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床侍寢被叛軍撞破,絕望得知真相
那日回去后,皇帝并沒有‘懲罰’沈文淮。他好像是不忍心,又像是突然沒了興致一樣。不過沈文淮只慶幸逃過一劫,背后的原因之類的他并不多想。那天他回到住處后只是把錢藏到了原來的地方,又仔細給后xue上了上藥?;实墼谒砩贤娴幕釉絹碓蕉?,但他地身體好像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種虐待,并且能從中得到扭曲的快感。有時候沈文淮想起來也會自嘲,感覺自己真的是人賤命也賤,連帶著這具閹人的身子也賤到了極致。 乾元殿侍奉的那些太監(jiān)宮女們都知道沈文淮的特別之處,這個人不想他們那樣按規(guī)矩當值侍奉,也不用干什么活,每次輪班到他時皇帝都會屏退眾人,讓他們的活計稍微輕松些。眾人雖不敢窺視皇帝行蹤,但漸漸地也知道良齊公公是在里面‘侍寢’。奴才本就是賤命一條,侍奉的主子高興了比什么都強,皇帝玩高興了,殿里伺候的下人也好過。因此沈文淮雖不大愛搭理眾人,日子也不算難過。 沈文淮明顯感到皇帝這幾天越來越暴躁,乾元殿諸太監(jiān)侍衛(wèi)也行色匆匆,看起來像是要發(fā)生什么大事。他看著明顯亂起來的乾元殿也不由得心驚rou跳,隱隱有些不妙的預(yù)感。 這天,皇帝又將沈文淮召了來。他命沈文淮脫光衣服,又給他后xue涂了些香膏,涂完之后竟還不放過他,又在他斷根處和囊皮上的閹疤處涂了不少,然后將玉勢塞進他的后xue里?;实鬯坪醪惶珴M意,特意找了金絲繩,從脖子開始綁,在胸前交叉過去凸顯出兩粒紅櫻,在背后綁住雙手,又在腿上纏了幾圈,將雙腳拉倒背后雙手的位置綁好,復(fù)又繞到前面,正好在斷根處打了個結(jié)?;实蹖@份‘作品’非常滿意,搖著扇子出去了,將沈文淮一人用被子蒙起來丟在龍床上。 皇帝給沈文淮涂得大概是春藥一類的東西,皇帝走后,沈文淮很快感覺后xue處又癢又熱,想要那根1玉勢狠狠地抽插,想要什么東西捅他后面。不僅如此,他前面的斷根也開始紅腫,看樣子像是在勃起,只是他那里只殘留了一點rou,一般情況下得到的快感幾乎為零,他又被綁著無法查看,分辨不出到底是腫脹還是在勃起。不過囊皮上那兩道閹疤也在發(fā)熱是真的,好像那里被熱水包裹擠壓,不知道是難受更多還是快樂更多。 他沒了孽根,情欲發(fā)作時倒不至于因此失了理智,但也少了發(fā)泄途徑,只能絕望地側(cè)躺在床上喘著粗氣,祈禱皇帝能趕快回來狠狠地弄他。 今天不對勁,很不對勁,乾元殿外一會兒喧囂一會兒死寂,禍事臨頭的驚恐籠罩在整座皇宮的上空。不過沈文淮現(xiàn)下無暇顧及這些,他雖有些心慌,卻被反常的情欲壓過去,直到失了理智。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到了沈文淮哪怕深陷情欲也不能忽視的地步。他聽著外面有刀戈相向的聲音,有太監(jiān)宮女絕望哭嚎的聲音,還有禁軍進攻和抵抗的叫喊。這幾乎是立刻將沈文淮從情欲里揪了出來,這聲音就在乾元殿外,只要叛軍再廝殺一會兒,外面的侍衛(wèi)終究會因寡不敵眾而失敗,叛軍就會攻進這所皇宮最安全的地方…… 外面的叛軍終于殺死了乾元殿最后一個侍衛(wèi)。沈文清從叛軍后面走出。“沈大人,乾元殿看守的禁軍和侍衛(wèi)已全部解決,我們的人也已經(jīng)去往各宮將人控制起來了。”沈文清點了點頭。他拔出劍,緩緩?fù)崎_乾元殿的大門。叛軍跟在他身后一擁而入,舉著劍以防不測。外殿無人……沈文清拿劍小心翼翼往里間走去。 里間能藏人的地方不多,沈文清自進來的目標就是床上的那一團凸起。