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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家妻主身板雖小但戰(zhàn)無不勝【女尊/NP/強強聯(lián)手】在線閱讀 - 第二十三章:開業(yè)大吉

第二十三章:開業(yè)大吉

    按照凌若曉的說法,在穎瀾沒有通過這個考驗之前,他還不能算是凌煙樓的一份子。

    現(xiàn)在就只是以客人的身份暫住在凌若曉借給他的房間里罷了。

    只有等他通過考驗,確定能適任這份工作,凌若曉才會和他簽署契約正式聘用他為凌煙樓的琴師。

    雖說該負責還是要負責,而且凌若曉心里也很明白這點事難不倒他。

    不過……她承認,她就是因為自己被嫌棄,看他待自己的態(tài)度依舊這般冷硬,所以,她不想讓他這么輕輕松松就過了這道檻。

    至于另一邊,在穎瀾眼中這也的確不算什么難事,畢竟實力擺在那呢,用腳趾頭想都能明白這種考驗定然會通過的,所以他只當是為了以防被人戳脊梁骨指責走后門,才給他安排在明面上小測身手,心里更是沒往被七皇女刻意為難這種方向去想。

    這一來二去的,這事兒還真就被兩人這么敲定了。

    距離凌煙樓開業(yè)的時間臨近,不光穎瀾和煙夕一家在為此做著準備,凌若曉也在努力收集給煙夕翻案的證據(jù),她甚至還親自去衙門走了兩趟。

    不僅如此,她還派人在帝都里四處給自家酒樓打廣告,給各個王宮貴臣的家里寄邀請函,想盡法子吸引人們的關(guān)注度。

    凌若曉心里很明白,開業(yè)即是凌煙樓存亡的關(guān)鍵,所以她必須竭力爭取到最好的局面。

    為此天時地利人和一項都不能缺!

    甚至是在開業(yè)當天,凌若曉還花重金請了帝都內(nèi)最著名的戲班子曲笙苑來表演,利用他們的高人氣來為凌煙樓保駕護航。

    曲笙苑的班頭是位名叫云初的貌美男子,就是他帶領(lǐng)著這一班戲子走南闖北,他們游歷過鳳凌國的大半邊河山,僅憑借區(qū)區(qū)六人,就將曲笙苑的名頭打響讓其聞名于天下,甚至是幾乎到了人盡皆知的程度。

    當云初對她拱手行禮時,凌若曉也在打量他和他身后的五人,包含云初在內(nèi),三男三女,相當平均。

    盡管曲笙苑的六人班底已經(jīng)是家喻戶曉,但云初還是禮貌地給她詳細介紹了一遍。

    他自己是出資組班的班主,除了登臺演戲之外,也兼任負責官面公事交際的領(lǐng)班人。

    這次就是凌若曉特地派人聯(lián)系他,給他看了一篇經(jīng)典詠流傳的劇本,他起了興趣才會帶著曲笙苑的眾人過來的。

    安排戲碼分配演員的總管事名為段清,她也是頗有經(jīng)驗的老戲骨了,不過現(xiàn)在多數(shù)情況下她都是在演出時坐中于后臺,負責去監(jiān)督指揮臨場應(yīng)變。根據(jù)云初的介紹,戲班子里的箱頭檢場催戲等雜事也是她這女子一手包攬,

    凌若曉當即就明白,這二位便是曲笙苑的頂梁柱,剩余的另外四人雖說也身兼多職,但重點還是放在戲中,也因此她才注意到這曲笙苑里的頭牌戲伶,陸楓語。

    不光是這人頭牌的身份引起凌若曉的注意,還有他那頭栗色的碎發(fā),在女尊世界里,這還是她看到的第一位短發(fā)男子。

    陸楓語與大多數(shù)嬌柔的男子不同,他身格很高,上身從肩部到腰部甚至能成倒三角,優(yōu)美的輪廓線條看著甚是賞心悅目。

    或許比起溫婉可人,用英姿颯爽來形容他反而會更加貼切,眉宇清晰如畫,面龐棱角分明,再加上就能讓人淪陷進去的魅惑紫眸,簡直可以說是男女老少通殺的極品顏值。

    見這尋常的青衫都能被他襯出高檔絕俗的氣度。凌若曉恍惚間仿佛看到了現(xiàn)代的那些個頂級男模,這人的樣貌和體格……完全是個人型衣架子??!

    這里……是女尊世界沒錯吧?為啥我遇見的每個男子都比我高那么多?

