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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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zhǔn)備好了嗎,伙計們?”五十個雄偉的暴徒荷槍實彈,蜷縮在陰冷的地下室,腳邊無數(shù)使用過的注射器,煙霧彌漫,子彈裝填的聲音叮叮當(dāng)當(dāng)。 土狗被鐵鏈綁在桌角,覺得這是他三十年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比當(dāng)初家族派遣他進入C國黑幫還要黑暗。 威士忌用槍托拍了拍他的臉頰,調(diào)笑,“地上涼,土狗,站起來讓我溫暖你?!币恢皇置约旱难澮d。 “收起你的二手槍,威士忌。”白狼踢了他的凳子一腳,“小雛狗一高興會折了它。” 除了土狗,所有人哈哈大笑。 威士忌本人也毫不在意,邊笑邊跺腳。 “你們一定會完蛋的?!蓖凉返吐曉{咒。 “聽聽!”威士忌一腳踩到他臉上,狠狠碾壓,“這位曾經(jīng)的朋友在說壞話,我應(yīng)該撕爛他的嘴!” “住手吧威士忌?!背聊丫玫木奕私K于開口,室內(nèi)剎那安靜下來,所有人不約而同停下動看向他。 “看在舊日情誼的份上,給他的痛快吧。別讓他遭受那些非人的折磨?!?/br> “那可不行?!蓖考闪⒓捶磳Γ斑@可是一只純正的白所羅門狗,放過了,以后可再也沒有了。”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好好兒折磨這只小畜生。土狗這些年,仗著是家族指派,騎在大多數(shù)人的脖子上作威作福,大家都看他不順眼。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哪個傻子不想落井下石? “怎么沒有?”巨人抬起頭,冷靜反問,“在座的各位,不都是舔靴狗嗎?現(xiàn)在我們有了一條活路,就立刻把上一任主子忘了?” 言語之鋒利,猶如灼燙尖刀一下一下刮擦心臟。 氣氛一度冷凝。在場者無不忌憚巨人的實力和瘋狂,只能面面相覷,無法發(fā)作。 威士忌漲紅了臉往前邁步逼近,被白狼一把攔下使了個眼色。 白狼打圓場,“好了,內(nèi)訌是愚蠢的行為,別讓人看笑話。” 威士忌忍了忍,忍不下去,轉(zhuǎn)身把槍上膛瞄準(zhǔn),一槍將土狗的腦殼打飛。腦漿濺了一地。 旁邊人的沖鋒衣被弄臟了,皺皺眉,沒說話。 恭喜土狗榮登死得最痛快的黑幫分子寶座。 “出發(fā)!”威士忌咬牙切齒,“去他媽的白所羅門,去他媽的狗!” “準(zhǔn)備好了嗎,朋友們?”鄭阿常笑瞇瞇推開門,辦公室外或歪扭或躺倒的職員紛紛起立。 “一切就緒?!?/br> “很好?!编嵃⒊:軡M意,她相信在金錢的驅(qū)使下,這些人遠比蟲子們有攻擊力。 “凱瑟琳?!彼ゎ^,凱瑟琳快步走上前來,她提前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因為實在無法平靜下內(nèi)心的濤浪。 鄭阿常說得彬彬有禮,“請轉(zhuǎn)告以艾蘭為首的諜報小信鴿們,這幾天是非常時期,他們的成功能夠力挽狂瀾。” 凱瑟琳微笑表示了解。 “還有,”鄭阿??粗鴦P瑟琳的笑容,沒由來想起了一件要事。 她忍不住感謝老天,讓她在緊急關(guān)頭想起這件事,而不是半夜兩點。 “縱欲傷身,這幾天,請務(wù)必保持身體健康?!?/br> 凱瑟琳的臉紅到發(fā)紫。 “還有軍刺。” 鄭阿常看著蓄勢待發(fā)的勇士,面露期待。 “請盡量保證自己是活的?!?/br> ……這種祝福真是夠受了。沒有被點到的沈辰暗暗吐槽。 “沈辰?!?/br> 馬上就點到了。 