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悠篇(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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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鳳府的路上,鳳曜依舊是坐在最中間闔著目養(yǎng)神,鳳彥和寧嵐溪分別坐在兩側(cè),寧嵐溪小心睨著鳳曜的臉,雙手摩挲著那個還未送出去的傾注了她全部愛意的荷包,鳳彥眼觀鼻鼻觀心,沒有做聲。 “曜哥哥?!睂帊瓜K是鼓起了勇氣。 鳳曜睜開眼望向她,寧嵐溪臉色有些蒼白,猶豫片刻道:“等爺爺?shù)拇髩垡贿^,我們就再也見不到面了,是嗎?” “你無需多想,還是和以前一樣,得了空阿彥也會去汴州探望你們?!?/br> 寧嵐溪追問:“那你呢?” 鳳曜看著她沉默了。 “還是和以前一樣......”寧嵐溪苦澀地笑了,“和以前一樣一年都見不著你一回嗎?” “曜哥哥你知道嗎,我從小就盼著,快點兒長大,長大了做曜哥哥的妻子......”她笑著笑著落下淚來,也顧不及還有鳳彥在場,鳳曜不會給她單獨相處的機(jī)會,她的心里話如果再不說,便沒機(jī)會了。 “但是我太沒用了,拖著這副虛弱的身體,也比不得公主有那樣顯赫的家世......” “嵐兒......”鳳曜不得不出聲打斷她,“你不必妄自菲薄,你是獨一無二的個體,并不比別人差。” 他深深嘆了口氣,“你我之間已再無可能,不要再浪費(fèi)心思在我身上了?!?/br> 他看見了她手上緊攥著的荷包,連她最后的念想也斷得干干凈凈。 寧嵐溪崩潰地哭出聲。 鳳彥不忍心地看向鳳曜,在大哥的示意下給寧嵐溪遞了手帕。 寧嵐溪哭了一會子,便覺羞恥,漸漸止了聲。 一時間三人皆無話,不多時,鳳府到了。 寧嵐溪身子弱,先前后候在譽(yù)峰閣前吹了冷風(fēng),在車?yán)镉智榫w激動哭了一回,剛下車便胸口氣悶,眼前一黑就往旁邊人身上倒去。 鳳曜只覺身側(cè)壓來力道,條件反射將人扶住了。 鳳彥最后下車,見狀連忙湊過來,“嵐表姐!這是怎么了?” “許是受了風(fēng)寒?!备糁挛秫P曜也能感受到她不正常的體溫,“去請郎中!” 梧桐慌忙應(yīng)了一聲朝來時的街道跑去,鳳曜顧不得其他,攔腰將寧嵐溪一把抱起往府中走。 托抱著她的手臂溫暖有力,寧嵐溪緩了口氣上來,恍惚又迷戀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最后著迷般吻上了他的下顎。 鳳曜腳步倏然一頓,鳳彥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驚疑不定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 最后鳳曜不著痕跡地偏頭躲開了她的吻,一言不發(fā)進(jìn)了府。 沉重的“吱呀”聲里,鳳府大門緩緩合攏。 不遠(yuǎn)處的黑暗中,走出一個失魂落魄的身影,一身黑色斗篷將全身上下都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她沒有再看鳳府一眼,迎著慘淡的月光往遠(yuǎn)處走去。 “公主!公主回來了!”新月伸著脖子在公主府前等了半個晚上,才看見洛悠緩緩歸來的身影,她兩步并一步迎上來,著急得差點哭鼻子,“公主!您出去怎么不叫上我呢,這大晚上的要是遇上了危險可怎么辦!” 洛悠已經(jīng)摘下斗篷的帽子,為了方便她只挽了個簡單的發(fā)髻,幾縷碎發(fā)飄在頰邊,仿若淡雅出塵的仙子。 明明一路回來腦袋都麻木得無法思考,此時卻不知怎么下意識地逗了新月一句,“有危險帶上你又有什么用?兩個人一起挨打比較有趣嗎?” “我嗓門大,可以喊救命嘛。”新月撅起嘴嘀咕,“誰敢打公主,我新月跟他拼了!” 