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許三小姐和她的衍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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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侄女!”遲常義步履匆匆的走了進(jìn)來,身邊還帶著精心打扮了一番的鄭寧寧。 “遲伯伯好久不見。”許悠起身相迎,看著鄭寧寧剛要搭話便搶先開口道:“還記得小時候來遲伯伯家里玩,那會兒還是夏阿姨領(lǐng)著我們這些小孩兒玩呢,現(xiàn)在想起來……還好夏阿姨那會兒不嫌我們吵鬧。” 夏婧,遲常義的妻子,也是遲陸的母親。 “……難為你還記得,哎,你夏阿姨確實喜歡小孩子,可惜……” “遲伯伯節(jié)哀,是侄女說錯話惹您傷心了?!?/br> 當(dāng)著鄭寧寧的面提起夏婧,并直接無視了她現(xiàn)在這個遲家的當(dāng)家主母,果真讓鄭寧寧氣的不輕,臉上的笑意都變得十分勉強。 許悠稍稍出了口氣,便不再糾結(jié)此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于是接著道:“遲伯伯,侄女這次來是回國之時偶遇了遲爺爺,侄女跟遲爺爺相談甚歡,聽他老人家偶然提起我的未婚夫這幾日回了遲家,便過來看看?!?/br> “未婚夫……?” 遲常義愣了一會兒,突然臉色巨變。 他想起來了。 當(dāng)年……遲家和許家確實有婚約,還是遲華瑞與許悠的父親許慶海定下的?;榧s的對象正是他遲常義的二兒子,遲衍…… “咳,也許是父親他年紀(jì)大,聽到了什么錯誤的消息……” “是嗎?”許悠淡淡開口:“那可惜了。原本父親說,許家與遲家關(guān)系深厚,只是這些年往來少了些,若是這門婚約成了……以前的合作倒是還可以談一談。” …… 合作! 遲常義神色變了幾個來回。 遲家如今雖然看著風(fēng)光,但其實早就快成空殼子了,如果能跟許家合作……倒是沒準(zhǔn)可以起死回生!只是遲衍昨天進(jìn)門之后,他把他交給了鄭寧寧…… 遲常義看向鄭寧寧。 “咳,老爺……二,二少爺昨天剛回來,身體有點不舒服,不如許小姐過幾日再來可好?” “呵……”許悠冷了臉色:“遲伯伯,這位……可能代表您的意思?” 遲常義左右為難。 “遲伯伯,侄女今日親自前來,竟然還不能與您家里的二少爺見上一面。我想,遲家大概是不太需要許家的合作。” “哪里的話!”遲常義瞪了鄭寧寧一眼:“只是跟許小姐說幾句話,有什么要緊的,還不去叫人!” “我與這位阿姨同去吧?!痹S悠走到鄭寧寧身邊:“剛好也許多年沒來過遲家了,回憶一下小時候在遲伯伯家里玩的樂趣?!?/br> “好好好,許侄女你慢慢玩,有什么事告訴你鄭阿姨,讓她去辦?!?/br> 許悠勾起唇角。 許悠跟在鄭寧寧身邊,她幾次開口想要支開許悠都被她輕松化解,最后只得無奈將人帶進(jìn)了顧晏的臥室。 “遲家二少爺?shù)故枪?jié)儉?!?/br> 許悠打量了一下房間,似乎多了幾分嫌棄:“若鄭阿姨不說,我還以為是什么仆人的房間?!?/br> ……這當(dāng)然就是仆人的房間!還是廢棄的那種! 鄭寧寧心里有苦沒法說,只能干巴巴的開口:“那孩子在外面這么多年,一下子回來,家里的房間還沒收拾好,就先在這兒將就一晚上。” 鄭寧寧如今只盼著許悠看顧晏一眼就趕緊離開,不要發(fā)現(xiàn)顧晏被動了刑的事。 誰知她注定不能如愿。 許悠一進(jìn)屋,便朝顧晏床邊跑了過去。 “衍哥哥!” 衍哥哥???? 顧晏有些疑惑的看向與平日里……不大一樣的許悠。 他的悠悠什么時候穿過這種一板一眼的套裙?還是淺色的?還有這個淡妝…… “衍哥哥,前幾天咱們分別的時候你不是還好好的嗎?這是怎么了?” “……許小姐這是與小衍認(rèn)識?” “自然認(rèn)識!”許悠回頭瞪鄭寧寧:“是不是你欺負(fù)衍哥哥了?” “我……” “……悠悠?!鳖欔梯p聲開口,拉住了演戲演的正起勁的小姑娘的手腕:“只是得了感冒而已,不是很嚴(yán)重?!?/br> 許悠知道顧晏為何如此。 她如今只身一人在遲家,不得罪鄭寧寧才是最好的法子。 可許悠還是覺得生氣。 “那肯定也是他們沒好好照顧你。”許悠看向鄭寧寧:“鄭阿姨,遲伯伯剛才說讓我有什么事找您,對吧?” “沒錯……” “我要陪衍哥哥待一會兒,麻煩鄭阿姨送點水果糕點茶水過來,還有房間外面那些人都撤了,我不喜歡跟衍哥哥說話的時候有人‘偷聽’?!?/br> 看著鄭寧寧臉色都忍的發(fā)綠了,帶著人灰溜溜的離開顧晏的房間,許悠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晏你看到她那個臉色沒有?!讓她再欺負(fù)你!” 