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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驚巒在線閱讀 - 番外2 任羲闕篇(現(xiàn)代,rou蛋懷孕play)

番外2 任羲闕篇(現(xiàn)代,rou蛋懷孕play)

    瓷瓶底盤破了一個缺口,斜斜地夾在櫥柜縫隙之中。瓶身裹著一層厚灰,筆跡被重新膠起的裂痕隔斷,已經辨認不出原本的字眼了。

    任羲闕站在柜前靜靜望了許久,伸手去夠那瓷瓶。還未觸及,另一只手卻先行覆上瓶面。

    那是一只修長的手,指節(jié)凸起處比其他地方的皮膚更加白一些,手背疏布淺淡的青筋,掩在米色毛衣袖口中。

    男人相貌俊秀,低頭時,一圈頎長的眼睫垂下來,替那烏黑的眼球遮住了光線。

    感受到任羲闕的視線,那人朝他點點頭。抬起頭時又是另一幅模樣,眼神閃爍,像是硯臺上的濃墨掬了光。

    任羲闕:“請問,這個怎么賣?”

    對方愣了半晌,笑道:“我也是閑逛的,得問問店家才是。”

    這瓶在店里坐了三年,愣是沒能出手,店家見有人問詢,干脆一拍腦袋:“原價四萬六,四萬給你們,如何?”

    你們?

    二人面面相覷。任羲闕看看那人,隨即又望向了那瓷瓶:“我出六萬?!?/br>
    那人安靜了幾秒,搖頭笑道:“我買了也沒什么用,您不必破費,原價拿走就是了?!?/br>
    四萬買個擺設用的破瓶,還是三十年以來的第一次。任羲闕張望著門口,見男人已推門走出,便等不及店家再加一層玻璃紙,抱著盒子大步追了出去。

    此時正值十一月下旬,秋風颯爽。那人沿街走到了路口盡處,斜陽下,頎長的影子拂過道路上的每一條紋路,漸漸被來往行人湮沒。

    胃里陡然生出了些顛倒的空落感,像是被一只冰涼的手拽到膈膜上方似的,任羲闕突然拔腿奔跑,在紅燈亮起的一霎那,緊緊抓住他的后背。

    男人回過頭來,見是任羲闕,便笑起來:“是您啊?!?/br>
    “請問怎么稱呼?”任羲闕氣喘吁吁。

    “免貴姓盧,名煦池?!?/br>
    “任羲闕。今天這事,實在是不好意思。話說回來,我們也挺有緣分的。不如,我請盧先生吃頓便飯,算陪個不是,也交個朋友?”

    盧煦池笑道:“您不用這么客氣,我對古董本來也不了解,隨意逛逛罷了?!?/br>
    任羲闕堅持要請,他便也不再拒絕,隨著一起上了車。

    飯中,任羲闕得知盧煦池原來是南方人,搬來陵裕不到一周,從事的電子制造方面的工作,算是半個同行。再往下的事情,就不是初次見面適合問的了。

    寒暄過后,對話便逐漸冷淡下來。任羲闕看著盧煦池喝完最后一口魚粥,問道:“等會兒有什么安排?”

    盧煦池道:“等會兒……跟人有約了。”

    任羲闕于是也不再過問。送人回住處后,他找了家咖啡館處理工作。大學畢業(yè)后,他開始替家里公司做事。前幾年順著大環(huán)境的東風,事業(yè)雖是小有成就,但近期零件成本上漲,外部市場趨于整合壟斷,里外雜事一堆,也足夠讓人頭疼。

    打了幾個電話后,天徹底黑了下來,街邊酒吧門前紛紛亮起了燈。任羲闕仰頭喝干咖啡,心中不甚平靜,干脆起身到街上來回散步,走著走著,便隨意朝那酒吧里頭望了望。

    “任總?”

    任羲闕偏過頭去,只見盧煦池正從酒吧側門出來,還穿著下午那件米色毛衣,衣襟染了些紅酒漬。他的臉也有些發(fā)紅,目光瀲滟,盈著燈光這么一望來,倒是教任羲闕脫口而出:“好名字?!?/br>
    “什么?”盧煦池朝他走近了些。

    任羲闕轉移了話題:“你說的跟人有約,就是在這兒?”