    站在陸楓語面前,凌若曉得仰著脖子才能看清他,她只覺自己脖子酸,牙更酸,這是不是有一米九了?是不是?!

    “我期待你們的表演”她臉上掛著笑,盡可能保持著禮節(jié),但腦子里想的卻是我為何那么矮。

    老實說,在見過了白卷那型的人間絕色之后,凌若曉已經(jīng)感覺自己對美男有些麻木了,結(jié)果現(xiàn)在突然看到一個帥的,論心情,還是挺新奇的。

    如果……讓這陸楓語穿上現(xiàn)代那些男生的衣服,想必會帥到掉渣吧。

    說歸這么說,但這也只是心下想想,凌若曉表面上的態(tài)度依舊如常,畢竟這類帥的,她以前在現(xiàn)代也見過不少,現(xiàn)在只是有點懷念罷了。

    她和每個人都打了聲招呼,目光沒在這陸楓語身上有絲毫多余的停留。

    這倒是讓陸楓語有些意外,平日里,初見他的人都會用異樣的眼光多嘴問一句你為何是短發(fā),比起男子你倒更像是女子之類的。

    但這小小一只的七皇女卻仿若熟視無睹,泰然處之。

    這種拿他當普通人一樣看待的態(tài)度,讓陸楓語很受用。

    這七皇女……有點意思。

    注意到陸楓語嘴角上揚,他身旁另一位名為妙蘭的女子投來不解的目光“何事這么開心?”

    “能演繹有意思的劇本,自然開心”陸楓語隨口就轉(zhuǎn)移開話題“你不這樣認為嗎?”

    妙蘭恍然“你是說這次金主指定的那篇?”

    陸楓語點頭“無法拋頭露面的閨中男子,為了求學,只好男扮女裝,隨侍者一同赴往帝都的私塾念書,與半路偶遇的書生相知相愛”

    他們曲笙苑演過那么多劇目,這篇還真是第一次見。

    “這種凄美的故事很能打動人心,一想到我們能有幸將其演繹出來,當然更是欣喜”

    二人說話間,戲班子里的第三位男子段英也加入其中“確實,最后這對璧人化蝶雙宿雙飛,浪漫又引人不甚唏噓”

    他是段清的弟弟,同時也負責給戲組里的大家上妝,此時手里還在擺弄著妝品,一提到化蝶,他臉上頓時盡顯向往之情“那翩翩起舞緊密相隨的蝴蝶,怕也是兩廂傾慕生死相隨時最完美的體現(xiàn)吧”

    妙蘭皺了皺眉頭,有些游移不定“只是……這讓人略感哀愁不盡人意的劇目,真的適合放在酒樓開業(yè)這種大喜日子里表演嗎?”

    “只是為了引人駐足觀看的話,又有何不可呢?”陸楓語輕輕瞥向不遠處交談甚歡的三人“畢竟七皇女殿下給的劇本已經(jīng)精彩到連挑剔的云初都動容了,他那會兒可是答應(yīng)得比誰都快”

    “男扮女裝,確實是很適合你的角色”段英望著他,眼中滿是羨慕“說不定云初接下這場戲時也是考慮到這點”

    “你怎么不也說說書生適合我啊?”妙蘭笑著打趣道。

    段英一噎,看出她是在開玩笑,這才無奈笑道“好,書生也很適合妙姑娘”

    妙蘭聽了這話,心里才舒坦許多,她滿意地瞇起眼,不由自主地偷偷瞄向陸楓語,卻見他并沒有在意這些,依舊是望著那邊的七皇女和云初段清三人出神。

    她心底有些小失望,正想開口說點什么,就聽角落里整理戲服的唐棠道“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化蝶該怎么演?”

    這是戲組里的第三位女子,她會一點術(shù)法,但并不擅長,這次劇目里阻礙梁祝之間愛情的女二號馬雯才也是由她來演。

    “啊這……”妙蘭也皺起眉頭,確實,前面人為的一切都好弄,可那最后相互交織親密無間的蝴蝶,這該怎么演?

    “先說好,我的術(shù)法做不到那樣”唐棠蓋上戲服箱,聳肩。

    陸楓語沉思片刻,問道“紙蝶呢?”

    “會不會有點出戲?”段英對化蝶有些執(zhí)念和向往,不愿就此敷衍。

    凌若曉原本還在跟云初和段清討論劇目的事情,就見兩人身后不遠處的另外四人神情各異“那邊是怎么了嗎?”

