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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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瀾舟不是沒有聽過小公主這個名字,只是他沒有把這個名字,與那天晚上遇見的人對應起來。 陸瀾舟第一次見到陵游,在九月的第一周。 華沙大學集體被迫發(fā)情的突發(fā)事件發(fā)生的當天。 那天是周五,暮色四合,結束了一天魔鬼課程的學生們,如九月燥熱的天氣一般,也開始躁動起來,在草坪上搭帳篷的搭帳篷,開party的開趴,唱歌的唱歌,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社團在各種活動教室里集會,穿著同樣奇形怪狀的衣服,歡呼聲一陣超過一陣,比校訓還要自由。 陸瀾舟對社團活動不感興趣,也覺得宿舍樓太吵,抱著電腦來到了知行樓副樓。 知行樓是學校最古老的一個樓,雖然樓層不高,但視野極好,瓷磚縫隙里都長滿了青苔,是仿蘇聯(lián)式的建筑,方方正正的,左右呈中軸對稱,平面規(guī)矩,中間高兩邊低,主樓高聳。 往外眺望,是學校鑿的一個人工湖,湖心有個小島,周圍都是高大筆直的柏樹,倒影下來,稱得湖面黑漆漆的,像一個深淵。 陸瀾舟靠著圍欄,把電腦打開,開始寫導師布置的一篇論文。 寫了不到一半,放在電腦旁的手機亮起,有消息提示點亮,陸瀾舟點開手機,程余的消息一股腦的跳出來,砸在他面前。 【程余:陸哥哥你看見文化研究社這個活動沒,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哎?!?/br> 【程余:生物院的姿然助教也在,她也是跨專業(yè)考過來的呢,你要不要和她交流一下?】 【程余:在忙嗎?】 【程余:咦,陸哥哥,廣場那邊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陸瀾舟正準備給程余回消息,說對活動不是很感興趣,并祝他玩得盡興。 還沒來得及按下發(fā)送,程余的消息先跳了出來。 【程余:陸哥哥好可怕,這邊有個易感期alpha被人捅傷,丟到廣場,信息素引誘得好多沒有貼隔離貼的同學發(fā)情了?!?/br> 【程余:你快來救救我!】 陸瀾舟對著消息,輕微了皺了皺眉。 正在緊跟疏散隊伍,走向隔離室的程余飛快打字,間隙抬頭看了一眼,旁邊是混亂的場景,易感期的alpha引誘Omega發(fā)情,而Omega的發(fā)情期又引起更多alpha躁動。 保安、beta,或是等級較高的alpha同學,努力控制失控的人們,防止他們撲向其他人。 但場面還是一度混亂。 ——要是陸瀾舟來了,一定會有人撲向他的吧!算了,還是別叫他來了。 程余想了想,又埋頭打字:【我們被安置到了光華樓這邊的隔離室,應該沒什么大問題了,你別擔心?!?/br> 陸瀾舟收了手機,屏住呼吸仔細聽了一會兒,不遠處的歡笑聲已經(jīng)消失,變成了夾雜著尖叫的哭喊,在學校上空回蕩。 除此之外,他還感受到一股刺鼻而濃烈的、alpha的氣息。 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后,陸瀾舟瞥見一個黑影,沿著知行樓外圍的排水管道爬上來。 攀附在外墻的雙手白嫩、纖細,在冰冷的夜色中,像一塊牛奶洗凈的玉。 一雙Omega的手。 知行樓副樓不高,只有三層,護欄做了很好的防盜措施,Omega的手抓向了那些鋒利的合成金屬網(wǎng)。 有神志不清的alpha跟在他身后,抓了他的腳將他往后拖,嘴里喃喃:“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你不是誰都可以cao嗎?我給你錢,都給你好不好。” 陸瀾舟正準備出手幫他,Omega略帶喘息的聲音清澈而冰冷:“我是什么人都可以,但瘋狗不行。” 說完Omega便奮力撐過圍欄,任憑金屬網(wǎng)在他的左手小臂劃出一道猙獰的傷口。 