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白天在房間擼(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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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糖早上醒的時候,陸巖已經(jīng)不在了。 她試著起身,只腦袋有點(diǎn)暈,昨晚臨睡前,她記得陸巖哄著喂她喝了點(diǎn)甜甜的東西,似乎是蜂蜜水。 她還纏著他吻了很久,導(dǎo)致后面陸巖失了控,壓著她做了一次,直把她cao暈了過去,后面的事她就不記得了。 她在床上發(fā)了會呆,這才洗漱完化妝出門。 已經(jīng)遲到了,她也就不趕時間,慢慢吃了早餐,還有興致搭了公交車,坐在座位上,看著窗外掠過的醫(yī)學(xué)院門口,她微微將額頭抵在窗戶上,想著陸巖這個時候在做什么。 時間已經(jīng)九點(diǎn)十七分。 距離他離開,只剩不到六個小時,方糖打開背包,打算找支筆隨便寫點(diǎn)東西,這一打開,看見了一個黑皮筆記本。 是陸巖的筆記本,新的。 但是第一頁被她昨晚歪歪扭扭鬼畫符一樣寫滿了字,她隨手翻了一頁,正要提筆,看見陸巖留下的兩句話。 【小兔子在家要乖乖的?!?/br> 【等我回來?!?/br> 她眼眶陡地一酸,唇角卻止不住揚(yáng)起。 陸巖下午一點(diǎn)就出發(fā)去了機(jī)場,方糖沒有去送,她不喜歡送別,更怕自己會丟人地哭出來。 陸巖臨上飛機(jī)之前,給她拍了那邊的天空,她笑著回了張自己帶著笑臉的照片。 誰也沒說想念的話,但兩人都清楚,離開的這一秒,他們就會無比思念對方。 李浩閣下午三點(diǎn)多才來,他懶散慣了,主編找了他說了點(diǎn)什么,他可能脾氣上來,嗆了幾句,隨后過來收拾東西就走。 方糖仍為昨晚的事生氣,見他走了,也沒找他說話,反倒是其他人過來慫恿她去安慰一下李浩閣。 李浩閣把東西收拾好,全裝包里,走之前看了眼方糖,“方糖,你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br> 方糖皺著眉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跟著他走了出來。 李浩閣神情也不太好看,兩人在電梯口站了數(shù)秒,他才說了句,“對不起?!?/br> 方糖看也不看他,“你別想我原諒你。” “不原諒就不原諒,反正我就是想跟你道個歉,我就是喜歡你,一時接受不了你喜歡別人?!崩詈崎w整張臉都喪得不行,“我這輩子就栽你一人身上,你說我能不生氣嗎?我喜歡你整整兩年,又不是兩天兩個月……” 他話沒說完,就被方糖打斷,“你喜歡我,我就得喜歡你?什么道理?強(qiáng)盜邏輯?” 李浩閣噎住,氣悶了半天,點(diǎn)點(diǎn)頭,“是,你說得對?!?/br> 方糖不說話了。 他沉默了一會,看著方糖問,“你說喜歡他好幾年,你之前就認(rèn)識他?” “是,他是我高中同學(xué)。”方糖坦然承認(rèn)。 “那他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找你?”李浩閣不明所以地問,“你們……?” “李浩閣,陸巖跟你不一樣,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他的時間不是像你那樣用來揮霍的,你知道他每天有多辛苦嗎?他研究腫瘤,他在研究世界醫(yī)學(xué)史上最難解的一道難題,你知道他每天睡覺的時間有多少嗎?