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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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向暗戀(CP:瞎子卑微賤攻X失憶花心渣受) 我是一個休閑公園的巡邏保安,清晨時,我會坐在公園椅子上,看著那群頭發(fā)花白的老年人們歡聲笑語,度過這早晨的閑暇時光,但大多時候,我會找個下象棋的攤子觀看,以此打發(fā)自己的無聊。 最近公園里來了一位小哥,那張臉上是我沒有過的年輕氣盛,其實(shí)我這半輩子還從未見過這么好看的小哥,什么唇紅齒白、貌若潘安、眉清目秀放在他身上都不為過,他總是安靜如斯的坐在我平日坐的那張公園椅上,溫柔著臉看那些老年人,在老人們散去后,他就會起身離開,次日同樣的時間段再來,我有次巡邏時,向他打了聲招呼,他有些不太確定的向我詢問,是和他說話嗎?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卻沉默了下來,我才注意到他那雙完全沒有聚焦的眼睛,心中惋惜,這么好看的一個人,居然是個瞎子。 雖然我內(nèi)心可憐他,但他并不介意自己是個根本無法看到東西的瞎子,每日依舊按照固定的時間到這里坐著,仿佛除了在這里坐著,他沒有別的事可做,后來我一想,他是個瞎子,的確做不了別的事,夏天的太陽總是那么早升起,我看著蔚藍(lán)的天空心想他不能看到,真是可惜。 日子久了,和他攀談的人也多了起來,好看的皮囊吸引人們的注意力,哪怕是個瞎子,何況他是個難見溫柔又極具耐心的人。 天公不作美,總會有下雨的時候,公園里的人寥寥無幾,我窩在保安室里喝著熱茶,準(zhǔn)備拿出手機(jī)看昨晚還沒看完的電影,眼睛卻被樹下的白衣人吸引了,看清楚是誰后,我急忙出去將人拉到保安室,是那個經(jīng)常來公園坐著的年輕人,他沒有打傘被淋濕了,身上的白襯衣也因?yàn)橛晁@得透明,臉色蒼白,看到有些消瘦的身子骨,我不禁嘆了一口氣連忙遞了一塊毛巾給他擦干頭發(fā),他笑著向我道謝,說沒想到今天下雨了。 我碎碎念著這雨是剛才下的,如果他晚點(diǎn)出門就知道下雨了,可能也不會如此狼狽,保安室只是我們歇息的地方,我也不在這里值守夜班,自然沒有什么可以更換的衣服,無奈的摸著后腦勺和他解釋,他只是笑笑說等雨停了就可以回家了,沒關(guān)系的;我想著這人瘦成這樣,體質(zhì)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只好拿起傘冒著大雨去了公園附近的奶茶店買了一杯熱奶茶,回來路上我看著手中的原味奶茶,說實(shí)話我不太喜歡喝這種玩意,不過總歸是熱的,暖暖身子也好。 回到保安室后,我把奶茶給他,他貌似有些驚訝,沒有想到我出去是給他買奶茶了,他接過奶茶后笑了起來,我覺得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比起我看的電影里面的女演員們都好看,我懊惱的拍著自己臉,什么玩意啊,我居然把他和女演員們比,還好他看不見我這些動作。 雨來的匆忙,又走的及時,我看了會手表正巧中午了,看了一眼安靜坐在旁邊聽著我手機(jī)里播放的電影聲音的他,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他居然在我這小小的保安室坐了一個上午,我琢磨了一會,詢問他要回家還是?他似乎有些靦腆和害羞,最后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吃個午飯。 因?yàn)橄挛邕€要上班,不敢去太遠(yuǎn)的地方,我們就在公園附近找了一家環(huán)境還不錯的餐廳,他像是經(jīng)常在這里吃,輕車熟路的找了一處安靜的位置坐了下來,我伸手召來服務(wù)員準(zhǔn)備點(diǎn)餐,看著菜單上昂貴的菜肴我不由覺得頭大,我這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這里的兩頓,但是他帶來的,咬了咬牙,決定還是讓他先選,大不了下半個月,我吃泡面,反正我身體好,餓上那么幾頓還是可以的。 他看不見我的反應(yīng),接過菜單后,轉(zhuǎn)交給服務(wù)員后就直接開口點(diǎn)了菜,然后對我這個方向笑了一下說,放心我請,今天謝謝你。 