血順著他的指尖,被甩到地面上,殘忍、脆弱、又美麗。 一大股白桃的清香炸裂開來,清甜,像夏日的莊園里連綿不絕的蟬鳴,在心頭縈繞,然后又峰回路轉,露出內(nèi)里隱隱堅韌的鐵銹味。 隨后Omega一腳將后面的人踢下了樓,動作果斷迅速。 陸瀾舟確定,那個alpha至少會摔斷腿。 Omega并沒有在意,背靠著天臺閣樓的墻邊大口呼吸,信息素隨著血液散發(fā)出甜膩的味道,他煩躁地罵了句臟話,一把扯下腺體上失效的隔離貼。 夜色如水般溫柔,晚風輕拂,輕輕擁著他們。 陵游半坐著,無視了左手持續(xù)洇濕周圍的鮮血,倚靠著墻,試圖深呼吸,以平復體內(nèi)那一片風雨欲來的翻涌。 “同學你還好嗎?”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傳來,溫柔如水。 陵游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天臺還有別的人。 他棱著雙眼看著面前的人。 被面前的人的顏值驚訝的愣了一下。 一個好看的男生,一個Alpha。 男生表情清冷,卻有一雙漆黑的眼,彷佛眼底藏著一池深水,里面蟄伏著吸人魂魄的妖怪,注視著人,讓人眩暈。 華沙大學還有這樣的人? 然后男生就在他面前蹲下了,陵游的信息素似乎沒對他產(chǎn)生任何影響,他抓起陵游的左手手臂,冷靜地拿了一張紙巾為陵游壓迫止血,動作干凈利落,沒有任何過多的接觸。 被alpha信息素壓迫的后遺癥還在,陵游反應有些遲鈍,他的眼眶里凝聚起了一筐的熱淚,像盛滿星光,眼神里是七分的疼痛,剩下三分是無法控制的委屈,彷佛眨眨眼就要掉下來。 “有一點疼?!?/br> 他小聲說。 聲音如林籟泉韻,讓人憐惜。 陸瀾舟按壓住陵游的傷口:“你能站起來嗎?” 陵游搖頭。 “你等我一下。”陸瀾舟說。 他叮囑陵游自己按著血管,轉身收了電腦,裝進自己的包里,又走到陵游爬上來的位置,耐心擦掉了護欄上的血跡。 最后陸瀾舟站在陵游面前,將手伸給他:“你是大幾的學生?我送你回去吧。” 陵游把手放在他的手心,借力站起來,不料力道沒有控制好,一下撞進了他的胸膛,軟軟地趴在他的胸口。 角度十分刁鉆。 陸瀾舟沒有在意這個細節(jié),換了一只手,牢牢地把陵游架起來。 omega比他想象中輕很多,骨架纖細,肋骨貼著他的手心,可以隱約的感受到他的心跳,仿佛瓷器,一碰就碎了。 “微生物科學,研一。你也是華大的學生嗎?”陵游怯怯地問他。 陸瀾舟沒有回答,只是紳士地支撐著他:“你住博寧河那邊的單人公寓吧。我送你回去?!?/br> 他帶著陵游小心翼翼地往博寧河走。 Omega閑著的右手,攀上他的身體,在他的腰腹旁肆意游走:“同學你能不能慢點兒,我頭好暈,可能要到發(fā)情期了?!?/br> “那你別亂動,抑制劑帶了吧。”陸瀾舟說。 “沒有?!绷暧蔚淖齑劫N近陸瀾舟的腺體,隔著信息素隔離貼對他哈氣,“同學你愿意幫幫我嗎?” 靠得太近,雖然隔著隔離貼,陵游鼻尖還是隱隱約約縈繞著陸瀾舟信息素的味道。 那是一種很清冽的味道,像風一樣,輕得虛無縹緲,讓陵游抓不住,又讓他有些躁動。 陵游似若無骨的手挑開了陸瀾舟薄薄的襯衣,貼向他滑膩而溫暖的腹肌,貼著人魚線往下。 陵游的軟舌貼向陸瀾舟的脖頸,輕輕的舔著他。 陸瀾舟覺得他被一大片白桃林包圍了,就像來到了盛夏的白桃園,Omega的信息素浸yin著他的每一寸肌膚。 Omega勃起了。 九月的夏季還在負隅頑抗,大家都只穿著一件單衣,隔著薄薄的衣料,他感覺到Omega小小的性器在蹭他,耳邊是小貓般哼唧的yin叫。 他鉗制住那雙肆意作亂的手,將陵游扯離自己的身體,也扯下最后的虛與委蛇。 陸瀾舟將陵游放下來,讓他坐在路旁的長椅上。 不知什么時候,那些笑聲、尖叫聲已經(jīng)全部消失不見了,學校變得空空蕩蕩的,靜謐得不成樣子。 “你哪里疼?”陸瀾舟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你剛剛踹那個alpha的時候,我可感受不到你有多疼?!?/br> 陵游定住了,天臺上的那一段,他以為對方只是看了個結局,沒想到對方看了個全場。 cao。 