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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逢棹拿著寫好的策論獻(xiàn)寶似的呈給小皇帝，小皇帝隨意看了看，嗤笑一聲。

    “你這寫的什么東西，欲使國強(qiáng)盛，必先削藩，欲削藩必先動(dòng)趙王，——”小皇帝笑著笑著沉默了一會(huì)兒，“孤再仔細(xì)看看?！?/br>
    這個(gè)趙王就是藩王趙云陽，小皇帝的表哥，他們的生母是姊妹。從小趙云陽就很喜歡捉弄他，曾經(jīng)拿著帶血的刀柄拍了拍他的臉蛋兒，他的臉便眼見地紅了，眼角也泛開淚花。

    趙云陽很滿意地走了，小皇帝不敢做聲，抽抽噎噎地坐在龍椅上，聞?dòng)嵹s來的太傅將他攬進(jìn)懷里，細(xì)聲勸解。

    可那是小時(shí)候的事情，若是拿這些作為理由削藩，不得被天底下的人笑掉大牙？

    逢棹發(fā)覺少了個(gè)愛說話的宮人，便問小皇帝他去哪了了，小皇帝沉默地捏著紙稿，好半天，若無其事地說，“他昨夜頂撞孤，孤把他打發(fā)了?！?/br>
    逢棹聽了便笑，“還有這等刁奴？陛下是天下共主，莫說打罵，就是要了他性命，也無可指摘?！?/br>
    “嗯，”小皇帝本不欲多言，聽了反而更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孤拔了他的舌頭?！?/br>
    逢棹愣了愣，又笑起來，“拔舌而已——”

    小皇帝看著紙稿，忽然想到了許太傅，若是許太傅知道會(huì)怎么說他呢？

    他很想立刻召見太傅，他也的確這么做了。

    小皇帝漸漸長大，愈發(fā)喜怒無常，也漸漸醒悟到自己對(duì)太傅的孺慕之情過了頭，他想要將那人壓在身下，聽那人難以自抑的喘息聲。徹夜不息，在那天底下最尊貴的龍床上抵死纏綿。

    太傅來時(shí)，天已快黑了，小皇帝命人點(diǎn)著龍涎香，臥在榻上小憩。

    太傅叮囑宮人小心照料，便打算走了，小皇帝心里一緊，急急忙忙地叫住他，“太傅，太傅！”

    許太傅等了等，小皇帝不僅沒有出來，還讓他進(jìn)去，許太傅皺著眉頭，“陛下身體不適？宣太醫(yī)便是，整日臥床，成何體統(tǒng)？”

    “太傅，”小皇帝見他面容疲倦，語氣帶著不耐煩，沒往心里去，期期艾艾地開口，“太傅你要結(jié)親了？”

    “嗯，”太傅面色稍緩，“若是有了娃娃，便送進(jìn)宮里做太子伴讀?！?/br>
    小皇帝離成年還有一陣子，又常常忙于政事和學(xué)問，哪有空造勞什子太子，小皇帝默了默，面上帶著勉強(qiáng)的笑容。

    “孤命人備下厚禮與太傅賀喜，祝愿太傅與夫人同心偕老，早生——”

    話到了嘴邊，小皇帝好像噎住了，說不下去，他勉力一笑，看著太傅因?yàn)檩o佐之事，鬢角已經(jīng)生了幾根白發(fā)，可這反而給他略有些年輕的面容增添了幾分儒雅俊朗。

    太傅笑了笑，沒有在意，如同往常一般問了下他的功課，打算離去。

    “太傅——”小皇帝想起之前逢棹跟他說的話。

    “孌童美婢，最是銷魂，陛下不能隨意出宮，少了許多樂趣。”他還趁太傅記不起一段話時(shí)，偷偷給小皇帝塞了幾張圖畫，故而被太傅罰作策論。

    課后，逢棹一邊抱怨著，一邊同他形容自己在館中遇到的孌童，唇紅齒白，明眸善睞，又溫柔可人，比那些跋扈的貴女好了千倍百倍。

    “太傅，孤心口疼——”

