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郎才女貌)
門再次被關上,陳鑫隔著門,只能聽到傳出的細碎的聲音,不是很清楚。 好在鄧慶龍不給人近身,一切事宜都是由保鏢代勞,陳鑫也樂得清閑,趁著沒人靠在走廊的欄桿上往下看。 女孩也忙得差不多了,走到他身邊站好,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關心地問道:“怎么樣,沒罵你吧?” “罵了,就當是一只瘋狗在亂叫?!标愽涡α诵?,“別放在心上?!?/br> “我們也是人啊,再說,沒有我們,他什么都得自己去拿吧?!迸⑧僦?,和他一起把手搭在欄桿上望著下邊大廳里的客人,“不就是比我們有錢嗎,就不把別人當人看?!?/br> 陳鑫聽著女孩的牢sao,只是簡單地笑了笑。 下意識想去摸煙,剛準備拿出來的時候頓住了,松開捏住煙盒的手,又搭在欄桿上:“也有好人不是嗎。” “是啊,可是像那個客人這樣的很少的,你做多了見多了就會知道了?!迸@了口氣,看到下邊又有客人從樓梯處上來了。 連忙又拍了拍他提醒道:“快站好,我去接客人去了?!?/br> 陳鑫站起身,退回到門口的位置,把背輕輕靠在墻上。 過了很久,陳鑫都有些懷疑里面的人還在嗎。 直到門終于被打開了,陳鑫這才連忙站好。 好在率先出來的是白曉順的保鏢,然后站在他的對面,鄧慶龍和白曉順才慢慢地走了出來。 “兩位慢走。”陳鑫當然察覺到了白曉順和自己擦身而過時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面不改色地朝他們行禮。 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陳鑫進屋檢查了一下里面的東西,都很正常,那雙自己準備的筷子被拿走了。 這么小心翼翼,菜都要讓手下試吃,連筷子都是自備的。 這種人,還是小心的好。 陳鑫看著桌上所剩無幾的紅酒,冷笑一聲,在旁邊的圍裙上輕輕擦了擦手,轉身離開。 身后跟著幾個小尾巴,被他發(fā)現(xiàn)后輕松甩掉。 這個時候可不是什么好的見面時間。 在酒店里又待了兩天,陳鑫也沒到處走,就坐在窗邊看著鄧慶龍每天按時上下班出入公司。 毒蝎的人跟蹤的結果也傳到他的手機里,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連回家的路都是隨機選的。 能動手的地方除了他家就是公司了,路上動手有些復雜。 陳鑫翹著二郎腿,悠閑地品著紅酒,看到發(fā)來的消息,確定今晚鄧慶龍會出席一個酒會,反正在酒店里坐著也是無聊,可以去看看。 讓人去給他弄了張請柬送來,拿上錢包就出門了。 出席酒會怎么能隨便穿一身呢,更何況,沒有車怎么行。 陳鑫開著邁巴赫,揣著卡,十分豪邁地出現(xiàn)在帝都最大的商場里。 看上一套刷一套,反正都是老板的錢,又不是他的。 陳鑫拿著卡非常闊綽地出著手,一點都不心疼。 而此刻遠在S國的毒蝎,正看著自己的手機賬單頻頻提醒,無奈地托了托鼻子上的金絲眼鏡,搖頭笑著。 換上一身嶄新的西裝,陳鑫再去弄了個頭發(fā),踏著敞亮的皮鞋走進了酒會現(xiàn)場。 為了擔心晚了進去被鄧慶龍的保鏢看到,陳鑫刻意提早了半個小時到達。 陳鑫交出請柬走進去的時候,周圍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這是哪個公司的?” “對啊,怎么沒見過,莫不是誰家的少爺???” 陳鑫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們一眼,拿起一杯酒徑直往最里邊的卡座走去,也不和旁邊的人打招呼,儼然是一副目中無人的富家子弟的形象。 大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也僅僅只是一會兒,很快又來了許多有權有勢的人。 因為沒人認識他,所以也沒人敢輕易上前來搭訕,加上他周身都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低氣壓,又坐在最里邊,身子被半截陰影遮住,顯得更加難以接近,讓人望而止步。 鄧慶龍被簇擁著走了進來,誰讓他的保鏢是所有人當中最多的,而且還走到哪跟到哪,上去說話的人不是有很高的地位的話都被隔擋在外面。 陳鑫細細品著手中的酒,眼神卻一直悄悄放在他的身上。 眼看酒會就要開始了,陳鑫剛準備站起來,就看到門口走進來的白曉順。 一身白色的西裝在他身上顯得人一表人才,比寸頭稍長的頭發(fā)被整理得很干凈。 柔順的西褲將他修長的腿和誘人的臀型很好地勾勒出來,整個身材,十分養(yǎng)眼。 白曉順也不知道怎么的,一進來,就好像有什么東西指引著,眼睛不自主地往左邊的最里邊看去,正好碰上了那對攝人心魄的眸子。 那天的相遇就好像是一場夢,自己派去的人都被甩掉了,沒有他的一點蹤跡。 陳鑫的眼神落在白曉順的臂彎處。 那是一個女人的手,修長細膩的臂藕露在外面,它的主人面容姣好,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脖子上掛著一串昂貴而又不露鋒芒的項鏈,飽滿的胸脯正緊緊地貼在她旁邊男人的手臂上。 她的身形穿著高跟鞋在白曉順身邊也顯得十分的小鳥依人。 陳鑫眼眸猛地一沉,眼神有些發(fā)緊地看著他,揚了揚手里的酒杯,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隨即起身往另一邊走去。 白曉順看到那個魂牽夢繞的人兒,差一點就要甩開身邊女人的手沖上去了,最后的理智抑制住了他的沖動。 怎么有點不甘心呢。陳鑫躲在一旁,看著被圍著的白曉順和女伴,低著頭輕輕笑了一下,怎么看都有點苦澀。 陳鑫站在柱子后面,聽著臺上的人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感人肺腑的廢話,腦海里盡是剛剛那個場面的回放。 有些煩躁地站直了身子,陳鑫不想再待在這里,最后看了一眼白曉順的方向,從兜里摸出了手機往外走。 “都說了我不想來,盡是些廢話,有什么好參加的,下次要來你自己來,別找我?!?/br> 陳鑫拿著手機罵罵咧咧地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著,聲音比較不耐煩,徑直就從大門口走了出去,掏出車鑰匙就往停車場去。 果然是被迫要求來參加這種無聊酒會的富家子弟。門口的接待員本來想攔住他,聽他這樣說也只能無奈地笑著搖頭。 這種富家子弟,沒事還是不要惹上,生起氣來,誰都不認,到時候自己也討不找好。保安也只是看著他離開,并沒有上前詢問搭話。 陳鑫關上門,坐在車上,煩躁地把領帶扯開,露出被壓抑太久的脖子。 開車找到一家最近的酒吧,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