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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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坐在樹上,手握著著劍柄,些微顫抖,柄上的花紋深深刻入掌心,雙目紅到像要泣血,但她不能出去。 若是當初她沒有離開都城,就不會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若是當初她執(zhí)意入城,師兄就不會受此欺辱長達半年。 什么國家、什么臣民、什么救世主,都他媽是垃圾,她不愿管其他人如何,她只想楚翎能夠如以往一般,每日在清晨念書,在日光下小憩,在葡萄藤下下棋,在暖風中回頭看她,柔聲叫著師妹。 她只想楚翎能夠逍遙自在,誰想攔在前面,她一定拔劍相迎。 * 夜幕漸深,營帳周圍的士兵也玩夠了,他們不再管那些軍妓如何,兀自圍坐在另一方位準備吃飯。幾位做飯的伙夫和大嬸提著飯菜走過來,大嬸翻著白眼看他們,伙夫則是帶著yin邪的目光,但他們沒有資格動軍妓,除非哪位士兵賞他們一次。 楚翎趴在這放在營帳外的床上,身上滿是jingye,沒忍住,干嘔不止。 一位面容有些憔悴的軍妓將一個饅頭遞給他,他搖了搖頭,用手抹去嘴角的jingye,便起身回到營帳里,拿出面巾擦拭身體。 營帳里的軍妓,有男有女,但大多是女孩,都是和他一起被調教了三個月的可憐人。他們原本也是魯國的公子小姐,如今卻淪落到這里。 這樣一群人聚在這里,籠罩著他們的只有絕望。 楚翎擦好身體,將水倒出去,坐在床上,他什么也沒想,就只是盯著地上看,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 時間過得很快,今天多數(shù)士兵縱欲過度,早早就去睡下了。營帳外慢慢地靜了下來,又有幾個軍妓被帶了出去,夜晚也是他們的狂歡。 楚翎坐在床上,他睡不著,每一個夜晚他都沒有睡好,每天都像是活在深淵里,他也做過懦夫,尋死過,卻沒有成功。 夜深了,就連附近帳篷的咿呀聲都歇了下來,帳內的人都睡了,他突然聽到一點窸窣聲,有人慢慢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她穿著夜行衣,帶著劍,向他走了過來。 “大師兄?!?/br> 少女的聲音像是被砂礫狠狠滾過,喑啞又難聽,壓抑著許多情緒,說出口的三個字卻又那么溫柔。 他試想過很多次,如果有人來救他,他會怎么反應。一開始,他會覺得開心、解脫,后來是覺得感激,再后來,他覺得自己會跪下來向救他的人道謝……可都沒有人來。 他看著眼前的人,只是靜靜地看著,像是透過她在看著遙遠的過去。 如今這里靜謐無聲,她看著師兄抱著腿坐在床上,滿頭青絲隨意披散著,抬頭看著她,無端多了幾分脆弱,他的眼里什么都沒有,快樂、怨恨、悲傷……什么都沒有。 少女在他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抹去他發(fā)絲上粘著的幾滴jingye,眼里積聚的眼淚重重墜下,打在他的手背,燙得嚇人。 “對不起,大師兄,我來晚了?!?/br> 話里帶著無盡的心疼和悔意,可這好像沒觸動他半分。 “你是來帶我走的嗎?!?/br> 楚翎的嗓子今天中午被傷得狠了,如今說出的聲音喑啞難聽,瘦弱的身體在夏夜里冰涼無比。 任誰來都認不出這是當初運籌帷幄、清風霽月的濟世閣大師兄。 他是那個被大家遺忘在軍營的軍妓。 “是。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里。” 少女沒再耽擱,抹了下眼淚,吸吸鼻子,拉著他的手轉身將他背到了背上,拿著劍就沖出營帳。 一開始還好,但兩個人目標終究有些大,速度慢了些,要出軍營時,正好撞見一個士兵,他剛喊出口,就被阿雪一劍穿喉,鮮血灑在楚翎的手背上,他只轉頭看了那人一眼,眼神冷然。 那一聲短促的喊叫還是引來了一隊巡邏兵,隨后帳篷陸續(xù)開始亮起,但因為是軍妓營在最外圍,這里士兵最少,其他人趕來還要點時間。 阿雪沒有絲毫猶豫,下手狠絕,現(xiàn)在必須快速離開這里,不能戀戰(zhàn)。 她出劍如同不要命一般 ,不怎么躲閃,頂著迎面而來的大刀舉劍就往前劈,她不在乎身上割開的小傷口,她只想盡快趕到山林里。 這樣不要命的打法也讓幾個前來的士兵有些怕,為了一個性奴丟了性命可不值,但這性奴是楚翎……猶豫間,這些人就看著阿雪背著人聚氣于腳,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山林間。 雖然入了山林,她也沒有放松,聚氣于腳下,往山崖邊趕去。 軍營旁的這座山是一座天然的壁壘,易守難攻,山的對面就是魏國地界,但這地方不常出戰(zhàn)亂,阿雪從崖底爬上來時在崖中部發(fā)現(xiàn)了一個隱蔽的山洞,她將所帶的行李都放在了這里面。 雖然那幾個士兵沒追,但軍營那邊已經(jīng)sao動起來,一定會搜山,他們得在洞里待到明日中午。 阿雪左手抓住楚翎環(huán)在她肩膀的胳膊,右手將劍遞給了楚翎:“大師兄,咱們得到山崖中部去,你拿著劍,好好纏著我,以免掉下去?!?/br> 楚翎回過神,沉默地接過劍。 阿雪跳下懸崖,旋身抓住藤蔓,開始往下滑行,山風從谷底揚起,吹走了阿雪額角的汗珠,拉著藤蔓,過了一會兒才到洞xue的入口。 這是一個比較寬闊的山洞,洞口稍窄,但往里走就會開闊起來,甚至還能夠直起身子。 阿雪背著楚翎,在黑暗中走得慢了些,入了內部,她蹲下身來,將楚翎放下,又轉身去摸她早先堆好的火石和木材。 剛走了兩步,就被什么勾住了腰帶,她順手摸回去,摸到了一只略帶涼意的手。 她了然地拍了拍:“師兄,我去找火石和木柴,很快這里就能亮起來了?!?/br> 那只手放開了。 過一會兒,洞里突然有了火花,稍縱即逝,又是兩聲碰撞,草堆燃了起來,阿雪開始架柴,火慢慢地燒了起來。 他看著阿雪起身去那個大包袱里翻了翻,然后走到自己身前,蹲下身,手中舉起的是一件斗篷和一包碎掉許多的桂花糕。 她把斗篷系在他的脖頸處:“等明天中午,我?guī)阆氯?,崖底有一條小溪,咱們好好洗個澡。” “我很臟吧。”楚翎直直地看著她:“你今日在林中都看見了,是不是。” 阿雪愣了下,然后笑笑,打開了手中的油紙包:“沒有,師兄,你一定餓了吧?看我給你帶了什么?” 少女頭發(fā)凌亂了許多,臉上還有血痕,嘴唇也有些干,橘黃的火光側映在她臉上,顯得更加暖人。 “這桂花糕是我在魏國買的,那里是江南水鄉(xiāng),做的桂花糕都甜極了……” “我是個sao貨。你覺得我下賤嗎?!?/br> 阿雪看著他,在他下一句話說出口前把桂花糕塞進了他嘴里,笑意盈盈:“sao貨也好下賤也罷,我都喜歡。” 他口里含著桂花糕,用舌尖勾進去,垂下的眼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