顧晏無奈開口:“這會兒怎么不叫衍哥哥了?” 許悠湊到顧晏面前,眨眼:“原來晏喜歡這種稱呼?衍哥哥?” “……”顧晏頗有幾分不自在的移開目光,耳朵卻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紅透了。 誰知許悠不依不饒:“衍哥哥,我今天好看嗎?” “……好看?!?/br> “那與平日里相比,哪個比較好看?” “……悠悠?!鳖欔逃?zhàn)垺?/br> 逗夠了自家“衍哥哥”,許悠終于回到了正題:“好啦不逗你了,再堅持一下,遲爺爺說最晚今天下午就會把我們帶出去?!?/br> “爺爺?” “嗯。”許悠沒有戳穿顧晏不自覺改了的稱呼,反而跟著他喊:“是爺爺讓我先來拖延時間的。不過遲大哥也說了,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大哥,如果爺爺那邊遲遲沒有動作,他就跟大哥派人來遲家劫人?!?/br> 遲陸與域島的勢力雖是新勢力,或許對付許家這種頂尖的百年家族還不夠看,但如今的遲家,兩人聯(lián)手還是有必勝的把握的。 “……是我連累了大哥和域島?!?/br> “別這么說?!痹S悠抓住顧晏的手,放在手心把玩:“晏給大哥賺的錢可是域島的一半收入呢,他要是不盡力救你,我就去找曲蓮哥鬧?!?/br> 顧晏被她故作嬌蠻的樣子逗笑了。 今天的許悠,當(dāng)真是……十分不同。 午飯時間剛過,院子里突然嘈雜起來。 許悠走到窗邊往外看,就看到遲華瑞帶著七八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進(jìn)了遲家,而站在他們對面的遲常義則臉色一片慘白。 “原來如此……”許悠喃喃自語,而后看向面露不解的顧晏:“晏,我知道爺爺想的是什么辦法了。” “什么?” “爺爺離開遲家的時候十分突然,遲家的許多老股東都對遲常義并不服氣,想來爺爺這是直接釜底抽薪……要收回遲常義家主的權(quán)利了。” 許悠眼睛亮晶晶的:“離開遲家二十多年還能有這樣的威信和手段,爺爺可真厲害?!?/br> 顧晏也露出一絲笑容。 收回家主不是一天可以辦完的事情,但如今的遲常義顯然已經(jīng)沒空去管顧晏和陳琴了。趁著遲家大亂,遲陸將三人一起接出了遲家。 或許是因為在遲家一直精神緊繃著,剛一離開遲家,顧晏便陷入了沉睡。想到前一晚醫(yī)生的囑咐,許悠直接把人送進(jìn)了醫(yī)院。 檢查過后,確實是前一晚的刑杖傷了顧晏的心肺,但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能盡量靜養(yǎng)著,慢慢恢復(fù)。 好在前段時間遲老的治療讓顧晏的身體恢復(fù)了許多,不然這一次遲家之行,很難說顧晏能不能撐過去。 再次醒來,床邊守著他的不是許悠,而是陳琴。 依舊是一身白裙,不施粉黛。只是注意到顧晏醒來后,陳琴緩緩看向他,兩行淚便落了下來。 “小衍……” 顧晏頗有幾分無措的看著失聲痛哭的陳琴,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她沒瘋……她還記得他。 顧晏應(yīng)該是開心的。 可是他的記憶依舊沒有恢復(fù),他的生命中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母親”這樣的角色。 “……您,別哭了。”顧晏輕聲開口,陳琴聽到這句話,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小衍,你不記得mama了嗎?” “對不起……我……”顧晏盡量將自己的經(jīng)歷說的簡單一些:“我的記憶被人篡改過,后來……總之到現(xiàn)在也只能記起一點點碎片?!?/br> 顧晏看著陳琴,卻怎么也喊不出那聲mama。 陳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落下淚來。 好在許悠端著一碗粥走進(jìn)了病房。 “晏?醒了?”她幾步走過來,把手里的粥放在顧晏的床頭,而后看向陳琴:“陳阿姨,晏他剛剛醒過來,可能還有些不適應(yīng)……您別難過?!?/br> “不……不會,不是他的錯,是我……” “我……”顧晏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手指卻緊張的纏在了一起:“我,不曾怪過您。抱歉……是我太晚才想起一切,沒能及早救您出來?!?/br> “不……不是的……” “好了好了?!痹S悠打斷了兩人的自責(zé):“一切都好起來了,過去那些……就讓他過去吧。” “過去……” 陳琴似乎有幾分恍然。 她細(xì)細(xì)打量著顧晏,怔怔開口。 “過去的,是該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