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調(diào)教日常 持續(xù)自慰不準高潮射精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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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答應(yīng)葉沂和白半月調(diào)教一次,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我都按時去清域,平時在學校上課,課下兼顧社團活動,空閑時就跑步、游泳、碼字、聽音樂,日子過得波瀾不驚,卻安穩(wěn)靜好。 我有在構(gòu)思新的,說起來還是白給了我靈感。 他是那種一看就出身優(yōu)越、大權(quán)在握的人,平時相處時,即便不刻意張揚,身上也有一種沉沉的威勢,長期養(yǎng)尊處優(yōu)、位居上位的生活打磨了他的氣質(zhì),讓他自帶威儀,臉沉下來的時候,頗有些嚇人。 但這樣一位權(quán)重位高、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卻對SM表現(xiàn)出異乎尋常的癡迷,周日早早地就在清域等我,調(diào)教時也非常聽話,簡直將我的命令視作金科玉律,無論多么難受都會遵守。 這是我第一次長期而完整的調(diào)教一個M,對自己來講也是一次很新奇的體驗。我能感覺到他一次比一次敏感,一次比一次有感覺,到后來看見我就會下身硬起,我隨手摸一摸,他就會呻吟出聲、馬眼流水。他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尊敬,近乎仰望,好像我真的是神一樣。 我在一手塑造他,給予他快感和撫慰的同時,也將他從單純空白的新人,打造成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名器。他很敏感,可塑性很強,又是我從頭調(diào)教起來的,我難免心懷偏愛,有時會很溫柔的摸他,或者對他笑一笑,每到這時候,他都會受寵若驚,好似被寵幸一般,側(cè)起頭在我身上磨蹭,小狗一樣。 這樣的他,確實激起了我的靈感,讓我想寫一個人上人自甘墮落的故事。背景在古代,主角是出身小富之家的平民,無權(quán)無勢,春日一次偶然出游,遇見身受重傷的太子,好心將他帶回家中養(yǎng)傷。太子有嚴重的受虐癖,平日過分壓抑,受傷后卻難以自控,與主角產(chǎn)生糾纏,最初尚欲拒還迎,后來卻徹底沉淪,放縱三月有余,荒唐難言。養(yǎng)好傷后,太子想起自己的皇圖霸業(yè),又自認性癖低賤,不敢現(xiàn)于人前,因此不告而別,兩人于是分隔兩地。時間日久,主角逐漸忘記太子,開始了新生活,太子卻每每午夜夢回,總是憶起當初墮落的快感,開始想著主角自慰。再見面時,太子已登上皇位,主角卻剛剛新科及第,兩人又再度見面…… 我抿住吸管,吸一口奶茶,在鍵盤上敲著大綱。說起來,我已經(jīng)有三四個月沒有開新文,每天都有讀者在專欄下催更,曾經(jīng)一個叫“永夜無晝”的ID催得最頻繁,幾乎每天都會留言:“請問您什么時候?qū)懶挛模俊彼俏煌梁雷x者,通過網(wǎng)站贈送過許多禮物,金額達數(shù)十萬之巨,不過近來倒是不常出現(xiàn)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放棄。 調(diào)教室光線明亮,我坐在沙發(fā)里,指下不停,鍵盤被敲得噼里啪啦作響,白跪在不遠處,身上沒有穿衣服,兩手放在胯下挺立的男根上,正在自慰。他好像很熱,流了很多汗,頭發(fā)都濕透了,身材依舊很好,猿臂蜂腰,胸肌鼓起,腹肌塊壘分明,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兩腿長而有力,大腿上盡是線條流暢的肌rou。 