我搖著手說沒事,后來想他看不見就放下了手,舉手之勞而已,如果是別人,在公園淋了雨,我也一樣會…我低下頭思考了一下,如果是別人的話,我可能還不一定讓人進(jìn)保安室,更不可能因?yàn)閾?dān)心去買奶茶了。 等菜的時候,我打量著店里的環(huán)境,雖是中午,餐廳里面的客人也不是很多,稀稀疏疏坐了一些,我們正在最里面,我打量著玻璃外面,發(fā)現(xiàn)可以直接從這里看到對面公園保安室,服務(wù)員將菜端上桌后,我發(fā)現(xiàn)基本大部分的菜都是我喜歡吃的,因?yàn)槎亲羽I自然不客氣的吃了起來,這種店我沒有來過,畢竟我有些時候吃泡面度日,要是開心就去大排檔喝酒;他或許怕我無聊,還講了一些笑話給我聽,逗得我是一樂一樂的,這么有趣的人,想到能夠和他成為朋友也許是件很不錯的事。 平時他來的時候都是空手而來,自從上次淋雨事件過后,他總會帶點(diǎn)吃的過來,說的謝謝我那天讓他躲雨,我都說了好多次不用帶東西,可他神色卻低落下來,開口說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我這人就是受不了軟的這種,只好接下了他帶的東西。 每次我們兩個人坐在公園椅上,我手舞足蹈的給他講最近的趣事,他總是捂著嘴輕聲笑著,我看著他笑彎了的雙眼,心中再次升起,如果他不是瞎子,該多好的想法。 最近母親給我張羅著相親,說我年紀(jì)不小了是時候成家了,我略著嘴玩著手機(jī)說我只是個保安,就算想成家,也得有妹子看上我啊,氣的母親拿著掃把打我出門,我連忙拿起錢包鑰匙就趕緊跑,更年期過了的女人真可怕,我搖著頭在街市上無目的漫步著,熟悉的環(huán)境步入眼簾,我才注意到我居然走到了公園,十點(diǎn)過的公園人都已經(jīng)回家了,徒留幾個還在約會的青年男女在公園里散步,我原本打算去街角吃個宵夜,等母親睡了再回去,就看到了公園椅上孤影單只的他。 我連忙跑上去和他打招呼,他有些驚詫,畢竟我從來不上晚班,沒想到還能遇見我,我往旁邊自動售賣機(jī)里買了兩瓶冰啤酒,遞了一瓶問他這么晚怎么還在公園,他接過并沒有打開,只是將目光望向上方,我喝了一口酒,透人心脾的冰涼竄進(jìn)腸胃,不禁打了個冷禪,我看著他神色落寞的側(cè)臉,順著他的目光望向天空,城市里的夜空是沒有星星的,很久以前有一場流星雨,劃破漆黑的夜空綻放一瞬間的美妙,不過有些奇怪的是,我并不記得我是在什么時候看到的。 他低下眼眸朱唇輕啟,問我可以聽他說個故事嗎? 故事的開始,總像電視劇中那般英雄救美,深夜街邊暗巷中的搶劫,在每一個城市都會發(fā)生,只不過大了傷人上報,小了化了,而他就是被混混搶劫之后,遇見了所謂的英雄。 那人一身腱子rou,強(qiáng)悍而有力,打架時的兇狠,卻在他心中留下了不滅的印象,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那個打倒了所有混混,將搶走的錢包丟給他的英雄。 你那時眼睛能看見?我不由好奇的打斷了一下,他將那雙深夜里有些黝黑無光的眼睛看向我,輕聲說,聽我說完好嗎?我抿著入口的啤酒閉口不語。 他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是同校學(xué)生,他帶著不少東西去向那人道謝,那人接過謝禮,摟過他的肩膀輕聲說著,在我的地盤上,打劫我的人是活該,救你是順便,不必如此,就離開了,他看著遠(yuǎn)去的那人,臉頰不由浮起緋紅,耳朵里只剩下那個人低沉而性感的聲音。 他跟在那人后面去了不少地方,看到了那人背著學(xué)校打了不少架,每天那張硬朗帥氣有些青澀的臉上總掛著彩,于是他便買了很多酒精創(chuàng)可貼,然后偷偷的放在那人抽屜里,那人也不拒絕他的禮物,他便把所有看到適合那人的東西,能買下的都給那人送去,那人并沒有把他當(dāng)回事,用著他送的東西,有些昂貴的就拿去賣了換錢。 后來那人默許了他的靠近,允許他走在身后,帶著他去了飆車場,也帶著他進(jìn)了不少酒吧,雖然當(dāng)時他還未成年,喝醉酒的那人搖搖擺擺的走在大街上時,他就連忙跑上去扶著那人,給那人處理著所有的麻煩事,打架要受的處分,他全部去頂,直到班主任找他談話,如果再犯,要被退學(xué),他害怕離開那人,只好乖乖上課修學(xué)分,那人倒是找上他說,出去玩,他便拋棄了所有的堅持,跟著那人。 