    “怎么會(huì)心口疼？”太傅皺著眉，上前來查看，剛揭開小皇帝的衣襟，便被他壓在身下，狠命地抱在懷里。

    “孤心口疼——太傅，太傅——不要結(jié)親好不好？”

    小皇帝設(shè)想過無數(shù)次這樣的場景，曾在夢中狠狠將他貫穿，釘鑿在床榻上，將濃漿灌入肚里，任由他流著淚伏在自己的肩頭嗚嗚地哭泣。每每想到，他就情不自禁地自瀆。

    但是這終究只是夢罷了，他萬萬想不到，平日看似弱不禁風(fēng)的太傅一腳就踹開了他，神情十分失望，厭惡地擦干凈臉上的唾液，然后冷冰冰地告退。

    “陛下長大了，懂了敦倫之事，還需用在正道上?！?/br>
    “為什么？”小皇帝厲聲質(zhì)問，“你看袁濯金的眼神那么露骨，難道你跟他沒有過嗎？你年過而立不成親，怎么他一說你就答應(yīng)成親？孤是天下共主，就是讓你伺候床榻，有何不可？”

    許太傅震于他的舉動(dòng)和言辭，目光愈發(fā)失望，“陛下還是多讀讀吧。臣枉為王師，未能將陛下引入正途，就此請(qǐng)辭。”

    “不準(zhǔn)！”小皇帝喘著氣，哼了一聲，惡狠狠地道，“你若是敢辭官，我便殺了你那新娘子。”

    太傅可能很累了，便主動(dòng)說日后再議，匆匆告退。

    太傅走后，趙云陽便來了，他向來囂張跋扈，又占有國境最大的封疆，食邑百萬口，轄區(qū)內(nèi)兵糧充裕，訓(xùn)練有素。想來便不請(qǐng)自來，宮廷根本攔不住他，削藩他打頭并不是無中生有。

    趙王等藩王狼子野心，朝野有目共睹，但是袁太師一直沒有動(dòng)靜，不知如何作想。

    宮人早被他遣退，此時(shí)殿中都是小皇帝的喘息聲，小皇帝捂著臉，眼淚立刻掉了下來。

    “小皇帝，搶不到人，便自家哭個(gè)不停，你是個(gè)男人，還是女人？”

    “你怎么又來了？不要你管?！?/br>
    趙云陽原來一直在看他的笑話，故而太傅前腳一走，他后腳就進(jìn)了門。此時(shí)也本是來嘲笑他，卻被他扯亂的衣裳和裸露的胸膛分了神。小皇帝的確長大了，俊美如斯，遠(yuǎn)勝他的母親。

    小皇帝察覺到趙云陽的眼神，警告他，讓他快滾。趙云陽陰惻惻一笑，你的江山不久后都將是我的，何況是你？

    小皇帝那點(diǎn)武功根本不夠看，反抗不能，還被趙云陽卸掉了胳膊，又卸了下巴，被迫在自己的預(yù)備好與太傅共赴云雨的床榻上，和自己的親表哥做了不倫之事。

    趙云陽和他的床第之事，并不怎么樣，趙云陽也是臨時(shí)起意，見他反抗心生不悅，根本不顧及他，兩敗俱傷。

    因下巴被卸了，小皇帝嗚嗚咽咽，眼淚鼻涕和涎水橫流，趙云陽看得不耐煩了就拿著錦被蒙住他的臉，分開他的大腿狠命沖刺，紅紅白白的東西伴著擠壓不斷從交合處流淌出來。自己也被夾弄地抽氣，不停地拍打小皇帝的屁股，小皇帝屁股紅腫了一大片。

    小皇帝暗地里咬牙切齒，恨不能生啖其血rou。

    最后趙云陽還未盡興，小皇帝就被疼得暈了過去，發(fā)了幾天的高燒。太傅又被他氣急了，干脆告了假，也沒有回來。他默默好了，默默地繼續(xù)喜怒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