    盧煦池點頭道:“嗯,朋友開的店,我來送點東西…沒想到,里頭的人玩得挺開,一時沒注意,被灌了點酒?!?/br>
    他的語氣中帶著包容的笑意,任羲闕卻莫名感到有些刺耳,哽了一陣,才說道:“這地方有點亂,小心些才是?!币姳R煦池眼神微微玩味起來,又補充道:“我路上經過,散散步罷了。送你回去?”

    車上沒放音樂。耳旁呼吸濕潤濁澀,任羲闕轉頭,只見盧煦池靠著椅背昏昏欲睡,身上散著淺淺的酒氣。他的臉頰被車內暖氣蒸得更加紅了些,脖子隨著車身晃動著,光影趁著紅燈停頓時,在他眼下鋪上一層薄影,車一啟動便散了去。

    我在哪里見過他?任羲闕兀自想著。

    車子緩緩停在公寓門口,他拍著盧煦池肩膀:“起來,到家了?!?/br>
    盧煦池眼神有些迷蒙,過了一陣才緩過來,見任羲闕來扶,便擺手笑道:“低血壓,喝了酒就這樣,小毛病罷了?!狈揭鹕?,神色卻又微變,不自然地絞了絞腿。

    車窗未開,一股旖旎的味道隱約在封閉空間中彌漫開來。

    任羲闕問道:“怎么了?”

    盧煦池望向任羲闕,愣了愣,自顧自笑了起來:“一起上去么?”說罷又停頓半晌:“只是我有些不一樣,還請多擔待了。

    “什么?”

    盧煦池指指他的褲襠。任羲闕低頭一看——自己竟沒注意,兩腿之間不知何時早已高高支起了。

    浴室的熱水噼啪打在任羲闕頭上,他只覺得無比割裂——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二人卻連洗澡順序都如同老夫老妻。這突兀的邀約本該荒唐可笑,一切卻又自然得宛若水到渠成。

    回想起來,這算是自己第一次約炮么?

    他在紛亂雜思中抹了把熱水,突然想到少年時的一枚情卦,那老人家說他前幾世命中姻緣相克,沖中逢合,這一世,天意有命,天命有意。

    洗完澡出來時,盧煦池已經側臥在床上睡著了。臉色難得被酒意帶起一絲暈紅,嘴唇卻還是有些發(fā)白,唇瓣微微顫動地了,似乎在忍受著些什么。雙腿曲折,棉睡褲襠間暗暗漬著些濕意。

    任羲闕見他這副萎靡困頓的模樣,便暗自好笑——說是各取所需,自己倒是先睡著了。

    雖是這么想著,卻也沒吭聲,只把盧煦池抱到床上躺著,又掖了掖被子。

    方一俯身,一股帶著酒意的吻便纏綿地卷了過來。他抬起頭,只聽盧煦池笑道:“有緣到了這份上,倒也挺難得?!?/br>
    任羲闕不接他這機靈話,只翻身將盧煦池壓在床上,左手探入睡衣襟內,開始碾揉他的乳珠。那乳珠本就微微凸起,被紅酒漬浸泡得有些紅腫,連帶旁邊的乳rou也一同挺拔起來。

    他俯身嘬弄,下巴被盧煦池髕骨硌得生疼。舌尖環(huán)繞著乳暈細細密密地研磨舔舐著,將殘余酒味盡數(shù)舔去,這才順著胸口徐徐向下,一直撥到了小腹附近。感受到漸起的情欲。他一手扶著盧煦池的腰,另一手掌心旋轉,探入睡褲里頭。

    盧煦池皮膚細膩微涼,在碰到半勃yinjing的一瞬間卻突然繃緊了。他喘著氣攥緊任羲闕手腕,剛要開口,卻又在對方灼灼目光之下,欲言又止地放開了手,任隨任羲闕一路靈活探入。

    任羲闕將盧煦池半翹的yinjing裹進自己口中咂弄,舌尖滑過guitou,眼神逡巡著往下,動作猛然停了下來。

    只見盧煦池白皙兩腿之間,本該是男性囊袋處卻像小山包一般高高鼓起,將兩片陰阜撐成了熟鮑一般的半圓形,rou囊縫內正隱藏著兩瓣濕潤粉嫩的yinchun,隨著上方y(tǒng)injing的動作而微微翕動,顫抖著泌出一縷縷晶亮的yin絲,在燈影下泛著微光。

