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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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敵方一號騰空而去。 一拳,敵人二號倒地不起。 旋空,腿部壓擊頸肩,敵方三號單膝跪地。 最后,單手拎敵方四號砸進(jìn)身后五號懷里。 清場。 秦秦淮拍了拍衣袖,長出一口氣。抹干額上微微滲出的薄汗,他仍覺不很過癮。 人類真是太弱小了。大佬不無中二地喟嘆。 地下訓(xùn)練場,慘白的燈光包裹著通紅的臉頰,蠟黃的皮膚,恐慌的顫抖。 “秦總,”伊蓮走近秦秦淮,面無表情立正,“人就在這兒。”小腿踢了踢跪在地上眼淚汪汪的特爾博。 秦秦淮接過旁邊人遞來的毛巾擦手,“我沒瞎?!?/br> 然后也踢了踢特爾博。 特爾博似乎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了。他的臉上遍布蛛網(wǎng)般的絕望,恓惶要讓他的臉長出裂紋,碎成殘?jiān)?/br> “背叛他,還是欺騙我,選一個?!鼻厍鼗窗l(fā)話了。 剛才被打倒的敵方此時全部圍攏在特爾博身邊虎視眈眈,眼神兇惡恨不得將他一口吞下。 特爾博實(shí)在太害怕了,他雖然是個諸華人,但語文成績不怎么好,因此沒有理解秦秦淮的意思。 伊蓮好心提醒,“秦總希望你坦白從寬?!?/br> 全場就她一個女人,現(xiàn)在被包圍在幾個男人之中,沒有半分怯場。 大概是天賦異稟閱男無數(shù)的功勞。 “我我我、我坦白什么?”特爾博哆哆嗦嗦,他目光游移仍裝作好漢一條,“我沒有什么可坦白的?!?/br> 將死之鴨子十分嘴硬。 秦秦淮毫不戀戰(zhàn),大手一揮,“干!” 五個身強(qiáng)力壯充滿陽剛之氣的猛男撲上去就干。伊蓮不忍直視,捂著眼睛后退幾步,離開戰(zhàn)場中心。 特爾博的哀嚎聲高高低低,凄婉哀轉(zhuǎn)綿延不絕。吟唱與長嘯此起彼伏,擾得人耳朵生疼。秦秦淮一邊拒絕聲波接收,一邊痛心疾首。 而后慘叫戛然而止。 五個男人之一抬頭,中氣十足,“秦哥,他暈了。” “辣椒水灌醒。” “好的?!?/br> 伊蓮應(yīng)景從旁邊摸出辣椒水就要往特爾博臉上潑。 秦秦淮伸出爾康手阻止,“等等?!?/br> 他忽然沒了興致,揮手就此放過,“讓專家審問吧。我現(xiàn)在沒心情?!?/br> 伊蓮默默讓五個男人把脆弱雛菊特爾博扔去審訊室。 此期間五大金剛對昏迷者上下其手揩盡豆腐油一事暫且忽略不提。 她意識到今天秦秦淮心情不怎么好,卻不知道緣由。不過說到緣由,用腳指頭想也能知道,無緣無故害秦秦淮傷神的,除了鄭阿常那尊大佛實(shí)在沒有旁人。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伊蓮感慨當(dāng)頭,恨不得引吭高歌。 “還查到了什么?”秦秦淮的聲音牽回了伊蓮愈行愈遠(yuǎn)的思緒。 伊蓮謹(jǐn)慎低頭,人模人樣,“特爾博的通訊記錄以及各種錄音錄像,好在我們比較謹(jǐn)慎,他手里沒什么有價(jià)值的東西?!?/br> “已經(jīng)確定是那只狗畜生的人了?” “確認(rèn)了。”伊蓮面對秦秦淮話中包含諷刺的粗鄙稱呼無動于衷,“查到特爾博真實(shí)的身份,是一名狙擊手,因?yàn)檎`傷群眾入獄,后來被他撈了出來?!?