他沒有看身下硬挺腫脹的yinjing,而是一直看著我,眼睛眨也不眨,專注有神。我喝奶茶的間隙會抬頭看他一眼,每次與他眼光相碰,都有種若有若無的被珍重的感覺,好似自己是什么珍寶,被他捧在心尖上,因為太過喜愛,所以目光中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一些情感。 這樣想其實有些自作多情,M對S嘛,大多都有點那樣的感情,崇拜仰望什么的。過了一會兒,白啞著嗓子說:“主人,要射出來了。”他聲音沉沉的,有非常明顯的隱忍克制的痕跡。 “忍著?!蔽艺f。 “是?!彼胍膊幌氲拇饝?yīng),兩手放開yinjing,在身側(cè)緊緊握成拳,喉結(jié)上下滑動,極力忍耐,過了許久,那怒張的jiba才稍稍緩過來,yinnang不再上提,顯然是憑意志力壓下了射精的沖動。 這樣會很難受,但對許多M來講,聽從主人的命令而抑制生理沖動,會有身體被掌控的感覺,產(chǎn)生心理快感。我可以肯定的說,白喜歡這樣,他特別喜歡被命令,然后遵從命令,嚴格執(zhí)行。 有時候甚至有些矯枉過正。 有一次調(diào)教,我用拍板在他臀上和胯下輕輕抽打,他早就硬了,jiba不停滴水,但死死忍著不射,甚至用咬自己嘴唇、舌尖的方式,用疼痛來克制快感,最后yinjing憋成深紫色,臉也漲得通紅,看上去很痛苦。我有些驚訝,問他為什么強忍,他卻說:“主人說……讓我忍著點……別那么早射……” 他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聲音早已沙啞不堪。其實我當時也就隨口一說而已,因為那次調(diào)教開始時他射得很快,不到五分鐘就xiele兩回,我覺得這樣下去沒有節(jié)制,容易虛了身子,對身體不好,所以才那么一說,并沒有讓他強忍的意思,誰想到他竟然會因為毫無命令意味的一句話忍耐成這樣。 最后讓他射出來時,他竟然還有幾分失望,說:“我可以的,我能做得更好。” 他好像很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證明自己是個好M,來獲得我的認可。 這一次也是,他沒有絲毫怨言地執(zhí)行我的命令,比令行禁止的軍人還要服從。兩分鐘后,我讓他繼續(xù),他就再次把手伸到胯下,對著yinjing撫摸taonong,十分盡心盡力,沒有絲毫陽奉陰違或取巧。他會主動把拇指放到guitou上,抵住敏感點按揉;也會一手taonongrou莖,一手握住囊袋,輕輕揉捏;甚至會用掌心攏住guitou,快速旋轉(zhuǎn)著摩擦。最后一手很厲害,一般很少有人能抵擋這種自慰方式,guitou神經(jīng)束密集,是男性生殖器中最敏感的地方,持續(xù)不斷地摩擦會產(chǎn)生強烈快感,是刺激男性射精的最快方式,白把它用在限制射精的自慰中。 果然,大約三四分鐘后,白就聲音沙啞的說:“主人,要射了……” 我點頭,“射吧?!?/br> 白一愣,反而說:“我、我還可以……”我看一下他的yinjing,那里早已脹成深紅色,鈴口里流出的前列腺液黏連成絲,一滴滴向下滾,在地上積了一大灘,亮晶晶的。 “一直憋著對身體不好。”我淡淡的說。 白低下頭,說:“是。”手上加快了動作,臉上卻沒有多少高興的意思,完全不像久經(jīng)壓抑后的釋放。 我抬了抬眼,說:“過來?!?/br> 他一愣,立刻膝行走到我身前,小聲叫我:“主人……”我沒有回答,一抬腳踩在他硬得似要爆炸的yinjing上,輕輕碾弄,他的呼吸一下頓住,雙眼難以置信的睜大,腰背拱起,很快一抽一抽地出了精。 我很快收回腳,沒有讓他的jingye沾到鞋上,等他射完后,說:“今天就到這里,去梳洗一下?!?/br> 調(diào)教室中都有浴室,以備調(diào)教前后的清洗。 白卻罕見的沒有起身,他跪在原地,看著我的鞋,輕輕說:“對不起主人,弄臟了您的鞋……我?guī)湍虻?,可以嗎?”他的喉結(jié)似乎滑動了兩下,但因為他低著頭,影影綽綽也看不真切。 我有點驚訝,記得最開始葉沂給我他的調(diào)查表時,他是選擇不接受舐足的,舐足尚且不能接受,何況舔鞋,而且我鞋上也沒有沾到什么東西,都在鞋底。