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下
滕須中劍,哇一下吐出口鮮血來,肚腹緊束在狹小的軟甲之中,痙攣似地不住抽搐。他手中長劍一松,胳膊僵硬地動了動,還沒能捂上自己肚皮,便身子一軟,翻著眼睛昏厥過去。 九兒大驚失色,不僅銀龍對他疼愛有加,他對龍君亦是如師如兄一樣敬愛,此時急上前摟住。 滕須隱匿保護之法已經(jīng)散開,九兒便急抱他走進屋去,一面嘴里喊著:“羅哥!羅哥!幫我一幫!”他方才打斗時提著勁氣,還能行得輕盈自如,這會兒又摟了個大肚男子,便覺得有些不支。大腹與滕須的胎肚緊緊貼著,銀甲冰涼,且銀龍?zhí)弁措y忍,昏迷中也挺肚扭腰,二人肚腹難免擦碰。 平羅推開門來,就見一片血跡,嚇得他一大跳。九兒急忙招呼他將滕須抬進屋去,自己早將兵刃收起,緊隨他們身后。 將滕須安置在床上,平羅兩手沾濕,一片血紅,不禁問道:“這……這是怎么回事!” “這位公子不知怎么受傷,來我這里診治,”九兒雖天真,卻也知道遮掩,“你別擔心,我——” “額——呃啊——” 床上之人忽地大喝一聲,雙手死死攥緊了床褥,怒睜雙眼,凄厲叫喊起來。 霎時屋中腥氣更濃,滕須胯間蔓延上深褐色濕痕,九兒撩起他裙兒一看,大腿內(nèi)側(cè)紅白一片,胎水混著鮮血潺潺流出。肚皮上血口還含著長劍,稍稍一動,牽扯得傷處血水愈發(fā)橫流。他慘白著面孔,張口急急喘息,一會兒便又昏迷了過去。 旁邊平羅真是一個趔趄,嚇得軟倒在地。九兒忙道:“哥哥在外面等我罷,去燒點水來就好。” 等平羅離開,九兒急忙割開甲片中間接繩,肚上軟rou當即急不可耐擠出缺口來。九兒三兩下扯開銀龍甲胄,一下那七月大小胎腹便彈了出來。他以指敲打銀龍胸腹各處,痛得他嗷嗷喊叫,身子亂滾。九兒挺著個足月的胎腹,也制不住他,只勉力將一套功夫施展全了,才握著長劍奮力一拔! “啊——”滕須又是一聲大喊,銳痛驟然蓋過肚腹受擊的苦楚,身子深處撕裂一樣熱辣,好似攔腰截斷一般。 九兒喘著粗氣,抬手將劍丟在地上,自己弓身捂住肚皮,撅起臀部緩緩落座。額上不知何時泛起豆大的汗珠,順著面頰直往下砸。他往后仰去,撫摸著自己的膨隆的大肚,其中那團骨血動得厲害,悶悶地折騰不休。 這一番施法,將龍君腹上血流止住,等休息了片刻,九兒又出門叫平羅取了藥來。俱是些外敷的草藥,搗和成泥,細細地涂在傷處。銀龍雖昏迷未醒,實在傷處生疼,產(chǎn)痛也很劇,真是長嘶低吟,輾轉(zhuǎn)反側(cè)。 一旁九兒好容易替他上了藥,自己腰身也累得顫顫抽動,不禁扶著墻壁捶揉。耳畔銀龍呃呃痛叫卻縈繞不絕,絲絲縷縷鉆進他腦中。看著龍君撲騰著腿腳挺腹用力,九兒腹部不禁跟著頂動,腰肢上酸軟沉重,緊張繃緊的皮rou下凸起小小的鼓包。 滕須這時驟然咬唇,將肚腹高高挺起,腰身顫抖著懸空,隨即重重又落下?!班拧 蓖纯嗨缓柯牭镁艃侯^皮一麻,肚子也隱約作動起來。他緊咬牙關,跌跌撞撞下床,幾乎撲在門上。 好容易推門出去,就落進屋外等候的平羅懷中,少年面上這才柔緩下來,肚腹輕輕靠在男子溫熱的腰間,輕聲道:“哥哥,這位公子產(chǎn)xue未開,還不能分娩。我肚子好重,累得很,哥哥替我進去看著吧。”言語中,九兒還牽過男子大手,覆上自己高聳的肚皮,一齊感受胎兒有力的踢動。 屋內(nèi)又響起高高低低呻吟,九兒聽著重重一喘,將大肚更往平羅身上蹭了蹭,雖然辛苦,心中卻很甜。他本欲親自服侍龍君生產(chǎn),只是探過那產(chǎn)門,雖胎水橫流,門扉卻閉得緊緊。又是未足月早產(chǎn),瞧著胎位高懸,仍銀龍如何劇烈掙動,仍然沒有下行之勢。反倒是他掙扎喊叫,將九兒腹痛也勾引起來。少年看他疼痛失力,血流滾滾,無力傷人,便仍叫平羅先照看一二。 房中血腥氣味已散了大半,床腳有些紅紅濕布,那藍衣公子下身墊著兩個軟枕,高高托起臀部。