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種事情
來人正是白榆。 白榆不放心雪亦然一個人在休息室,撇開一直不停與自己找話題談的舒景澄,來到后臺看望雪亦然。 不承想,打開休息室的門后,竟見雪亦然躺在室內的桌子上,下半身赤-裸,且敞著雙腿,對著一個軍裝男人。 這軍裝男人,白榆自然認得。 是濟北城古修竹司令的長子,古澤遠。 古家一門皆是軍人出身,在濟北城威望極高,城主白燁華都對古家極為忌憚,可又不能刻意打壓,因為古家掌握了濟北城大部分的軍事武裝。 雖說雜血統(tǒng)的軍人比較多,可仍不能小覷。 作為少城主的白榆,固然對這些情況十分清楚。 況且白燁華也曾特意提醒過他,讓他不要與古司令作對。 而此刻眼前的情形,他無需多問,就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白榆鐵青著臉走到雪亦然跟前,脫下自己的深色西服外套,扶起雪亦然,遮蓋住雪亦然的下半身,而后釋放火之舞攻擊古澤遠,但古澤遠也是狼系純血統(tǒng),旋即邊用“雷之樂章”異能的雷之盾抵擋白榆的攻勢。 只見噼里啪啦閃爍著紫色雷電的屏障擋住古澤遠的身前,將竄向他的火舌湮滅。 雪亦然見過白榆使用火之樂章的異能,但是雷之樂章的異能還是第一次見,不過也只是瞧了一眼,便把視線移到白榆身上。 “榆哥哥……”他輕聲輕喚。 古澤遠見到白榆出現(xiàn)在這里,又看到白榆望向雪亦然的神情,便能猜測出另外一個碰過雪亦然的人就是白榆。 此刻,他不想動用異能,便能狠狠的給白榆一擊。 他摸著流出血絲的嘴角,淡淡一笑:“他,我早cao過了,那sao-xue里跟處-女一樣,竟然還有一層膜……” 聽著清淡的語氣說著刺心的話語,白榆幾乎被心中的怒火吞噬。 他再次想要對古澤遠放出火之龍的時候,被雪亦然拉住了手臂。 “榆哥哥……怎么了?”雪亦然不明白眼前的狀況,但是他感覺到了白榆特別的生氣,且聽軍裝男人的話,是在談論自己。 “呦,叫的真親切!”古澤遠斜了一眼雪亦然,也不知道為什么,心中不是滋味。 白榆抬眉掃著古澤遠,沉聲怒吼:“滾!” 古澤遠只是站在原地微微笑。 “榆哥哥……”雪亦然再次晃動著白榆的胳膊,看也不看古澤遠,目光全在白榆的身上,他輕聲道,“我們回去吧?!?/br> 白榆瞧著雪亦然,打橫將他抱起,小心的用西服外套遮住雪亦然的下半身,離開休息室,不管決賽的最后結果,親自開車帶著雪亦然回雪苑。 他給雪亦然找了一條備用的褲子,讓雪亦然穿上,并且回來的路上,白榆沒有對雪亦然說過一句話。 雪亦然也感覺到車內冷到極點的氣氛,遂也沒有開口說話。 回到雪苑之后,關俊出來迎接。 白榆將雪亦然領到院中之后,便要踱步離開。 “榆哥哥……”雪亦然牽住白榆的手臂不讓他離開。 “不要再叫我了!”白榆忍了一肚子的氣終于爆發(fā)出來,他轉身對著一臉無辜的雪亦然,怒吼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告訴亦然,亦然學東西很快的?!毖┮嗳粯O為天真的,此刻還真以為白榆是在生他什么都不懂的氣。 聽到雪亦然的話,白榆不由得心軟下來,撫著雪亦然的臉頰,語氣緩和下來:“亦然,你喜歡我嗎?” “喜歡?!毖┮嗳恍χ刂攸c頭。 “你要是喜歡我,就不要在和別人做那種事情?!卑子鼙埔曋┮嗳磺宄旱碾p眸。 不料,雪亦然擰著眉頭問:“哪種事情?” 白榆聽后,無奈低頭笑了笑,自語:“也是,你什么都不懂。” 他松開雪亦然的臉頰,后退了幾步:“你連什么是做-愛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你自己的身子根本是不男不女,別說和男人的不一樣,就是和女人的也不一樣!” 雪亦然不明白白榆在說什么,不由自主的望向身后不遠處的關俊,希望得到關俊的幫助。 白榆留意到雪亦然的視線轉向關俊,便大聲對關俊說:“你告訴他,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再告訴他什么是做-愛!”頓了頓后,苦笑一聲:“反正你們兩個也沒少做……” 說完,他頹然轉身,離開了雪苑。 雪亦然走到關俊跟前,抬眸看著關?。骸坝芨绺缯f的話是什么意思?” 關俊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的身體不男不女?”雪亦然繼續(xù)追問。 可關俊仍是垂眸,緘默不言。 “關俊……”雪亦然語帶請求的低聲輕喚。 “少爺,你不要多想?!标P俊笨口拙舌的寬慰,想伸手要將雪亦然攬入懷中,又默默的放下。 雪亦然寂然的轉身離開。 這天,雪苑中想起陣陣琴聲,而琴聲還未熄滅時,天空竟然飄起了雪花。 濟北城已是數百年未曾落雪,現(xiàn)在竟然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