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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陽的低燒持續(xù)了五天,其間,她被轉(zhuǎn)移到隔離病房,連續(xù)睡了兩天一夜。 睡夢中,腦海里響起一個譏誚的男聲,“不自量力!” 升陽回嘴,“你能好好說話嗎?” 那人:“哼!” 升陽:“枉我一片赤誠喂了狗!” 那人:“無腦的赤誠,要來何用?還不是自身難保!” 升陽:“我愿意,要你管?” 那人:“剛強!” 升陽:“你是宇宙間的至高存在,你不需要我擔(dān)心!” 那人沉默了,良久之后,“盡快離開這里?!?/br> 升陽不想理他。 那人:“還有……謝謝你,千百年來,還沒有人守護(hù)過我?!?/br> 升陽愣了愣,明明是句溫柔的話,他卻說得很嫌棄,“行了,以后沒人守護(hù)你了,我不會再犯傻?!?/br> 那人不再出聲。 升陽:“喂……昆侖,你走了嗎?喂喂……墳蛋!”頭頂挨了一記暴栗,她從夢中驚醒。 升陽長長舒了一口氣,發(fā)現(xiàn)上河坐在床邊,再看向四周,是病房,“我中招了嗎?這是隔離區(qū)吧?你在這干什么?不要命了?你靈力還沒恢復(fù)!” 上河聲音輕輕緩緩,“你這一連串的問題,讓我先回答哪個?” 升陽:“趕緊出去!” 上河還是不緊不慢的,“我靈力恢復(fù)得差不多了。你沒有感染,只是太累了!這不是隔離區(qū),已經(jīng)轉(zhuǎn)到普通病房了?!?/br> 升陽默默自己的額頭,“還有些發(fā)熱?!?/br> 上河:“嗯,37度3,但不是感染。長時間不休息的體力透支。本來,你可以不住院,但現(xiàn)在也沒有更好的去處,你還是在這里安心調(diào)養(yǎng)吧!” 升陽:“我覺得,我還是隔離觀察十四天比較好!” 上河笑了,“我?guī)煾笌湍憧催^了,你什么事都沒有,歇著吧!” 升陽:“真的嗎?” 上河看傻子似的看著升陽,“你在夢里一直在罵人!” 升陽一愣,“我罵什么了?” 上河清清嗓子,惟妙惟肖的模仿升陽,“墳蛋,你給我出來!你是不是有病???不會好好說人話?你個直男癌!你不分好歹!你錯勘賢愚!滾出老娘的視線?!?/br> 升陽:“行了,我知道了。” 升陽看昆侖散人的修行貼已經(jīng)有6-7年了。初期,她覺得好玩,給昆侖寫情書撩他,昆侖回過幾句,她就貼到群里給粉絲們看。昆侖將她微博拉黑半天,小懲大誡。過了幾個月,昆侖在她每日一封信的攻勢下,向她要身份證照片,升陽沒給。昆侖又一年多沒理她。反正,這些年基本都是升陽的自言自語,也不為要什么好處,就是給他解解悶。后來發(fā)生一件事,算是兩人之間的正面沖突。 昆侖有很多粉絲,自發(fā)組織了單身相親群。有一天,一個北京大哥進(jìn)來各種炫富,說他有多少套房,多有錢。大家就問他,你這么有錢,為什么還進(jìn)相親群?他說,他不缺女人,他其實就是昆侖本人。大家都不相信,他就和群友打了一個賭,說,如果他是昆侖,所有群友都會孤獨終老;如果他不是,他給每人一百萬。沒有人跟他賭,并非相信他是昆侖,而是覺得可笑。他說話太氣人,一個女管理出來說,我跟你賭了,然后把他踢出群。 升陽把截圖發(fā)到另外一個有北京大哥的粉絲群里,告誡大家,這個人冒充昆侖散人招搖撞騙,讓大家小心。以前,有人冒充過昆侖,對粉絲騙財騙色,昆侖還在微博告誡過粉絲,他只有微博,沒有聊天軟件。 那個群的粉絲都在嘲笑截圖里的冒牌貨,這么拙劣、低俗的言辭,傻子才會相信他就是昆侖本尊。 然后,昆侖的微博更新了:為什么每次賭約都是我贏,笑。 