    盧煦池本已被情欲蒸得有些混沌,見任羲闕沉著臉不說話,腦中登時清醒了大半,愣怔片刻后,自顧自地苦笑了一下,向后掙脫開任羲闕的雙手,隨后便要起身穿褲子:“抱歉,是我的問題,事先該說清楚些。你要是沒法接受——”

    說著,聲音又是一滯。低頭一看,只見腿間陰阜情欲正酣,被動作一帶,吐出一大口yin液來,把床墊打濕了一小片。

    盧煦池嗤笑了一聲,半是無奈半是厭惡地搖了搖頭,又重復道:“抱歉?!?/br>
    話音剛落,眼前卻突然天翻地覆,任羲闕翻身將他壓在身下,細密的吻落了下來,如同一片溫柔的潮水,堵住盧煦池脫口而出的吸氣。

    兩根手指探入粘稠濕滑的蚌rou之內,方一進入,就被泌出yin水的yinchun迫不及待地翕動嗦弄,濕滑軟膩的唇rou主動攪著任羲闕的手指,溢出咕唧咕唧的水聲。

    “沒事?!比昔岁I抬起盧煦池的腿來,俯身將那陰瓣嘬在嘴里,模糊地笑道:“你想多了?!?/br>
    盧煦池這才放松了些,也隨著他的動作伸開自己的腿,在春潮涌動中扶著任羲闕的胯骨平躺下來,小心翼翼地舔弄任羲闕半勃起的yinjing來。

    腿間有些發(fā)熱發(fā)脹,盧煦池便知道兩片rou瓣已經開始饑渴。他的體質自從成年后便敏感異常,在青春期時,這枚器官惹出了不少麻煩,因此之后干脆自己解決,久而久之也對自己的身體食髓知味了。今天是很長時間以來的第一次與人媾合,他甚至沒搞明白自己為何發(fā)出了那樣的邀約——像個蕩婦一般。他昏沉想著。

    但既已成為事實,也不必琢磨那么多了。

    耳邊任羲闕的喘息更沉了些,那雙guntang的舌頭竄過自己最隱秘柔嫩的地方,掀起一陣陣滅頂般的酸麻舒爽。盧煦池在沉淪的快感中試圖絞緊雙腿,把那柔軟滑膩的侵略者擠出體外,卻每每只能感到又一汪屄水涌流出體內,隨著一股不輕不重的吸力,被舌尖裹進任羲闕口腔中。

    盧煦池仿佛快要溺水一般,不由得伸長脖頸出喘息著求饒,體內那舌頭卻暗曉其意似的,不顧已然有些抽搐的陰牝,力道驀然增加,靈活地游走穿插在蚌內guntang的陰蕊之中,一下又一下地模仿著性交的動作,在噗嗤、噗嗤聲中搗弄著他的xiaoxue。

    “別……別……啊啊……”盧煦池猛然弓起身體,聲音中無法控制地帶起了哭腔,枉然地蜷起身體,試圖將這幾乎要溺斃他的快感隔絕在外。他幾乎每天都能用器具將自己cao高潮,卻是第一次被他人搞得這樣舒爽。這快感過于耿直尖銳,像是深諳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與敏感點一般,直叫他有些恐慌。

    潮噴時,他猛然推開任羲闕,掀起被子便將自己牢牢裹起。下一瞬,對方卻緊緊壓上,一把掀開了那洇著yin水的薄被,不由分說地固緊盧煦池的手臂和腰身,一邊俯身舔弄著盧煦池微涼的耳垂,一邊扶著自己高高翹起的yinjing——上頭還滴著盧煦池的涎水——直直挺入,嚴絲合縫地貫穿到底,在高熱緊致的包裹下,在潺潺yin水的刺激下,狠狠搗著yinxue最guntang柔軟的地方。

    盧煦池驟然倒氣,氣息灌入肺中變成一聲含著崩潰的哽咽,全身像是被拔了塞的氣球一般癱軟下來,臀部痙攣地戰(zhàn)栗著,缺失血色的陰阜被任羲闕的囊袋打出一片艷紅,眼望去白是白,粉是粉,裹了水光,沾了濕痕,yin靡至極。

