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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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病倒了。 雖然叫了醫(yī)生吃了藥,又在葉冬寸步不離的照料下已經(jīng)退了燒,但葉秋還是無精打采,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葉冬似乎有些自責,給他飽經(jīng)摧殘的可憐女xue上藥時動作格外輕柔,可葉秋這個時候卻嬌氣得不得了,即便葉冬上藥的動作已經(jīng)足夠溫柔,他還是迷瞪瞪疼得直抽抽。 等腦袋稍微清醒幾分便偏過頭不想理睬葉冬,葉冬也知道這次是自己做得太過分了,心疼得握著他的手細細的啄吻,小聲的賠不是。 葉秋背過身去,權當沒聽見,生怕自己就這么心軟了。 原本今天是要回去的,這么一折騰便弄到了傍晚,中途晚娘又是端茶送水又是送吃送藥的來過幾次,轉達了葉爺爺?shù)年P心,便囑咐葉秋好好休息。 本來晚娘是想接下照顧葉秋的活的,然而葉冬就像是守著寶藏的惡龍,不僅沒聽勸,還非要把她打發(fā)出去。 那么強硬的態(tài)度,晚娘自然不好再說什么,只是心中卻忍不住納罕,這兄弟倆關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明明不久前還是互相不搭理的狀態(tài)。不過她到底對兄弟倆的交好樂見其成,也沒有多想。 輕聲關上門,轉個身便看到葉夏杵在不遠處看向這邊,滿臉陰郁。 晚娘是葉家的老人了,從小便一直跟在已逝的葉奶奶身邊經(jīng)過不少風雨,葉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的人都很是信任她。這里面當然也包括葉老爺子,因此今天早上發(fā)生的事她也是知情的。 葉夏不知怎么的就和貴客鬧了矛盾,動靜還不小,連老爺子都驚動了。 按老爺子的行事風格,自然是要弄清原委的,然而卻絕不可能當著外人的面發(fā)問盤查。若是對待一般客人,想必嬉笑怒罵之間就能一筆帶過,偏賀思年來頭不小,便是葉家也得禮讓三分,總不能讓人家平白受了委屈。故而賀思年便得了葉老爺子一頓好言安撫,并請他稍等,說一定給人一個交代。 把一貫最寶貝的葉夏叫到書房里,當場便是一頓訓斥。他是一半惱怒一半做樣子給人個交代,哪想平時聰穎冷靜的葉夏卻也當場冷了臉,態(tài)度僵硬,絲毫沒有先服軟的意思。這時偏還雪上加霜,之前讓老爺子欣賞不已的賀家那位少爺也不省心,竟然主動搶著認錯,言語之間頗有些維護的曖昧口吻。 葉老爺子是何等精明的人,頓時便發(fā)覺了不尋常,本來只是小輩之間的小打小鬧,處理好了反而能穩(wěn)固感情。不防人家原來打得是這么個主意,又看看葉夏一反常態(tài)的倔強,前后一聯(lián)想,稍一琢磨,葉老爺子大概就想明白了個中緣由。本來一副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游刃有余的人,瞬間顛倒了位置。 想通自己老謀深算了一輩子,竟然被一個年紀不到而立的小輩玩弄于股掌之間,成為達到目的的關鍵一環(huán),不由怒火中燒,一張老臉險些漲得通紅。 那賀思年卻極會拿捏時機,一見自己傳遞的言下之意已經(jīng)確保對方領悟,目的達成,便順勢而下,不聲不響的收斂鋒芒,圍著老爺子虔誠的表達了自己的決心和誠意。 威逼利誘,雙管齊下,讓老爺子惱怒的同時又不由心生動容。 他首先是葉家的掌權人,其次才是葉夏他們的祖父,于情于理都無法因為其中哪個而輕易放棄另一個。賀思年便是看中了他這致命的一點,許下這兩者不僅能保全,反而都會更上一層樓的保證。 仔細想了想,似乎和賀家聯(lián)姻確實百利而無一害,反而因此而交惡才是得不償失。至于葉家的繼承人左右還有他本就寄予厚望的葉冬,葉老爺子原本也對將來如何平衡兩個優(yōu)秀的孫子頗為煩惱,如今就像是瞌睡遇到枕頭。不得不說賀思年找得時機太對了,揣摩人心又是一絕,他不想答應都難。最后嘆了口氣,還是松了口,只說一切看葉夏自己。 占盡了便宜,賀思年當然表示了足夠的寬容和耐心,和老爺子有說有笑的談了會天,便志得意滿的就要告辭離去。 一方挽留,一方客套。 果然出了門,便見正站在門口正大光明的偷聽的葉夏,后者面若寒霜,對上他的視線,拳頭便毫不猶豫的揮了出去。 