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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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稍感覺到自己冰冷的手被人握住的時候,還不待潛意識地掙脫就因為太過溫暖而有點舍不得了。 從目光下望去,楚淮的右手握得有點緊,葉稍卻能夠感覺到他皮膚的糙粘,對鮮血敏感的他很快就意識到楚淮的手應該已經(jīng)受傷了,還沒有結疤,應該剛傷沒多久。 楚淮也沒想到葉稍的手會這么涼,不停地摩擦擠壓著,想把那一個冰塊給捂熱。 “葉稍,我挺恨你的…”楚淮小聲地開口,沒有直接回答葉稍的問題,倒讓葉稍差點以為他酒后吐真言了。 楚淮眼里流過悲傷的情緒,“我恨你,是因為只有你牽扯我的喜怒哀樂…”楚淮的淚水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滑落了下來,滴在了他的鎖骨上,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我又愛你,所以也只有你能夠牽扯我的喜怒哀樂” 葉稍的心臟已經(jīng)由于楚淮的一次又一次對喜歡的描述而疼得麻木了。有時候他也會想,可能往后一生,被楚淮愛過之后,他再也不會相信別人能把愛如何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了。 葉稍能夠看見楚淮鎖骨處有一個很小的燒焦疤痕,那是曾經(jīng)的自己弄在他身上的,只是發(fā)泄自己心中的不悅與被期騙后的憤怒。 那時的自己以為那只是楚淮閑著沒事的惡作劇和他低級的惡趣味罷了??蓵r間越久他回想曾經(jīng)的一些事情的時候就越發(fā)現(xiàn)有很多東西都被他忽略了,很多時候也不過是某個變態(tài)對他自己喜歡情緒的非常人的表達方式而已。 楚淮曾經(jīng)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的,可他的童年經(jīng)歷將他整個人格都重新塑造了一遍,讓他心態(tài)扭曲,性格極端,變成了現(xiàn)在的怪物。 怪物曾經(jīng)的嘴強心軟導致他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喜歡與愛意,好像提前說了就會輸?shù)靡粺o所有一樣。可他最后的自尊心還是戰(zhàn)勝不了他心中的愛意,導致了他現(xiàn)在更加卑微的局面。 楚淮一定是后悔的吧?可他現(xiàn)在哪怕將他的喜歡說爛,葉稍也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楚淮好像還是不死心,他雙手都拉住了葉稍的右手,匍匐在地,表情懇求,“葉稍,你能不能喜歡我一點,我不要你機械般的言聽計從,也不要你的強顏歡笑,我要的,只是你能夠試著喜歡我一點,好不好?” 楚淮很傲,葉稍一直都知道。 那么驕傲的人放下了他曾經(jīng)的嘴強心軟俯首稱臣的時候,葉稍是真的有點自責的。他自責于自己的自私與不顧,可并不代表他能夠真正地釋懷與原諒。 童年經(jīng)歷導致性格殘缺的并不只有楚淮一個,葉稍也是心智有問題的人。 他會愛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手受傷了,還是去包扎一下吧。”葉稍涼涼地開口,直接回避了楚淮的懇求。 手被收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捂熱了,原來十指連心的說法是真的,葉稍那一晚才知道。 后來葉稍能夠出院了,只是得坐著輪椅才能活動,畢竟身體的傷還是需要靜養(yǎng)。 章一豪告訴楚淮葉稍可能有輕微抑郁癥的時候,本來以為楚淮不會信,沒想到楚淮只是嗯了一聲,似乎早就知道。 “那個,我那個心理方面的朋友說是葉稍的抑郁好像愈發(fā)嚴重了…楚淮,你注意一點?!闭乱缓来騻€電話都提心吊膽,楚淮那陰郁的情緒都快要從手機里溢出來了。 “我知道了。”楚淮不想多言。 章一豪有點擔心,直言道:“你知道個什么啊,你是不是太過小看抑郁癥的危害了,搞不好會死人的?!?/br> 楚淮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獨自一人看窗外景色的葉稍,陽光照在他蒼白的臉上,一動不動。 “按我說啊,你就不要每天擺著一副要死不活的臉,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你適當?shù)鼗顫娨稽c,葉稍也會受到感染的。還有啊,多帶他出去走走,整天悶在屋子里不得病才怪呢…” 章一豪還想多說,楚淮煩躁地直接掛掉,在門口想吸煙卻又收了回去。