升陽氣炸了,在粉絲群瘋狂@北京大哥,他也回復(fù)了升陽:賭得爽么? 群友的態(tài)度一下子變了,紛紛膜拜上帝!升陽成了孤立無援的挑釁者,甚至有管理說,你再敢置疑昆侖的身份,就踢了你。 升陽說,我不置疑他的身份,我知道他是,但是我就要罵他。 而且,北京大哥還說了幾個升陽生活里的細(xì)節(jié),比如工作、愛好之類的。 大家都在指責(zé)升陽,在原相親群,昆侖讓她去微博求證,她為什么不去?她跟隨師父學(xué)習(xí)多年,看似跟她開了個玩笑,實則是在考驗她,她太沒有慧根。還有人說,得不到的永遠(yuǎn)在sao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更有甚者,諷刺升陽將自己當(dāng)作昆侖的后宮,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升陽去微博問昆侖,那個惡心的人是你嗎? 昆侖沒回復(fù)私信,而是更新了一條微博:不可試探你的神。 昆侖山上薔薇花來找升陽哭訴,說她師父把她十?dāng)?shù)個微博賬號全部拉黑了,讓升陽幫她傳話,給昆侖認(rèn)錯。升陽便說了當(dāng)天發(fā)生的事。薔薇花大哭,我被你連累了。 于此同時,相親群的群主也被昆侖拉黑了。升陽又去幫他說情。 就在事發(fā)后一個月,一天不多,一天不少,升陽也被昆侖拉黑了。 一位與升陽相熟,有師承的道醫(yī)姑娘,笑著說:“昆侖散人被你玩得不高興了,又不能對你用神通,只好這樣反擊你?!痹摴媚镆步?jīng)常給昆侖發(fā)私信,但對方從未回復(fù)過她。 上河聽完升陽與昆侖的恩怨,笑著搖搖頭:“飯圈真亂!” 升陽:“這能叫飯圈嗎?” 上河:“他后來給你微博解封了嗎?我看你又能關(guān)注他了。” 升陽:“他換微博了……”昆侖為了限制粉絲數(shù)量和不被有關(guān)部門察覺,經(jīng)常換微博,還用過推特。 上河:…… 五天后,升陽終于退燒了。她堅持要隔離滿十四天,上河說不用。但目前他們無法離開這座城市,用不用隔離,都在隔離狀態(tài)。 第十一天,升陽接到羅少的電話。 電話里,羅珩杉一如既往的熱情,“嗨,升陽meimei,你在哪呢?” 升陽:“我在國內(nèi)。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羅珩杉:“哥哥想你不行嗎?” 升陽:“呵呵?!?/br> 羅珩杉:“前段聽說你跟大伯在加拿大度假,我爹地忙得快要吐血了,才處理完股東大會的事。就連我跟昀亭,都被他抓去當(dāng)壯丁,算了好久的股權(quán)。” 升陽心想:元爸爸果然扔下所有事,跑去墨西哥救她。她早就懷疑了。 羅珩杉:“對了,下周六就是大伯的生日,你沒忘吧?” 升陽:“呃……”她不知道元老爺?shù)纳帐悄奶臁?/br> 羅珩杉:“不會吧,不會吧,你真忘了?大伯那么疼你,你忘記他的生日,他得多傷心??!” 升陽心想:恐怕我回去,他才會真的不舒服吧? 羅珩杉:“還猶豫什么呢?趕緊訂機票回來!今年是大伯45歲整壽,元氏財團(tuán)重要的人都會到場,你這唯一繼承人不到,也太不像話了!” 升陽抱歉地說:“羅少,我恐怕……回不去……我現(xiàn)在困在爐城……” 羅珩杉吃驚道:“什么?你為什么在那?你家不是在中國北方嗎?” 升陽:“呃……說來話長……總之,我暫時無法離開……” 羅珩杉暴了句粗口,“你放心,我告訴大伯,他一定會去救你!” 升陽:“別,別,千萬別!不要讓我爸爸知道!” 羅珩杉在那邊運氣,“升陽meimei,這么大的事,我兜不住。如果一天,大伯知道我知情不報,會手撕了我?!?