    云初遞給段清一個眼神,段清當即便道“我去問問”

    見段清去了解情況,云初這才接著和凌若曉道“殿下的意思是,除了梁祝,您還有其余劇目?”

    “對,若是云公子有興趣,可以在我們凌煙樓多駐留幾日”凌若曉正在想盡辦法拉攏對方“聽聞你們曲笙苑游歷各地就是為了尋找名劇,巧的是,我這里剛好有現(xiàn)成的”

    云初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其實不然,游歷各地除此之外,也有很多其余的好處,比如見識更寬闊的天地,結(jié)識更有才華之人”

    “云某相信能給出梁祝這種劇目的殿下,也是位才子,應(yīng)是能理解我們曲笙苑游歷的緣由”

    凌若曉明白,他這算是委婉地拒絕了。

    不過,她當然不會就此輕易地罷休。

    “只是駐留幾日而已,并非長留”說著,凌若曉將懷里的另外兩本劇目掏出來,在他面前搖了搖“云公子可否先看兩本再做決定?我保證,它們和梁祝一樣優(yōu)秀”

    “……這”看著這額外的兩本劇目,云初終于開始動搖了。

    曲笙苑此時的境地其實并不理想,名聲大噪的他們在游歷各地時就已經(jīng)看遍了人間大部分戲劇,基本上對于哪些經(jīng)典流傳,哪些無人問津,他們心里都有個譜。

    想在這種基礎(chǔ)上尋到一篇更好的,簡直堪稱難上加難,曲笙苑也因此達到頂端的瓶頸,久久都無法再有所突破。

    可這七皇女殿下,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幾篇他們從未見過的劇目,而且她還保證并非粗制濫造,都是絕品佳作。

    “我先看看,認真考慮過后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的”云初作為戲癡,作為曲笙苑的領(lǐng)導者,這種誘惑力對他而言實在是太大了。

    所以,他選擇先收下。

    “好”凌若曉莞爾一笑,見段清正好帶著眾人一同走來,便直接問段清“是遇到什么問題了嗎?”

    “是,關(guān)于梁祝這本劇目的最后,化蝶部分……”

    聽了段清的說明,云初也微微皺眉“唐棠,以你的術(shù)法附在紙蝶上都無法做到嗎?你之前不是說自己能行?”

    唐棠無奈搖頭“一只蝴蝶還可以,但是兩只的話,會比較勉強,主要是怕萬一出紕漏…”

    剩下的話不用她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化蝶部分若是做差了,很可能會毀掉整出戲。

    那里可以說是這部梁祝的點睛之筆也不為過。

    凌若曉見他們都這番愁眉苦臉的,只好自己想辦法,她沉吟著,腦海里驀地浮現(xiàn)出一抹雪白的身影。

    欸,有了!

    “這個化蝶的部分我或許有辦法,你們安心演好前面即可”她笑著拍了拍唐棠的肩膀,安慰道“不用過于擔心!”

    隨后她就在眾人困惑的目光下,推開戲臺休息間的門走了出去。

    今天是凌煙樓開業(yè)的日子,所以凌若曉也將家里那兩位祖宗給帶了過來,要問原因……

    負責貌美如花吸引客人算不算?!

    她只是安排洛少陽和白卷坐在酒樓的三樓包房靠窗小歇,就饞得酒樓外不少路人駐足抬頭欣賞這靚麗的風景線。

    兩位傾國傾城的美人相對而坐,舉手抬足間,每一抹笑意都是那么勾人心魄,施施然垂眸再不知朝何處一撇,便能立即收獲一顆路人芳心。

    怎么會?世間怎會存在如此絕色的男子?

    當然,正門還未打開,他們再饞也進不去,凌若曉瞅準了大家都準備用午膳的時刻,決定吊足胃口等到正午再開業(yè)。

    “白卷,少陽,底下情況怎么樣?”凌若曉可不敢在窗邊冒頭,巧了,她也是位怕破壞這道風景線的其中之一。

    這番美景,要是她身邊有手機,不,這得用單反,咔嚓咔嚓給他倆來數(shù)十張360°無死角高清拍攝。

    凌若曉在心底惋惜地撇撇嘴,絲毫沒有這兩美人都是她未婚夫的自覺。

    洛少陽側(cè)目看了眼窗外,多虧殿下這段時間的努力和宣傳,使得平時本就擁擠的錦蘭道,此刻更是密集得圍堵在這,放眼望去密密麻麻排著隊的全是人,都抬頭瞅著他和白卷看呢。

    “嗯……人很多”

    很多?那是多少?