快要畢業(yè)考試時,他小聲的在那人身側(cè)詢問準(zhǔn)備要考哪個大學(xué),那人哈哈大笑說我這幅樣子能考什么大學(xué),再說吧,說完擺手就離開走進(jìn)那喧鬧的酒吧,他提著兩人的書包,站在人聲喧鬧的大街上沉默了。 他在本市上了一個很普通的大學(xué),離那人租的房子很近,那人總是喝醉耽誤工作,干脆不去上班,就待在房子里打游戲他每天下課后,總會去那人房子里打掃,那人有時酒醒了,躺在有些陳舊的沙發(fā)上調(diào)謔的看著正在做飯的他,如果你要是個妹子,我就把你娶回家了,說完還吹了個口哨,他卻埋著頭切菜,臉上已經(jīng)紅暈一片,他有時在想,如果自己是女的就好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歡那人,也可以毫無忌憚的在大街上牽著那人的手,和那人度過余生,想著卻臉色蒼白起來,他雖然長得好看,也改變不了,他是個男的事實(shí)。 酒是一個好東西,卻也是引人犯罪的存在,那人生日,請了不少朋友,他被灌得爛醉丟在床上,那人的狐朋狗友們吹噓著快上,這么好看的人不用白不用,上了還不會懷孕,那人大醉后的脾氣極大,趕走了所有人,吵鬧的房子只剩下了男人和他,酒精作祟,兩人吻上時,已經(jīng)一發(fā)不可收拾,等天亮后,他清醒時看到那人蜜色的肌膚上都是青紫,趴在他懷里睡的極香,他的東西還在那人體內(nèi),早晨的勃起讓他不由面紅耳赤,那人搖動了一下身體,不似清醒的在他耳邊嘟囔著看不出來你原來還挺兇。 他從跟屁蟲變成了那人的床伴,于是他毫無保留的把所有的愛意向那人訴說,那人雖然臉色古怪,但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找了借口說工作原因,搬去了離他學(xué)校有些遠(yuǎn)的地方,讓他不太好找,他總是每天要坐一個多小時的車,到那人房子里給他收拾東西,偶爾那人留他,他便會留宿,如果那人什么也沒說,他收拾完東西又會坐車回到學(xué)校,可能那天下雨,他返校時淋了雨不小心著了涼,早上就在宿舍床上起不來,請病假后,發(fā)了短信告知那人今日不去,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清醒時已經(jīng)傍晚,天色微微變黑,因?yàn)樵谛r間較少,他沒有什么朋友,可能生了病,特別想見到那人,忍著身體不適爬起床收拾了東西,決定打車去見那人,司機(jī)見他臉色不好詢問是否要去醫(yī)院,他搖著頭說了那人地址,看著晃眼而過的街景,心想,那人搬得可真遠(yuǎn)。 那人搬了家沒有給他鑰匙,到了之后他有些乏力依靠著墻的敲著門,過了很久都沒有人來開門,他看著沒有電的手機(jī),只好靠著墻坐在樓梯上休息著,可能那人在上班吧,他等會就好了,他被吵醒的時候,那人拿著手機(jī)照著他詢問什么事,他站起身后才看到那人身后跟了一個身材妖嬈面容姣好的女人,他不由愣了一下,說只是想過來看看你而已,現(xiàn)在看到了,我該回去了,他看了那個女人一眼,最后什么也沒說越過那人,只聽見耳后女人嬌笑和他的低聲,不管他。 走到樓下時,他抬頭看著樓層中亮起的房間,眼睛酸澀,他擦去眼角的淚痕,心想,生病了而已。 他依舊跟著那人身后,只是遇見的時間不多,他找借口來看那人,那人身旁的女人換了一個接著一個,他從原來的心痛變成了麻木,畢業(yè)之后他找了一份離那人比較近的工作,新開的公司總是加班,匆忙的上班,匆忙的加班,忙的讓他想不起那人,可是一旦停下來的時候,他總是想那人,總想著能多見幾次。 他曾在兩人擁吻而眠的深夜里,神志清醒的看著在他臂彎里的那人,那人眉目硬朗,有些毛刺刺的胡渣顯得他更加成熟,他幽幽嘆了一口氣,在他沒有見到那人時,那人連朋友圈都對他屏蔽著,見面后,他詢問為何屏蔽,那人或許是看他太過卑微裝作不知,說可能手滑按到了吧,又把朋友圈解開,他看著那人的動態(tài),也沒有更新幾條重要的,和同事的聚餐,普普通通的內(nèi)容卻讓他原本已經(jīng)麻木的心還是微疼起來,那人是怕他會鬧出什么嗎? 或許是在一起太久了吧,他已經(jīng)能夠偽裝起自己,笑著親吻著那人的嘴唇,摸著那人的腰肢,輕聲說著,我很愛你;那人熱情的回應(yīng)著他的親吻,接納著他的進(jìn)攻,卻永遠(yuǎn)也不會給他回答,因?yàn)樗约阂仓溃侨瞬粣鬯?,他覺得熱情的親吻中的苦澀,太苦了。 