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進遲家的許悠,傷后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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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 “什么事?大驚小怪的!不是說了別來打擾嗎?!” 慌慌張張跑來的女仆喘著粗氣:“夫人,老爺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回來了,說要找三少爺,可是三少爺沒在家……這會兒老爺正發(fā)脾氣呢!” “威兒去哪兒了?” “碧煌會所……” ??! 鄭寧寧一下子緊張起來:“還不快叫他回來!不行……我得先去找老爺……快,跟我一起去!” “是,夫人?!?/br> 鄭寧寧回頭看向顧晏這邊,吩咐道:“把人先帶回去,注意別讓他死了!把這里收拾干凈!” “是!夫人!” 刑堂重新陷入了安靜,只剩下顧晏無法抑制的粗重喘息。 “夫人,我?guī)慊厝ァ?/br> 陳琴身邊的女仆早就被這血腥的場面嚇的腿軟,恨不得趕緊離開。 陳琴不發(fā)一語,只是固執(zhí)的不肯離開,待失去意識的顧晏被人拖走后,才望著顧晏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 “……小衍…………” “少爺,鄭夫人已經(jīng)離開刑堂了,衍少爺也被帶回住處了?!?/br> “好,吩咐人趕緊找醫(yī)生去看看,我和許小姐明日一早便過去?!?/br> “是,少爺?!?/br> 掛了電話,遲陸忍不住嘆息。 許悠忙問道:“遲大哥……晏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今晚應(yīng)該不會再有什么事了,只是我離開遲家太久,沒辦法越過鄭寧寧的心腹,只知道……小衍大概受了刑?!?/br> 許悠心中一緊。 “遲大哥,我能不能現(xiàn)在就去……” 遲陸思忖半晌。 “父親得了我放出去的消息回到遲家,遲威也被我的人困在外面,鄭寧寧大概一時之間沒空去管小衍。你如果真的擔心……我派人送你進去,只是記得,萬一有什么風吹草動就趕緊出來?!?/br> “……謝謝遲大哥?!?/br> “別這么說,小衍是我的弟弟?!?/br> 顧晏趴在床上,睡的并不安穩(wěn)。 遲陸想辦法引開了看守顧晏的人,而許悠則跟著遲陸找的醫(yī)生,悄悄潛入了顧晏的房間。 一進門便是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許悠只看了一眼,便差點落下淚來。 同行的醫(yī)生也倒吸了一口氣:“這……這傷的也太重了些?!?/br> 許悠幾步走到床邊,握住了顧晏冰涼的手,那人似乎在昏迷中感受到了什么一般,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醫(yī)生,麻煩您……麻煩您快給晏看看傷……” 鄭寧寧的人顯然沒那么好心給顧晏治傷,他身上還掛著破碎的衣物,只能看得到一片血紅。 “好,許小姐別急,我這就幫衍少爺看看。” 細長的金屬鑷子一寸寸夾出傷口中的細碎布料,許多傷口的血液凝固了,扯掉那些布料不亞于再次經(jīng)受剝皮之苦,顧晏渾身顫抖著咬住了早已血跡斑斑的下唇。 “晏,別咬……疼就叫出來,沒事的。” “不能……叫……”顧晏迷迷糊糊的開口,聲音沙啞。 “為什么?” “她……她會聽到……唔……” 又是一塊被血凝住的布料從傷處撕下,顧晏劇痛之下甚至窒住了呼吸。 “晏?!晏!”許悠不知該如何減輕他的痛楚,她只能抓緊顧晏的手,一聲聲喚他的名字。 上一秒還掙扎的人突然便安靜了下來。 顧晏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他此刻最想見到的人。 “悠悠……“他聲音又輕又啞,幾乎快要聽不分明:“還是連累到你了……” “笨蛋!”許悠知道他終于是醒了過來,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一顆顆落了下來:“什么連累,就知道你又在亂想?!?/br> “抱歉……” 許悠低頭,吻住了他想要開口的道歉。 被血凝住的衣服終于全部脫了下來,許悠和醫(yī)生也終于看清了顧晏身上的傷。 臀背已沒有一寸完好的皮rou,縱橫交錯的紫黑和血污遍布整個身后,但這還不是最重的傷……小腿被釘板傷的千瘡百孔,到現(xiàn)在都沒有止住血,醫(yī)生倒了幾管凝血劑下去才見到些成效,待好不容易止住血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急出了滿身的汗。 折騰了大半宿,終于將外傷包扎好了,只是那刑杖定然傷了內(nèi)臟,明日離開遲家后還需要好好看看。 顧晏不能用麻醉,包扎好外傷后,他便只能清醒著煎熬。 醫(yī)生離開后,顧晏遲疑著開口:“悠悠,我已經(jīng)沒事了?!?