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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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完了所有的政務,秦王的龍輦直向自己的寢宮行進。 英武高挑的秦王端坐在龍輦之上,天生的王者之風咄咄逼人,恰與四周噤若寒蟬的侍從產(chǎn)生了鮮明的對比。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輕輕撫弄,焦躁不安,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為什么現(xiàn)下這么急于回去??墒橇晳T了偽裝自己的面容,秦王冷傲英俊的面容上,仍然是一副波瀾不驚的平靜。 終于到了寢宮門口,不等龍輦抬進第一重外門,秦王就冷聲命輦隊停下,跨步走了進去。他身形高挑,雙腿頎長,自然比沉重的龍輦快了不知多少。偶爾有婢女路過,也是畏于王者威嚴,哪敢抬頭一窺那張焦急的俊帥龍顏,只是憑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揣度著君王的心情脾氣罷了。 龍塌置放在寢宮深處,對門有紫潭鏤空騰龍屏風遮掩,后面是九重冰蠶絲的簾帳。秦王走到屏風后暫停了腳步,他調(diào)整了一下心情,舒緩了呼吸,才重新拾起穩(wěn)健的步伐,打簾而進。 在那與自己共度了數(shù)個春宵的龍床上,名叫湫洛的孩子正瞪大驚恐的眼睛看著自己。秦王不由猜測,他或許在聽到自己的腳步聲時,就已經(jīng)這般瑟瑟發(fā)抖了。 那孩子還未及束發(fā)成年的歲數(shù),一襲烏黑的長發(fā)散亂地披在肩上、垂落在胸前,隱隱約約遮掩了胸前那兩點可愛的櫻紅。本就單薄的身子,在數(shù)次承歡之后顯得比以往更加蒼白;略帶著些稚氣的臉上,單純地不落絲毫塵埃;只有那雙仿佛浸染著水汽的烏亮雙眸,在偽裝堅強的背后,是遮掩不住的驚慌。 秦王嘴角掠過一絲邪魅的笑意:“能讓你看到朕就這般膽戰(zhàn)心驚,也不枉朕龍威天下??磥黼拚{(diào)教的頗有成效了?!?/br> 秦王的聲音渾厚霸氣,卻讓湫洛聽得一個激靈。尤其是后面那句,更是讓湫洛羞憤得咬碎一口銀牙。 他想不通,眼前這人分明劍眉鳳眼、面目生的好看耀眼,看人的目光和渾身透出的氣息,卻讓人冷得連心都要碎了。 湫洛暗暗抓緊了被角,他貴為大燕的二公子,怎能屈服于賊人腳下? 秦王不著邊際地看了一眼湫洛攢緊的小手,冷笑一聲:“你的內(nèi)內(nèi)外外都是朕的了,莫非現(xiàn)在還想著你燕公子的身份?對朕而言,你是沒有任何尊嚴可言的,你最好記得自己的立場。” 內(nèi)心的想法被看穿,湫洛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個巴掌。 秦王上前幾步,居高臨下地站在床邊,看到床上銀鏈鎖著的人又向后縮了縮,不由大笑:“從現(xiàn)在起,忘掉你的燕國。朕的龍床,就是你的天下?!?/br> 霸道的帝王將囚禁在自己床上的人貪婪地打量了一遍,欣賞著美人兒頸上扣著項圈、被鏈子牽引桎梏的樣子。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已將原本出淤泥而不染的貴氣洗去大半,現(xiàn)在的湫洛看起來不再那么宛若謫仙,讓秦王有一種唾手可得的滿足感。 撕裂仙子羽衣的人,正是自己啊。 