洛悠覺得好笑,卻連扯起嘴角的力氣都沒有。 “公主,你還沒告訴新月你去哪......”行至光亮處,洛悠慘白的臉色才被新月所發(fā)覺,新月跟她打趣的話斷在嗓子眼,就見她身子在往下滑,連忙一把抱住,顫聲喊道,“公主你怎么了?!來人!快來人??!” 幾個丫鬟立馬跑了過來,幾人都著急地圍在洛悠身邊。 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洛悠眼前又出現(xiàn)了令她心碎的那一幕。 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溫情的擁抱與吻。 不愧是近水樓臺,這回她當(dāng)真是做了好事了。 “這段時間一定要看好她,無論發(fā)生什么也不能讓她自己隨意出府了......罷了,我看我還是搬過來......” 洛悠剛睜眼,便聽見熟悉的聲音,她昏昏沉沉的,小腹也有些痛,費(fèi)勁地?fù)纹鸶觳沧似饋怼?/br> “阿姐......”氣若游絲的聲音險些連她自己都沒聽見,李瀟妏卻感應(yīng)到了似的從門外探了身子進(jìn)來看。 “你醒了。”即便懷著身孕李瀟妏依舊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她到床邊坐下,“快躺下,你現(xiàn)在需要好好休息。” 新月也小跑過來,將她扶躺下,掖好了被子。 “公主,你可嚇?biāo)牢伊?.....”新月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有了上次的陰影在,她總是半夜驚醒,經(jīng)常夢里都是洛悠渾身傷痕的模樣。 洛悠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我沒事,休息兩日就好了,怕什么?!?/br> 李瀟妏發(fā)愁地望著洛悠蒼白的小臉,聽她無所謂的語氣便氣不打一處來,“什么休息兩日,你有身孕了知不知道!” 話音落下,滿室寂靜。 洛悠怔怔地看著她,半晌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而后迷茫地眨了眨眼。 “你說什么?” “悠悠,你有孕了?!崩顬t妏嘆了口氣,憐愛地?fù)嶂念^發(fā),“已經(jīng)近兩月了,是不是感覺小腹處有些脹痛?太醫(yī)說是動了胎氣?!?/br> “你這粗心大意的孩子,身體有什么變化都感覺不出來嗎?”李瀟妏想起什么似的懊惱道,“前幾日你沒什么胃口的時候我就該想到的!” 洛悠漸漸反應(yīng)過來,撫上了肚子,一時間五味雜陳。 兩月......算起來難道是他們在東宮那晚? 那是她偷來的一場歡愛,是她不愿提起的秘密,鳳曜第一次射在她身體里,卻在結(jié)束時叫了別人的名字。 這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偏偏在她與鳳曜感情岌岌可危的當(dāng)口,她已經(jīng)拿自己要挾過鳳曜一次,又怎么能故技重施,把孩子也當(dāng)做捆綁他的工具,這對孩子也不公平。 “阿姐,我有身孕的事......” “你放心,我封鎖了消息,目前只有我們和太醫(yī)知道。”知道她擔(dān)憂什么,李瀟妏搶先道。 洛悠聞言放下心來,她眉宇間的憂色揮之不去,李瀟妏示意新月先退下,自己更貼著洛悠坐了坐,溫聲道:“悠悠,想跟阿姐聊聊天嗎?” 洛悠看著她,許久后紅著眼眶點點頭。 “你昨夜自己跑出門,是找鳳曜去了,對不對?”李瀟妏低聲誘哄道。 洛悠“嗯”了一聲,話一出口便帶了哭腔,“我好想他。” 李瀟妏心里沉沉嘆了口氣,“你沒有找到他嗎?發(fā)生什么事了?” 洛悠不肯說了,李瀟妏耐心地摸著她的頭,看她閉上眼,眼淚從眼尾倏然滑落。 “阿姐,我想與他和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