    任羲闕的yinjing仿佛被裹在一片溫水之中,溫水太過稠膩,像是將殷紅rou蕊、翕動花唇與盧煦池最后一絲掙扎都融了進去似的。他每抽插一次,都感到快意順著這guntang稠漿一同閃電似的傳入腦中,guitou逐一熨過微微凸起、觳觫著的rou蕊,每一次,都將源源不斷的yin水又榨出來一些,順著肌膚交合之處淌下,顫巍巍地垂下一根晶亮的yin絲,只有暴露在燈下時,才反起微光。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見身下的盧煦池已經開始倒氣,無力地隨著自己的頂弄,一下又一下地將床單蹭得一團皺。頭發(fā)濡濕地卡在盧煦池頸上戴的碎玉間,一綹發(fā)尾掃到了眼中,逼得他蹙著眉抹了一把。

    溫熱的小嘴嘬得任羲闕舒爽無比,朦朧高熱的情欲將他的意識蒸騰得有些虛浮。頭上的熱汗滴在盧煦池小腹處,徐徐淌到陰牝下,被搗弄得軟爛的鮑rou迫不及待地裹到褶皺里頭。任羲闕的情欲被這不斷翻開又闔上的牡瓣激至頂峰,只覺得施虐的欲望上漲得莫名其妙。

    他突然就想看這人在自己身下受傷、生病、委屈、甚是崩潰地哭出聲來。人總有些劣根性,凡事喜歡趁虛而入當英雄,瓷器也好鋼鐵也罷,總有折斷的時候;但水就不同了。

    最終也沒能這樣做。

    電流一般的白光躥入沸騰意識中,任羲闕抽插挺弄了近百下,終于粗喘著拔出堅硬粗脹的yinjing。白濁劃了條淺淺的弧線,盡數(shù)腳澆到盧煦池小腹上,淌入癱軟張合的唇rou之間,被痙攣著的層疊軟rou倏地吸入通紅發(fā)亮的甬道,又混著yin水,隨漸漸和緩的呼吸流出體外。

    二人各據一角睡去,醒來時便各自離開了,跟這城市中的無數(shù)短暫的床伴一樣。

    下午有個重要的并購會議。任羲闕趁中午補了個眠,接了咖啡剛回來,便聽助理敲門,說人已經到了。

    近年因大環(huán)境影響,海外合作方紛紛關了渠道。任羲闕意欲縱向收購一家上游企業(yè)完善供應鏈條,卻遲遲找不到合適標的。前段時間,好不容易聯(lián)系到一家母公司,對方卻橫豎不肯松口。難得爭取到談判機會,公司核算了無數(shù)方案,勢必要趁此拿下。

    任羲闕從秘書手中接過資料進了門。剛要開口問候,看到會議室里的人后,突然停頓在原地。

    ——長桌盡頭,盧煦池正仰頭喝水,聞聲隨意向門口一掃,正好對上任羲闕的眼睛。嗓子里的水沒來得及咽下,就被猛然嗆了出來,翻天覆地地咳嗽了一通。

    “咳咳…您好…”他強壓嗆咳伸出手,還未碰及,卻見對方笑著縮回手來,反而在他背上給他順了順氣:“幸會,幸會。”

    談判在荒誕開頭中進入了正題。盧煦池平日一副溫水般的模樣,在會議中反而換了個人似的,從價格到費用分擔條款,律師剛說出前半句話,他就能猜到后頭細節(jié),禮貌地打著太極,話雖不多,卻也滴水不漏。

    雙方僵持到了晚上,也沒能談出個所以然來,只得先揣著笑臉去吃飯。

    離了會議室,盧煦池周身銳氣就幾乎立刻斂下許多。別人笑,他也笑;別人敬酒,他也不推脫。

    “總部在陵裕開了個辦事處,盧總干脆也搬到這兒來了。這也算是緣分…”參會的一個小年輕笑道。

    “是挺有緣?!比昔岁I笑著拿起酒杯,見盧煦池臉上已然泛起了些紅暈,便換了橙汁杯:“盧總監(jiān)住陵裕哪兒?”