不到五個小時,他甚至吃飯的時間都比別人快很多,為的就是節(jié)省時間,好去實(shí)驗(yàn)室做研究。” “你問那么多,不就是想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他嗎?” 方糖按了電梯,沖李浩閣說了最后一句。 “他這么好,我對他何止喜歡?!?/br> 陶詩詩收到方糖來信的時候,已經(jīng)是放寒假的第二天。 和往常不一樣的是,方糖沒有嘻嘻哈哈地講述最近發(fā)生的趣事,她筆下主動寫了另一個人的名字:陸巖。 她鄭重地寫:我跟陸巖在一起了。 陶詩詩看到這一行字時,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眼眶發(fā)燙,控制不住地想落淚。 她一直清楚,方糖在外地過得并不開心,她甚至沒有結(jié)交一個同性好朋友,也沒有任何可以傾訴過去的對象,這幾年,她將所有宣泄的出口都寄托在書信上,可寄來的書信也都沒有傾訴的痕跡,只是報平安,告訴詩詩,她在那過得很快樂很開心。 她開心的表皮下,其實(shí)藏著一顆脆弱又敏感的心。 陶詩詩清楚,也不揭穿她,只等她慢慢長大,等她敢于直視自己的時候,那就是她真正開心的時候。 所幸,她終于敢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了。 陸巖這幾年在國外更不容易,去年陸母去世時,陶詩詩回去才見過他一次,面冷話少,即便同學(xué)來了,他也只是頷首,連開口的欲望都沒有,整個人像墮入黑暗的幽靈,眼睛里一絲光亮都沒有。 陶詩詩后悔沒有直接告訴方糖,她知道陸巖那時候一定非常想見到方糖,但她沒能把方糖帶到他面前來。 這件事一直梗在她心里,導(dǎo)致她現(xiàn)在知道兩個人在一起時,心情真的是又酸澀,又開心。 她在圖書館看了會書就提前回去了,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夏默陽。 她很確定,夏默陽還喜歡方糖,因?yàn)榈浆F(xiàn)在,他都沒有交女朋友。 她回去時,夏默陽還沒回來,他偶爾會外出接單,偶爾會把電腦帶回家修,大多數(shù)時間,他都在公司。 因?yàn)樽鲂〕绦蚧蛘叽蛴螒?,比修電腦賺錢。 陶詩詩先去洗了澡,吹完頭發(fā)出來時,夏默陽剛好回來,他手上握著手機(jī)正在打游戲,看見陶詩詩出來,便沖她喊了聲,“來幫個忙。” 陶詩詩走過去,有些不解,“嗯?” 夏默陽把手機(jī)塞她手里,指尖相觸的瞬間,陶詩詩險些被他身上的冷意凍到。 不等她開口說話,夏默陽就把她拉到沙發(fā)上坐下,“不要出塔,就在底下游走清兵線,看到這些小兵沒有?按這個鍵就可以打死小兵,你就呆在這兒哪兒都別走?!?/br> “……哦?!碧赵娫奵ao作了兩下,夏默陽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就是這樣?!?/br> 他火急火燎地沖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先撒尿,又洗了個戰(zhàn)斗澡,外面天冷,他手都差點(diǎn)凍僵了,雖然想多洗一會暖暖身子,又擔(dān)心自己離開太久,這局游戲就輸了。 草草擦干身體,頭發(fā)也來不及擦就跑了出來。 陶詩詩見他衣服還有一節(jié)沒拽下來,露出小半塊腹肌,微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夏默陽人已經(jīng)坐到沙發(fā)上,接過了她手里的手機(jī),“謝了?!?