他本想一劍刺下去,但突然注意到被子里傳來小聲的啜泣和呻吟聲,恐懼慌亂不像是皇帝所發(fā)出的聲音。他咬咬牙,用劍尖挑開被子——就看到了光著身子臉色緋紅的沈文淮。 沈文清瞳孔驟然收縮,迅速將挑開的被子重新拉上,可惜已經(jīng)晚了。跟在他身后的叛軍以為床上躲著的是皇帝,唯恐出現(xiàn)什么意外,是以他們都密切注意著這邊的動靜。沈文清挑開被子的那一瞬,他們已經(jīng)將沈文淮的媚態(tài)看完了。 “呃,嗚——”皇帝并未將沈文淮的嘴堵住,極度驚懼之后情欲竟又重新襲來,他就在一眾叛軍和自己的大哥面前呻吟了出來。 沈文淮羞憤的想死,而沈文清卻在看到他那一瞬間知道自己中計了。他無暇顧及這個弟弟怎么樣,急忙命外面的叛軍重新集結(jié)起來搜尋皇帝的下落,只留下兩個人守在殿外以備不測。沈文淮方才憋的眼睛都有些發(fā)紅,此時咬著嘴唇看著他大哥。 沈文清看那些人都出去了,忙掀開被子,想要將沈文淮身上的繩子解開。那繩結(jié)的地方尷尬,沈文清的手都有些抖,他強撐著沒有露出什么跡象將沈文淮松開,無意之間撇到他后xue里塞的那根玉勢,情緒逼得他眼眶都發(fā)紅了,硬咬著牙將那東西從他弟弟的身體里拔出來,還帶出“波”的一聲。沈文淮雖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伺候皇帝,可還沒在其他人眼前露過身子,眼下竟在沈文清面前如此展現(xiàn)自己,不由得委屈的落了淚。沈文清將自己的披風(fēng)取下蓋在他身上,然后轉(zhuǎn)過頭去,說:“將你的衣服穿好?!?/br> 門外兩名叛軍被人悄無聲息解決了,皇帝帶著人進來,似笑非笑地欣賞這兄弟相會的一幕。沈文淮不由得開始擔(dān)心起大哥來,沈文清卻跪下道:“陛下,一切行事都在計劃之中,臣已帶領(lǐng)驃騎大將軍和林尚書九成的私兵入宮,命他們分別去了埋伏好的地方,現(xiàn)下應(yīng)該全部被制服。驃騎將軍的虎符臣已于日前盜出。”說完,從懷中拿出了虎符恭敬地遞給皇帝。 皇帝接過虎符,微笑著說:“沈愛卿似乎漏掉了一個人?!鄙蛭那宓拖骂^,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聲音:“右丞相府……以派人嚴加看守,任何人不得離開。” 自己的父親!沈文淮就算再愚鈍,看著眼前這陣勢也明白了,自己的父親勾結(jié)驃騎大將軍和林尚書意圖逼宮謀反。而自己的大哥假意叛變,實為皇帝安插在其中的一枚棋子,大哥今晚假意謀反,實際上卻帶走了大部分的叛軍,并且拿走了虎符?,F(xiàn)在,想必皇帝的人已經(jīng)制服了那些叛軍。 沈文淮想破腦袋都不明白,自己賢名在外的父親,忠心耿耿的父親,怎么會參與叛亂! 這場叛亂無異于是場鬧劇,玩笑似的起兵謀反,戲劇而又倉促地走向了尾聲。驃騎將軍與林尚書二人被抄家問斬,三族內(nèi)十六歲以上者全部賜死,十六歲以下男子充軍女子收入教坊司;右相雖然參與其中,但因并非主謀,且其子沈文清平反有功,念往日功績留其一命,罷免全部官職,關(guān)押在京城外的小道觀里,非召不得外出。 更多的消息沈文淮就打聽不到了。他只知道皇帝顧念舊情,沒有將父親賜死,家中大哥、小弟、母親他們都還好。大哥因為平亂有功官升兩級;小弟前段日子外出游歷剛回京,所到之處文人皆贊一句賢才,皇帝為了安撫沈氏族人甚至還承諾待只要他愿意就能直接入仕;母親的誥命沒有了,皇帝許了大哥三弟在府中奉養(yǎng)她,但她卻執(zhí)意要跟父親一起去道觀修行…… 沈文淮不知皇帝為何嚴懲驃騎大將軍和林尚書,獨獨對他家輕拿輕放,朝堂上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甚至已經(jīng)傳到了宮里,背后的原因眾說紛紜,但總歸不是什么好話。