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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牝犬菊氏在線閱讀 - 109 渣錦特典:桃花依舊

109 渣錦特典:桃花依舊

    “殿下,殿下?”

    那是……阿姊的聲音。

    黑暗散去。錦帝睜開了眼睛,阿姊正試探著他額頭的溫度,見他醒來,松了口氣,甜甜地笑開了。

    “阿姊?!?/br>
    他伸出手去。然而,他的手還很小,阿姊也還是十一歲的模樣,他想要坐起來,可胸口處皮rou綻開的劇痛逼得他又躺了回去。

    那是他六歲時,遭遇的一場刺殺。一柄利刃從后背貫穿至前胸,他昏迷了數(shù)日,差點沒了性命。

    “阿姊不愿叫我小錦了嗎?”

    刺殺雖然可怖,卻沒有阿姊不肯叫他小錦,讓他感到心痛。他眼巴巴地看著阿姊,他們不是最親近的人嗎?為什么不叫小錦、而要叫殿下呢?

    “奴婢……對不住殿下……”

    錦帝心內一滯。

    這種刻意的疏離,叫他渾身發(fā)冷。他不知道阿姊為什么要這樣,是怨恨他給她帶來了這樣的禍事嗎?

    “阿姊……”

    他動彈不得,只能反反復復地念叨著這個稱謂——從三年前他第一眼見到阿姊、念出了這個稱謂開始,他就離不開她了。

    這是一種他自己都感到可怖的執(zhí)念。阿姊是第一個待他好的人,也是待他最好的人,是他如姊如母般的存在——

    他不能活在沒有阿姊的世界里。

    “殿下,不該替奴婢擋下那一刀的……”

    阿姊的眼圈紅了起來。方才因阿姊刻意疏遠而窒息般的痛楚稍減,他連忙伸出手,輕輕地給阿姊擦去眼淚:

    “阿姊不要這樣說,小錦替阿姊做什么都是應該的……就算、就算死了,也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深怕阿姊因為未知的危險而與他疏離,便迫不及待地剖白,恨不得把真心都掏出來給她看??墒前㈡s捂住了他的嘴,連連說著“呸、呸、呸”。

    “阿姊……”

    “殿下,”

    見他著急的樣子,阿姊遂改了口道,

    “小錦,阿姊只是照顧你的奴婢罷了,沒了阿姊,你也會有其他照顧你的奴婢,沒有必要為了阿姊……”

    不是這樣的。

    錦帝看著眼前的、十一歲的阿桃,他們從未真正地分別過,而他已經體會到真真切切地、失去阿姊的滋味了。

    歲月流轉。那是他登基后的第一年,彼時他根基未穩(wěn),宮中忽有謠言四起,道女官彌氏私通外男,穢亂后宮。

    這話傳到他的耳里,他下令杖斃了所有與這謠言有關的宮人。那時的他還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只知道每個字都叫他動了殺念。可是偏偏前朝有人站了出來,說與阿姊兩情相悅,想要求娶阿姊。

    他當朝摔碎了茶盞。

    什么兩情相悅?他與阿姊才是兩情相悅,他們明明比親姊弟還要更親——而那個左謙,又算是什么東西!

    可是阿姊偏偏看上了他,無論自己如何說,她也只是溫柔地聽著,然后笑著道:

    “陛下,可是奴婢總要嫁人的啊?!?/br>
    他看著阿姊,他不明白嫁人有何快樂,竟叫阿姊這樣憧憬。他去偷瞧了那個左謙,卻被他撞見了他與蘇鈺的jian情——阿姊喜歡左謙,可左謙卻喜歡別人。

    他大發(fā)雷霆,命人追回頒下的、賜婚的旨意。他甚至不知自己為何盛怒,直到阿姊出嫁,他見到了一身紅衣的阿姊。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阿姊。那懵懂的、在他的心上沉睡了十數(shù)年的種子,剎那間破土而出。他飲了許多酒,腦袋里滿是各種與阿姊有關的綺念。

    他后悔了。

    他深深地嫉妒著那個被阿姊愛慕的男人。他甚至遣了暗衛(wèi)去監(jiān)視他們,詳細地記錄下他們相談、相處甚至交合的細節(jié)。他看似不曾在意,實則對阿姊在左府的每一時、每一刻都了如指掌。

    他甚至命人在左謙的吃食中,下了無法生育的藥。

    他忍耐了整整五年,直到把梁家籠絡至麾下、直到將邊軍的兵權都掌控在手中。他才終于不必看母舅越相的臉色,可以接回他的阿姊了。

    他設計了蘇鈺和左謙——反正蘇鈺總是要死的,他的存在就會威脅他,他已經不想再玩什么兄友弟恭的把戲了。他傳召了左謙陪狩,又命暗衛(wèi)扮成死士刺殺自己,在左謙拔劍護駕時,故意讓他劃傷了自己。

    左謙百口莫辯,越相也有意牽扯上蘇鈺,他把蘇鈺與左謙一網打盡,又流放了左氏闔族,好叫阿姊無依無靠。

    他接回了阿姊。

    他本以為可以重新與阿姊過上從前的日子——他心里只有阿姊,而阿姊的眼里也只有他,他們本來就是最親近的人。

    然而,阿姊卻變了。

    暗衛(wèi)報與他的記錄已叫他翻爛——沒有一條寫著阿姊心里有了旁人。

    這叫他嫉妒得近乎發(fā)了瘋。看著阿姊為了左謙情愿代為伏法時,他只覺自己的心都被踐踏了個稀巴爛。

    他不能沒有阿姊,卻也不允許阿姊想著旁人。

    于是他召來了司寢監(jiān)。

    司寢監(jiān)的嬤嬤們勸他將阿姊當個牝犬般地收用了。她們所說的那些,都是他平日用慣了的帝王之術,可在阿姊身上,他總也無法狠下心來。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第一次寵幸阿姊時,他的手都因忐忑而顫抖。

    他忐忑是否會傷害到了阿姊,也忐忑阿姊是否會記恨他。

    阿姊沒有記恨他,卻也忘記不了左謙。這叫他傷透了心。

    他學著左謙,左謙帶阿姊去看戲,他便召了阿姊最喜歡的戲班入宮唱與阿姊聽。

    阿姊聽了戲,主動尋上他,他原本想要掏心掏肺地剖白一番,卻被阿姊一瓢冷水澆了個幻滅:

    “母狗求陛下……饒了謙郎罷。”

    妒火幾乎將他吞沒。他又召來了司寢監(jiān),叫嬤嬤們想個法子。

    他是天子,天下都是他的。他想要寵愛誰,誰就得歡欣地、雀躍地承受他的寵幸。

    嬤嬤們又勸諫他先放開手、斷了舊情,等阿姊無所依靠、主動來求時,再一點點地施恩于她。

    可是最斷不了舊情的,偏偏就是他自己。他只好用起自己的法子,一邊默許著司寢監(jiān)對阿姊的傷害,一邊又別扭地寵愛著。

    盡管禁城內有點眼力見的都瞧出了他這君王的軟弱,好在阿姊并未覺出。

    他想,就這樣糾纏下去罷,阿姊總有為他孕育子嗣的那一天,阿姊這樣喜歡孩子,她總會為了孩子跟他好的。

    他這么想著,又覺出自己的悲哀。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阿姊,只是錯了一步,就只能步步錯下去。

    他只是阿姊在意的人,而阿姊這樣良善的人,注定會在意許許多多的人。

    可是對于他而言,阿姊卻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和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