我這雙鞋并不是新鞋,一路走來鞋底不知沾了多少灰塵細菌,輕輕在yinjing表皮處蹭蹭也就罷了,怎么能讓人去舔,從口入。 于是我說:“不用?!?/br> 白放在身側(cè)的手蜷了蜷,因為垂著頭,也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只聽見他低低地說了一聲“是”,又跪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走入浴室梳洗。 我因為正在靈感爆發(fā)處,寫得很順手,所以沒有像往常一樣調(diào)教完后就離開,而是一直坐在調(diào)教室的沙發(fā)里,手上不停,文思泉涌。白出來的很快,似乎只是簡單地沖了沖,頭發(fā)還向下滴著水。他出來后,見我坐在沙發(fā)上沒有走,眼神一下亮了,磕巴了一下叫我:“主、主人……” 我點頭,說:“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走?!闭f著,手下也不停,下一個故事的整體輪廓已經(jīng)大體架構(gòu)起來,還有一些支線和小細節(jié)需要豐富,我想了想,決定給主角起名白青,太子該取個貴氣的名字,不如姓東方好了。 白頓了頓,輕手輕腳的穿上衣服,站在不遠處,小聲說:“沒關(guān)系,我等您?!?/br> 我知道他是想和我一起,就沒有多在意,很流暢地一路寫下去,而后又修修改改,大概一個多小時后,才徹底把大綱捋順,然后看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時鐘,闔上電腦。 已經(jīng)下午五點多了。 冬天天黑得早,這會兒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我站起身,把電腦裝回書包內(nèi),對白說:“走吧?!?/br> 白默默跟在我身后,出門時葉沂站在門邊,見我們出來后,揚起笑臉問:“這次怎么這么久?” 我問:“你怎么來了?” 除了第一次,葉沂都沒有再在我們門口等過。 葉沂笑容依舊,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只說:“聽說你們很久沒出來,就過來看看?!?/br> 我說:“沒什么,是我有點事兒,耽擱了。” 我對白的調(diào)教,原本只有二三十分鐘,他比較敏感,也不太持久,稍微弄一弄就能高潮,半個小時很夠了。但后來白通過葉沂問我,能不能多給他一點時間,把調(diào)教稍微延長一下,葉沂說他言辭很懇切,又說我可以盡管提條件,我倒是沒什么條件,只是認真考慮了一下,白屬于那種受虐癖比較嚴重的人,我們半月見一次,每次才三十分鐘,對他來講可能確實不太夠,不是生理上的不滿足,而是心理上。于是我把調(diào)教時間延長到一個小時,一般是前半小時調(diào)教,后半小時做些捆綁、放置、器物之類的玩法。 主要是白太敏感,若是每回調(diào)教都出精七八回,對身體不太好。 所以我們的調(diào)教一般是四點結(jié)束,像今天這樣五點多還沒有從調(diào)教室出來,還是第一回。 葉沂聽我這樣說,就笑了起來,“晚飯已經(jīng)做好了,吃了在這里玩一玩再回去吧。” 說來奇怪,清域這樣的地方,居然還有廚房,而且規(guī)模不小,所有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從我開始每月固定時間在清域調(diào)教后,每次周末葉沂都會留飯,而且還都是他親手做的…… 看不出,葉沂還有這樣的手藝。 這畢竟是心意,盛情難卻,而且葉沂手藝確實很不錯。我如果沒什么事急著回學校,一般會在這里吃晚飯,然后留在俱樂部玩一玩,八九點鐘的時候離開。 白會等到我離開后再走,曾經(jīng)提過要送我回家,被我拒絕后就沒有再提。 葉沂看向白,語帶詢問:“那白先生是?” 白說:“我和主人一起。”離開調(diào)教室后,他身上的氣勢就又回來了,沉聲說話時,很有點大佬的意思。 葉沂點頭,帶著我們?nèi)ト龢遣蛷d。