不過那日皇帝將他留在乾元殿讓他受了驚,為了補償他,允許他在右相出城時前去相送——當然,必須要有人跟著。 沈文淮心里明白,這怕是這輩子和父親的最后一面了,不由得早早做準備。他又拿出了當時大哥沒收的月錢,本想著給父母拿幾件衣服,可翻了翻全是宮里頭穿的,想想大哥在外面應(yīng)該也會準備,才轉(zhuǎn)頭又收拾別的去了。 右相出發(fā)這天是個陰天,沈文淮早早給皇帝報備過,又皇帝指定的兩名侍衛(wèi)引著換了常服出宮去了。曾經(jīng)熱鬧的右相府如今荒涼寂靜,只有一輛小馬車悄悄停在側(cè)門。沈文清和沈文浠在一旁站著,右相已登車準備出發(fā)了,沈文淮忙跑過去,到車前氣喘吁吁喊道:“父親!”右相詫異地打開車門,略有些不自然地看著他:“你怎么來了?”“我聽說父親母親今日要啟程動身,特意來送送?!庇蚁噙€沒開口,右相夫人忙從車廂里鉆出來,一把摟住沈文淮,嘴里念叨“我可憐的兒啊”就開始哭,沈文淮今日來本就是送別,情緒低落,他母親這一哭,他自己也受不住,跟著掉起了眼淚。 右相夫人抬頭看著沈文淮道:“兒啊,是我們對不起你……”話未說完,就被右相拉開:“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別在你兒子面前丟人了!” 母親被拉過去,啜泣著抹眼淚,沈文淮尷尬地對著父母笑笑,拿出那包錢,說:“聽說父親母親要離家,我今日過來,擔(dān)心父親母親到了城外生活為難,這是兒子的一點心意,還望母親能收下!”右相夫人哭得更痛了:“我的好兒啊,你父親母親實在是沒臉拿你的東西……”沈文淮心里疑云更重,右相強行將夫人塞進馬車里,說:“我們昨日已將行李收拾妥當,你以后在宮里行走少不得要仰仗金銀財物,還是你自己拿著吧。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出發(fā)了?!?/br> 沈家三兄弟目送著馬車漸行漸遠,沈文淮轉(zhuǎn)頭問他大哥道:“大哥,母親說的是怎么回事?”沈文清復(fù)雜的看著他,半晌,道:“你真的想知道?”沈文淮忙作揖:“還望大哥明示。” “去年端午前后,陛下已經(jīng)知道了父親他們的計劃,只是當時父親還未釀成大禍,圣上為示懲戒,也是警告,曾下密令要沈家和林家交出嫡系子女來作為人質(zhì),父母猶豫很久……最終選擇了你?!?/br> 沈文淮瞪大了眼睛。極度的震驚與絕望使他的眼淚奪眶而出。偏偏沈文淮還沒有意識到,待沈文清一臉愧疚地撫上他的臉為他擦淚,沈文浠在一旁焦急地喊二哥,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哭了。自去年中秋之后他的眼淚似乎很容易落下來。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突然便張開嗓子大哭起來,嚇了他兄弟二人一跳。 沈文淮自懂事后就沒有這樣不顧形象的大哭過了,他的臉都皺成了一段,眼淚似掛在臉上的銀線一樣不斷流下。沈文清有意勸他,也因羞愧而無法開口,不過就算他勸,沈文淮也聽不進去了。 由于太過痛苦,沈文淮很快就開始胸悶乏力,整個人如爛泥一樣癱在地上哀嚎。嚇得沈氏二兄弟和跟著沈文淮的兩個侍衛(wèi)趕緊過來拉他。絕望的他失去了理智,像個只會大哭的死尸一樣往地上墜,過去拉的人甚至手忙腳亂的拉不起來。 原來他和林舒瑯一樣都是家里不要的可憐人。他意識消失前突然想起來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