    凌若曉腦袋上冒個問號,她對洛少陽惜字如金的形容詞絕望了,上次問他感覺酒樓怎么樣,他憋了半天來一句這里很好,對,就四個字。

    “殿下,您要是再不開門,怕不是酒樓大門都能被他們給擠壞了”白卷悠然補充道。

    行,大概知道數(shù)量了。

    得知人數(shù)如同預(yù)期的一樣多,自己那些分隔隊伍的柵欄沒白放,凌若曉的心情也雀躍起來。

    她想起剛剛曲笙苑那邊遇到的問題,于是問道“白卷,你的術(shù)法是不是有點接近幻術(shù)?可以變兩只蝴蝶出來cao控嗎?”

    她不是無憑無據(jù)認為白卷能做到,是因為當時她初遇白卷時,面對那只賣苦rou計的小灰毛球,她腦子里看到的卻是雪白龐大如同謫仙一般的九尾狐,所以才猜想它有這個能力。

    “是這樣嗎?”白卷抬眸淺笑,纖長如玉的右手只是隨意一捏,再度攤開時,兩只碧藍精致的晶蝶便出現(xiàn)在他掌心之中,它們安安靜靜地停留在他的指尖,蝶翼輕顫,美不勝收。

    凌若曉眼睛驟亮“對!你真棒!”

    聽到夸贊,白卷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殿下問這個是何意?”

    “就可能需要你幫個忙……”凌若曉將戲班子遇到的難題和他說明,白卷被夸得開心,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

    見兩人談笑甚歡,一旁的洛少陽有些吃味,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小瓶。

    他沒有這種能哄殿下開心的術(shù)法……唯一的法器也只是殺人用的。

    注意到洛少陽情緒低落,凌若曉趕忙道“少陽,我這也有一個忙需要你幫”

    “是?”洛少陽期冀地看過來。

    凌若曉讓洛少陽去做的事其實也很重要,她想讓他幫忙去衙門里取一下煙夕的訴狀。

    那是她兩天前親自登門拜訪時,讓當初判冤案的知府大人重新寫下的訴狀,這一回里面總該將案由和事實都給描述得清清楚楚了吧?

    有了這份澄清冤案的訴狀,那對面的千香飯?zhí)孟朐偃鞘巧牵驳玫嗔康嗔枯p重了。

    讓洛少陽去之前,凌若曉還特地和他交代了一下煙夕身上背著的盜竊冤案,讓他取回訴狀時多注意一下里面的內(nèi)容,別讓那狡猾的知府大人再使心眼。

    洛少陽鄭重點頭,他也見過煙家的三人,尤其是煙紙煙鶴管他叫洛哥哥時那乖順的模樣甚討人喜。

    這份訴狀對他們一家的名聲而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他見地上人擠人,心知只有會輕功的他才能快去快回。

    原本凌若曉可以把這個活派給潘落,可潘落正在外頭努力維持秩序,照顧等得不耐煩的人的情緒,所以一時之間走不開,因此,凌若曉就想到洛少陽了。

    這更是一位輕功了得的小能手呀~

    回想起知府大人那天見她親臨時的驚恐表情,凌若曉就覺得好笑。

    她只是稍稍提到煙夕,哪想這知府大人就立馬跪下不打自招了。

    原來千香飯?zhí)玫睦习迥锴Т号_有個弟弟,那弟弟是知府大人的側(cè)室。

    當凌若曉收下煙夕客棧,甚至還在客棧門口教訓范朝云的事情傳入知府的耳朵里時,這女人就已然嚇破了膽子。

    好巧不巧,煙夕客棧居然是由蠻橫不講理的七皇女接手,她那種被皇帝陛下寵壞的滾刀rou哪是自己這小小一個知府能惹得起的?

    所以,這知府大人就當著凌若曉的面,跪在地上“哐哐哐”磕了三個響頭“是卑職斷案不清!卑職知罪!卑職去澄清!卑職這就派人重新寫訴狀!”

    這么主動地認錯,倒是讓凌若曉一時之間都沒法怪罪了。

    結(jié)果當著她面寫完的訴狀,凌若曉帶回去翻看時才發(fā)現(xiàn)里面不對勁,或許是為了保那側(cè)室吧,這知府大人在訴狀里還陰陽了一番。

    那訴狀里頭的語氣,誰看了都能明白這是被摁著腦袋逼出來的。

    她怎么能把這種陰陽怪氣的訴狀公之于眾呢?