沈辰一個立正。 鄭阿常微微一笑,“請去看看小綿狼?!?/br> “……” 艸。沈辰想,絕殺。 另一邊。 “準(zhǔn)備好了嗎?”秦秦淮深陷在沙發(fā)里,前方是巨大的屏幕。屏幕被分割成一個個小塊,每一小塊都藏著一張臉。 如果仔細(xì)看,會讓人忍不住驚呼。 這些臉,至少有二分之一能讓任何一個普通人叫出名字。此時正擠在一張屏幕中,露出憂愁或狂喜的表情,同聲說道,“一切就緒?!?/br> 很好。秦秦淮表示滿意。 “請務(wù)必成功。”他說。 “呼叫警備!防不住了!暴徒!”市政廳的保安僅靠最后的小手槍死撐。 下一瞬破風(fēng)聲襲來,子彈勢如破竹,鉆進了他的腦殼。 “沒用沒用沒用!蟲子們!”威士忌帶著面罩,仗著防彈衣的屬性優(yōu)良橫沖直撞,動作大開大闔。 “這么弱雞,活該被法西斯搶了老家!” “那是法國!”槍聲轟鳴中,白狼緊跟在他的身后打掩護,還不忘糾正一下威士忌的歷史錯誤。 “都一樣!”隨手轟飛一排玻璃,“都是弱雞!” 威士忌越打越上癮。他本就是這種嗜血狂暴的性格,道德準(zhǔn)則不能做他的準(zhǔn)繩,規(guī)則束縛不能讓他忌憚。 白狼擔(dān)心威士忌稍有疏忽,被人從背后奪了命,只好寸步不離地小心警戒,但凡看到靠近敵方就開槍。托威士忌的福,他手上的人命也很快數(shù)不清了。 槍聲響起,白狼本能性預(yù)知危險,閃身一躲,然后耳畔濺起血花。 動作快了。聽到威士忌的哀嚎,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 “走!”慌忙放了兩槍,白狼扛著威士忌躲進不遠處的掩體后。 他將血流不止的男人放下,看著他面色痛苦,氣息已經(jīng)在瞬息之間微弱。 “炸藥呢?”白狼對威士忌伸出手。 “???”威士忌因為疼痛有些意識模糊,來不及思考就聽話回答,“巨人……給他了?!?/br> 那真是壞了。白狼嘆了口氣,翻身坐在威士忌旁邊,警惕有人接近。好在威士忌夠拼夠傻,跑的地方遠,無論追兵還是同伴,都一時間過不來。 那么換句話說…… 白狼悄悄收起已經(jīng)出鞘的利刃,半蹲抽出無線通訊,呼叫巨人,“你們在哪兒?威士忌負(fù)傷?!?/br> “唯一不透明的地方。大多數(shù)人都在。”對面?zhèn)鱽須獯跤醯幕卮?,言談間氣急敗壞暴露無遺,“我一定要殺了這棟傻樓的建筑師!” 白狼對巨人的情緒波動置若罔聞。他放心切斷了通訊,轉(zhuǎn)過頭,對半睜著眼掙扎的威士忌輕輕道,“再見。” 就算威士忌此時意識已經(jīng)漸漸沉海,卻仍直覺感到一種難言的危機,他伸手想勾住白狼的褲腳,張嘴剛崩出一個字,“你——” 白狼已經(jīng)扛槍大步離去,還順走了威士忌的裝備。 媽的,連無線電也不留。這么想著,他終于暈了過去。 白狼走得決絕,行動上也頗有荊軻之勇毅。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的蕭涼纏綿著他,讓他有幾分難以呼吸。 他跨過一具具尸體,終于在轉(zhuǎn)角,看到了穿著黑色沖鋒衣懷抱步槍的同伴。 “誰的人?”同伴沖著他舉起槍。 白狼停住腳,道,“喀秋莎。” 同伴點了點頭,用槍口指了指身邊的一扇鐵門。 巨人就在一進門的正對面,看到有人進來,憑著體型看出來者何人,語氣中明顯表露了擔(dān)憂,“威士忌呢?” 白狼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只是把威士忌的貼身匕首扔在地上。 巨人了然,走近白狼拍著他的肩膀,同樣沒有說話。在場所有人,默契在看見匕首的一瞬間死寂。 白狼不動聲色低頭,觀察巨人腰間,那里掛著一包沉甸甸的東西,形狀不怎么規(guī)則。 他抬起頭,對巨人說,“威士忌人還不錯?!?/br> 巨人一頓,不知在想什么,沉聲回答,“是的?!?/br> “我也是?!卑桌歉?。 