    盧煦池見這人裝犢子裝起興致,暗自好笑卻不拆穿:“租了套公寓罷了,在舊城北。”

    “離我那倒是挺近的。盧總監(jiān),咱們交個朋友,以后常見?!比昔岁I意味深長道。

    飯后,公司派車將另外兩名客人送回酒店,任羲闕自己開車,“順路”送盧煦池回公寓。

    盧煦池第二次坐任羲闕的車,兩人之間的氛圍卻比初次更微妙了些。床事上雖是各取所需,但有了公事橫貫其中,既失了純粹的床伴情誼,又為各自的工作增添了些雜質,不上不下。

    “這次喝了這么多酒,沒有關系嗎?”

    “昨天估計是酒里摻了東西,平時我倒挺能喝的?!?/br>
    “沒看出來。”任羲闕轉頭看他,“晚上有什么安排?”

    盧煦池似笑非笑:“回去準備明天的會議材料,免得踏了坑。”

    “哪還有什么坑,今天都被你刨遍了。橫豎是貴公司愿不愿意接受的事兒罷了?!比昔岁I笑著強調,“盧總監(jiān)。”

    “本職工作罷了。”盧煦池揉了揉太陽xue,“這年頭都不好干,我也指望著多拿幾年工資呢?!?/br>
    車里又安靜了下來。

    路口左轉時,任羲闕輕聲問道:“回我家?”

    過了好長時間,直到他幾乎以為盧煦池睡著了,才聽到一聲輕微的“嗯”。

    氛圍雖有些尷尬,第二次的情事卻來得熟絡自然多了。車一停到地下室,任羲闕嘴唇便覆蓋上來,手指輕車熟路地拉開盧煦池褲襠,探向xiaoxue外唇。還未摸到那處,手指尖已觸到些暖洋洋的濕意。

    “這么濕?”他輕聲笑道,也不急著插入,只在周圍鼓起的陰峰處輕輕按揉著。

    盧煦池不耐地吸了口氣。任羲闕的指節(jié)攀爬至陰戶敏感處,那片軟rou便不受控制地瑟縮了一下。他的眼里登時噙了些水,慌忙將任羲闕胳膊往外一推,卻一點力度都蓄不起來了,反倒有些欲迎還拒的意味。

    他很快也意識了到這點,便不再矯情推脫,一只手隔著任羲闕的西褲替他擼動起莖身,另一手扶起腰來,臀部往上湊了些,帶動陰蒂研磨起粗糙的手指來。

    任羲闕對他過于主動的模樣感到有些詫異,卻也沒有多問,只感到指節(jié)被一股股潺潺泌出的yin水包裹著,沒入嫩滑牝戶的部分溫暖緊致,手指根部被澆了yin液,露在外頭涼颼颼的。

    他忍著腿間幾乎脹得難受的快意,抬起盧煦池的腰,耐著性子旋轉手腕,曲起指節(jié)逐一碾過陰蕊高熱凸起處,待盧煦池控制不住地渾身顫抖起來,才猛然一抽出——

    手腕卻霎時觸到了一片奇異的質感。

    任羲闕驀地停下動作,稍許,輕輕將盧煦池襠內那片滋著水的白色護墊取了下來。

    “你…”他的嗓音有些滯澀,含糊地將后幾個字吞了下去。

    盧煦池整個人幾乎折成了兩半,斜躺在副駕駛上,雙腿高高翹起。西褲褪了一半,邊緣被yin水濺出了深色的水漬,雙手戰(zhàn)栗地扒著光裸的膝窩,被汗液洇得有些打滑,不一會兒便脫了力般向下癱去。

    他耳旁嗡嗡作響,過了好一會兒才聽明白問話。勉強睜開眼,視線卻難以聚焦,只看得見停車場暗淡燈光下任羲闕朦朧不清的影子。他在情欲中突然生出了些難以抑制的悵然,好像這影子似曾相識,宛若一夢,伸手就觸碰不到了似的。

    矯情,他忍不住笑自己,卻看對方停下了動作,隨即麻利地抽了幾張紙,一邊擦著腿間穢漬,一邊幫他套上褲子。

    “怎么?”

    任羲闕語氣有些生氣:“特殊時期怎么不說?”

    盧煦池好一陣才反應過來,耳朵刷地紅了,哭笑不得地說:“那個不是?!?/br>
    “那是什么?”