葉稍愈發(fā)抑郁的事他一早就已經(jīng)預料到了,只是沒想到比他想象中的情況壞些,楚淮他自己也是活該,自作孽不可活了。 楚淮走了進去,已經(jīng)洗刷了門外的陰郁與死沉,換上了一副葉稍曾經(jīng)最最熟悉的懶散模樣,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楚淮握住輪椅背后,笑意盈盈道:“出院了我們就去海邊的那個別墅吧,那里的書房不是你挺喜歡的嗎?養(yǎng)傷最合適了?!?/br> 葉稍嗯了一聲,對楚淮的決定沒有意見。 楚淮摸著葉稍的肩膀,嘖了一下,惋惜道:“都瘦了好多了,回去把你給養(yǎng)回來?!背唇又致冻隽艘郧暗淖儜B(tài)姨母笑,揉了揉葉稍的頭發(fā),又調(diào)笑著:“等你傷好了…打算怎么報答我???要不…一夜多給我?guī)状???/br> 葉稍是真的被楚淮給sao到了,他不知道楚淮是什么原因又變成了以前的變態(tài)模樣,讓他恨不得揍他一頓。 “楚淮…”葉稍忍不下去了,沒好氣道:“我這些傷還不是拜你所賜嗎?你還是少變態(tài)一點吧。” 楚淮聽著葉稍能夠回復他是真的很開心了。他推著葉稍的輪椅慢慢地走出房間,還不忘繼續(xù)他猥.瑣的話題。 他們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曾經(jīng),卻比那時候多了一點別的東西。楚淮忽然發(fā)現(xiàn)與葉稍一起這么吵吵鬧鬧也是十分幸福的事了,起碼葉稍會出聲懟回去,不會再像個行尸走rou一般待在自己身邊了。 陽光灑在他們要走的路上,斑駁可見。 他們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時光荏苒,楚淮卻希冀能夠永遠這樣走下去??伤噶撕芏噱e,葉稍知道的,葉稍不知道的,都會在往后一個又一個地揭開,成為他們冰釋前嫌的最后一場浩劫,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葉稍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喜歡,可后來壓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卻偏偏與他的喜歡有關。 不久他們又回到了海邊別墅,浪花拍打的聲音葉稍總能聽見,自然悅耳。 楚淮一天有很多事情,有的時候忙都忙不過來,卻還是會抽出時間陪著葉稍。童叔說過幾次希望楚淮能夠搬到南啟楚氏的總部去,都被楚淮給拒絕了,原因無他,不過是葉稍不想這么麻煩罷了。 葉稍能夠拆掉石膏的時候,輪椅也沒有什么用處了,在不做劇烈運動的情況下已經(jīng)能夠自由活動了。對此,楚淮表示挺可惜的,甚至不安好心地詢問葉稍床上運動是否為劇烈運動的一項時,被葉稍狠狠地砸了一拳后再也沒有問過了。 葉稍不知道的是楚淮在沒有他在的時候根本不會笑,也不會滿嘴sao話;楚淮不知道的是葉稍在沒有他在的時候根本不會說話,更不會有其他情緒。 他們在不知不覺中視彼此為特殊,也在不知不覺中漸行漸近。 很多年以后,每當葉稍回憶起當時與楚淮在海邊別墅的那些日子,他都會覺得挺幸福的,只可惜那時的自己并沒有在意,殊不知那會是多年以后的他最懷念的時光。 經(jīng)過了這么久的恢復,葉稍的身體已經(jīng)好多了,只是車禍帶來的后遺癥還是讓身體大不如前了,動不動就累。 傍晚時分,洗過澡了的葉稍只穿著一件較長的白色浴袍就出來了,毛巾掛在脖頸處,時不時還有水滴滴落在毛巾上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葉稍坐在床邊,隨便擦拭了一下頭發(fā)就打開了抽屜,翻出了最里面的藥瓶。葉稍晃了一下就打開瓶蓋將藥粒全部都倒了出來,葉稍粗略地點了一下,還剩下幾粒。 安眠藥他已經(jīng)很久沒用了,葉稍也沒打算繼續(xù)再用,正當他想把藥粒重新裝進去的時候,沒想到楚淮招呼都不打一聲地就推門進來了。 葉稍還不算太過慌張,左手攥著藥瓶,右手攥著藥地就這么自然放下,也不知道楚淮發(fā)現(xiàn)了沒有。 楚淮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絲毫沒有一點亂進別人房間的自覺。 “還沒睡?”楚淮走到葉稍跟前,少年肩膀處微敞的浴袍能夠看見他鎖骨處還殘留的水珠,楚淮眼神暗了暗,低啞道:“還不睡,等.cao呢?” 葉稍握著的手緊了緊,抬頭看著楚淮,故作冷靜道:“有事嗎?” “有啊,怎么沒有?”楚淮一條腿跪在葉稍身側,左手游離在葉稍腰處,隔著浴袍葉稍都能感覺到楚淮手的溫度,在他腰處慢慢變熱。 正當葉稍以為他又要動手動腳的時候,楚淮右手忽然壓在了自己的左手上,倒令葉稍有點意外。 “手里拿著什么呢?這么保密?!?/br> 葉稍掩下了心里的慌張,語氣不變道:“沒什么?!?