他在心里暗罵。 臉上卻是表情未變,他身體前傾,蹭向面前alpha的雙腿之間,臉頰貼向?qū)Ψ健?/br> Alpha沒有反應,但襠下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像只沉睡的野獸。 因為興奮,陵游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他努力克制著身體反應,迫不及待想看野獸掙脫牢籠,撲向他,撕碎他的場景。 他用臉輕輕的蹭,像一只軟糯的小貓咪:“那你想要嗎?我?guī)Я烁綦x環(huán),大家臨時打個炮,不需要你負責的。” 陸瀾舟后退了一步,將身體撤離了他,聲音依舊溫柔,卻不帶任何感情:“你想要自己走回去嗎?” 陵游不說話了。 故意裝虛弱是真,勾引人是真,但頭疼無力也是真的。 被alpha信息素壓制過后,有一段疲倦期,會出現(xiàn)頭暈,惡心,無力等癥狀。 陸瀾舟沒有讓他回答,頑劣與咄咄逼人似乎只暴露了一瞬,隨后他又恢復了紳士的外表。 alpha蹲下來,將結實有力的后背留給他,示意他上去:“走不走?” 不知道他們廝混了多久。 陵游醒來的時候,仿佛置身一片新雪,空氣凌冽卻又不寒冷,輕輕柔柔包裹著他,就像暴風雨過后澄澈又平靜的海面。 陵游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是陸瀾舟的信息素味道。他在被子里轉了個頭,才發(fā)現(xiàn)陸瀾舟已經(jīng)醒了,靠坐在他旁邊,不知在想什么,右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他的頭,就像撫摸一只小寵物。 信息素變平和,是易感期退去的前兆。 年輕alpha精壯的rou體充滿爆發(fā)力,被子沒有蓋住的胸膛間一片紅痕,被陵游抓的,與緊致的皮膚貼合成一幅yin亂的畫面。 一些場景在陵游腦子里閃現(xiàn),他記得他的生殖腔打開了一小條縫隙,陸瀾舟當然沒有放過他,反復在入口戳弄,逼著他崩潰、尖叫、yin水肆濺。 然后陸瀾舟再次咬向他的腺體,給了他無數(shù)個臨時標記。 “醒了?”陸瀾舟問他,聲音低沉繾綣。 陵游動了動,身體很酸,但是干凈的。他摸到后頸腺體上無數(shù)的牙印,腺體的恢復能力很強,此刻只留下一個小傷痕。 陵游沒有管陸瀾舟,伸手摸出床邊的煙盒,點燃吸了一口,便任由它夾在指尖,垂落在床沿,徐徐燃著,沖淡房間里的信息素味道。 好一會兒,陵游才想起來問陸瀾舟:“幾點了?” 陸瀾舟不抽煙,也不喜歡煙味,但他不反對陵游在他旁邊抽。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有好幾條消息,“周一,下午三點四十五?!?/br> 他們廝混了四天。 陸瀾舟拿起手機,開始回復消息。 程余的電話打了進來,陸瀾舟接了。 “陸哥哥你在哪呀,我聽你導師說你請假了?!?/br> “我沒事?!标憺懼壅f,聲音有些低沉暗啞,誘人發(fā)情。 “正好,我不是有個同導師同學叫陵游的嗎?他發(fā)情期請假了,我買了吃帶給他,你要吃什么嗎?我順道給你帶過去?!?/br> “我易感期,請假了。” “啊……”程余呆呆傻傻,好像窺破了陸瀾舟聲音沙啞的秘密,好一會兒才找回聲音,害羞道,“你也不告訴我。”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呢?”陸瀾舟的聲音依舊溫柔,“程余,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對你沒有感覺,而且……” 陸瀾舟看著從床上緩緩爬起來,走向浴室的Omega。 他沒有穿衣服,大腿、屁股、腰腹上全留著自己留給他的痕跡,小腿筆直,腳腕纖細。 浴室門口有個小門框,他跨過去的時候,雙腿還有些酸軟無力,踉蹌了幾步,差點跪下,隱隱露出股縫間幽秘的xiaoxue。 “我有喜歡的人了。” 他看著陵游的背影,對程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