    “我……喝酒就容易這樣?!?/br>
    任羲闕頓了頓半晌,這才俯身又親了親他的嘴角,半是惱怒地問道:“那是怎么還喝?”

    “難纏的客戶多的是,愛喝酒的也多得是…難道就不做生意了?”盧煦池好笑地反問道。

    任羲闕沒回答,過了一陣才又褪下盧煦池的褲子,低頭吮吸起棉軟的陰阜。一邊吸著,一邊調笑:“喝了酒就流水?”

    “……”

    “喝了酒就想要?”

    盧煦池哼了一聲,不耐地挺起腰身,有意無意地將腿下腫脹流水的陰花往任羲闕懷里送。

    任羲闕卻登時得了便宜似的停了動作,只輕輕彈著盧煦池水光瀲滟的鈴口頂部,每彈一下,莖頭就顫抖著吐出一縷縷清液來;每彈一下,盧煦池的臀部就再繃緊一分。

    盧煦池被他這么緊緊地壓著,被彈撥的刺痛掀起了另一波酥麻的空虛。又熱又脹的腿間不住地在刺激下泌出yin水,體內卻遲遲沒有粗長硬物插入。他難以抑制地哼了出來,雙手到處亂扒了一陣,隨即攥住任羲闕的手肘。

    “這么想要?”任羲闕輕聲道,“……這么sao?”

    這話下流露骨,盧煦池有些臊得面上掛不住,卻也知道任羲闕無非圖個嘴上便宜,當下便不愿服輸,曲起膝蓋踹了一下任羲闕的襠部:“你不……你不也是?”

    這一腳實在是綿軟無力,卻如同一個開關,瞬間揚起了隱在車廂內的火花。任羲闕干脆直接抬腳擠進了副駕駛,一手高高抓起盧煦池的膝窩,另一手在包里摸索片刻,抽出了一小包避孕套。

    “準備得……挺齊全……”盧煦池強撐地笑道,實在是不堪瘙癢渴意,四指悄悄順著臀間水漬攀到腿縫之間rou瓣里,并起指尖便要用力向里挖去。

    手指剛一觸及翕動的陰蚌,卻被粗大陽物搶先一步直直貫入,碩大囊袋“啪”地一聲打到盧煦池指節(jié)處,毫不留情地將四根綿軟無力的手指推擠在外。

    這貫穿來得過于霸道了些。盧煦池差點就笑了場,笑音卡在嗓中,下一瞬便被鋪天蓋地的快感擠壓變調。任羲闕這一搗弄幾乎是毫不留情,粗硬炙熱的陽物宛若烙鐵,狠狠杵入松軟的、掬著水的xiaoxue,滋起漫溢的yin水,嘩啦啦澆在門把手上,將兩人模糊的、纏綿的影子也澆了去。

    “別……啊啊……啊…慢點……”盧煦池昏沉地哭叫了出來。他被這翻來覆去的搗弄折磨得幾乎快要死去,連呼吸都快要被奪去,整個人在情欲的駭浪中掙扎沉浮,渾身都是滑膩的汗液,手指剛攥緊救命稻草,就被連番兇狠的搗弄剝去了力氣,只能無力地劃拉著車窗,烙下一片帶著霧氣的指印。

    任羲闕也被身下這高熱緊致的小嘴夾得舒爽無比。身下的盧煦池幾乎被cao成了一灘水,腿間淌著yin水,眼眶通紅就要流下淚來,難得松了口,昏昏沉沉地求饒。這讓他想起了會議室里的那一幕。緊緊銜著合同條款的那張嘴,如今淌著涎水,哭喊著求自己放慢些來——這讓他驀地生出了些莫名的征服感,這種征服感就如同往烈火里澆油,幾乎將他燒焦了。

    “明明想要快些……”他粗喘著狠狠搗入,又強壓情欲,一寸一寸地退出盧煦池體內,見自己勃發(fā)的yinjing將他粉嫩軟爛的唇rou碾帶得外翻開來,露出yin蕩濡濕的花壁,才又嚴絲合縫地狠狠貫入。

    “怎么樣……是不是比你自己cao自己……要快活得多?”

