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質(zh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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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微顫抖的手把快燃盡的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他又懷著一絲僥幸安慰自己,現(xiàn)在一切只是猜想,也許小小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即使知道,好好哄哄,她一向乖巧懂事,肯定會明白自己的苦衷的。 齊茂匆匆趕回楓景園,看見女孩站在沙發(fā)旁等他,腳邊放著一個手提袋。 “阿木?!边@些年小小偶爾也會這么叫他,看著他惱羞成怒,她就特別開心,她現(xiàn)在還想再這么叫他一次,“我知道你和秦明珠在一起,我不怪你,天新出了這么多事,你身上擔(dān)負(fù)著太多責(zé)任,她確實能幫上你,你讓我走,我同意。但我不想去F國,我想回Z城。” 女孩提起手袋,緊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剛才尹助理給她回電話說齊先生馬上就會回來,她走進(jìn)臥室收拾行李,才發(fā)現(xiàn)原來齊茂給她買了這么多好東西,她的視線一樣樣掃過去,每一件都能讓她想起以前兩人相攜相伴的樣子,只是以后,陪在他身邊牽手的會是另一個女人了。 她心里好難過好不舍,匆匆把自己穿過的幾件衣服打包,沒有穿過的不動了,他愿意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 “我走了?!?/br> 男人沒有說話,小小感到對方凜冽的目光正盯著自己,她偏過頭,遲疑了下說道:“你給我買的那些珠寶首飾都在保險柜里,我沒動,只拿了自己的證件和幾件衣服,你要檢查一下嗎?” 齊茂怒火攻心,胸膛不住起伏,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在瘋狂回旋:她要走,她要離開自己,她不要他的東西,也不要他了。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和秦明珠什么事都沒有?!薄∧腥艘话炎н^她的手提袋重重扔在沙發(fā)上,矢口否認(rèn)。 “你都要和她結(jié)婚了,還騙我說什么事都沒有?”小小不甘示弱,和他激烈回應(yīng)。 她不傻,豪門利益締結(jié)最穩(wěn)妥的方式就是婚姻,天新現(xiàn)在危機(jī)已經(jīng)度過、齊茂又急著打發(fā)她,那肯定是因為他和秦明珠已經(jīng)定好日子,而且就在最近,才會讓她抓緊離開。 一連串淚水,從女孩痛楚的臉簌簌滾落下來,她哽咽著,望著男人眼睛問道: “書上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騙子,不同的是,幸運的女人遇到大騙子,騙了她一輩子,不幸的女人遇到小騙子,騙了她一陣子。阿木,你準(zhǔn)備騙我多久?” 齊茂眼神復(fù)雜難明,他有點慌張不知所措,又不太敢直視她,他的寶貝兒哭得那么傷心,他很心疼。 齊茂伸出手想給她拭去眼淚,小小倔強(qiáng)地偏頭躲開。 “只是訂婚,那不過是一場儀式罷了?!饼R茂心里很亂,現(xiàn)在確實只是訂婚,他還沒有考慮結(jié)婚的事,雖然那肯定也是順理成章的,“我們之間什么都不會變,你先去F國,以后我會經(jīng)常去陪你的?!?/br> 他要訂婚了! 親口從男人嘴里聽到那殘酷的事實,小小心如刀割,眼里滿是盈盈的淚水。 “齊茂,你把我當(dāng)什么?你都要娶別的女人了,還說我們之間什么都不會變!我不會去F國,我今天就要回Z城?!?/br> “你想離開我?”這個認(rèn)知讓男人陷入瘋狂,他眼角泛紅,呼吸急促起來,“葉小小,以前我就告訴過不可能,別說我只是訂婚,以后就是結(jié)婚生孩子,你還是我的女人,一輩子只能陪在我身邊。” “齊茂,你沒有心!你到底把我當(dāng)什么?” 如毒蛇吐信般的惡毒之言,把女孩的心狠狠撞了一下,小小嘴唇顫抖,瞪大眼睛望著愛了七年的男人,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自己是否從來沒能真正認(rèn)識過他? 曾經(jīng)看過一句話,男人的意yin概括起來就八個字——建功立業(yè),三妻四妾,而女人偏偏愛傻傻幻想:一個男人建功立業(yè)之后,可以三妻四妾他偏不,他只愛你一個。 齊茂都要結(jié)婚了,還不放過她,是也想著三妻四妾,把自己困在身邊給他當(dāng)永遠(yuǎn)見不得光的情人嗎? 他對自己是很好,想到的沒想到的他都能提前安排好,一點兒不用她費心,可那是愛嗎?如果他真愛她,怎么會和別的女人結(jié)婚? 