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有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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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輕看著躺在自己臥室、自己床上的這個人,一時之間不知是自己眼花了,還是根本在做夢。 謝明聲躺在他的身邊,全身赤裸著,鼻間呼出沉重的呼吸。 傅輕第一反應(yīng)是趕緊尋找攝影機(jī)。他穿上衣服,在臥室里翻找了一通,確認(rèn)過各處都沒有攝影機(jī)后,才稍微安了心。 這種東西若是被人知道,他真的別在這個圈子里待著了。 傅輕坐在床邊,大腦一片空白。 這到底是怎么了…… 他很茫然地推了推謝明聲,又想起那人是光裸著的。傅輕的手指在接觸到那片皮膚的時候立刻收了回來。 觸電一樣。 他怎么會在這兒?他怎么進(jìn)得來? 這件小區(qū)居住著不少明星,安保一向以嚴(yán)格著稱。謝明聲這么大個人,就算能進(jìn)入小區(qū),又是怎么闖進(jìn)他家的? 傅輕擰著眉看著睡在床上人事不省的人,心里有些厭惡和反感。 原來那些天真和不諳世事,都是裝出來的嗎? 不管怎樣,先把人弄走再說。 傅輕脫下睡衣,換了一身衣服后走出臥室。 這時,他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聲響。 指紋鎖發(fā)出呲啦的確認(rèn)聲響后,大門被打開,隨后戚別走了進(jìn)來,和臥室門口的傅輕四目相對。 他對著傅輕露出一個微笑:“輕輕,你回來啦。我以為你還會晚點(diǎn)再回來,所以出去買了點(diǎn)東西?!?/br> 他舉著手里的塑料袋給傅輕看,那里面裝著幾盒避孕套,還有潤滑液。 戚別將手里的東西隨意丟在茶幾上,走到傅輕面前,抱著他的肩膀溫聲說:“謝明聲醒了嗎?” 傅輕心里涌著陣陣?yán)湟猓矍暗娜吮砬閰s像是問了一句最常見不過的“吃了嗎”。 傅輕推開他,嗓音有些發(fā)抖,質(zhì)問道:“謝明聲為什么會在這里?是你帶他來的?” 戚別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表情依然輕松得很。 傅輕不可置信:“……為什么?” 戚別像是這才發(fā)現(xiàn)傅輕表情很難看,稍微斂了笑意,小心地說:“我以為你會喜歡他……你不喜歡嗎?” 傅輕在心里設(shè)想了幾個可能,甚至想過也許是戚別出軌了,卻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走勢。 他不知道到底是誰出了問題。 “……你說什么?” 戚別猶疑著重復(fù)了一遍:“我以為你會喜歡謝明聲?!彼恼Z氣變得不那么篤定,臉上的神色也開始疑惑。 傅輕鐵青著臉看他,一言不發(fā)。 幾分鐘后,他大步走向玄關(guān),一邊穿鞋子一邊對戚別說:“你給我把他弄走?!?/br> 戚別急急攔著他,兩只手緊緊攥著傅輕的手臂。 “輕輕,怎么了?為什么生氣?!” 傅輕簡直氣笑了:“你還問我為什么生氣?”先前顧及著臥室還有人,再加上不敢置信,傅輕一直壓低著聲音說話,此刻他再也壓不住心里的怒火,厲聲說道,“幾個月沒見的男朋友把別的男人送到我床上,還問我為什么生氣?!” 白色的板鞋穿了一半,長長的鞋帶松散著落在地板上。 如果進(jìn)門時稍微留意一下鞋柜,傅輕就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某雙鞋明顯不是他和戚別的風(fēng)格或尺寸。 傅輕眼底都紅了,“戚別,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戚別完全沒想到傅輕會發(fā)這么一通火,強(qiáng)勢慣了的人一時之間競有些怔愣。 趁他發(fā)愣的功夫,傅輕甩開他的手,把他推到一邊,自己出了門。 這次戚別沒再呆住,他立刻追了出去。幸好電梯運(yùn)行沒那么快,他趕在傅輕走進(jìn)電梯前拽住了他。 樓道靜悄悄的,兩梯兩戶的戶型最大限度地保證了居住的私密性,沒人看到他們的爭執(zhí)。但戚別仍然壓低了聲音,小聲說:“輕輕,輕輕!大晚上你去哪,你先回家。” 傅輕嘴唇動了動,眼看著又要發(fā)火,但大約是顧及到這事不可見人,還是忍住了沒在外面跟他吵架。 他揮開戚別的手,重新回到家中。 傅輕坐在沙發(fā)上,冷眼看著戚別站在他的面前。 驚嚇與憤怒同時襲來,傅輕心里亂七八糟的情緒擰成一股麻繩在他腦袋里拔著河。 他覺得自己頭痛欲裂。 傅輕疲憊地按著自己的太陽xue,終于放緩了聲音。 “說說吧,想怎么解釋?” 戚別微微皺著眉頭,先道了歉:“輕輕,對不起……”他沉默了幾秒后,又開口,“可能是我理解錯了,但我真的以為你對他有興趣?!?/br> 還來?! 傅輕又一次拔高了聲音:“我對他有興趣?就算我對他有興趣,這是你把他弄到我床上的理由嗎?!” 傅輕站起身,微微低著頭,幾乎一字一句地質(zhì)問著:“我對誰有興趣,你就要把誰脫光了送到我床上嗎——” 戚別抬起眼睛,神色不知是疑惑還是奇怪,他想了想,很謹(jǐn)慎地回答說:“大部分應(yīng)該都可以。” ……沒有辦法跟他交流了。 