    于是乎,凌若曉二次登門了。

    說到底她還是被低看了,那知府怕不是以為她就是個草包,稍微應(yīng)付一下就能搪塞過去,或許沒想到她會細看一遍吧。

    第二次登門時,凌若曉就很直接,一巴掌把訴狀拍在了她那張哆哆嗦嗦到連褶子都蕩出來的肥碩大臉上,另只手攥著她衣領(lǐng),一字一句低語道“用心寫,如果覺得不需要心,我可以幫你把它掏出來,捐給有需要的人”

    “遵……遵命”

    而洛少陽要去取的,便正是這第二份。

    凌若曉在他臨行前還說了一句“如果那知府大人依舊學不乖,少陽,不用跟她客氣”

    不用客氣?那是到哪種程度?

    洛少陽歪頭有些不解,但見凌若曉并沒有想要對方性命的樣子,他只好在心里告訴自己,如果那知府大人還是耍心眼,就廢掉她兩只手吧。

    這在洛少陽看來是最輕的懲罰了。

    正午時分烈陽高照,凌若曉終于安排好一切,與煙紙煙鶴一同筆直站在正門前。

    嘈雜的人群一見正主來了,頓時寂靜下來。

    “讓諸位久等了”凌若曉先是對這些從四面八方慕名而來的客人拱手行了個禮,接著道“我正是這座酒樓的東家,今逢開業(yè)大喜,我在此就先謝過各位客官們愿意賞臉光臨大駕!”

    隨著凌若曉話音剛落,一左一右兩位唇紅齒白的雙子紛紛彎腰鞠躬,再次鄭重道“多謝各位客官!”

    眾目睽睽之下,凌若曉抬手扯掉了牌匾上的紅布。

    凌煙樓。

    三個金光璀璨的大字龍飛鳳舞地印在上頭,這是凌若曉親自提筆用金粉書寫的。

    紅布一摘,原本安靜的人群里突地爆出一聲“好!”

    凌若曉抬眸看去,是幾近被人群淹沒的潘落。

    她嘴角上揚,率先鼓起掌來,被稀碎的掌聲帶動,人群這才回神,紛紛鼓掌。

    霎時間,掌聲如雷貫耳。

    煙紙和煙鶴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二人同時將目光投向站在中間的凌若曉。

    “現(xiàn)在這大中午的,大家肚子也餓了吧?所以,咱們就不多說什么客套話了”凌若曉干脆利落地轉(zhuǎn)過身,親自用鑰匙打開鎖頭,推開這兩扇塵封已久的大門。

    “我們凌煙樓的待客之道,就請諸位客官親身來感受吧”說罷,她退至一邊,笑瞇瞇地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客官們,歡迎光臨”

    就如同緊跟著她的語調(diào)一樣,在凌若曉說完后的下一秒,大門徹底打開,同時左右兩邊各自站成一排的侍者紛紛彎腰行禮,語調(diào)如出一轍“歡迎光臨!”

    眾人先是被這隆重的聲勢嚇了一跳,隨之撲面而來的便是清涼的微風,將他們被烈陽曬出的熾熱安撫了個干凈。

    不僅如此,眾人的目光也立馬被酒樓內(nèi)新穎又親切的裝修給吸引了。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塊巨大的菱形紅福,它被巧匠精心編繡而成,帶著吉祥如意生意興隆的美好寓意,就這樣被掛在掌柜柜臺后的背墻之上。

    煙夕已經(jīng)把臺面擦得清亮如鏡,她見客人們進門,當即抬起最耀眼的笑容,朗聲道“為了慶祝凌煙樓開業(yè)新喜,前三日全場免單!”

    為了保留驚喜感,凌若曉打廣告時并沒有提到這個,所以這一句免單出來,直接震懾眾人。

    免單?有這么好的事?