    “嗚嗚……慢……快……”

    任羲闕低低笑了一聲:“傻了你。”

    二人被困在陰暗狹小的空間中,鼻息里盡是香氛與yin水混雜的咸腥氣味。啪啪之聲不絕于耳,整個車廂都隨著任羲闕大力抽插挺弄而晃動著。盧煦池嗓子已經叫啞了,已然被這快感cao入了半昏迷狀態(tài),只失神地半躺在座椅上,眼睛失了光,迷茫地看著身上的任羲闕,隨后顫抖著撫上了任羲闕的的嘴唇。

    他在幾乎陌生的城市里,與幾乎陌生的競爭者媾合,他也不知道,這股熟悉感到底從何而來。

    收購意向草案經過了一個月漫長的談判,終于簽成了。盧煦池咬定價格不放,任羲闕便也毫不客氣地增了十多個附加條款,雙方各未吃虧,卻也一絲便宜未占。

    任羲闕對盧煦池這幅下了床就公事公辦的樣子感到有些咬牙切齒,同時卻也覺得很帶勁。應酬的時候、閑聊的時候、寒暄的時候,他看著盧煦池這張禮貌的、表情淺淡的、蒼白的臉,都會想到他在床上的另一幅模樣。但一想到另一幅模樣是單單對自己一人才表現(xiàn)出來的,又覺得十分受用。

    臨近元旦事情不多,任羲闕提前放了項目組一周假,算是補償前段時間的日日加班。他早上處理了些文件,中午繞道去超市買了三大包食材,回家叮鈴哐啷了好一陣,終于在日暮降臨前趕出了五個菜,整齊碼在餐盒里。

    陵裕城下午堵車堵得厲害,到了盧煦池公司所在的開發(fā)區(qū)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盧煦池正盯著屏幕看合同,沒一陣又轉頭看看手機屏幕。今天,任羲闕沒有打電話過來。他猶豫片刻,剛要拿起手機,突然聽得門把手吱嘎往下一按,門卻沒有開。霧面玻璃透出了個熟悉的人影,臉貼近玻璃,似乎窺探著些什么一般,不一會兒又縮了回去。

    “進來吧,干什么呢?”他好笑道。

    任羲闕這才進了門:“怕影響你工作?!?/br>
    “瞎忙活罷了,哪有你這大老板重要?!北R煦池拉開椅子:“外面沒人了?”

    “周五晚上,走光了都。”任羲闕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放了餐盒便反身鎖門,又拉下周遭窗簾。之后便一把抱起盧煦池,坐到會客沙發(fā)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啄著他的耳垂:“我沒給你打電話,你也不回一個?”

    盧煦池轉身抱住他的脖子,接住了這落歪了的吻,模糊地笑道:“剛要打…你就來了。”

    任羲闕掐了一把他的腰,一開始力度重,之后又開始緩慢按摩揉壓起來,目光掃至桌上的咖啡,又重重捏了一把他的肋骨:“又空腹喝咖啡!”

    盧煦池狡辯道:“是下午喝的!”隨即轉移話題:“你做了什么好菜?”

    “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討好老板,沒做也當做是你做的好了?!北R煦池拂去他的手,笑著把那飯盒挪了過來。

    “合同簽了,討好也沒用了!”任羲闕由他從自己腿上下去,搭手一起開了飯盒。藕合、蒸魚、海參、排骨和蠔油生菜五顏六色地碼在盒里,菜香撲鼻而來。

    盧煦池愣愣盯了好一陣,不可思議地又望向任羲闕:“全是你做的?”

    任羲闕嘴角有些抑制不住的得意,在寒風下支棱起來的頭發(fā)仍有些亂糟糟的,看著反倒年輕了不少:“怎么樣?”

    盧煦池豎起了個大拇指。

    屋外下起了薄雪,任羲闕在正兒八經的燈光下緊盯盧煦池,突然就感到心口咚咚作響,像是海面敲起鐘聲,余震波及了百骸每一根汗毛似的。他細細描摹著盧煦池的睫毛眼角,突然就忍不住心里的話了。

    “咱們……”

    “什么?”盧煦池抬起頭來,見任羲闕突然失了語,愣了半晌,突地也明白過來了。

    他捻了塊魚rou放任羲闕嘴里,也不等他說完整句話,便自顧自答道:“好啊?!?/br>
    任羲闕飛快咽下那魚rou,順過盧煦池的肩膀:“我還沒說完呢,急什么?”

