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聯(lián)機
因為喻廷遠(yuǎn)的這一出攪和,導(dǎo)致喻辰宿的心情非常糟糕。 所以雪落秋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沒敢接。 恰好同事來敲門,說有臨時通知,要他們一起去霍局房里接收指示,喻辰宿就草草給雪落秋回了條消息,放下通訊器去了。 他猜的沒錯,這場表彰大會果然沒有那么簡單。 接下來的兩天,由軍部牽頭,協(xié)調(diào)各個部門,商討并安排接下來的行動計劃以及部署。 至于行動的內(nèi)容是什么,只有明天才知道。 而且就他們局里這次來的包括霍局在內(nèi)的五個人,被分得零散,只有兩位同事被分到一個組里,剩下的人都是不同的組別。 霍局的面色也是非常沉重,他在傳達(dá)完指示后,也對幾人囑咐了不少,還在結(jié)束后,留下了喻辰宿。 “我問了老同事,他一個字也不肯透露。”霍局點起了一支煙卻沒有吸,而是夾在指間,望向喻辰宿的眼中明顯有擔(dān)憂,“但可以肯定的是,參加這次行動的,公安的人,都被分散得很開?!?/br> 喻辰宿從進(jìn)入霍局的房間起,就有不好的預(yù)感,而霍局單獨留下他也證實了這點,“這次是和軍部的聯(lián)合行動,這樣也算正常吧,您的意思是?” 霍局吸了一口燃到末尾的香煙,搖了搖頭,將煙屁股暗滅在煙灰缸里,“這些都無所謂,畢竟是針對帝國的行動,事關(guān)重要,沒人敢在這上面做手腳。我擔(dān)心的是你的分組?!?/br> 煙灰缸里已經(jīng)積起厚厚一層煙灰,一旁的垃圾桶里扔著不少煙頭。霍局接收到這個通知的時間肯定不短了,而且等人齊了當(dāng)面?zhèn)鬟_(dá)的,必然不是什么簡單的事。 喻辰宿在查看過分組之后也非常的不解,他想不到一個只有十來個人的小組,將會在行動中扮演什么角色。 “萬事小心。”霍聯(lián)城按滅了那支不再燃燒的煙,起身拍了拍喻辰宿的肩,終于送客:“回去早點休息?!?/br> “謝謝您?!庇鞒剿藁卮鸬?,隨后起身離開。 他需要面對什么,只有明天才知道了。 雖然他不該去想,但既然喻廷遠(yuǎn)選在今天與他會面,多少也與這件事有關(guān)吧。 如果自己向喻廷遠(yuǎn)詢問有關(guān)行動的事,那他會不會告訴自己呢? 不過這種事是軍部機密,就連霍局都沒法問出一絲一毫,喻廷遠(yuǎn)就算知道,多半也不會告訴自己吧。 喻辰宿搖了搖頭,把奇怪的想法甩出了腦袋,撿起床上震動的通訊器,接通了雪落秋的電話。 與此同時,仍在辦公室處理文件的喻廷遠(yuǎn)朝剛回來不久的鄧飄詢問到:“你給小警官我的通訊號了嗎?” 鄧飄罕見地在走神,愣了幾秒才回答:“給了的?!?/br> 喻廷遠(yuǎn)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光潔的下巴,自言自語到:“那他怎么不來問我呢?!?/br> 從接起雪落秋電話的那刻起,喻辰宿就知道他老婆生氣了。 雪落秋的語氣里明顯帶著不高興,至于為什么不高興,那一串未接電話就是原因。 原來喻辰宿剛剛著急去開會,回信息的時候只編輯了半句話就手快發(fā)出去了,弄得雪落秋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那半句話是什么意思,打電話不接發(fā)信息也不回,這人是插了翅膀要單飛怎么的。 “今天忙不忙,小助理沒惹你生氣吧?”喻辰宿小心翼翼地試探,他這要是哄不好,回家多半是要被鎖在門外的。 