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這還不算強搶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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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寧帶著兩人一路往北走,南邊向來富碩,官府的管轄自然也更加嚴苛,而北邊就不一樣了,地質(zhì)不好,且有極寒。 天高皇帝遠,就算是從皇都下追殺令傳到這邊也需要半個來月,更別提現(xiàn)在皇女還沒起有殺心。 雖然不知自己父母曾經(jīng)是什么身份,但眼下在自己什么勢力都沒有,又帶著個定時炸彈,北邊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一路上他們都是走小路,從未進過客棧,在到云水城的時候,歇了腳,新買了兩張身份路引。 雖然剛出了山?jīng)]多久就換了路引,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是逃難。 新的路引宋寧恢復(fù)了女性的身份,而池嚴則成了她娶的正夫,宋辰是她的嫡子,至于背景之類的,只要有錢,完全不需要。 進了陽都,宋寧帶著池嚴尋了個小縣,風(fēng)景不錯,主要這些日子太累了,別說小孩,自己都熬不住了。 從客棧出來,宋寧給了池嚴五百兩讓他出去買個房子,差不多點就行,買完后去茶樓找自己就好。 福臨茶樓,宋寧扮成客商的樣子抱著小宋辰進了門。 店小二甩著布巾笑臉前迎:“這位客官,您要點啥?” “一碗茶水,再來兩碗米飯。你們店里特色菜上兩道,再來份適合孩子的吃食。” “好嘞!”春陽縣不大,消費水平更低,茶樓主要的收益便是這些來往的客商,小二殷勤的上了茶水。 宋寧喝了口茶,不是飯點兒所以店里沒啥人,便向小二搭起話來。 “我第一次來這春陽縣,沒想到街上還挺熱鬧?” “嗨,客官您見笑了!我們這兒啊,‘四邊不靠’,可算不上什么好地方呢!“ “也是,從云水城到石城,大家伙兒都是走隔壁的南陽鎮(zhèn)。 而上皇都方向的人又多半會從蘇江邊上繞過去……你們春陽縣呀,說起來往哪都去得,反過來說,往哪兒去都沒必要非打這兒過?!?/br> 宋寧停頓了一下喝了口茶,又笑道,“不過我瞧著,你們到底是與云水城相近,剛一條街走來,賭坊青樓可不少啊,瞧著也都挺有模有樣的,不比云水城差!” 云水城可是出了名的夜三銷,名字上的云水,城里出了個云水,和五石散差不多,現(xiàn)代有全村制毒,這云水城,是全城制毒,但自個兒不碰,云水城主要就是干這個,青樓賭坊倒是少見,除了接殺人放火的勾當(dāng),便是牙坊,三教九流全國各地都有,不過這云水城,倒是全城上下都是做這個的,就連城里的三歲小孩,你一外來人,一不小心就被藥走了,若不是自己身懷武功,加上在上個城買了消息,怕是就栽云水城了。 “嗨,”小二一臉無奈,“那整一條街,都是我們鎮(zhèn)上著名的一霸——錢三姑奶奶開的!光那一代,就有三家賭館,五座青樓。因為名氣打出去了,還有附近云水城和石城的有錢人來這兒銷金呢……” “這么有派頭?”宋寧聽到這話眉眼彎的更深了。 “可不是,錢姑奶奶背后啊,有縣太撐腰呢,里里外外好幾層親,每年孝敬的錢,那幾箱子都抬不住……他們雖然不干好事,經(jīng)常強搶幾個育郎,打死幾個還不上錢的賭棍什么的,但是縣太都只是睜只眼閉只眼,咱們老百姓能奈他何呢?況且,春陽縣做生意的,也多仰仗她們啊……”小二添了一碗茶,見又進來一位,便扯出個笑來,再次上前招呼。 宋寧喝了口茶,正好菜上來了,專心給團子喂飯,不再多打聽,只聽見拐彎的街邊,一陣陣喧囂的聲音。 “我壓雙!!” “壓單!二十五錢??!” 宋寧笑了笑,這賭坊直接開到了街上,可見這地界是有多亂,不過,越亂越好,越亂的地方,找個人,越是難呢。 “小春,小春!” 小春依然在尖叫,他完全沒有意識到已經(jīng)換了個懷抱,沉浸在極度的驚懼中,直到嗓子徹底發(fā)不出聲音,他才漸漸聽見周圍不一樣的響動。 “小春,你就放手吧!” 宋寧聽到小春的名字,有些奇怪,池嚴原本也叫小春,這年頭,小春這名字都爛大街了嗎? 看來小春這名字在牙子那里很是熱門啊,想到和池嚴一個名字,宋寧也就起了興致抱著孩子往窗外看了一眼。 跪在地上的少年,眉間一點紅,與那個男人一樣,都是個育郎,一張清秀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麻木,抓著男人的手滲出了血絲,“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把我賣給縣東頭的人市,不要去麗苑,我不要去麗苑…牙坊,對,賣我去牙坊,我以后,我以后要是伺候主子得了賞錢,還統(tǒng)統(tǒng)給你,都給你!求你!” 