那人出了場車禍,嚇得他立馬收拾東西趕到現(xiàn)場,雖然車子已經(jīng)被扭曲了形狀,那人雖然受了點(diǎn)輕傷但沒什么大事,讓他松了口氣,他緊緊擁抱著那人,希望那溫暖的懷抱能夠讓他放下心來,那人事后說自己命大,就是可惜了那花了幾萬塊改裝了的摩托車,他才買了不久,他想了許久,那人生日就在不久后,他用這幾年的存款為那人買了一輛越野車,那人興高采烈的抱著他說,你對我真好,他只是笑著。 他想那人是玩累了,想討好他什么,帶著他去看高山上的夕陽,可惜當(dāng)爬上高山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那人還是拍了照說雖然沒見到夕陽,但夜景還是可以的,老天或許聽到他們兩人的心聲,天空突顯的流星雨,劃破漆黑的夜空綻放一瞬間的美妙,他閉上眼,在心中許下了多年的心愿,睜開眼睛看著一旁的那人,他勾起一抹多年未見的笑顏。 你不要說了,我阻止那人想要說下去的話,心中疼痛難忍,我有些嫉妒他故事里的那人,能夠得到他的愛,被他當(dāng)做珍寶一樣愛著,卻如此不知好歹,甩開手中已經(jīng)空了的啤酒罐,他被打斷之后沉默了下來。 算了,早點(diǎn)回去睡吧,不早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我冷靜下來,想送他回去,這個故事一點(diǎn)也不好聽,我不喜歡他說這個故事的表情,那快溢出來的悲傷實(shí)在讓人覺得難受,他站起身在這夜燈下身形修長卻有些弱不禁風(fēng),他最后嘆了一口氣,問我能不能抱一下我,他實(shí)在有些難受,畢竟這么悲傷的故事,我思慮了一會,便同意了,我看他看不見,只好主動擁抱住他,他身上干凈的氣味熟悉的想讓我落淚,我抑制住這種無端而來的悲傷想要放開他,他卻強(qiáng)硬的擁抱著,用哀求小聲的在我耳邊說,就一會,一會就好。 我抬頭看著漆黑的星空,感受著脖頸的濕潤,想要說的話全部都咽回了肚子里,過了半響,他松開了我,擦拭著那泛著眼淚的睫毛,笑了起來解釋,我說的故事是我今天剛剛聽到的,可能是想得太多,我才會來這里,沒想到遇見你,剛剛對不起…… 我也不想說自己并不介意,只是覺得無端難受,最后還是我先開口說先回去了,說完轉(zhuǎn)身離開,轉(zhuǎn)角看著他還站在那公園椅前,黑暗中有人往他身邊走去,我以為是搶劫的想要返回,卻見他伸手扶住那人的手,走了。 公園附近那家餐廳關(guān)門熄業(yè),我心想也很正常,畢竟這小城市中,能夠消費(fèi)起那種價位的人很少,何況是在這原本就只有一些老年人來的公園附近,只是可惜他沒來,不然我也能請他吃這餐廳的最后一頓飯。 我趴在保安室里看著外面晴朗的天空,他今天沒有來,可能是我昨晚太過分了吧,明明只是個故事,卻打斷了他沒有說下去,下次如果還有機(jī)會,我會聽他接下來的結(jié)局吧,真的希望故事里的那個他,能夠好好的和那人在一起,公園里依舊人聲鼎沸,歡聲笑語,我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 只是可惜我再也沒見過他,那個笑起來眉眼極美的他。 走吧,他現(xiàn)在過得很好,你在這里太久了,我們該回家了,公園不遠(yuǎn)處的小巷中話語輕聲的說著,那人睜著無神的雙眼,勾起的笑容有些苦澀,眼淚順著臉頰滑下,我故事還沒有說完。 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深夜,山路顛簸不太好走,翻山越嶺的越野車在這山路間也慢慢吞吞的移動著,他揉著因?yàn)槠v有些發(fā)痛的太陽xue,并未注意到前方,疾行而來的大車在這山路之間避讓不開,兩車相撞上時他撲上駕駛座上的那人,小心翼翼的將那人護(hù)在身下。 他手腳冰冷的坐在醫(yī)院病床前,看著昏迷不醒呼吸著氧氣罩的那人,醫(yī)生的話像復(fù)讀機(jī)一樣重復(fù)在他的腦海中,病人目前昏迷不醒,是因?yàn)檐嚨溄?jīng)過猛烈撞擊后造成腦震蕩,而且病人的眼睛進(jìn)入了雜物,引起了物理性損傷,造成視神經(jīng)挫傷,可能會失明。 醫(yī)生,視網(wǎng)膜可以換嗎?他推開了醫(yī)生的門。 那晚流星雨的許愿,成真了。 如果他安好,我就放他離開。 他謝那人,給了他青春的夢,卻讓他空歡喜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