺負?如此,日后他還有舒心日子過嗎?

    來時綠鬢已經(jīng)考慮過可能發(fā)生的種種情況,雖然向芳儀一句話就把他和汪貴君扯上了關系,綠鬢倒也不慌不忙,微微一笑,面帶疑惑:“奴初入宮,諸事還不熟悉,不知道這汪貴君是前朝哪位皇帝的侍御?向芳儀為何說起他來?”

    向蕊趾高氣揚的神色頓時難看起來。

    汪氏給了太后太多難堪與痛苦,照璟也頗為厭惡此人,因此雖然這宮中私下里沒少流傳當年汪氏氣焰滔天的事,可明面上他始終是個忌諱。一時帶出一兩句也就罷了,暗示沈氏活脫脫是另一個汪氏,這話就不能說明。

    綠鬢雖然問了,可向蕊卻沒法回答。

    見他不說話,綠鬢也不窮追猛打,又一笑,道:“向貴人是向芳儀的堂弟,奴還以為今日該是您帶著弟弟前來赴宴呢。奴雖入宮時日尚淺,可也聽說向芳儀侍奉太后至孝,想來該是友愛手足之人,方才您不問奴,奴還想問一句,怎么在您身邊不見向貴人呢?!?/br>
    他徐徐說了這番話,向蕊的臉色便更加難看了,捏緊了幾案一角,恨恨道:“伶牙俐齒!”

    綠鬢見他不過是個色厲內(nèi)荏,愚鈍不堪的草包,便低了頭不再說話。方才向芳儀明里暗里說綠鬢如今最為得寵,也是狠狠戳中了淑惠君的傷疤,因此此時身份最貴的惠君便冷了臉對向芳儀道:“還未開宴,你怎么就說起胡話來了?我看今日這頓酒你也不必吃了,先去醒醒神罷?!?/br>
    他雖不理宮務,但到底是惠君,這還是在他的昆玉宮,有了向貴人,向芳儀就是個棄子,淑惠君不至于一味忍耐包容。

    向芳儀萬萬料不到自己會被趕出去,可他一向不服氣淑惠君不知廉恥,生不出孩子還要霸占照璟的行為,沒少和他作對,此時更做不到厚臉皮賴著,腦子里又沒有別的想法,一時沖動下,霍然站起身,冷笑一聲,將殿內(nèi)所有人掃視一圈,便恨恨拂袖而去。

    淑惠君目送他離開,又變了一副和氣的神色看向綠鬢:“見也見過了,你先坐吧。他就是這個脾氣……”

    他輕嘆一聲,又和顏悅色道:“你這也是無妄之災,別放在心上。”

    論起城府與風度,向芳儀是根本追不上淑惠君的,就這他還想不通為何自己比不過人家嗎?

    綠鬢心中暗暗搖頭,面上則一派柔順地坐了下來。

    少頃,趙貴人帶著三皇子到了。孩子雖還在襁褓之中,可淑惠君和嚴夫人都很喜歡,段昭儀生的是皇女,也很喜歡皇子,趙貴人一進來,因向芳儀拂袖而去變得多少有點尷尬的殿內(nèi)氣氛便瞬間歡快起來。

    綠鬢家里人口不算多,長姐和二姐雖然成婚了,但孩子卻少,他也是很稀罕的,湊熱鬧上去看了看。

    三皇子已經(jīng)起了名,叫飄飄。綠鬢早聽杜蘅說過,皇帝孩子少,起名也就早,皇子都是疊字,皇后的兩個分別叫做端端,定定,三皇子就叫飄飄。

    說來,趙貴人也是宮人出身,當年大選入宮的,落選后被留在慈寧宮侍奉太后。淑惠君無出獲封惠君時,就被太后賜了個貴人的名分,送給了皇帝。按理說,淑惠君應該對太后用來羞辱自己,還奪了自己寵愛,好運生了飄飄的趙貴人恨之入骨。

    可事實上,趙貴人是個謹慎圓滑的人,也足夠聰明,知道緩和兩人之間的關系自己才能過得好,淑惠君也是太喜歡孩子了,看到康健聰明,白嫩可愛的飄飄,又怎么忍心遷怒孩子?

    一來二去,趙貴人借著三皇子和淑惠君打上了交道,也穩(wěn)住了地位。雖然生育沒有晉位,可卻也沒有人敢小看他。綠鬢覺得趙貴人很聰明,對他能和淑惠君相處到如今這幅面上一派和樂的本事也很佩服。

    更何況新人進宮前,趙貴人也是有寵的。他有孩子,照璟顯然又是個喜歡孩子的,顧念三皇子也會時不時見一見趙貴人,這份細水長流的恩情,便是這宮里所有人都渴望有個自己的孩子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綠鬢不好上前去,趙貴人卻也沒有忽略他,兩人含笑對著行了禮。他是個臉頰略有些豐潤的美人,滿身柔和慈愛光輝,看上去格外平和,令人安心,雖然在這殿內(nèi)不算最美,可精心打扮之后也是容光煥發(fā)。

    這宮里就沒有不美的侍御,不過是有的人不夠美罷了。

    圍著三皇子逗弄玩笑一番,眾人也差不多來齊了,于是淑惠君便吩咐開宴?;屎篌w弱多病,這段時間幾乎不見人,自然也不會來這種場合——綠鬢心中也是明白,雖然皇后體弱,有些事無可奈何,可淑惠君盛寵殊榮,后君之間,總是有些疏遠冷淡,彼此隔閡的。

    綠鬢坐在趙貴人之下,向貴人對面觀賞舞樂,品評奇花異草的同時,清晰地感覺到自己也在被人打量?;蛟S是面對向芳儀他的態(tài)度足夠明白,這一日倒也沒有再被人為難。

    淑惠君叫他來,認了人,說了幾句話后,全程對他便是視若平常,言笑晏晏,盡顯尊貴與儀范。綠鬢知道,這是光明正大的態(tài)度,叫他看清楚縱然如今自己多么受寵,可身份地位卻與淑惠君是天壤之別,要知道本分,認清自己的身份。

    如此陽謀,綠鬢也只能默默接了,然后在心中暗暗苦笑。雖然得了淑這個嘉號,可淑惠君畢竟是人,又怎么可能不在意皇帝寵愛旁人呢?自己被他這般敲打一番,甚至覺得已經(jīng)算是柔和。

    這日宴席還沒散,結束經(jīng)筵暫作休息的照璟便從疏云口中得到了淑惠君開宴的消息,不由輕笑一聲:“他向來愛熱鬧。”

    疏云親手換了新茶捧過來,卻不再多說什么。

    照璟想起這段日子冷落了吳綾,他那性子愛嬌又多思,在外倒是端莊賢淑,私底下還不知道多委屈,于是她便道:“今日去昆玉宮?!?/br>
    疏云弓腰應了一聲:“奴婢這便出去傳旨,淑主子也好準備著。”

    能得她一聲主子,在這宮里也只有皇后與淑惠君了。只幫忙傳了句話,便勾起皇帝的憐惜與眷戀,淑惠君啊,日子還長久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