公子面如金紙,口唇慘白,昏迷間忍耐不住腹中墜漲,正掙扎著扭動身軀,極力分開雙腿,叫喊著在肚上亂抓亂推。 九兒則攬著肚腹,撐住腰肢,一步一喘走在院中。已經(jīng)分娩過三胎,心知自己已顯露臨產(chǎn)征兆,此時雖疲憊不堪,卻不坐下,只在廊下扶柱緩行,好叫宮口開得快些。他雖是天生仙草,能醫(yī)會藥,卻也避不了產(chǎn)娩之苦。這會兒肚腹沉沉墜著,壓得腿腳難抬,腹底熱辣漲痛。隱忍之下倒也沒尖叫出聲,只是喉頭不住抽動,短促抽吸著。 這處九兒蹣跚踱步,那廂滕須亦是深陷產(chǎn)痛。下身抬高,愈發(fā)憋得腹中悶脹,酸澀難當,于是哀哀戚戚低吟,咿咿呀呀嗚咽,細眉緊蹙,面露痛色。 身旁平羅以濕帕潤他雙唇,又擦拭額頭面頰,幾次下來,十分心醉這姣好顏色。不禁偷偷打開窗戶,往院中看去。見九兒已轉(zhuǎn)過回廊,不見人影,心下愈發(fā)涌動起來。 這個平羅,原來只欲與九兒渡一樁露水情緣,不料食髓知味,又見這少年山中生長,無父無母,索性放縱起魚水之歡來。之后九兒連連懷胎,孕中也多行房事。他雖身重,敦倫時卻柔韌得很,二人沒有一次不盡興的。 只是平羅偏好嬌弱嫵媚,不喜九兒童稚之心,平日言語間早有齟齬。不過九兒天真,不曾察覺,后來平羅又要依仗這醫(yī)術過活,才斂了自己的心思。只是往來求醫(yī)的多是富家公子小姐,平羅略一動念,與之暗中私傳情誼,也避著九兒偷香了幾回,由此更愛這隱秘之樂。 這回見滕須纖眉鎖緊,雙腿交疊,一頭烏絲在榻上輾轉(zhuǎn)得紛亂,平羅下腹就涌上一陣火熱。男子又挺腹撐腰,伸腿擰臀,直扭得平羅熱血上頭。 見滕須氣虛力短,面色慘白,他心中就是一動,當即緊閉門戶,翻身上床,雙手摟住這鼓動的肚皮?!斑馈 便y龍嗓音已啞,呻吟也短促起來。 平羅撩開他的下裙,撥弄幾下中間翕張濕潤的門戶,發(fā)現(xiàn)這公子濡濕的并非后xue,卻是腿間多出的一個女戶。他又試探地撐開那兩片貝rou,揉弄其中細紅的小核,果然引得滕須連連喘息,身子亂顫。平羅當即雙管齊下,一手侍弄這女戶,另一掌攏住大腹下疲軟陽物。如此左右開弓,又擼又按,幾下便激得滕須絞緊雙腿,氣喘如牛。 “呼……呼……呃……啊……”男子四肢虛軟,身上火熱如灼,情潮幾乎將產(chǎn)痛也遮蓋過去。下身寶貝翹得老高。嗚咽不停之間,滕須漸漸睜開紅腫迷離雙目,喃喃泄出幾聲囈語。 身后平羅摸著他兩個密處,雙手俱沾得濕粘軟熱,胯下硬挺早便忍耐不住,直挺挺頂在那臀縫間。當即便撤下兩人裙衫,就將自己那物往滕須女戶中擠去。 “額——是誰——”滕須股間大痛,那平羅又是掐著他腰身進入,一下擠得胎腹震動,“滾開——呃——”銀龍?zhí)д凭鸵笈娜?,卻不料平羅這時勒住他大腹尖尖兒一擠!頓時涌上鉆心剔骨之痛,腹中一片火辣辣脹熱,叫他一下子xiele力氣,痛得眼皮直翻,差點兒又昏迷過去。 “額——呃——” “別鬧!別動!”平羅見他醒轉(zhuǎn),也有些慌張,先前與幾個公子小姐親香,都是互通情誼,水到渠成,這會兒見滕須掙扎,一下就著了慌。 他手上不禁加重了力氣,緊緊抱住大肚男子,不單雙臂緊鎖,又把身子直往那后背上壓。“額啊——”滕須肚皮被壓得扁平下去,背后伸來的一雙手臂幾乎擠著腹中硬塊兒,勒得那鐵石一般圓物直往下鉆。他目眥欲裂,喉頭一陣腥熱,霎時便吐出一口血來。這血一嘔,頓叫滕須面色灰黃,身子忽冷忽熱,瑟瑟打顫。 然銀龍畢竟是天上神龍,縱然受了重創(chuàng),哪里會輕易叫一個凡人制住。他含氣蓄力,不一會兒手中便蘊起紅光,暗地運氣,啪地往身后一拍! “混賬!” “啊——” 幾乎是同時,屋門被一腳踹開,隨即銀光閃過,濃血倏然濺了滿地。滕須將平羅擊飛,轉(zhuǎn)頭一看,竟是九兒持劍,一下捅穿了平羅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