秦王俯下身子,單手支床,另一只手擒住了湫洛的下巴,道:“來,讓朕看看你有沒有變聰明——湫洛,叫聲主人!” 這是何等深入靈魂的羞辱。 湫洛漂亮的大眼睛頓時迷蒙上赤紅的顏色,一抹怒氣在眸中點燃。他是何等要面子的人,屈尊入秦為質(zhì),乃是為國犧牲,他并無絲毫怨言;但此時若要叫這賊人為主,倒不如直接殺了他干凈。 “秦王,湫洛只為質(zhì)子,不為人奴?!?/br> 冷冷一笑,云淡風搖。 到底是皇族出生的公子,即使被對方逼人的殺氣壓抑得幾乎窒息,湫洛仍然驕傲地仰起下巴,分毫不肯退讓。 “你就不怕朕用刑?” “用刑又如何?一朝回國,這些都不過是歷練罷了;即使死于歹人之手,燕人也定會為湫洛頌歌,唾罵你們這些虎狼之邦!” 湫洛越說越興奮,原本蒼白的兩頰上,竟然透出了兩抹桃紅:“秦王,我們燕國以禮行事,湫洛亦是不曾失禮于您分毫。而堂堂秦國君主,威震八方,竟然就是以鎖鏈為禮?您這邦交禮節(jié)如此新奇,說出去,恐怕連當年的周天子都要自慚孤陋寡聞了?!?/br> 秦王危險地瞇起雙眼,森寒的目光銳利地刺入湫洛的身體;片刻,他突然放下湫洛,大笑起來:“好一個公子湫洛。朕想知道,如果你不再是燕國公子,還能再保持著自己的驕傲,跟朕談什么子民嗎?” “你什么意思!”湫洛心下一涼,不自覺地挺直了身子。 秦王微微挑起嘴角,毫不在意地閑坐在桌邊,為自己倒上一杯茶。他優(yōu)雅地抿了一口,隔著杯子看向湫洛,云淡風輕地說:“你既然還留戀你燕國的貴族風骨,那朕就讓你戀無所戀?!?/br> 咔嚓一聲,手里的玉杯碎裂開來。 秦王陰沉著聲音,說:“那時,你連朕的奴隸都不如——奴隸,至少還有個家?!?/br> 一瞬間,湫洛猶如被冰水淋漓,當場僵硬。 他信了,面前這秦賊是人人敬而遠之的魔鬼,是血性全無的屠夫! 僵持的死寂,在兩人之間擴散開來。 終于,湫洛咬緊了下唇,忍著身上的傷痛,從床上慢慢爬下來。束在身上的囚鏈,因為他的動作而發(fā)出屈辱的聲響。那個長度,恰夠他走到秦王面前。 秦王微笑著看著這個羸弱的美人,顫顫巍巍地來到自己面前??此麆e扭的走路姿勢,就知道那雙修長的玉腿間,此時正享受著自己留下的杰作。 湫洛并沒有走得離秦王太近,他扶著置放裝飾花瓶的木架,維持著一個別扭的姿勢,說:“無論燕國是存是亡,我湫洛都是燕國公子。但是,那些普通的子民不同,他們沒有家族的使命,只想平安生計。秦王,您貴為一國之君,應該能夠理解這份心意?!?/br> 微微閉上眼睛,湫洛強迫自己穩(wěn)定下心緒。 這,已經(jīng)是他最后的尊嚴了…… “秦王,天下蒼生是相同的,生命不分國界,湫洛請求您放過燕國的百姓……”他的嘴唇,已經(jīng)開始顫抖。秦王卻不著急,耐心十足地等待他說下去。又是片刻的沉默,湫洛用盡一生的心智,才吐出最后的句子:“您若能夠保全燕國,湫洛雖不為屈膝……但……可為秦王當牛做馬。” 眼角溢出清淚,湫洛強忍著,才沒讓它流出來。 “哦?”秦王饒有興趣的單手支頜,曖昧地微笑著問:“那如果,朕不要你當牛做馬,只要你在身下為伴呢?” 湫洛微微一顫,臉刷地白了。 秦王見他不語,也不追問,只是邪氣地瞇起眼睛,如同暗中觀察獵物的豹子,靜靜等著獵物自投羅網(wǎng)。 但是,那小兔子已經(jīng)嚇得渾身發(fā)抖,連跳進陷阱的膽量也沒有了。 終于按捺不住,秦王勾了勾手指,說:“你,過來?!?/br> 聽到命令,湫洛暗暗握緊了拳頭,像是赴刑場那樣,緩步走過去。只是數(shù)步的距離,他卻覺得走了很久。 囚鏈發(fā)出金屬的sao動聲,拉到盡頭時,恰好是秦王坐著的桌前。 “你燕國百姓的安危,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br> 湫洛有點懵懂的抬起頭,不完全明白秦王的意思。 “跪下?!?/br> 秦王放下托著頭的手,略微坐直了身子。湫洛認命般閉上眼睛,停了一下,輕輕跪在親王面前。 秦王見他聽話,心情好了一些,語氣也不似原來那般殺氣騰騰,只是聽著依然冷酷。 他用腳尖抬起湫洛的下巴,說:“嘖嘖,明明是男人,卻長著一副美人腮。你的皇兄太子丹,也這樣要過你么?” 湫洛眼底閃過一絲怨恨。索性他低垂著眼簾,秦王看不到。他用幾乎是顫抖的聲音說:“皇兄……丹……不曾做過這種忤逆禮儀廉恥的事情。” “你是想說,朕是沒有禮義廉恥的暴君么?” “……請秦王自行理解。” “好一個自行理解,那朕可就按自己的理解做了?!?/br> 秦王放下腳,用食指扣了扣桌面:“跪著過來,替朕更衣?!?/br> 湫洛握起的拳頭更緊了,修剪規(guī)整的指甲幾乎嵌進掌心。他跪著向前挪了兩步,抬起手,去解秦王腰間的帶鉤。 玉質(zhì)的帶鉤松開,就得打開嵌絲龍紋直裾的系帶。湫洛有些尷尬——以往,都是自己被他粗暴地解衣,現(xiàn)在顛倒過來,竟有一種投懷送抱的下賤樣。 秦王看到湫洛表情的變化,嗤笑道:“怎么,只是替寡人更衣,你就已經(jīng)這般浮想聯(lián)翩了?” “……”湫洛低下頭,不敢應答,只是手忙腳亂地去解衣帶。 手剛剛移到秦王腰際,就感到有一股力道將自己拉起來。湫洛一時間沒有準備,被秦王拉得跌進懷里。 因為沒有力氣好好穿衣,他原本下床時就衣衫松散,這一扯竟讓肩上的褻衣滑落下來,露出腰部以上吹彈可破的肌膚。湫洛被這一拉嚇了一跳,心臟突突地跳個不停。 “怎么這樣不小心?” 秦王邪魅的熱氣從耳后傳來,同時,他感到一只大掌覆在了他的背后,從脖子開始,沿著脊椎慢慢向下?lián)崦?/br> 最后,那只手溜進褻衣里,停在了兩股之間。 “繼續(xù)脫啊?!?/br> 秦王不帶任何情緒的提醒道。湫洛不得已,只得繼續(xù)繞著手指,擺弄那些固定衣服的帶子。 在他心不在焉地為秦王解衣的時候,那只手輕輕撫摸著自己圓潤光潔的兩峰。有時候,會有一根手指抵在中間的甬道口上,嚇得湫洛渾身一僵。但手指顯然只是欺負性地輕輕劃了個圈,并沒有進入,而是轉(zhuǎn)到別的地方去了。 等到完全解去秦王的衣衫,湫洛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是一身冷汗。 衣衫松開的秦王,露出結實而線條美好的胸膛。 那才是男人的胸膛??! 湫洛偷偷看著秦王衣衫間敞開的隱隱肌rou,不由得有點自卑、有點羨慕。與這個征戰(zhàn)四方的帝王相比,自己實在是太過陰柔了點。 秦王捕捉到湫洛的眼神——這孩子向來是什么想法都擺在臉上的。 享受著懷中人歆羨的目光,秦王的手又大肆侵略起來。湫洛正走神,突然覺得那身下最隱秘的地方,一只冰冷的長指竟悄悄探了進去。雖然只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侵入,但足以嚇破這小獸的膽。 湫洛幾乎是瞬間跳起來了。他倉皇爬出秦王的懷里,垂著頭,說:“秦王,請您站起來,不然我無法為您脫下朝服?!?/br> 然而秦王只是玩味地看著他,并沒有任何形式上的回應。湫洛被看的渾身不自在,捏著衣料,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干什么。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空氣一瞬間就像凝固了,給人一種壓迫的窒息感。