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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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裴惠坐在簾子后面聽著眾臣匯報各種事務(wù)。這時候,一個加急戰(zhàn)報傳了進來:“皇后殿下,陛下和蘇將軍被忽察人圍困在莫回雪山,和大部隊失去了聯(lián)系。而在他們失聯(lián)的第二天,莫回雪山遭遇了大雪崩,忽察人撤軍后,我軍進行搜查,但只發(fā)現(xiàn)了一些士兵的尸體……” “你是說,陛下現(xiàn)在下落不明?”裴惠說。 朝堂上開始議論紛紛。 “回殿下,前線說他們已經(jīng)在全力搜查……”戰(zhàn)報使者說。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讓他們繼續(xù)找!”裴惠說。 “諾?!彼f完,便退下了。 蘇密和蘇昆侖仿佛真的葬身在雪山深處了,將士們再怎么搜索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價值的蹤跡。消息從前線傳到都城,滿朝文武皆是惶恐不安。 椒房殿內(nèi),帷幔遮掩著床榻上的無限春色,裴惠和厄宛翻云覆雨。厄宛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讓我來陪你做這種事?” “你擔(dān)心你兒子,對嗎?”裴惠說。 “這是自然,你不擔(dān)心你的夫君?” “我只怕他們兇多吉少……正是因為焦頭爛額,所以才需要找一個發(fā)泄的途徑。不然的話,實在是太痛苦了?!?/br> “無需擔(dān)心,不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保護你的?!?/br> “是因為陛下吩咐,還是你真的這么想?” “是我要保護你?!?/br> “我以為你會請求奔赴前線?!?/br> “我們已經(jīng)不斷增兵尋找他們的蹤跡,雪山那么大,根本不能預(yù)計被雪沖到哪里去,也不能知道深埋何處。我去不去,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而長安這邊,陛下失蹤,人心浮亂,我更應(yīng)該在你身邊保護你?!?/br> “厄宛,有你這話,也不枉我對你的一片情。和你第一次見面之后,我就被當(dāng)時的沈太后選中成為三王妃。那時候,我跟著陛下與沈太后住在長樂宮。曾經(jīng)的未央宮,只有許太后最得寵,永巷的草木榮枯,皆是為她一人,先帝的喜與樂,也只在她一人。后來,我成了永巷之主,看到永巷的花草樹木為我生長,為我綻放。厄宛,如果我說,我想要天下的山河百岳為我一人而興衰,你會幫我嗎?” “臣定當(dāng)萬死不辭?!?/br> 不論厄宛這句話有沒有應(yīng)付的成分,至少裴惠聽了很高興。現(xiàn)在還是下午,濃烈的日光熏得房間增添了一股年輕的味道,也給墻壁摸上一層鵝黃色。裴惠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對外面問道:“誰在那里?” 那個人一聽,趕緊跑開了,幾個宮人連忙去追著他。裴惠和厄宛起身穿衣,近身伺候的幾個宮女從不多話,只管伺候主子。裴惠猜到是蘇奉祀,儀容整理妥帖后就找他一起說話。 “兒子給母親請安?!碧K奉祀說。 “奉祀不小了,該考慮婚事了?!迸峄菡f。 “爹還在塞外下落不明,兒子怎么能在這時候成婚?” “不成婚,也該先定下來。沈侍郎家的二女兒溫婉賢淑、蕙質(zhì)蘭心,我很中意她。她還是沈道長的娘家侄孫女,算是你的表妹?!?/br> “我不喜歡她。再說了,我和她都沒見過面?!?/br> “噢,那你喜歡誰?伺候你的玉兒?立太子妃是大事,不是憑你喜不喜歡。我見過沈家二小姐,她比玉兒漂亮。