/br> 誰想楚淮根本不當回事,繼續(xù)調(diào)笑著,卻有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你是自己拿出來呢,還是等會我硬來?” 葉稍知道今天是逃不了了,在心里排練了一下劇本后就聽話地拿了出來。 楚淮拿起葉稍手里的藥瓶看了看,嘀咕道:“安眠藥啊…我怎么不記得你有這么個東西呢?誰給你的?” “以前自己買的,已經(jīng)用完了,剛才準備扔掉?!比~稍將臺詞一氣呵成,沒有一點點的停頓,如果楚淮不是早就知道的話恐怕還真的被他給騙了。 在葉稍看不見的時候,楚淮眼里閃過一絲涼意,稍縱即逝。接著又將藥瓶握在手里把玩著,難得嚴肅道:“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買這些藥了,否則…” 楚淮那曖昧的氣息都快要沖破整個房間了,“…我就直接讓你一晚上想睡都睡不著” 葉稍忍住了想要朝楚淮臉上揮拳的沖動,只是推開他愈來愈近的身體,偏過頭去,不予理會。 楚變態(tài)自然是喜歡極了葉稍現(xiàn)在這種有點炸毛的樣子,理所當然道:“我那里浴室壞了,借你這用用?!?/br> 說完,楚淮就直接朝葉稍房間的浴室走去,沒等葉稍是否同意。 看著楚淮走進去關后的門,葉稍拿出來右手握住的幾粒藥,都化了一些了,足見剛才葉稍有多緊張了。意外的是楚淮居然對此沒有多說什么,也是奇怪了。 葉稍抽了幾張床頭柜的衛(wèi)生紙,將這幾粒藥包了起來,在百般猶豫之下還是重新放到了柜子里面,以防萬一吧。 等到里面的水流聲結束的時候,葉稍已經(jīng)上床睡覺了。楚淮也套了件浴袍就出來了,剛洗了冷水澡的他看著床上葉稍熟睡的樣子心想這澡是白洗了。 楚淮關了燈,連自己房間都不回了,直接上了葉稍的床。當楚淮的手慢慢地伸向葉稍臉的時候,葉稍突然睜開眼一把抓住了楚淮的爪子,在楚淮還愣神的時候另一只手兜著風地揮來,如果沒猜錯的話目標應該是楚淮的臉了。 可惜事與愿違,楚淮的反應比葉稍想象中的還要快,立馬接住了葉稍迎面而來的拳頭,本能地一反扣,疼得葉稍忍不住悶哼出聲。 楚淮一只手就將葉稍的雙手銬住,自己欺身而上就壓在了葉稍的身上,讓他再也沒有余力反抗。 兩人在黑暗中對峙著,靜得出奇,又火藥味十足,容不得一絲怠慢。 “怎么?還想床上打架?”楚淮居高臨下,語氣欠揍地調(diào)弄著被狠狠壓制的葉稍。 楚淮又一只手緩緩靠近葉稍的浴袍綁結處,一拉一扯間浴袍就自然而然地散開在了楚淮的目光之下,惹得楚淮差點忍不住獸.性大發(fā)。 就在楚淮的手流連在葉稍的腰腹部的時候,葉稍陡然顫嗦,低喃道:“楚淮…我不想做…” 這一句話挺神奇的,楚淮的動作戛然而止,在葉稍詫異的目光下楚淮就這么停下了動作,翻身倒在了葉稍的身側,出聲安撫道:“我不弄了,睡吧?!?/br> “你…”葉稍有點難以置信,卻沒想到楚淮只是抱著自己就可以了。葉稍活動了一下剛才被抓疼的手腕,直到楚淮睡著了才放下警惕地睡去,殊不知身邊的楚淮心里有多高興。 楚淮高興于葉稍終于徹底地擺脫了大學時候的那種聽憑發(fā)落,他能夠清楚地表達出來他自己意愿的行為讓楚淮高興得連床笫之事都可以拋之腦后了,楚淮是真的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這么高興過了。 葉稍自然不知道楚淮的心之所想,只當某個變態(tài)好不容易的“體弱腎虛”來給自己放個假吧。 到了第二天下午,長期悶在家里的葉稍終于被楚淮給拖了出去,載上了專門為楚淮的出行準備的車輛,不知道要開往何地。 最后沒想到車輛居然停在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咖啡廳外面。 葉稍看著那個寫著簡.咖大字的建筑,整個咖啡廳都挺大的,裝修設計都是上頂?shù)模屓艘谎劭瓷先ザ甲匀磺逍?。這么一個咖啡廳連門外的院子都設計得別具一格,恐怕能夠建造這么一個地方的人出資絕對不少吧。 “下去吧,這里環(huán)境挺好的,你要是喜歡我們就經(jīng)常來。” 楚淮為葉稍打開車門,順便提道:“這里是簡衍投資建設的地方,運氣好的話你還可以跟他聊聊。” 葉稍跟在楚淮身邊走到院子門口,身后的保鏢紛紛站在門口,不再打擾。 楚淮推開院門,在一排排簇擁包圍的花海長廊里帶著葉稍走到了咖啡廳門口,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歡迎光臨!” 一聲清脆的女聲,應該是服務員吧??扇~稍乍一聽見卻覺得有點熟悉,果不其然,在那個服務員轉身的一剎那,葉稍就認出她來了。 “哎呀,媽耶!” 服務員亮著金光地來到葉稍面前,激動萬分,“葉稍學長,你還記得我嗎?” 葉稍有點無語地看著眼前的那個兔子女生,直覺真不是時候。果然,楚淮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葉稍,眼里莫名其妙。 “葉稍,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