/br> 升陽:“羅少,我沒事,你放心。我只是有事絆住,暫時出不去而已。再過幾天,我就自由了。” 羅珩杉:“行了,我知道了?!?/br> 升陽一再叮囑,“不許告訴我爸爸,不然我也能手撕了你!” 羅珩杉噎住,“升陽meimei,你不能這樣……” 掛斷電話沒有10分鐘,升陽的手機再次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電話里,是羅二富有磁性的聲音,“升陽,我是你羅二叔?!?/br> 升陽規(guī)規(guī)矩矩地說:“羅二叔,你好!” 羅二:“你的事,珩杉跟我說了。你不要害怕,我現(xiàn)在馬上聯(lián)系瑞士駐中國大使,派飛機接你回來!” 升陽:“不用不用不用,二叔,我沒有危險。” 羅二斬釘截鐵地說:“沒有危險也不行!你現(xiàn)在必須立刻返回蘇黎世,我才能放心!” 升陽急著說:“二叔,情況沒有你想象的嚴(yán)重,我很安全。我明天就能出爐城。你千萬別動用外交關(guān)系??!我還要在中國生活呢!這樣,下周六是吧,我肯定能到!我發(fā)誓!我一定能趕上爸爸的生日宴!” 羅二:“我派元氏私人飛機去接你!” 升陽:“不用!!那個,我要給爸爸驚喜,在他生日當(dāng)天突然出現(xiàn)!” 羅二狐疑,“你能自己解決?” 升陽:“我能我能!二叔你放心?!?/br> 羅二強硬地說:“從現(xiàn)在開始,每個小時向我發(fā)送你的定位!” 升陽委委屈屈,“二叔??!我爸都沒這么管過我!” 羅二沉聲道:“大侄女,你不知道你在大哥心里的分量。你是他唯一的女兒,元氏唯一的繼承人。萬一你有任何閃失,我們都擔(dān)不起?。 ?/br> 升陽:“二叔,我已經(jīng)放棄元氏的繼承權(quán)了?!?/br> 羅二一驚,“什么?”他在心理默念:不知天高地厚!他似乎感覺到,元老爺父女之間發(fā)生了不愉快的事,不然以他大哥對女兒的喜愛,不可能小半年對升陽絕口不提。元老爺長期的低氣壓,足以說明這件事。 羅二轉(zhuǎn)而又說:“父女哪有隔夜仇?你不做繼承人,他能給誰呢?回來吧,你爹地一定很高興!” 升陽:“嗯。但我不能保證每小時都發(fā)位置?!?/br> 羅二:“一天發(fā)一次,這是底限。一天不見你的定位,我立刻讓駐華大使去接你!” 升陽內(nèi)心吐槽:真當(dāng)大使館是你家開的?。咳缓笏У陌l(fā)現(xiàn),以元老爺富可敵國的財力,真有可能干預(yù)瑞士,乃至整個歐洲的政治局勢。 升陽:“好吧。但是,二叔,你保證不許告訴我爹地!” 羅二:“如果動用外交力量,肯定會驚動大哥?!?/br> 升陽:“我保證,每天給你發(fā)位置!” 掛斷電話,升陽琢磨著,為今之計只能每天發(fā)虛擬位置!她說生日當(dāng)天回去,不讓元老爺提前知道,也是能拖一時是一時。萬一回不去呢,讓她爸爸期待落空。雖然,她現(xiàn)在也不確定,元爸爸是否愿意再見到她。 然而,四天后,上河告訴升陽,他師父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他們可以離開這里了! 升陽在心里感嘆:上天真是不容易,趕在最后時限,讓她去見元爸爸,不去還不行的那種。 升陽脫困后,與上河和師父道別,在臨近的城市直接坐高鐵到達(dá)上海。國內(nèi)飛歐洲的機票已經(jīng)高得離譜,既便如此,還買不到。升陽幾經(jīng)周折從黃牛手里高價買到頭等艙。在上海耽誤兩天,然后,她乘坐飛機,經(jīng)停仁川機場,最終,在周六早晨抵達(dá)蘇黎世克洛滕機場。 