    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感砸得七葷八素,客人們甚至沒去在意這掌柜的人是那聲名狼藉的煙夕,一個個都笑呵呵地各自找位置坐下。

    屁股剛一著凳,就有侍者上前接待,眉清目秀的看著甚討人喜。

    排隊的客人遠比酒樓一樓的位置多,于是凌若曉便吩咐侍者們把人往二樓帶。

    也有人是為了三樓那驚艷一瞥的兩位美人而來,不過三樓是提供給客人住宿的茶間,想到人家住里面可能不愿開門,那些起色心的自然也就打消了念頭。

    但打消歸打消,這并不妨礙他們?nèi)ゴ蚵犐矸荨?/br>
    結(jié)果這一和招待自己的侍者打聽,就被告知那二位男子實際上都是七皇女殿下即將過門的夫君。

    嘶……原來都是名草有主的。

    有色心的客人當即就慫沒聲了。

    這點小插曲傳入凌若曉耳中,她也只是一笑了之,畢竟她家這兩位確實好看,她巴不得別人再多夸夸他倆。

    只要別又有什么沒開眼的狗賊,像范朝玉那樣明知道有主還尋思著挖人墻角就行。

    還未成親怎么了?

    那也是已經(jīng)定下的,早晚的事!

    凌若曉環(huán)顧大廳,侍者們對待顧客談吐有禮,同時也表現(xiàn)得很親和,確實是少了初次接待她時因為過于客氣而產(chǎn)生的距離感。

    她滿意地點頭,這是煙夕他們根據(jù)她的方針指導出來的成果。

    提到煙夕,凌若曉也朝她那邊看去,煙夕夫人此時正在忙于應(yīng)對客人的需求,煙紙和煙鶴也進入了繁忙的工作狀態(tài),雖說是一次性應(yīng)對這么多客人,但好在他們以前有開客棧的經(jīng)驗,所以上手還算快。

    琴聲裊裊響起,眾人這才朝大廳中央矚目望去,只見一道模糊的人影不知何時已經(jīng)盤坐于戲臺之上,他抬手再次撥弄了兩下琴弦,悅耳的琴音陣陣,讓人忍不住開始期待后面完整的樂曲。

    可是……這戲臺子怎還用屏風給擋了起來呢?他們都看不到人了?。?/br>
    “小落,去準備一下,戲臺的表演要開始了”凌若曉心知那琴聲是穎瀾給她的訊號,于是她不再待客,而是讓潘落去做準備。

    “是”

    見潘落應(yīng)聲,凌若曉便不慌不忙地轉(zhuǎn)身溜進了戲臺后的更衣室。

    換上提前準備好的火紅舞服,凌若曉在鏡前轉(zhuǎn)了一圈,看著鏡子里媚態(tài)橫生,妖治得如同一只花蝴蝶的自己,她表情有些古怪。

    領(lǐng)口過寬,導致肩膀和鎖骨裸露在外,原本是抹胸的下擺反而過長,導致它變成了露臍裝,至于袖子……

    凌若曉扯了扯手腕處明顯長出一截的袖管,這一看就不是為她這一米五的小身板準備的。

    看這套露臍又露肩的舞服還在自己的小肚肚上垂掛了幾塊銀色閃片,凌若曉嘴角抽搐,臉上徹底掛不住了。

    這該不會是……男裝吧?雖說這次是剪影舞蹈,所以特地囑咐過讓潘落找花里胡哨的衣服,可這也過于花里胡哨了吧?!

    潘落!你準備舞服的時候,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不過…

    凌若曉再三打量鏡子里的自己,

    好家伙,這上了妝的蘿莉臉,這小巧別致的鎖骨,這圓潤如玉的香肩,這飛機場一樣平的小胸脯……組合在一起不僅毫無違和感,還隱約含著一點色氣。

    這是哪家跑出來的小妖精?這要是被什么女人當成夫郎搶回家去,她一點都不意外。

    見褲子和袖子都太長,不適宜跳舞,凌若曉歪頭想了想,抄起一旁的剪刀就對自己下手。

    咔嚓幾聲,多余袖口被她剪開,頓時就成了翩翩袖擺,又是咔嚓幾聲,她將褲子的闊口剪掉,用紅繩扎牢束在腳腕上,頓時成了燈籠褲。

    時間來不及,只能這樣稍作修改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凌若曉這次登臺起舞是有屏風擋著,不露臉,人們看到的只是一抹燈光印出的剪影罷了。

    她將作為道具的長劍別在腰間,從更衣室小門鉆出,這里直通戲臺的幕后,所以她跑得賊快。

    路過在做準備的曲笙苑時,凌若曉更是加快腳步,生怕被人看到自己這副打扮。

    陸楓語原本還在為了劇本的細節(jié)與妙蘭對戲,可他不經(jīng)意抬眸時,目光穿過眼前妙蘭的臉側(cè),就正好看見她身后有抹嬌小的紅影一閃而過。

    那像火精靈一樣漂亮的男子……是七皇女殿下?