雪落秋怎么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沒好氣地回到:“沒有,不忙?!?/br> 喻辰宿嘿嘿笑著念叨不忙就好沒生氣就好,又哄了幾句,正準(zhǔn)備把軍功章拿出來給雪落秋顯擺顯擺,雪落秋像是猜到他要干什么一樣,一句我要洗澡去了,把他給堵了回去。 “唉,好吧,那我也去洗個澡,出來再給你打電話?!庇鞒剿抻悬c蔫吧,電話也沒掛,就進(jìn)浴室洗澡去了。 熱水淋在身上,緊繃了一整天的肌rou松弛下來,他終于感到了疲憊。 原來領(lǐng)獎也不是什么輕松活兒。 等他又反復(fù)想了幾套哄雪落秋的說辭,圍著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之前的電話不但沒有掛斷,反而還開啟了全息模式。 雪落秋的身影就投射在他房間里。 從角度看,雪落秋應(yīng)該是把通訊器落在了洗手臺上,但是家里只有他一個人,所以他也沒有關(guān)廁所的門,此刻正面對著門這邊在脫……脫衣服。 喻辰宿也沒細(xì)究這全息模式什么時候開的,他現(xiàn)在眼里只有雪落秋。 看樣子秋秋應(yīng)該是進(jìn)家不久,身上穿的還是襯衣西褲,腳上的襪子都沒有脫…… 喻辰宿調(diào)整了一下視角,果不其然看到客廳的茶幾上放著塑料袋和外賣盒,那剛剛雪落秋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應(yīng)該還在外面。 這家伙又吃外賣……自己不在家他就不做飯,所以果然這是特權(quán)嗎,連雪落秋自己都享受不到的特權(quán)……不過也不能稱之為特權(quán)吧,雖然雪落秋做的飯能吃,但味道著實一般…… 等他把鏡頭轉(zhuǎn)回來的時候,雪落秋已經(jīng)扯掉了襪子,正在脫褲子。他脫褲子的時候不愿意穿鞋,十顆雪白圓潤的腳趾踩在茶色的瓷磚上,簡直沒有能比這更讓喻辰宿浮想聯(lián)翩的畫面了。 雪落秋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被人用變態(tài)一樣的目光盯著,他慢條斯理地抽出皮帶,手提著褲沿,慢慢把褲子脫到膝蓋彎,兩條修長的腿從黑色的西褲中抽了出來,隨后褲子被丟進(jìn)了洗衣機。然后他又用同樣的方法脫了內(nèi)褲。 他剝下內(nèi)褲時,沉睡的性器彈了出來,看的喻辰宿眼都直了。 看得出雪落秋這幾天一直有處理私處的毛發(fā),那一片很干凈,一根毛發(fā)都沒有。不過他好像有點硬了,也有可能是尿憋的…… 反正雪落秋硬沒硬喻辰宿不知道,他自己倒是硬得浴巾都快遮不住了。 尤其是雪落秋仰起頭開始解襯衣扣子了,他頸部漂亮的線條喻辰宿怎么都看不夠,每看一次都要強忍住想咬下去欲望。 怎么會有人連脫衣服都脫得這么好看?喻辰宿盯著雪落秋裸露出來的那片雪白的胸膛,感覺自己那根不爭氣的玩意兒真的要壓不住了。 其實他并沒有完整地看過雪落秋洗澡,因為基本每次兩個人都是從脫了衣服開始就懶得控制自己了,經(jīng)常是說好洗個澡,結(jié)果就在浴缸里直接打起來了,不然就是貼在一起草草沖個澡,然后就不知道滾到哪里去了。 要不是這次偶然事件,他還不知道雪落秋洗澡的時候會自己玩起來。 雖然角度受限,但喻辰宿也看到了那兩顆粉色的小乳尖是怎么變成鮮紅色的全過程。 要知道這可是全息影像,只要他想,他都能把雪落秋的位置調(diào)到他懷里……雖然他摸不到就是了。 原來他的秋秋還會偷偷摸摸干這種事呢……喻辰宿暗暗地想,隨便擼了兩把自己蓋在浴巾下的小小星,叫它安分一點。 雪落秋洗完澡,什么都沒穿就出來了,喻辰宿以為他是想起了自己,結(jié)果他路過洗手臺,從畫面中消失了,過了一會兒才穿著睡衣回來,拿起了通訊器:“我洗完了?!?