    盧煦池笑瞇瞇地回望去:“你墨跡半天不說,我哪知道是什么?……不管是什么,反正都答應了?!?/br>
    “我說,你干脆搬我那兒去,上班也方便。”

    盧煦池點頭:“行啊,反正沒什么差別了。”

    “春天,咱們去西海岸度個假?”

    “好啊?!?/br>
    “順便……買個戒指,把事兒辦了?”

    盧煦池抬起頭,深深望進他的眼中,又轉向窗外,盯著漫天落下的冰屑。過了幾乎半輩子那么長的時間,才道:“好啊?!?/br>
    任羲闕翻身將他壓在了沙發(fā)上,也不說話,只細細地吻著他的額間發(fā)際,連皮膚上的絨毛,也要細細吻去似的。這一吻像是薄沙裹入海浪,飄飄浮浮地著不了地。

    盧煦池回吻著他,忍不住覺得荒唐。床伴竟然就這么發(fā)展成了夫妻。一瞬間的恍惚,一不小心,就成了一輩子的事。

    他輕聲道:“瘋了?!?/br>
    “沒瘋?!比昔岁I把頭埋在他的頸窩間,又喃喃重復道:“沒瘋?!?/br>
    兩年時間過得很快,二人把陵裕博物館翻來覆去地逛了小二十回,做了成堆的炸藕合,小吵大吵無數(shù)次,也在房里的每個角落都做了愛。

    盧煦池換了個輕松些的工作,每天五點回到家開始聽歌做飯,隨后窩在沙發(fā)上看書,等任羲闕晚上八點到了家,兩人再一同吃晚飯。

    他欣慰并不自覺地依賴著這樣平靜的生活。以前在南方時,總覺得心中空落落的,總覺得沒有著落,總忙著工作。現(xiàn)在每天悠哉清閑著,心底倒是滿當起來。

    這段時間,他買了毛筆,打算在家里練字。正拆著包裝,心頭突然一亮,想起了二人第一次見面時一同看上的那個瓷瓶。

    那瓷瓶被任羲闕放在書柜最高處,還煞有介事地買了個碧玉柜子裝著——二人都沒有奢侈的生活習慣,這瓶與柜加起來,算是家中最貴重的東西了。盧煦池問起時,任羲闕總說:“沒它,咱們還能碰著?”說著便更加珍惜起來,像是捧紅娘似的,就差沒放些香火水果奉起來了。

    盧煦池小心翼翼將瓷瓶拿了下來。那瓶后來被任羲闕專門找人保養(yǎng)過,雖然裂痕還在,上頭的字卻斷續(xù)地清楚了一些。

    “君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br>
    他執(zhí)筆壓腕——

    “君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br>
    橫撇豎捺,冥冥之中,仿佛手背被人控著似的,仿佛回憶被一根細繩牽制了似的,仿佛夢境斗轉挪移在云端變成細雨飄下似的。

    盧煦池周遭驀然安靜下來。他靜靜地望著自己未經練習過的字體,這字體的每一筆勾折,每一筆頓挫,都與那瓶上殘缺的字跡一模一樣。

    他怔怔望著,只突而感到眼睛一熱,又一模糊。

    往事如霧靄散去,舊人撥云端而來。

    任羲闕這時回了家。他頭發(fā)有些凌亂,衣襟也有些凌亂,兩年前,見到盧煦池前他還是習慣性地整理好一切,現(xiàn)在倒沒那么在意了。與其花一分鐘抹頭發(fā),不如早點見到愛人。

    他在書房里見到了盧煦池。瓶子已被放回了原處,盧煦池穿著睡衣,正怔怔看著面前的宣紙發(fā)呆。

    任羲闕上前摟住愛人,臉頰在他的耳際輕輕廝磨著。

    “看什么呢?”

    盧煦池轉過頭來,摘下自己的戒指跟任羲闕手上的比較著,“就突然覺得…緣分可真巧啊。你怎么頭發(fā)這么亂?”

    任羲闕笑道:開車開的。懶得收拾了,你反正也看不膩?!?/br>
    “要是以后看膩了呢?”

    “那就再收拾唄?!?/br>
    盧煦池反身抱住愛人的脖子,深深吻住他的嘴唇。

    “又說俏皮話?!彼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