她又想起他的那些霸道與偏執(zhí):上學(xué)期間要求她每天必須回家住,參加什么活動要提前告知,不準(zhǔn)她和其他男生聯(lián)系,警告過杜向陽,把齊晟打發(fā)到下面分公司,還有…… 三年前因為許樂怡的事,她鬧著要分手,齊茂惱羞成怒跑寢室強(qiáng)jian了自己,還把她弄得傷痕累累。 那一次,男人在她懷里哭得和孩子似的,講述著母親死亡的真相,他心中那些恨、那些怨、那些不堪的塵封往事,她最終原諒了他。 人的大腦都會趨利避害,她才會選擇性地忽略過往痛苦的回憶,其實齊茂對自己的偏執(zhí)霸道根本不是愛,只是滿滿的占有欲而已。 剛才她很傷心是因為舍不得他,舍不得他們在一起的七年時光,可現(xiàn)在,她難過是懷疑這個男人到底真正愛過她嗎? 喜歡可能也有點,但他喜歡的是自己身體吧,他們交流最多的地方就是床上,齊茂曾不止一次迷戀地說寶貝兒你怎么長得這么好?我快死在你身上了,把她身上每一寸肌膚如珠似寶得細(xì)細(xì)吻遍,一次又一次不停索取。 那個自私霸道的男人,在自己身上花了那么多錢和心思,他不放手,她就不能離開。 “我真是傻,怎么會相信你所謂的真心?”女孩捂著眼,淚水從指縫不斷流出。 她哭泣的樣子讓齊茂覺得自己心都快碎了,他的寶貝兒,是個小可憐,從小沒見過爸爸,mama意外去世,十六歲就跟了自己,他說了會養(yǎng)她一輩子,永遠(yuǎn)陪在她身邊,可現(xiàn)在卻不得不放開,不,他不會放手,這只是暫時的,他們之間什么都不會變,秦明珠和自己不過是利益結(jié)合,以后他過他的,她過她的,互不干涉,天新融資的計劃已經(jīng)在進(jìn)行了,用不了太久,他就會把股權(quán)全部收在自己手中,到時候,誰也不能再讓他們分開。 “寶貝兒,我真得愛你,我說過讓你給我時間,你乖乖聽話去F國,我很快就去陪你?!彼肓讼胗终f道,“你一個女孩子在那邊我不放心,我派兩個人保護(hù)你,有什么需要你及時告訴我,想要什么我都滿足你?!?/br> 保護(hù)她? 是監(jiān)視她吧,怕自己把他那些秘密泄露出去?還是怕她會突然跑回來破壞他和秦明珠的訂婚儀式? “齊茂。”女孩仰起臉,“你不用找人監(jiān)視我,我說了我不去F國,你想我給你當(dāng)小老婆,要我的時候我就得乖乖躺在床上張開腿等你cao,那是不可能的。你要不放心現(xiàn)在就殺了我!” “你又在胡說八道什么?”男人眉頭緊皺,他只是放心不下,害怕她跑,才想找人看著她,“一個女孩子哪里學(xué)的臟話?” “臟?這不都是你教我的?比起你做過的這些事,誘jian、強(qiáng)jian、現(xiàn)在還逼我給你做小,哪里臟了?”小小一瞬不瞬望著他,眸中透著絕望與憤恨的目光。 “寶貝兒,你恨我?”齊茂微瞇起眼,這個認(rèn)知像熊熊的火焰一樣灼燒著他,他捂著自己胸口,那里很痛,他的小小,答應(yīng)過一輩子陪在他身邊,現(xiàn)在竟然恨他,是,他是該恨,男人自嘲地笑笑,不顧女孩的掙扎,把頭埋在她胸前。 “恨我也是好的,恨著我也是好的,”他喃喃道,“但我不可能放開你,我這輩子也不可能放開你?!?/br> 小小木然任男人抱著,感到自己胸前一片濡濕,神思恍惚起來。 那是什么?齊茂流的淚嗎?他哭了?他心里也是有自己的吧? 曾經(jīng)甜蜜的過往如走馬燈似的一幕幕出現(xiàn)在女孩腦海回旋。 “我喜歡葉小小,你給不給我?” “傻丫頭,你還有我呢?!?/br> “你是我的女人,不需要受委屈。” “我養(yǎng)你一輩子?!?/br> …… 那些情話當(dāng)初說出來句句都是那么情真意切,小小緊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淚珠卻不聽使喚得簌簌掉落,想到他以后也會對別的女人說那些話,她心好痛,五臟六腑都跟著絞痛,齊茂是愛她的,她也愛著他??! “阿木……”她哽咽著哀求,“不結(jié)婚行不行?我不要你娶別的女人,我愛你,我真得愛你,一想到你和秦明珠在一起,我心里好難受……” 齊茂抬起頭,情緒已經(jīng)平靜下來,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下,輕撫著她的頭發(fā),卻回避了女孩的問題,“ 寶貝兒,是我沒有考慮好,你現(xiàn)在不想去F國,那我把機(jī)票改簽,多陪你幾天,好不好?” 他不放心,他還沒有哄好他的寶貝兒,即使現(xiàn)在她出國了,自己也不會安心的。 小小猛地推開他站起來,往后退了兩步,心里說不出的失望與傷痛,她真傻,怎么現(xiàn)在還會對這個男人抱有幻想,以為哭著求他就會改變一切,齊茂的話像鞭子一樣狠狠抽醒了她,她怎么就忘了,這個男人有多么的自私霸道。 “齊茂,你憑什么以為我會乖乖聽你擺布?” 他叫自己聽話,她偏不,他想看她乖巧的模樣,她就要作給他看。 “嘭,嘭,嘭”,小小手一揮,輪起斗柜上陳設(shè)的物件啪啪往地上砸,她恨齊茂,他不放自己走,想把她困在他身邊,那她就讓他不得安寧。 “小小?!蹦腥梭@懼的聲音響起,“別摔。” 女孩喘息著,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拿著的是以前在Z城請齊茂吃飯,餐廳送的皮卡丘八音盒,當(dāng)時男人嬉皮笑臉從她手里搶去,誘惑著讓她跟他走,后來,他把她和這個八音盒都帶到了這里…… “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