/br> “想趕我離開?” “這里……不安全。” 鄭寧寧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如果被她發(fā)現(xiàn)許悠在這里,還不知道會做出些什么來。 “放心,交給我吧,晏?!痹S悠將顧晏的手握在手心里,揉了揉他手腕被綁出的青紫痕跡:“我知道你想做什么,都安排好了,別擔心?!?/br> “……悠悠?!?/br> “不許道歉。” 顧晏看著許悠,神色柔軟。 被拖回房間后,顧晏幾乎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去。 應(yīng)該是失血過多了……他很冷,意識也是模糊的,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越來越遠。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有人牽住了他的手。 他不該放棄,也不可以放棄……于是追逐著那一分溫暖,掙扎著回到了人間。 這個讓他痛苦萬分,卻又無法舍棄的人間。 幸好回來了…… 是他莽撞,失了分寸。 顧晏睜眼的時候,看到的是許悠自眼角滑落的淚。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就這樣死了,許悠又該怎么辦…… 天光微亮,顧晏身上的疼痛稍減,陷入了淺眠。守在一旁的許悠突然皺了皺眉頭,起身走向門邊,小心翼翼的向外望去。 來的是一個身形消瘦的中年女子,一襲白裙,不施粉黛。 許悠略一思索,猜出了眼前人的身份。 陳琴。 聽遲陸那邊得來的消息,陳琴自從刺殺遲常義失敗后便一直尋死,后來遲常義聽了鄭寧寧的建議,給陳琴喂了些神經(jīng)類的藥物,那些藥物吃得多了,陳琴便終日神智不清,就連以前的事都忘得干干凈凈。 她來這里做什么?她……認出顧晏了? 不想多生事端,許悠躲到了臥室的桌子下面。 陳琴輕手輕腳的走進來,最終停在了顧晏的床邊。 “都……這么大了?!?/br> 許悠聽到了她帶著嘆息的聲音。 “遲家這種地方,為什么要回來呢……”陳琴似是想掀開顧晏的被子看看他的傷處,卻在手指碰到被子時不知想到了什么,身形晃了晃。 “是mama沒用……”陳琴的聲音多了幾分顫抖:“小衍,我的……小衍?!?/br> 陳琴坐了一會兒便匆匆離開了,許悠從桌子下面出來,看向陳琴離開的背影。 她記得一切……她為何裝瘋? “唔……” “晏,醒了?” 顧晏睜開眼,還有幾分迷茫:“悠悠……” “七點了,晏,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再來陪你。” “悠悠,鄭寧寧怕是會過來……你先離開,別擔心我?!?/br> “放心?!痹S悠輕撫顧晏的側(cè)臉:“我會很快回來的?!?/br> 鄭寧寧幾乎一夜未睡。 不知道已經(jīng)說好要在外面住一陣子的遲常義為什么突然回了遲家,又為什么指名要在大晚上見遲威,而遲威又剛好在會所花天酒地,打了電話都回不來。 總之,她幾乎一哭二鬧三上吊才穩(wěn)住了遲常義,待她想起顧晏,已經(jīng)是早上了。 越是心里憋著氣,她就越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顧晏在她面前痛哭流涕的樣子。昨天沒把陳琴刺激瘋簡直是太可惜了,今天不如就在陳琴面前殺了顧晏…… “寧寧,一大早要到哪兒去?” “……老爺,您怎么這么早就醒了?” “怎么?嫌我醒的早?是不是威兒還沒趕回來?” “……老爺!” 鄭寧寧趕緊安撫遲常義的情緒:“威兒還是個孩子呢,有些貪玩兒而已,這次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育他?!?/br> “是誰說讓威兒進公司幫我來著?” 眼看著話題越來越僵硬,好在遲常義的手機此時響了起來。 “喂?!?/br> “誰?許家?!快請進來。” 掛了電話,遲常義一反常態(tài),立刻起床穿衣,似乎有什么急事一般。 “老爺,這是怎么了?”鄭寧寧有幾分不解。 “許家的三小姐來了,說是要跟我們遲家談合作。” “許家?!許家不是已經(jīng)很久不跟我們遲家合作了?老爺,可別是什么騙子冒充許家……” “廢話!如果不是許家三小姐,人家能找到我這里來?” 遲家,會客廳。 許悠是昨夜跟在醫(yī)生身邊悄悄進的遲家,一晚上都待在遲家給顧晏準備的那間小屋子里,還以為遲家當真沒落到了這個地步。誰知道今天光明正大的進來才知道遲老所言非虛。 遲家如今卻是勢微,但底蘊還在,依稀還有多年前四大家族的影子。 許悠在國外待的久了,回國后又一直待在域島,早就不習慣大家族間的諸多規(guī)矩,如今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淺色裙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客廳里喝茶…… 還真是別扭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