湫洛斂息屏氣,生怕做錯一步,就會招致比以往更暴虐恣睢的對待。 他的驕傲是處于皇族天生的尊嚴,而他的堅強卻是強裝的。事實上,他已經(jīng)怕極了這位秦國帝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還可以這般茍且偷生多久…… 此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侍衛(wèi)小心地隔著門說:“陛下,有加急文書?!?/br> “該死,怎么是這個時候?!?/br> 被擾了興致的秦王低聲咒罵了一句。當他捕捉到湫洛稍稍有點松了口氣的表情,顯得有點不開心。秦王想不通,為何湫洛分明怕自己怕得要死,就是不肯像別人一樣擺出順從的樣子。 湫洛啊,你是個不會保護自己的弱者。 秦王冷冽的目光幾乎要貫穿湫洛羸弱的身子。即使沒有看秦王的眼睛,后者依然打了一個寒戰(zhàn)。 秦王嘆了口氣,自己重新穿好了朝服,起身去處理政事了。直到果敢的腳步聲消失,湫洛仍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呆立在原地。他感覺自己就像受了一場刑,身心都無比疲憊。 等到他打了個噴嚏,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站在這里很久了。背上的冷汗早已經(jīng)變得冰涼,雖然冬天的秦王寢宮燒了火熱的地龍,但還是讓他覺得有點寒冷。 索性,這個房間早已經(jīng)沒有了秦王凌人的氣息。他斂了心神,緩步回到床上,牽動項上的銀鏈一陣清脆的聲響。 床,此時是他唯一能去的地方。湫洛蜷縮在床角,抱著膝蓋哭了。雖然燕國不是最強的國家,但他——湫洛,總歸也是貴為燕國公子。現(xiàn)今卻像被折斷了翅膀的金絲雀,關在遙遠的秦王宮,成為秦王凌虐的玩物。。 現(xiàn)在的他,還不如一芥孌童…… 要是讓自己的兄長太子丹知道了,自己又有什么臉面再去與他同游山水,暢談家國天下?雖然剛剛大義凌然地跟秦王談什么社稷蒼生,但他心里清楚,自己這骯臟的身體,已經(jīng)讓他羞于面見國人。 什么只為質(zhì)子,不為人奴,其實不過是自我安慰的話罷了。 他覺得,自己好沒用…… “皇兄,湫洛無能……如果是你,一定不會被秦賊如此欺凌……”湫洛咬著下唇,在心里說。 淚水沾濕的眼簾里,太子丹英姿颯爽猶酣戰(zhàn)的模樣浮現(xiàn)在眼前。那個時候,自己還太過年弱沒有習武,兄長卻已經(jīng)是可以對抗數(shù)名武將的奇才了。 高立于白馬上的丹,恍若戰(zhàn)無不勝的戰(zhàn)神,渾身散發(fā)著凌人的氣質(zhì)。他將長戟插在地上,翻身下馬,沖著自己爽朗地一笑:“皇弟,你可要快快長大??!” 可是,當他稍微長大、到了可以習武的年齡之后,卻還是這般羸弱的模樣。湫洛生平最羨慕丹強健的身子,那才是一介皇族應有的男兒身板——不像自己,才與師傅對打幾下,就已是傷痕累累。 “湫洛,你不用太勉強自己,”太子丹曾扶起他,一邊為他拭去臉頰的塵土,一邊和藹地微笑說,“沒關系,我會保護你的!” 保護你,保護這個國家。 想到這句話,湫洛一陣揪心的疼痛。他不可遏止地陷入了對曾經(jīng)生活的緬懷,那些平淡無奇的日子,現(xiàn)在想來卻是幸福滿滿。湫洛向來是個安于現(xiàn)狀的人,但是現(xiàn)在,他連奢求平淡的資格都沒有了。他只能滿心難過地流著淚,直到哭得昏厥過去。 哥哥……抱抱我……哥哥……我好想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