男人一把將衣角拉開,面上帶著不忍和決絕。 為首那人尖嘴猴腮,一頭亂發(fā)被氣得直往上豎,“好啊你個賤民,居然敢踹老娘?。吭趺?,說好的買賣,定金你夫爹都拿了,事到臨頭想反悔???沒門兒?。 ?/br> 身后那幾人接連站起,均是一副很久沒吃過如此大虧的模樣,不動聲色地就把二人包圍了起來。 “我們麗苑,做的也是正經(jīng)的皮rou生意。 要不是看你這小育郎身段兒還不錯,光看這臉,這歲數(shù),白送我們都不要!多張吃飯的嘴,當(dāng)我們活菩薩嗎???”尖嘴兩只眼睛都快要凸出眼眶,厲聲道,“不知道你小子發(fā)的什么瘋,昨天還說保證將你這兒子給送來,今天我們一屋的人等啊等,等到了這大下午的都沒見人,還專程跑了這一趟!這會兒在這里演什么父子情深,演大戲呢?” 天色確實已經(jīng)不早,暮色下將這群人的嘴臉映得更加猙獰。 “跑這一趟是姐幾個給你面子!”她一抬手,扔下一個錢袋,隨后大手一揮,“姐妹們,給我抬走!” “姑奶奶!” 男人突然大吼一聲,那音量震得隔壁屋上瓦都掉了一塊,落在陡然靜下的場面里,格外突兀地一聲。 “……姑奶奶,您瞧,”男人突然換了張笑臉,像是硬生生把煞氣全都給憋回身體里似的,只余渾身止不住的戰(zhàn)栗。 “三日后是這小子祖母的忌日,他祖母生前最是疼愛他,身亡時他沒在身邊盡孝,” 他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又像被針扎了一樣縮回視線,急急道,“小的記錯了日子!母親忌日那天小的要帶著這小子去墓前磕頭謝罪,好歹算是盡了孝意,然后洗干凈親自給您送去?!?/br> “放你奶奶的狗屁!”尖嘴急了,怒斥道,“你說過幾日就過幾日,我們麗苑的臉面還要不要了???你可別忘了,我們雪風(fēng)樓可是錢三姑奶奶開的,錢三姑奶奶可是在縣太爺那里都有幾分薄面,你區(qū)區(qū)一個下賤村民,敢和我們拉扯來拉扯去?。俊?/br> “不敢!”男人一頭熱汗,臉上滿是急色,“姑奶奶,小的當(dāng)然不是說推遲就推遲,這樣,之前談好的銀子,我給您砍到八成,如何?小的保證,三天后,這小賤人小的親自給您送過去!” 跪著的男孩又劇烈掙扎了起來,奈何男人下了死力氣將他摁住,男孩又再次發(fā)不出聲音,過了一會兒便力竭,不再掙動。 男人見人脫了力,總算略微放松了一點點手勁,卻沒有抬頭。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那尖嘴冷哼一聲。 “罷了,既然你都開了口了,我們也不是什么不通情達理的店家,免得別人說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我們強搶民男?!?/br> 宋寧聽到這里笑了下,這還不是強搶嗎? 圍著的幾人面上不忿,礙于領(lǐng)頭人的話語,也只得撿了錢袋紛紛轉(zhuǎn)身。 “三天后,我等你到中午,麗苑里若是沒有你家育郎的影兒,有你家好看的!” 麗苑的幾人離開,男人立刻收起了那副眼珠亂轉(zhuǎn)的畏縮模樣。 他沉穩(wěn)地站起,看著縮在地上的小春,嘆了口氣,“春兒,你這又是何必呢...你也知道,夫爹護不住你的...那麗苑的價給的高,夫爹不是不想給你尋個好去處...” 男人沒說出口的是,夫主打算日后小春進了麗苑,每月都去尋他要一次銀子,哎... 男人站了會兒,打算把他抱回村,再在家里待兩日... 宋寧靠窗想了會兒,若是剛才他沒護住,那伙人直接把那育郎帶走了,自己倒真沒什么法子,現(xiàn)下還沒買,自己倒是可以出面買回去正好家里缺個仆從。 “這位夫郎,還請等等?!彼螌帍拇翱诤白×巳?,然后抱著孩子走了出去。 男人驚疑的看向她。 “夫郎莫慌,我剛在茶樓里吃飯,正好看到這一出,我看你這小育郎的確不想去那麗苑,不若賣給我,正好我家缺個下人,想來這孩子也是個心細的,應(yīng)當(dāng)會伺候人。” “這位姑奶奶您莫要說笑了,剛才那伙人是錢姑奶奶的人,誰敢和她搶人,夏家那婆娘已經(jīng)做主把小春給賣,您這會兒搶人,可不是和錢三杠上了?!迸赃呉晃缓眯姆蚶砷_口。 “就是啊,聽說麗苑給了五兩銀子呢?!?/br> 男人回過神來,看向她,強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謝姑奶奶好心,今日這小子怕是受驚了,我先帶回家了?!?/br> “三十兩?!彼螌幍_口。 男人呼吸一窒,停下了腳步。 “我出三十兩,只一個要求,寫好賣身契,你家的人從此不再與他見面,我這人比較護短,成了自己東西,就不能再和別人有聯(lián)系。” 宋寧從腰包里取了三十兩,“喏,若你答應(yīng),便現(xiàn)在寫了賣身契,簽字畫押,若不愿,你便帶回去吧。我想買仆從,哪里都能買的到,今兒不過是我見這孩子可憐罷了?!?/br> 小春在地上一動不動,像個木頭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