    他愣了愣,嘴里原本念著的臺詞也緩了下來。

    殿下……是男子?

    “陸公子?”妙蘭還以為陸楓語是在看自己,心中一喜。

    陸楓語恍然回神“嗯,沒事,剛剛好像看見了一只蝴蝶”

    “蝴蝶?”妙蘭疑惑地扭頭看向自己背后“哪里?”

    “不見了,可能是我太沉迷劇本,出現(xiàn)幻覺了吧”

    凌若曉并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人群中個子最高的某人給看到了,甚至還被人誤會了性別。

    她只當自己是躲得天衣無縫,自信滿滿地撩開簾幕就邁上了戲臺。

    北冥穎瀾看見這紅艷艷的小殿下出現(xiàn),手一顫,琴音都差點被他彈歪。

    他眉頭都狠狠皺成一團了,卻因為已經(jīng)開始表演,他無法吭聲,只能用那驚駭不定的眼神瞪著她。

    凌若曉尷尬地揚起小臉朝他笑了笑,心想反正自己上一次女扮男裝已經(jīng)被他瞅見過一次,再來一次也沒什么。

    誰還不是抓著對方的把柄呢?

    她仰起頭,就見凌煙樓屋頂上最亮堂的天窗已經(jīng)被潘落合攏,侍者們也紛紛將窗戶合上,沒過多久,整座酒樓的燈火更是盡數(shù)熄滅,全場頃刻間被昏暗籠罩。

    人群之中驚異聲四起,可下一秒,酒樓正中央的戲臺卻亮出奪目的暖光,瞬間吸引走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見圓形戲臺之上,琴音徐徐響起,似絲絲細流淌過心間,柔美恬靜,舒軟安逸,它充盈至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里,撩撥著他們的心弦。

    一抹暗紅黑影施然走出,嬌俏地現(xiàn)身于屏風幕后,她腳步踩踏著節(jié)奏緩緩前行,琴音也不甘示弱地跟隨著步伐亦揚亦挫。

    忽地,剪影抬起藕臂向上空一甩,羅袖翻動間,似有無數(shù)花瓣飄飄蕩蕩地落下,飄搖曳曳。

    綿延不絕的琴曲愈發(fā)輕柔,人影一聲嬌笑,抬腕,點足,開始翩翩起舞。

    她舞姿輕盈,嬌軀軟若云絮,步步生蓮,每一腳都踩在樂點之上,殊不知究竟是舞者在配合琴師,還是琴師在跟隨舞者。

    隔著屏風,那抹暗紅的倩影和奏樂的琴師猶如隔霧之花,朦朧縹緲,閃動著耀眼的色彩,卻又是如此地遙不可及。

    凌若曉素手婉轉(zhuǎn),抽出腰間的長劍,她腰肢一扭,銀片頓時相互碰撞發(fā)出清脆的碎聲。

    穎瀾聽見聲響抬頭,就見凌若曉正回眸挑釁地沖他抬起下巴,她紅唇勾著似笑非笑的絕美弧度,轉(zhuǎn)身朝他一步步走來。

    眼看嬌艷如花的紅衣美人握著劍愈發(fā)靠近自己,穎瀾卻依舊是不動聲色,他玉指輕揚,再次撫過琴面,琴音曲調(diào)一轉(zhuǎn),委婉卻又剛毅,券券而來,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韻味。

    柳眉輕挑,凌若曉發(fā)覺他剛剛那一處的轉(zhuǎn)音真可謂是恰到好處,差一點她都要淪陷于這美妙的琴聲之中了。

    因為看不到屏風外的景色,凌若曉只能憑臺下的寂靜來猜測他們是否沉醉其中。

    若是不醉……

    凌若曉聽琴音頓重,便當即騰身飛躍,劍尖上挑,在空中畫出一道弧光,劍影奪目,落地時她也不忘身姿翻轉(zhuǎn),再度揮劍。

    她挽起劍花,塵封于現(xiàn)代記憶中的一招一式緩緩揭露,舞式銜接自如,銀白的劍身隨臂舞動,條條劍影隨形,與人影完美相融。

    凌厲的劍舞一出,琴音也以蒼穹之勢錚錚驟響,穎瀾指節(jié)翻飛,凌若曉就見那芊芊玉指在琴弦上風快地彈奏著,琴音尖利高昂卻不突兀。猶如眼前有無數(shù)烈馬奔騰,壯懷激昂。