升陽一直按照約定給羅二爺發(fā)定位,雖然前幾天發(fā)的都是虛擬位置。羅家父子知道升陽航班的到達(dá)時間,羅珩杉親自來接機。 羅少看到升陽,興奮地說:“升陽meimei,你終于來了。我和我爸真怕你困在爐城出不來……我們一家三口擔(dān)心死了?!?/br> 升陽拍拍羅少的肩膀,“不會的不會的。” 羅少:“你給大伯帶禮物了嗎?” 升陽一路奔波,還真忘生日禮物這回事。 羅少見她愣怔,“你不會忘了吧?45歲大壽耶,多重要。”他看了看升陽,又換了口氣,“算了,那都是小事。你能安然回來,就是給大伯最好的禮物。”升陽說過,她也能手撕了他,羅少一點也不懷疑,也不看看她是誰的女兒! 為了給元老爺驚喜,羅少開車帶升陽從古堡側(cè)門進(jìn)入,悄悄將她送到五樓臥室,便大功告成如釋重負(fù)般的離開,總算將人全須全尾的接回來了。 升陽回到自己房間,猶如在夢中一般。她用手指撫過壁爐、窗前小沙發(fā)和梳妝臺,懷疑自己一直沒有退燒,人還躺在爐城的隔離病房里。眼前種種,只是她在昏迷時所思所想的夢境。 升陽看著鏡中的自己,風(fēng)塵仆仆的一張臉,兩只大大的黑眼圈,毫無年輕人的朝氣。她目光垂下,不想再看鏡子里丑陋的人。然后,她在梳妝臺上看到一張明信片,正面是費爾蒙芳堤娜城堡酒店,背面是元老爺親筆書寫的蘇黎世古堡地址,中間是她自己的簽名:元升陽,旁邊還有一個大大的笑臉。 升陽再難抑制思念,淚水猶如斷線的珠子般,“吧嗒吧嗒”落下來。她坐在床頭,卻看到一個相框,里面是元爸爸和她在魁北克的合影。相框斜對著床,可以讓人在入睡前最后一眼和醒來后第一眼看到它。 四個月壓抑的情愫與痛苦,在這一刻無所遁形。她撫摸照片中的元老爺,輕聲說:“爸爸,我回來了?!?/br> 擦干眼淚,升陽在浴室泡了個澡,洗去一路上的風(fēng)霜與困頓,然后,她從廣闊的衣帽間里挑選出一件淡綠色的小禮服,為自己畫了個淡妝。 衣帽間的梳妝臺上,擺著幾個首飾禮盒,升陽覺得眼熟,打開看了看,那些正是元老爺在卡爾加里送給她,又被她留在班夫小木屋中的首飾。 她無法想象,她的父親當(dāng)時以什么樣的心情,將這些東西一一帶回來,放在她的衣帽間里。他是否也像這些首飾一樣,默默等待她的到來。 臨近宴會時間,她的心跳漸漸不規(guī)律起來,仿佛要跳出胸腔。還差五分鐘,她乘電梯來到一樓大廳。彼時,大廳里已經(jīng)站了很多人,有些人升陽眼熟,有些人則是從未見過。這次明顯比上次她的歡迎宴會規(guī)模大很多。 羅少找到升陽,遞給她一杯香檳,“你來得真及時,馬上就要開始了?!?/br> 升陽和不遠(yuǎn)處的廖昀亭打招呼,對方看到他,正打算走過,一聲空遠(yuǎn)的鐘聲響起,宴會開始了,人們向旋轉(zhuǎn)樓梯下的主舞臺聚攏。升陽和羅珩衫擠在人群中,位置很靠后。 元老爺緩緩走下樓梯,穿著精致的禮服,他面上沒什么表情,人比四個月前消瘦了一點。然而,他身側(cè)還跟著一個年輕端莊的女孩。那姑娘一看就是大家閨秀,肌膚勝雪,身姿曼妙,年輕而不嬌柔,嫵媚又落落大方。 升陽腦中一片空白,只聽羅少說:“這是大伯的未婚妻,陳意羨小姐。你看,她跟大伯多般配,她可溫柔了,元家上上下下都很喜歡她?!?/br> 升陽盯著對方挽住元老爺?shù)难┌资直?,心想:虧我還擔(dān)心見面尷尬,人家早就開始新戀情了。也只有我這個傻子,才把四個月前的荒唐事當(dāng)個事,人家,早忘了吧! 升陽沒什么語調(diào)地說:“知道的是生日宴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婚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