賀思年面色不改,嘴角仍舊掛著笑,反應靈敏的截住他揮過來的拳頭,溫柔卻不容置疑的將他的手反包在自己的手里,輕柔的撫摸著。 春風和煦的說:“夏夏迎接人的方式還是這么別致,不過下次還是不要這樣的好,萬一弄傷了手,我會心疼的。” 葉夏瞪了他半晌,泄氣的罵:“滾!” 似再多說個字的力氣也沒有了。 賀思年回頭掃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拉住葉夏的手往一邊走去,“去旁邊說,打擾到爺爺可不好。” “誰是你爺爺!” 意料之中的又收到了一記怒視,賀思年半點不惱,反而縱容的對著葉夏笑得溫和。 “自然是我們的爺爺?!?/br> “好了,是我的不是,是我太心急了,又惹你不高興。可你總把我藏著掖著,不給個名分,我這不是怕你畢業(yè)就跑了,到時候你不認賬,我上哪說理去?” 賀思年滿臉溫柔,說得又合情合理,倒顯得葉夏在無理取鬧。 一拳打在棉花上,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偏偏被人擺了一道葉夏還拿他無法,何況他的心思還真全叫賀思年給說中了。 葉夏是真的受不了對方那過分的占有欲了,恨不得把手伸到他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和蛛網(wǎng)一樣密密麻麻的把他圍住,讓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事實上最近幾個月他都很少在搭理賀思年了,分手的話更是說了不知多少遍,賀思年權當他是在鬧別扭,左耳進右耳出。說了給他時間冷靜冷靜,結果這話沒說幾天卻是登堂入室步步緊逼鬧上了門。 一開始在家里看到賀思年,葉夏也沒想那么多,只當他是真有什么事才上門的,畢竟商議事情的時候賀思年一直有模有樣的,看起來絲毫沒有私情的樣子??伤娓呖催@家伙了,光天化日就敢把他堵在自家樓道里親,還讓葉秋看了個正著。這便算了,大半夜還做出爬床的流氓行徑,這可把葉夏慪得不輕,大大小小的事加在一起,便不管不顧的發(fā)了火。 發(fā)完火,被爺爺叫去一頓罵,最后又聽得賀思年和爺爺?shù)恼勗?,哪里還能不明白自己從頭到尾就是進了對方的套? 葉夏他爸葉清安可不像小叔葉清長那般精明,向來稀里糊涂,并且因為母親的事葉夏和他的關系一直很糟糕,因此他的意見并不重要,只要搞定葉老爺子基本就沒了阻力。 而葉老爺子,雖是大家族的掌權者,本質畢竟是個商人,權衡利弊一番,自然會被賀思年打動。 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葉夏氣得夠嗆,恨不得上嘴咬爛那張?zhí)搨蔚男δ槨?/br> 最后涼涼的瞥了賀思年一眼,費了好大的勁,甩開對方握著自己的手,而后頭也不回上了樓。 賀思年也不計較,仍舊笑瞇瞇的目送著他上樓,直到葉夏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心知肚明這兩天確實把人欺負得太狠了些,倒是識趣的當天就離開了葉家。走的時候也沒再去刺激葉夏。 雖然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但最后賀思年心中還是叫苦不迭。葉夏的性子他在了解不過,為了以絕后患,順便再逼他一把,他可是什么招都使上了。現(xiàn)在把葉夏得罪狠了,要把人哄回來可不容易。 —————— —————— 晚娘知道他心情不好,識趣的沒有多嘴,只笑著問了一句是不是來看葉秋的。 葉夏自然不會遷怒無辜的人,何況晚娘還算半個親密的長輩,只勉強對她點了點頭。 晚娘了然,善解人意的告訴他葉冬忙上忙下的守了人一整天,可知道關心人了。葉夏眸光微閃,沒說什么,閃身進了葉秋的房間。 一眼便看見杵在床邊,看起來面無表情但明顯有點蔫的葉冬,冷哼了聲走了過去。 葉冬聽得動靜也回過頭來。 “難得見你這么狼狽。” 若是換做任何一個不對葉冬知根知底的人,恐怕也看不出他的失魂落魄來。 葉冬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葉秋,也沒反駁。 “小秋睡著了嗎?” 葉夏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也放低了聲音。 葉冬低低嗯了一聲,活像一只犯了錯的大狗。 看得葉夏一時竟有些納罕。 