更何況,以玉兒那樣的出身,她配當(dāng)太子妃,配當(dāng)皇后嗎?” “娘,我知道你當(dāng)初是被太婆選中成為我爹的妻子。你們門當(dāng)戶對,可你們幸福嗎?爹以打仗為名到邊塞跟那個蘇將軍偷情。你呢?丈夫生死未卜,還跟厄宛將軍白日宣……” 裴惠拍了桌子,語氣詞嚴厲地說:“奉祀,夠了,你這是跟我說話該有的態(tài)度嗎?” “兒子知錯,請母親責(zé)罰?!碧K奉祀半起身直跪,又向裴惠施禮。 “我罰你抄寫正文及注釋五十遍,除了出席朝會,在太zigong禁足一個月。你爹不在,我這個當(dāng)娘的更要好好管教你,父母的事情,是該你隨便議論的嗎?” “兒子知錯?!?/br> “回去吧?!?/br> “諾?!?/br> ××× 蘇奉祀一走,裴惠又找了另一個人過來說話。玉兒正在太zigong為太子曬被,卻突然被皇后身邊的春雨親自請到椒房殿。玉兒行禮問安,裴惠也沒有用正眼看她。 “賜座?!迸峄菡f。 “奴婢不敢。”玉兒說。 “那你就跪在那兒聽著?!?/br> “是?!?/br> “太子是將來的皇帝,身份比一般的皇子更為貴重??捎行┦谭钐拥膶m女,以為自己是近水樓臺,借機勾引,以為自己能俘獲太子的心?!?/br> “奴婢萬萬不敢?!庇駜焊┦?,頭幾乎要碰到地板。 “太子妃是未來的皇后,她不僅要家世顯赫,也要端莊持重。你覺得你配嗎?” “皇后殿下明察,奴婢不敢妄想?!庇駜哼€是低頭,不敢看裴惠。 “你沒有妄想,太子卻已經(jīng)為你著迷了。今天叫你來,是有件事要你幫我做?!?/br> “請殿下吩咐。” “我相中了沈侍郎的二女兒,想讓她成為我的兒媳婦。但奉祀不太愿意,我希望你幫我勸勸他。既然奉祀看重你,我也不想對你過多苛責(zé),等沈氏成為太子妃之后,我會讓你當(dāng)他的良娣。以你的身份,這已經(jīng)是抬舉了?!?/br> “太子殿下不一定會聽奴婢的話?!?/br> “太子不只是太子,他身后是整個大晉的江山社稷。你也不只是你,你總有家人,對吧?你不為太子著想,不為自己著想,難道連家人也不在乎了?” “奴婢遵命,一定要好好勸說太子?!?/br> “回太zigong去,不要說你來過椒房殿。” “諾?!?/br> 看著玉兒離開椒房殿,裴惠心中卻還盤旋著蘇奉祀那番話,思慮很多,說道:“厄宛,你說,我算不算一個好母親?” “太子年輕氣盛,不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再說了,他現(xiàn)在癡迷這個宮女,以后說不定就換個人喜歡?!倍蛲鹫f。 “娶妻是大事,怎能由他胡來。等他成了皇帝,想要寵幸誰,不還是他的事。” “陛下在臨走之前,其實交給了臣一樣?xùn)|西……” “什么?” “親筆遺詔。” 第二天的朝會上,裴惠當(dāng)眾宣布:“陛下和蘇將軍失蹤多日,將士們?nèi)找顾阉?,仍然是毫無消息,只怕他們兇多吉少。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子理應(yīng)繼承大統(tǒng)。小慶子,讀陛下的遺詔?!?/br> 群臣跪聽遺詔,連裴惠也走下位置施禮。 “太子繼位,當(dāng)然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但皇后殿下如何證明這份圣旨是真的?”蘇密的二姐夫說。 “這份遺詔是陛下親筆所寫,還加蓋了璽印,禮部諸臣皆可驗證。更何況,堂下眾人,不會不識陛下的字跡吧?”裴惠說。 “陛下只是在莫回雪山中失蹤,怎能說陛下已然崩殂?”另一個大臣說。 “陛下失蹤一天兩天,我們是要找的。一個月兩個月,也能繼續(xù)找。但若是一年兩年呢?大晉的江山怎么能沒有皇帝?我已經(jīng)決定了,為陛下立衣冠冢,風(fēng)光大葬?!?/br> “陛下為國捐軀,為疆土身死,實在是千古明君?!倍蛲鹫f。 “蘇將軍的葬禮也要辦了,厄宛將軍和巴夫人節(jié)哀順變?!迸峄菡f。 “謝殿下體恤?!倍蛲鹫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