菜色十分豐富,五菜一湯,rou素皆有,上一次我隨口說了一句清炒豆芽好吃,這一次果然在餐桌上又看到了它,桌上葉沂周到又細致,妙語連珠,氣氛活躍溫馨。 他情商很高,無論多內(nèi)向的人,他身邊恐怕都很難一直緊繃,會不自覺地放松下來,打開話匣。我不算是愛說話的人,更喜歡安靜,但坐在葉沂身邊,有他引導著,也會不自覺地多說一些,聊到開心處一齊笑一笑。 白倒很少說話,一直沉默的坐在餐桌旁,更多是看我們吃,自己晚上吃的很少,我不知道他是飲食習慣如此,還是不合口味。 ——葉沂番外—— 葉沂出生在一個家大業(yè)大、卻并不幸福的家庭,他的父親經(jīng)營地產(chǎn)生意,手握一二線城市許多商圈和影院,在地產(chǎn)行業(yè)和娛樂圈都赫赫有名,母親甄情原本是普通職員,在一家電影公司做發(fā)行工作,長得很漂亮,但家世平平,收入也不亮眼,在人來人往、偌大繁華的帝都中,如同無數(shù)外來求職者一樣,平凡微小,但努力生活。 一次偶然的機會,葉先生遇見了甄情,驚為天人,一見鐘情,隨即展開熱烈追求。彼時他尚在婚姻中,有門當戶對、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有兩個兒子,外人看著,只道他事業(yè)有成、家庭美滿。 甄情不愿意。 但豪門有錢人的追求,哪里容你說拒絕就拒絕?葉先生為她鬧離婚,新聞頭條天天都是地產(chǎn)大亨的豪門艷聞,原配夫人幾次三番警告她,甚至曾買兇殺過她,鬧得很不好看,幾次見血。她頂不住壓力,辭掉工作離開帝都,但葉先生很快找到她,苦苦訴情,甚至跪地哀求—— 他是真的喜歡她,愛她愛得發(fā)狂,一往情深,除離婚一事外有求必應(yīng),好像甄情是正正好好長在他心尖上,是他心中經(jīng)年累月缺少的那一塊,是上帝曾抽掉的那根肋骨,是他的半身。 直到葉沂出生、長大,時間過去這么久,他對她的愛依舊沒有絲毫淡薄,甚至一日比一日深。 他為她發(fā)狂,什么都不顧,執(zhí)意離掉貌合神離的家族聯(lián)姻,不顧兩個兒子的看法,不顧世俗輿論,非要娶她進門。 但其實,甄情不喜歡他。 她從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不喜歡他,到葉沂長到三十多歲,她年過半百,依舊不喜歡。 甄情是一位受虐癖,也曾在深夜中帶上面具,遮掩起自己,走入燈紅酒綠的地下場所,尋找有魅力、有氣勢的主,勾引,跪地,被鞭打,被滴蠟。白天,她是光鮮亮麗的都市白領(lǐng);夜晚,她是身姿妖嬈的暗夜精靈。她是圈內(nèi)遠近知名的M,眼光很高,條件一般的主她輕易看不上。 在甄情的幻想中,如果有一天她要結(jié)婚,那必定會找一位高高在上、氣勢逼人,也對她很好的主,她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奴隸,在生活中他們是伴侶,風雨同舟,在床笫上是主奴,上下分明,她會服侍他、伺候他、滿足他,竭盡所能供養(yǎng)他。 如果找不到這樣的人,那她情愿不結(jié)婚。 可最終,她變成了葉夫人。 身不由己。 葉先生與她注冊登記時,是背著她從她父母那邊拿來戶口本,偷來身份證,幾乎是強迫她走入婚姻登記所。 可葉先生,對BDSM絲毫不懂。 他愛她愛得那樣深,近乎卑微;姿態(tài)放得那樣低,接近塵埃。這樣的人,怎么會是甄情想象中的主人? 她數(shù)次對葉先生坦白自己的情況,試圖說服他,他們不合適,在一起不會幸福。但葉先生早已愛得發(fā)了昏,怎么可能聽進這樣的話,他一心試圖通過婚姻綁住她,好像結(jié)了婚,她就會安安心心地和他生活。 ——怎么可能? 婚后,他們性生活不和諧,日常相處也相敬如冰。甄情對葉先生沒有絲毫感覺,從不會情動,她想要被抽打、被虐待、被言語羞辱、被暴力狠cao。這不是犯賤,這是她的生理需求。 葉先生不理解這些,他會很溫柔地親她,慢慢地撫摸她,竭盡所能地伺候她,然后想:她大概是真的不喜歡我,這樣漫長的前戲,她都不濕。 ……分明是一點感覺也沒有,葉先生在心里苦笑。 甄情沒有刻意作踐過葉先生,但“不愛”二字,對愛到刻骨銘心的人來講,本身就是一種痛入骨髓的傷害。 