葉夏是不知道一向溫軟可欺的葉秋難得犯了倔,一直沒搭理做低伏小的葉冬,同他置了半天氣,直到最后挨不住迷迷瞪瞪睡著了。 大抵是感到熱了,葉夏注意到葉秋在睡夢中把胳膊從被子里伸了出來,眉頭一皺,把葉秋裸露在外的胳膊強行塞回了被子里,不經(jīng)意捕捉到蹭開了衣袖的雪白小臂上星星點點的斑駁痕跡,原本看著葉冬有點可憐兮兮強忍著沒發(fā)作的葉夏瞬間爆炸。 “你出來!” 聲音壓得很低,吐字卻格外清晰。 葉冬頓了頓,還是跟著走了出去。 “你想過后果嗎?” 葉冬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接道:“想過?!?/br> “怎么?你是打算玩夠了拋下葉秋,還是不管倫理道德要和你爸你媽和爺爺決裂,放棄一切,帶著葉秋隱姓埋名遠走天涯?” 葉夏多少帶點遷怒的意思,此時質問幾乎毫不留情。 葉冬神色漠然,看不出喜怒,過了好一會,才出聲:“我不會拋下哥哥,也不會和爸媽爺爺他們決裂?!?/br> “天真,你覺得他們哪一個能放過葉秋。你我心知肚明,一旦事情暴露第一個受到傷害的必定是葉秋無疑?!?/br> “我能保護他。” 葉夏受不了他勢在必得的口吻,不耐煩的反問:“你現(xiàn)在拿什么來保護他?” 這下葉冬沒聲了,再怎么日天日地本質卻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崽子,相比賀思年那種足夠成熟的老狐貍,到底還是有所差距。 畢竟是自己唯二的弟弟,葉冬再張狂,葉秋卻極少惹事,葉夏還是軟了心腸,緩和了臉色說:“沒想好是吧?既然現(xiàn)在還沒有那個實力去掌控一切,就夾著尾巴猥瑣發(fā)育。問題都在你這里,總不可能葉秋那樣的性子搞出什么事來。” 葉冬顯然是聽進了心里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鄭重的道:“ 哥說的對,是我的問題,我沒考慮周全……以后會克制些的?!?/br> 葉夏敲弟弟的頭,哼道:“你最好能茍到最后?!?/br> “嗯,哥也會一直站在我們這邊的吧?” 他說的很巧妙,是“我們”,而不是“我”,和葉秋是始終一體的意思。 葉夏自然領悟,神色有些微妙,自然而然的嗯了聲,心下卻暗道哥馬上就要跑路了,一時半會顧不上你們……但他都已經(jīng)提點過葉冬了,葉冬平時也謹慎機警,應當不會有什么事吧? 他現(xiàn)在哪里能想到什么叫色令智昏,等他自以為解決了麻煩,再想到這兩個弟弟時,還真出了事了。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葉夏敲打了葉冬,心情舒暢了許多,又見葉秋沒什么大礙,很快便也離開了老宅。 除了葉冬和葉秋,其他人都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了,熱熱鬧鬧的大宅子里,頓時又恢復了靜謐。 葉秋沒睡多久又醒了過來,隱隱的聽見外面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說話聲,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半晌,還是有氣無力的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眼便恰好對上了推門而入的葉冬,抿著唇又閉緊了回去,卻已經(jīng)讓葉冬窺了個正著。 葉冬立馬便巴巴的湊了過去,黏黏糊糊的親吻葉秋軟嫩的臉蛋,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葉秋被他舔得受不住,又被他突如其來的道歉震驚到,突然睜開了雙眼,看見少年棱角分明的深邃五官一片愧疚之色。 葉秋有些無措的去推近在咫尺的俊臉,紋絲不動。 便小聲挫敗的嘟囔:“哪有人這樣道歉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聲若蚊蠅卻足夠滿心滿眼都關注著他的葉冬聽得清清楚楚,原本黯淡著的眼睛立馬便亮了。貼著他紅嘟嘟的唇rou,含糊的說:“那哥哥想怎么樣?想怎么樣都可以?!?/br> 可能是生病了的人總是格外的脆弱,葉秋突然覺得自己的鼻子有點酸,嘴唇動了動,最后也沒吐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