    頗高的曲調(diào)使得凌若曉不由得撥快了步伐,她眉頭微皺,側(cè)身刺出長劍,在屏風外的人群眼中,這剪影恰似黑蛇吐信,嘶嘶破風。

    不光是普通賓客在贊嘆,就連習武之人看了都不由得夸贊一聲,好劍法。

    君紂羽本是接到七皇女派人寄送給君家的邀請函,才特地前來湊熱鬧的,卻沒想能在這小小一座戲臺上看見自己從未見識過的劍法。

    她坐于二樓角落,光是看這場表演就已然忘卻了杯中的美酒,手只輕握著,卻遲遲未遞到唇邊。

    高大的屏風將戲臺完全遮擋,讓人看不清里面二人的樣貌,但周圍環(huán)境昏暗,唯獨戲臺燈火通明,反而將那清晰的剪影輪廓更添一份意境。

    琴聲悅耳,舞姿亮眼,這特地為凌煙樓開業(yè)來表演的二人無疑是個中高手,默契是有的,但看久了就能發(fā)現(xiàn),這二人似乎互不對盤,明明在合作,卻又像是在互相爭鋒,誰也不讓誰。

    不過這種攀比心的斗爭,卻讓戲臺更添一份激昂,帶動起全場的情緒,紛紛叫好。

    這倒是有趣。

    君紂羽默然看著,只是不知為何,她越看那屏風后舞劍的倩影,越感熟悉。

    凌若曉有些累了,說實在的,她還是高估了自己這小身板的體能,才這么一小會兒,就開始覺得腳底仿佛踩著棉花,重心都不太穩(wěn)了。

    偷偷瞅了撫琴的穎瀾一眼,他倒是依舊神態(tài)自若,只是看著像是徹底沉浸在自己的琴音之中,還愈發(fā)有更快的趨勢。

    她在心底暗嘆一口氣,看來想今天就看見他的上限在何處是不太可能了,無論她怎么更變節(jié)奏,穎瀾都能緊隨其后,琴曲的變調(diào)也毫無違和感。

    屏風外的叫好聲不斷,凌若曉見已經(jīng)將氣氛炒熱到最高潮,她當機立斷,直接將劍鞘往空中一擲,直直對準劍口,收。

    就和先前約好的一樣,穎瀾得跟著她的舞姿來彈。

    見她收劍,拂開長袖飄然落于地面,他也十分瀟灑地一撥琴弦,以一個重音為結(jié)點,恰好與長劍收鞘的聲響重疊。

    琴聲在樂曲達到最高峰時戛然而止,一時之間萬籟俱寂。

    眾人不知何時都已經(jīng)挺直站起,情不自禁地屏息凝神,接著就看到那盤腿而坐的琴師仿佛是等了幾個節(jié)拍,才再度抬手勾弦。

    清脆的琴聲如珠落玉盤,銜接得極妙,時不時低回幾折,似是呢喃細語,又似是一只玉手,溫柔地撫平人們緊繃的情緒。

    舞者的剪影也隨之轉(zhuǎn)身背對屏風,她低下頭抬起衣袖,似是在完成最后的舞蹈,又似是在梳理自己的發(fā)梢,模樣看上去很是愜意。

    人群逐漸安穩(wěn)下來,身板也都盡數(shù)跟著坐下,幾乎所有人都同時松了一口氣。

    琴音舒緩,就像是在給她這悠然的姿態(tài)伴奏,凌若曉緩緩抬頭看向撫琴的穎瀾,四目相對,他居然在笑。

    是,你贏了,本該如此。

    凌若曉也對他綻開笑容,你贏了,但我能招到這般優(yōu)秀的琴師,也不虧~

    胸口微微起伏,凌若曉被琴音牽著起身一步一步邁至他的面前。

    隨著凌若曉站定,穎瀾也用小指勾住琴弦,讓其發(fā)出最后一聲柔和的嗡鳴。

    一曲終了。

    客人們仿佛此時才緩過神來,掌聲赫然迸發(fā)而出,響徹整座凌煙樓。

    趁著掌聲嘈雜,凌若曉夸贊道“彈得不錯”

    盡管她壓低了聲音,但穎瀾卻聽得清楚,他微微頷首,嘴角揚起絕美的弧度,以此來回應(yīng)她。

    兩人被屏風包圍著,因為看不到外人,所以表演時就像是僅僅只為彼此才即興來一曲一樣。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欣賞到了她的舞姿,是他錯看這七皇女殿下了,她很優(yōu)秀,至少在才學上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