后來,葉沂出生。 在葉沂的印象中,母親和父親一直感情不協(xié),父親總是在低微的賠笑討好,母親卻無力又疲憊,一直說:“你不必這樣,我們不合適,真的不合適,你放過我吧?!比~沂長到八九歲時,葉先生不知受了何方點播,終于幡然醒悟,開始主動了解BDSM,試圖為心愛的人去學習如何做一位合格的S,滿足她,撫慰她。 ……他不是沒有嘗試,也不是沒有努力,但效果不佳。 S,或許是一種天賦。 這是葉沂到很后來才明白的事情,彼時他已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性癖,同母親一般,他受虐癖深重。 “真的S,天生就是S,”甄情對他說,臉上揚起很溫柔的笑,目光向往,“你見到他就會知道,他天然就有那樣一種氣質(zhì),高高在上,令人仰望,不需要刻意塑造,也不需要時時強調(diào),他從生下來,從骨子里,就是那樣的——許多自稱S的人,其實都差了感覺?!?/br> 他的父親,就是差了感覺。 再怎樣揮鞭滴蠟、抽打羞辱也好,他終究不是甄情想要的人,不是甄情的主,征服不了她。 甄情說:“我沒有那樣的幸運,能夠遇見那樣的主,但希望有一天,你能遇見?!?/br> 可,真的有那樣的主嗎? 葉沂經(jīng)營清域俱樂部近十年,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見過形形色色無數(shù)的S,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感覺:這個人天生就是S。 ——直到有一天,在一個很平凡的初冬的晚上,外面飄著雪花,葉沂推門走進俱樂部,在吧臺旁看到一位戴著墨鏡的少年。 從此,世界春暖花開。 “你是天生的S?!比~沂不止一次這樣對凌霄說。 沒有人知道,說出這句話時,他心里是何種心情。 或許,真的M,也天生就是M。 他們從生下來,從骨子里,就在期待他們命定的S,期待能夠遇見他、服侍他。除了他,其他人都不可以。 葉沂繼承了父親的癡情與不悔,也繼承了母親的信仰和執(zhí)著,然而父母那段糾纏而不幸的婚姻,卻終究在他心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讓他面對感情時,變得怯懦而踟躕。 他像朋友一般與凌霄相交,一面克制不住的遷就他、討好他,一面又死死守著自己的本來面目,分毫不露。 一旦告白,凌霄不喜歡,豈不是全完了? 他看過太多次父親卑微哀求、毫無底線,母親無動于衷、心冷似鐵。母親不是壞人,也不會刻意玩弄人心,她只是不喜歡。 只是不喜歡。 若是不告白,還能這樣像朋友一樣相處,倘若告白而沒有回應(yīng),葉沂一定會忍不住放下身段祈求,就像他父親曾做的一樣,毫無尊嚴,底線盡失。 可越這樣,越只會讓凌霄看不起他。只會讓凌霄為難,然后避著他,不再見他。 本性里的受虐癖日日在葉沂心底叫囂,讓他快點跪下,跪下,求他,求他。然而理智又緊緊拉住心底那根弦,告訴他慢點,慢點,討好他,服侍他,讓他喜歡上你,徐徐圖之。 他愛極了凌霄在臺上調(diào)教時的樣子,他游刃有余的踱步、高高在上的審視,漫不經(jīng)心的撫摸,隨手一轉(zhuǎn)將奴送上巔峰,然后像覺得臟一樣,脫掉手套扔到臺上,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一步步走下臺。 迎著光,他像是神。 葉沂心底砰砰地跳,腿腳發(fā)軟,幾乎要滑跪在地,伏下身子去親吻凌霄的鞋尖,求他把腳踩到自己身上。但他卻要克制自己,帶上溫文爾雅的笑,死死壓住內(nèi)心的悸動,不動聲色的與他交談,看著凌霄神色放松地靠在沙發(fā)上,喝奶茶或果汁,言行懶散卻不減威勢。 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目光中的迷戀,唯有將手背到身后,狠狠握拳,借助指甲刺入掌心的刺痛來提醒自己:不能,不能,還不到時候,他會討厭你的。 夜深人靜時,他也會想著凌霄自慰,手伸到身下,叫著主人自擼,腦海中全是凌霄的身影:他漫不經(jīng)心地垂手撫摸,隨意挑起奴的下巴,黑色的蛇鞭甩下去,帶出凌厲的破空聲……然而每每快要射出時,卻會有自我厭棄的自卑感涌上心頭。 ——你這樣卑賤的奴隸,未經(jīng)允許,也配想著主人自慰嗎? 他會在將要高潮的時刻忍下來,狠狠地甩自己耳光,或者用力掐捏yinjing,讓它受痛軟下去,好像那樣便是對自己的懲罰,對凌霄的另一層忠貞。 獨身一人的夢里,他會控制不住地浮想聯(lián)翩、荒yin無度,凌霄調(diào)教過的所有奴都變成了他,有時在調(diào)教室里,有時在表演臺上,他跪在主人腳下,被撫摸,被鞭打,被羞辱……甚至被cao弄。 夢里是最快樂的時光,jingye會在他無知無覺的睡眠時流出來,弄濕底褲,散發(fā)出腥咸的味道。然而夢遺醒來的第二天早上,他總會狠狠地給自己一耳光,冷聲罵:“婊子!” 他確實是婊子,未經(jīng)允許,也敢肖想主人,甚至出精,真是yin蕩,下賤,無恥,不要臉。 那些辱罵的詞匯來來回回在他心里滾,然而在這樣的行為中,他卻又會產(chǎn)生自我作踐式的快感,羞辱感蒙著他,竟也能讓他感到快樂。那一瞬間,他心里的自厭會到達頂峰,只能把自己縮成一團,簌簌發(fā)抖,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不知道該怎樣,才能配上凌霄。 沒有得到他的允許,想著他自慰,是褻瀆;可若將心意剖白,求凌霄收他做奴,他又不敢。 只能日復一日地拖著,陰暗暗的想些小心思。 他從來沒有嫉妒過那些曾得凌霄調(diào)教的M,因為他知道,那些人于凌霄而言,不過是過客而已,凌霄甚至連他們是誰都記不住,更不必說上心。況且,就算真有私奴或固定的M又怎樣?凌霄那樣的S,天生光芒萬丈,令人臣服,本就該有許多奴伺候他討他歡心。 他一點也不介意,甚至覺得凌霄該有更多、更好的奴,奴質(zhì)量越高、權(quán)勢越盛,越能彰顯出他的地位和權(quán)威。 他的主人是完美的。 就該千人供奉、萬人仰望。 懷著這樣的心思,他把白先生介紹給了凌霄。 這里面,他其實有很多私心。凌霄來俱樂部的時間越來越少,每次都只是簡單坐坐,從不久留,也很少再叫M。要怎么留下他,和他有更多相處?——如果能有一個理由,讓他每周都來清域,就好了。 白先生這件事情,是他一手促成,沒有人知道,他在這其中獲得了多大的滿足和快樂。 凌霄是因為他,才答應(yīng)白先生的。他在凌霄心中,是有分量的。 這樣的認知,讓葉沂欣喜若狂,心歡喜得幾乎要飛起來,甜蜜又酸澀。 他不在乎凌霄有多少奴,不在乎他調(diào)教誰,只要主人心底有一絲絲他的地位,他就心滿意足了。 ——他早已把凌霄視作自己的主人。 白先生其人,家世顯赫,威儀不凡,身居高位,大權(quán)在握,他在給他推薦調(diào)教師時,就知道那些平凡庸碌的S壓不住他,即便是圈內(nèi)佼佼者,也未必能征服他。他那樣的人,只會臣服于最頂尖的S,而一旦臣服,又會是最優(yōu)秀的M。他會自我要求,自我約束,自我提升,把優(yōu)秀M的標準作為底線來恪守,將主人的命令視作鐵律,竭盡所能做到最好。 ——勉強配得上凌霄。 第一次從調(diào)教室中出來時,他就知道,白再也離不開主人了。凌霄可能沒有注意到,白看他的眼神是怎樣的,迷戀,尊崇,仰望,癡迷,簡直像是在無盡黑暗中窺見天光。 那是仰望神的眼神。 因為當時他居中調(diào)和、巧妙圓場,凌霄最終答應(yīng)固定時間調(diào)教,事后為表感謝,白給他賬上打了五十萬,他把錢退回去,不動聲色地說:“白先生不必謝我,盼日后你能留住凌霄?!?/br> 可別讓他玩兩天就厭了。 白問:“主人調(diào)教時,喜歡什么?” 葉沂垂下眼睫,意味不明地笑笑,“我不清楚,他調(diào)教的少,也沒有固定的奴,您是第一位,恐怕得自己摸索——不過,日后如果您有任何疑惑,盡可以對我說,我畢竟經(jīng)營清域多年,好歹有些經(jīng)驗,可以幫您出出主意、參詳一下。” 白先生說:“謝謝?!?/br> 葉沂笑容溫雅:“不客氣。” 如果能借此知道主人的喜好,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