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見家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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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池起來的時候因為蹲得太久,大腦出現(xiàn)了短暫的眩暈,他伸手扶了一把身旁的柱子,晚上的風(fēng)吹得他的心拔涼拔涼的。 他立馬奔回室內(nèi),晚宴卻已經(jīng)正式開始,祁元白不知道去了哪里?,F(xiàn)在幾乎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將注意力放在了大廳中央,他跑起來未免太過顯眼,只得放棄了這個想法。 宿池有些懊惱,他剛剛就應(yīng)該不管不顧地抱住祁元白,無論是什么事,直接問清楚了才好。 他有心躲他,肯定不會讓他輕易找到,祁元白也沒說他來這里還有什么事,或許就只是為了給離開找一個托辭而已。 宿池心下焦灼,連吃東西也嘗不出什么滋味,只是在聽到嚴(yán)征聲音的時候才抬頭看了一眼。裁剪得當(dāng)?shù)奈餮b勾勒出他身體的線條,收起所有的不正經(jīng)之后,臺上的他顯得強勢又迷人,宿池甚至聽到身旁兩名女明星一直在興奮地討論他。 大概是喜歡上一個人之后,無論看他哪點都帶著濾鏡,宿池在隱秘的開心之余有些忐忑。 他是不是太貪心了。 但他一個人都不想放棄。 在宿池往自己嘴里塞了第三個小蛋糕之后,冗長的講話終于結(jié)束,大廳內(nèi)又重新變得熱鬧起來,宿池抽了張紙攥在手里,看到自己發(fā)給祁元白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心里又有些失落。 他之前沒有及時看到祁元白的消息,現(xiàn)在祁元白也不理他了,這大概就是報應(yīng)吧。 他拍了拍身上的蛋糕屑,準(zhǔn)備去問問嚴(yán)征有沒有看到他,卻在這時被一個急匆匆走來的青年一把拉住了胳膊。 那青年染著一頭張揚的紅毛,神情看起來很是焦急,壓低聲音道:“你還在這干什么?!這么好的機會不把握,別再說我沒想著你們!” 宿池指著自己,“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話還沒說完,青年便不耐地看了他一眼,“快跟上,要不是宋總要我?guī)銈兾也艖械霉?!今天祁影帝都來了,還有嚴(yán)家家主和他夫人也在,趁現(xiàn)在去找空說幾句話,搭上他什么樣的資源沒有?” 聽到祁元白,宿池便將自己的后半句話收了回去,他揉了揉臉頰道:“這就來?!?/br> 聽這人的話,對方大概是哪個公司的藝人,把他也當(dāng)成他們公司的新人了。 等找到祁元白再跟他說清楚吧,宿池毫無愧疚地想著。 對方把他帶到了右側(cè)一個屏風(fēng)前,這兒相比其他地方的確要幽靜許多,青年推了他一把,無聲地催促著他快一點。 宿池一時不慎,踉蹌了一下,他剛站穩(wěn),屏風(fēng)后的人都轉(zhuǎn)頭朝他看來。 祁元白正聽著黎玉說話,唇邊帶著面對長輩時客氣的淺笑,看到他的那一刻卻碾平了弧度,明顯不歡迎他。 宿池的手指蹭了蹭耳前的碎發(fā),覺得有些尷尬。 圈子就這么大,他早該想到祁家和嚴(yán)家有過來往,他們認(rèn)識也不奇怪。 還是黎玉率先道:“小宿,你怎么來這兒了?” “聽說你們在這里,就想來看看?!彼蕹仉S便找了個借口。 “你剛剛干什么去了,頭發(fā)都亂了。”黎玉笑得很是開懷,給他騰了個座位,“是不是這里人太多讓你覺得不自在,要不我現(xiàn)在就讓阿征回來陪你,待會兒也沒什么事了?!?/br> 宿池眼皮狂跳,忙拒絕道:“不用了伯母,還是讓他先忙吧?!?/br> 祁元白偏著頭,宿池看不清他的表情,黎玉大概也察覺到他的視線,“對了,你還不認(rèn)識元白吧,介紹給你認(rèn)識一下,說起來你們都是影視圈的呢,說不定以后還見得到。” 宿池心想自己算哪門子影視圈,說出來都不好意思,訕訕笑道:“伯母,其實我跟他認(rèn)識。” 黎玉笑道:“那是我多此一舉了。” 宿池在黎玉旁邊坐下,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面前放了一個小酒杯,面前放了一瓶開封的紅酒,已經(jīng)空了大半。 祁元白的唇色比平時紅一些,面上倒看不出什么異樣,宿池有些吃驚,“你們喝酒了?” “大部分是他在喝,我沒喝多少?!崩栌裼纸腥四昧它c水果過來,道:“說起來,我還沒見過元白這么喝過呢,活像是失戀了一樣?!?/br> 宿池:“……”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他朝剛剛自己過來的方向瞟了一眼,那個紅毛青年在屏風(fēng)后偷偷摸摸地冒出個腦袋,看著他目瞪口呆。 “……”宿池又默默地收回了視線。 黎玉對祁元白道:“現(xiàn)在這個時候還是不適合談生意,你說對吧,元白。有什么事其實可以直接跟阿征說,你們同齡人還是要比我們有話題多了。” 宿池在桌子下絞著手指,生怕祁元白此時來一句“奪妻之仇不共戴天”,他的目光如有實質(zhì),在他下唇的傷口上輕輕一撩,便挪開了。 “嗯?!?/br> 宿池摸不準(zhǔn)他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頭上如同懸著一把大刀,要落不落,讓他心跳砰砰地激烈起來。 今晚祁元白的話顯得格外的少,黎玉中途出去接了個電話,這一塊地方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宿池大著膽子,湊近他道:“我有話想跟你說?!?/br> 祁元白往后一仰,隔開了兩人間的距離,“宿池,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很像是在你岳母眼皮子下勾引除了你老公之外的其他人嗎?” 宿池剛剛鼓起的勇氣一下子散了,他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是,卡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話,“我是真的有話說,你等會兒能分出一點時間給我嗎?”猶豫了片刻又加了一句,“不是要勾引你?!?/br> 祁元白挑了挑眉,對他這話顯出幾分詫異,但黎玉不一會兒便回來了,宿池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祁元白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腿上,有些心浮氣躁地摩挲著指尖,不知道是不是酒勁上來了,他實在有些想不通,宿池剛剛的眼神里仿佛還存著對他的情意一般,讓他總以為自己還有機會。 但說不定,他就是喜歡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祁元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大概在心里這么想能讓自己好受一些,卻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破壞欲,想把宿池?fù)屵^來,鎖在懷里,就算他受不住哭了出來,也要頂入他的宮腔里打上自己的標(biāo)記。 哭了才好,他又想,哭了印象才更深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