下一步,趁巨人怔忪之際,白狼伸出雙臂死死抱住他,然后按下打火機。 這一天,五十名暴徒襲擊市政廳,瘋狂屠殺工作人員。卻在最后關(guān)頭產(chǎn)生內(nèi)訌引燃炸藥,四十九名暴徒當(dāng)場死亡。清理現(xiàn)場時發(fā)現(xiàn),最后一名暴徒因距離較遠未受波及,卻早已因失血過多而死。 ——當(dāng)日報道 伊蓮伏在凱文身上,慨嘆不已。 凱文不停撫摸伊蓮的頭發(fā),陶醉于美人懷抱。 “你怎么做到的?”伊蓮提起胸蹭著凱文的臉,“能這么快清除這些叛變的蠢東西?” 說實話,剛開始得到他們背叛的消息,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消息得到得突兀,等他們著手處理,訝異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單方面拒絕了所有指令,甚至取消了他們以前運行的計劃。只有外館給的錢一分沒退。 伊蓮小心翼翼察言觀色把這件事報告給秦秦淮,就等著這位爺大發(fā)雷霆。 誰知眼睛閉了半晌,等來秦秦淮輕飄飄一句,“交給凱文?!?/br> 這就完了。 現(xiàn)在看到這種局面,她很好奇,凱文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讓這幫亡命之徒自己解決自己。 “哦,”凱文聳聳肩,“我是這么說的——” “背叛就去死吧?!?/br> “你能不能別鬧了?”軍刺無可奈何,使勁扒開阿凡達從背后緊緊環(huán)住他的手臂。 “能不能別去?這么危險為什么偏偏是你?”阿凡達眼淚汪汪,手臂上的力道一點也沒有放松。 軍刺心道廢話,拿錢辦事天經(jīng)地義,這活兒本來就是他的還能換誰? 不過他面上還是要采取懷柔政策寬慰這個傻姑娘。 “快要結(jié)束了,別擔(dān)心?!?/br> “我怎么不擔(dān)心?”阿凡達聲音里明顯沾染上哭腔。 軍刺眸中閃過不耐煩。他稍加用力,掰開了阿凡達的手,那雙纖弱手臂的關(guān)節(jié)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聽來就痛。 可阿凡達恍若未覺。 軍刺奪門而出。門還開著。 孤單失措的阿凡達呆呆注視著房門。她蹲下去,雙手抱頭,眼睛干澀,甚至聽到了樓下汽車的轟鳴,以及幾分鐘后,另一輛汽車低沉的呼喚。 G國。 “你怎么一直不接我電話?”閆美人在撥打同一號碼七八遍以后,終于接通。 對面聲音慌亂安撫,“我最近忙?!?/br> “忙什么?一個局長,忙應(yīng)酬?任偉,原來你也是吃完就走的畜生。” “……也?”任偉身為一個男人,竟然奇跡般抓住了女性的重點。 “你別管這個。”閆美人攏了攏發(fā)絲,風(fēng)情萬種,朝對面捧著咖啡杯的男人拋了個媚眼,繼續(xù)詰責(zé),“最近連你的影子都沒看見,去哪兒鬼混了?” 任偉哎呦一聲,不住地叫祖宗,“我怎么敢鬼混,那不是上趕著送把柄?我是真忙。住辦公室好幾天了……” “那你在忙什么?”閆美人咄咄逼人。 “哎呦哎呦——”任偉支支吾吾,“信號不好,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見?哎這怎么回事兒?” 電話斷了。 閆美人嚯地捏緊手機,臉色五彩斑斕。 董小義笑了笑,安慰她,“可能他真的很忙?!?/br> 閆美人冷笑一聲,對此言不屑,“他有什么可辛苦的。” 末了賭氣跟上一句,“他不來我還不要了?!?/br> 董小義沒說話,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來劃去,默背今早收到的,此時已爛熟于心的信息。 ——阻止金三角在國內(nèi)活動。 只有這一句話,沒有原因,沒有行動規(guī)劃,沒有調(diào)動安排。 