/br> “好樣兒的,”秦秦淮點(diǎn)頭贊嘆,“權(quán)勢滔天啊,難怪是個炙手可熱的人物?!?/br> 還不知道誰更滔天,更炙手可熱。伊蓮心中吐槽,對這種大人物的做作很不感冒。 秦秦淮理了理自己襯衫的皺褶,將挽起的袖子放下,“不用策反了,能問出多少問多少,沒用就銷毀?!?/br> 他感覺自己心情更不好了。 造殺孽,下地獄。秦秦淮在心中念了一聲無量天尊阿彌陀佛。 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能寬慰分毫。 好在秦秦淮是個厲害的豁達(dá)人物,近幾年又被鄭阿常熏陶,心性也有了幾分蘇東坡的意味,深知道家不行佛家行,佛家不行儒家行,三家不行大亂燉的人生哲理,對今朝有酒今朝醉,樂得一天是一天的行事之方信手拈來。 所以即便良心不安,他也知其必然,從不首鼠兩端。 “對了,”秦秦淮點(diǎn)著伊蓮額頭,“找個機(jī)會,給他下幾個絆子。警告警告他,太狂妄了不好?!?/br> “是?!?/br> 秦秦淮哼著情歌乘電梯上樓。 有些人就是太愚蠢,也太聰明。自以為掌握了王杖的權(quán)柄,就想顛倒黑白指鹿為馬,口里打著“大義”的旗號,妄想霸占道德制高點(diǎn)。 殊不知道德制高點(diǎn)永遠(yuǎn)在年輕一代手里,年輕一代永遠(yuǎn)在金錢手里。 金錢,在權(quán)力手里。 權(quán)力,在暴力手里。 幾小時后。 鄭阿常癱倒在床上,翻來覆去,覆去翻來,持續(xù)了兩個小時。 幾欲油燈盡枯。她哀嘆。 皮鞋扣在木板上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樓梯閃現(xiàn)秦秦淮偉岸的身影,一身西裝人模狗樣。 秦秦淮笑著親親鄭阿常的眼睛,“我有事兒跟你說?!?/br> “什么?”鄭阿常高傲地瞅他一眼。 這一眼撓著秦秦淮的心癢起來,“蔣鶴神明天生日,請我赴宴,我想了想,你還是留在家里的好,我派些人來家里保護(hù)你。” “蔣鶴神誰?” “清水幫那個?!?/br> “賄賂你投票選舉那個?” “什么投票選舉?”秦秦淮迷惑。 “你上次不是說投票權(quán)公民權(quán)什么權(quán)……行行出狀元?” 秦秦淮無奈,“我是逗你。前段時間清水幫內(nèi)訌得厲害,他想找我?guī)兔η謇韼讉€人?!?/br> “好讓他乾綱獨(dú)斷大權(quán)獨(dú)攬?” 秦秦淮點(diǎn)頭。 “那你做了什么?”鄭阿常問。 秦秦淮笑起來,點(diǎn)著鄭阿常的鼻尖,“你放心。” “我不放心!”鄭阿常忽然生氣,掰正他的臉義正辭嚴(yán),“你心里有點(diǎn)兒數(shù),別太過分行嗎?以后讓人抓住小辮子把你弄死我怎么辦!” 生氣。 秦秦淮好笑地看著鄭阿常煩躁,想解釋又收住口。 解釋也沒用,反正還是會擔(dān)心。他想。 “明天一整天,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亂跑。我不在就要一切小心?!?/br> 鄭阿常翻個白眼,“我知道。” “不問我為什么不帶著你?”秦秦淮抵著她的頭。 “放心吧——”鄭阿常拖著長腔,“我才不會問這種無聊的問題,我只會懷疑你有了新歡帶著別人去。呵!” 秦秦淮無言以對,逗趣的想法被鄭阿常幾句話堵死在心窩。他忍不住壓倒鄭阿常,緊緊抱著身下人感喟,“我真是太喜歡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