傅輕徹底放棄,他坐回沙發(fā)上,右手蓋住自己的眼睛,左手指著大門的方向。 “你給我滾……” 他聲音啞極了,竟像是抽了一整晚的煙。 他看不到戚別的動作,只能感覺到那人在他身前蹲下,手扶著他的膝蓋。傅輕動了動,從他手下挪開,又重復(fù)了一遍:“離開我家,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 戚別一直沒說話,傅輕也一直沒動。他維持著那樣的姿勢,不知不覺睡著了。 一大早坐上飛機(jī)回上海,下了飛機(jī)后和父母吃了一頓食不知味的飯,回到家中發(fā)現(xiàn)男友準(zhǔn)備的禮物是另一個男人。 這個中秋節(jié),真是過得太精彩了。 傅輕累極,不知道戚別是什么時候離開的,甚至半夜睡醒也懶得回臥室,只在沙發(fā)上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謝明聲叫醒的。 “哥哥,哥哥?” 傅輕蜷在沙發(fā)上,聽到這聲音后突然驚醒。 他猛地從沙發(fā)上坐起來,動作太猛眼前有些眩暈。 謝明聲大概是從他衣柜里找了件外套套在身上,額頭都熱出了汗水。 傅輕揉了揉額頭,清醒過來后頭腦依然發(fā)昏。 謝明聲蹲在沙發(fā)前撓撓頭,表情又驚慌又無措。 “哥哥,我為什么會在這兒?” 傅輕緩慢地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依然無法緩解眼前由于眩暈形成的小白點(diǎn)。 他臉色太難看了,謝明聲擔(dān)憂地問:“你沒事吧?是不是低血壓?” 傅輕搖搖頭,剛一動就覺得世界天旋地轉(zhuǎn),他用手臂撐著膝蓋,雙手捂住眼前。 這副樣子把謝明聲嚇壞了,他從地上站起來,跑回臥室找手機(jī),同時對傅輕說:“哥哥,我?guī)湍憬心愕闹戆?!?/br> 傅輕拒絕了:“不用,就是昨晚沒睡好?!?/br> 謝明聲聞言咬了咬嘴唇,兩只手在背后絞成了麻花。 幾分鐘后,傅輕終于緩過了那股要命的眩暈,坐直身體后,扭頭看看謝明聲,對他說:“回去吧,我不知道昨天怎么回事,但是——”他停頓了一下,后面的話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謝明聲亂糟糟地穿著他的長大衣,臉上還是很紅,精神看著也不太好,黑眼圈明顯,只有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小狗一樣天真又無辜。 傅輕艱難地說:“昨天的事,我替戚別跟你道歉……他,他可能……” 可能是什么呢?傅輕不知道,也說不出來,除了干巴巴又重復(fù)了一句“我替他道歉”之外,好像也說不出別的了。 家里溫度不是很低,那件外套又足夠厚,謝明聲熱得一直出汗,聽到這話后他著急地擺手:“別別別,你又沒做錯什么?!?/br> * 謝明聲昨天下午參加了一個音樂節(jié)的演出。他不算太紅,表演順序居中,結(jié)束后時間也還早。他等了一會兒,等到自己廠牌的成員都表演結(jié)束后,和大家一起去吃了飯。 表演結(jié)束后慣例是要喝酒的,不僅要喝酒,還玩得很瘋。這種場合謝明聲常參與,卻始終不喜歡。 他酒量實在很差,幾乎是一杯倒。不僅容易醉,還上臉。好在他雖然酒量差,酒品倒還不錯。 昨晚他沒有推脫開,一杯酒下了肚,他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得他們仿佛長了四雙手兩個腦袋。 就像吃了菌子中了毒一樣。 廠牌那些成員早就習(xí)慣了謝明聲稀爛的酒量,叫了輛車想要送他回家,之后便不再管他。 幾分鐘后,車子到了。謝明聲拒絕了別人的幫忙,堅持要自己出去。其他人則笑著看他搖搖晃晃走出門,險些一頭磕在門柱上。 人們總覺得地下rapper生活糜亂又瘋狂,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倒也不算是誤解。 譬如這次,根本沒有人發(fā)現(xiàn)謝明聲上錯了車。 坐進(jìn)網(wǎng)約車的后座后,謝明聲大著舌頭和司機(jī)確認(rèn)了自己的手機(jī)號和地址,并沒有注意到司機(jī)朝著后視鏡觀察了他很久。 隨后,車輛緩緩啟動,駛向了截然不同的某條道路。 開進(jìn)某座小區(qū)的地下車庫時,攝像頭自動識別了車牌號,坐在駕駛坐上的人朝保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徑直開往地下。 那人將車子停在某個固定的車位,旁邊聽著的儼然是傅輕最常開的那輛車。 車子熄了火,駕駛座上的人掏出手機(jī)打了個電話,隨后下車安靜等待著。 幾分鐘后,助理匆匆趕到,從包里掏出一瓶噴霧,遞了出去。 謝明聲在后座睡得斷斷續(xù)續(xù),腦袋被酒精糊了個透,他覺得網(wǎng)約車的司機(jī)似乎有些眼熟,卻不能想起那人是誰。 車內(nèi)很香,不知是用了哪種味道的車載香薰,味道甜甜的,卻不太濃郁。是剛剛好的淡香。 沒過多久,他便陷入了徹底的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