這道命令太突兀,難度不低。想實現(xiàn),董小義必須要借助幫手。 同時接受命令的還有錫那羅亞某位涉黑人物。 送給他的命令與董小義的環(huán)環(huán)相扣。 ——促成錫那羅亞與金三角結(jié)盟。 啪—— 阿凡達被推倒在地。 奢華大氣裝修精致的酒店套房,床單上斑斑點點,衣服落了一地。鄭中石迅速從浴室沖出來,手忙腳亂裹著浴袍。 “怎么了——” 慌張戛然而止。 阿凡達赤身裸體趴在地上。軍刺優(yōu)哉游哉搬了張椅子落座,點起一根煙,朝著他頷首致意。 “怎么認(rèn)識的?” 軍刺先發(fā)制敵張口發(fā)問。 “我們——” “我沒問你?!?/br> 軍刺打斷了阿凡達迫切的解釋,將目光投向鄭中石。 “坐吧,”他繼續(xù)說,對著床抬了抬下巴,“床上是你們自己的東西,應(yīng)該不嫌棄吧?” 鄭中石勉強收拾形象紳士擠出一個微笑,同手同腳舉止有禮。 “能回答問題嗎?”軍刺繼續(xù)問。 對方似乎因為屁股擱在床上松了一口氣,立馬翹起二郎腿摸著下巴裝流氓,“小姑娘春閨寂寞,我救她于水火。就這樣?!?/br> 軍刺瞅了他半晌,然后掐滅了煙長長嘆氣,站起身。 “算了,問不下去。” 隨即撈起椅子,一把朝鄭中石腦袋扔過去。 鄭中石一把年紀(jì)卻得幸于身體靈活,堪堪讓椅子擦身而過撞上墻壁,壁紙當(dāng)即被劃了一道巨型傷口。 他看了看斑駁可憐的墻紙,轉(zhuǎn)過頭,對著軍刺語氣如同寒冰,“年輕人,你該知道守規(guī)矩和尊長。” “哦。”軍刺沒什么誠意地答應(yīng),揉著手腕辯解,“我是個A國人,不懂你們G國那一套?!?/br> 阿凡達已經(jīng)伸手扯過毛巾披在身上,竟還敢上前拉住軍刺,“你別這樣,我會去解釋給你聽,你不要沖動……” “我沒有沖動?!避姶叹痈吲R下,眸光中殘留無盡鄙夷,“不過你真的要完了。” “話可不能這么說。”鄭中石恢復(fù)吊兒郎當(dāng),插嘴,“我又沒有花柳病?!?/br> “那請你離我們總代理遠一點?!?/br> 鄭中石這種花心蜂蝶,每每仗著合作拉攏總代理,搞小關(guān)系。幸好鄭阿常有點兒理智。 不過該擔(dān)心還是要擔(dān)心。保不齊哪天鄭阿常發(fā)燒感冒流鼻涕,一心軟,上賊船。 鄭阿常的臥室被推開的時候,她正拿著按摩棒準(zhǔn)備逍遙快活。 電光石火之間,兩個男人一個女人撞門而入。 艸!忘了鎖門。她禁不住懊惱。今天心情好,生理需求直線上升?;丶?guī)祥T鄭阿常就徑直進了臥室,掏出裝備們鋪擺好,麻繩皮鞭皮衣跳蛋按摩棒,興致盎然預(yù)備自攻自受。 正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之時—— 軍刺,鄭中石,阿凡達。 鄭阿常面不改色收起家伙,順便放下手里的微型手槍。 鄭中石擺著手,笑起來意味深長,“小心走火,稍安勿躁。” 鄭阿常很不悅,“來干啥?” 軍刺一把將阿凡達推上來,撇過臉去。他現(xiàn)在很不好意思。畢竟跟著鄭阿常這么久,從沒見她表露過欲望,倒是艾蘭凱瑟琳那對狗男女,十分之放浪大膽。 而阿凡達,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手無縛雞之力,猛然被粗壯男人推一把,毫無防備當(dāng)場跌在了地上。 “何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编嵃⒊R娺@陣仗一時有些轉(zhuǎn)不過來,貧嘴天性促使她說話不過腦子。 阿凡達仰頭無辜又乞求地望向軍刺。 軍刺一臉冷漠。 鄭中石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徑自耍弄鄭阿常的珍貴收藏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