/br> 他好像沒意識到這電話開著全息模式,回到客廳后,歪著腦袋收拾茶幾,把外賣盒什么的都丟進(jìn)垃圾桶,又接了杯水,回了臥室。 “秋秋,我想你了?!庇鞒剿尢傻乖诖蟠采?,下身圍著的浴巾早就散開了,他一手拿著通訊器,一手捂著下體,側(cè)過身來,盯著躺在他身邊的雪落秋。 雪落秋在床上換了幾個姿勢,敷衍地嗯了一聲,發(fā)送了一個視頻邀請過來。 喻辰宿興沖沖地點了接受,然后才想起來自己還裸在外邊指著天的下體,趕緊用浴巾蓋住,笑得傻乎乎的,想要蒙混過去:“沒有沒有,我一躺下它自己開了……” 雪落秋望著自己的小戀人,也沒有追究什么,只是伸手摸了摸床上那個虛幻的影子,問到:“還要開幾天會?” “嗯……”喻辰宿想了想,往雪落秋的方向挪近了一點,把腦袋枕到他放著手的地方,不確定到:“兩三天吧,說是明天有很重要的會議……” 雖然原定計劃是還有兩天,但喻辰宿看目前的架勢,都分組了,估計這事兒兩天拿不下,再在這兒耗個一周可能都不是問題。 雪落秋聞言垂下了眸子,蝶翼般落下的睫毛顫了顫,他忽然靠了過來,伸出手臂虛虛抱住了面前的人影,啞著嗓子小聲說:“我想你了,你快回家?!?/br> 不知為什么,面前的明明只是投影,可喻辰宿卻感受到了懷中的溫度,甚至聞到了雪落秋身上獨有的信息素味道。 他不自覺地向那人靠近,想把他抱進(jìn)懷里,想親吻他的眼睛鼻梁和唇角,可那畢竟是投影,他一動情,撲了個空。 很顯然電話那頭的雪落秋也清醒了過來,這會兒已經(jīng)從床上坐起來了。 他生氣了。 就因為抱也抱不到,親也親不到。 也不知道是生全息電話的氣,還是生喻辰宿要開會的氣。 喻辰宿也喪著氣呢,忽然一旁的通訊器響了一聲,他拿起來看,居然是雪落秋又發(fā)來一個邀請。他點開,里面卻是安裝插件的頁面,還有授權(quán)申請。 “這是什么啊,秋秋。”插件的名字與其說是個單詞不如說是一串亂碼,授權(quán)申請也是全英文的,里面有很多喻辰宿不認(rèn)識的生僻詞,他看了兩行只認(rèn)出精神鏈接。 這玩意兒不敢亂給授權(quán)的。家里的模擬器是單機的,每次更新的內(nèi)容都是提前下載好裝進(jìn)去的??赏ㄓ嵠魇冀K連著星網(wǎng),如果有黑客惡意攻擊正在使用有精神鏈接授權(quán)的聯(lián)網(wǎng)軟件,那么用戶就極有可能會被困在其中,如果出不來,大概率是會腦死亡的。 雖然這東西是秋秋發(fā)給他的,他確信秋秋不會害他,但他大學(xué)期間沒少被林晨早帶著看那一類的——雖然主角都是暢游在星網(wǎng)構(gòu)造的世界里拳打反派腳踢Boss,但喻辰宿覺得自己不可能有這么好的運氣,他還是問問比較好。 “聯(lián)機模擬器插件。”雪落秋從床頭柜里摸出一個手環(huán),戴上之后上面的燈閃了兩下,變成了藍(lán)色。他拿起通訊器擺弄,低著腦袋也不抬頭,“包里。” 喻辰宿心說你別是早有預(yù)謀吧,伸手到包里去摸,真的就從夾層里摸出一個一樣的手環(huán),甚至連戴到手上閃的燈都一模一樣。 他連出個差都能被算計,對面這個得逞的機會也太多了吧? 雪落秋戴著的那只手環(huán)大概是連上了他的通訊器,小燈變成綠色常亮,他只來得及看自己的小戀人一眼,身體就失去了控制,倒在了床上。 行……吧……小戀人心說我都沒來得及掙扎一下,你方向盤都扔了,我還下個屁的車。 落寞的喻警官只好認(rèn)命地給了授權(quán),安裝好插件,鏈接完畢后,啟動了模擬器。 不過這個情景跟他想象的有點……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