/br> 陶詩詩見他頭上還滴水,去洗手間拿了條毛巾過來搭在他頭發(fā)上,見他目光專注地看著屏幕,她想了想,把吹風(fēng)機(jī)拿來插在插線板上,拿開他頭發(fā)上的毛巾,將吹風(fēng)機(jī)對著他的方向吹了起來。 夏默陽愣了一下,轉(zhuǎn)身看向她。 陶詩詩剛洗完澡,身上穿著毛絨款白色睡衣,她頭發(fā)披著,襯得臉頰白皙,眉眼溫柔,她的手指甚至都沒有碰他一下,只是將吹風(fēng)機(jī)對著他的頭發(fā)變著方向地吹。 她視線落在他屏幕上,見他不動,反而催了一聲,“你怎么不打了?” “哦哦?!毕哪柣厣?,耳朵卻不易察覺地紅了。 游戲結(jié)束,他才松了口氣,“我剛剛凍僵了,怕cao作不了,就想先洗個澡暖和一下,誰知道,洗澡的時候,我才想起來,我完全可以洗手啊,靠,洗什么澡,我簡直傻逼了我?!?/br> 陶詩詩被逗笑,吃吃笑了很久才停下。 夏默陽看著她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吃飯了嗎?” “吃了三明治?!彼χ噶酥杆亩亲?,“衣服?!?/br> 夏默陽低頭一看,衣服沒扯下來,露出一小半的腹肌,他這兩年沒怎么運(yùn)動,腹肌全掉沒了,倒是今年冬天因?yàn)槔?,時不時跟人出去打球,打了兩三個月,才打出兩塊腹肌來。 他扯了扯衣服,站起來問,“煮點(diǎn)粥給你吃?” “不用?!碧赵娫娨呀?jīng)準(zhǔn)備回房間看書了,想起方糖的信,又站在那看了眼夏默陽。 夏默陽被看得發(fā)窘,臉上卻還故作鎮(zhèn)定,“怎么了?” 陶詩詩看著他問,“夏默陽,你為什么不交女朋友?” 夏默陽:“……” 他輕咳一聲,“為什么這么問?” 陶詩詩已經(jīng)決定暫時不告訴他了,笑著搖了搖頭,“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br> “你不也沒交男朋友?!毕哪柡鋈徽f。 “我?”陶詩詩想了想,直言道,“談戀愛太浪費(fèi)時間了,我要看書。” 夏默陽:“……” 兩人作息還算規(guī)律。 夏默陽要早起上班,陶詩詩則早起去圖書館,她忙著發(fā)表第三篇論文,要查很多資料,每天的時間都用來看書都覺得不夠,因而也總忘了吃飯。 夏默陽早上會提前半小時起床煮粥,等陶詩詩醒了,正好可以喊她吃完早飯,再一起出門,送她到圖書館門口,他才回到公司。 陶詩詩和方糖的性子截然相反,她不愛說話,很多時候都只對書感興趣,也不喜歡跟人聊天,但是遇到問題的時候,總能提出最合理最有效的解決方案。 夏默陽當(dāng)時設(shè)計(jì)小程序的時候,還聽取了不少她的意見,最后做出來的小程序雖然沒多少人用,但陶詩詩卻是第一個嘗試試用,也是第一個發(fā)表用后感想的。 夏默陽甚至把她那段感想記了下來,這是他第一個用戶,至少在他心里,有著不一樣的紀(jì)念意義。 陶詩詩雖然才在夏默陽這兒住了不到一周,兩個人卻形成了一種無形的默契,中午夏默陽會過來喊她出去一起吃飯,吃完飯送她回來,晚上如果早早下班,他偶爾會過來等她看完書一起回去。 今天晚上,夏默陽提前下班,又去跟人打了籃球,一身汗地跑到了圖書館里等陶詩詩。 陶詩詩一開始沒注意到他,直到聞到他身上的汗味,才認(rèn)出他,這才笑著收拾了書跟他一起回來。 夏默陽習(xí)以為常地接過她的電腦包背在身后。 陶詩詩習(xí)慣性道了謝,兩人走出圖書館時,她才問夏默陽,“你喜歡游戲,為什么不設(shè)計(jì)游戲類的小程序?或者,干脆設(shè)計(jì)一款手游?” “你以為設(shè)計(jì)一款手游很簡單的嗎?”夏默陽搖頭,“我不行,我現(xiàn)在的水平就只能設(shè)計(jì)點(diǎn)弱智小程序。” “我用著還不錯,我推薦了幾個同學(xué),他們反饋也還不錯。”陶詩詩輕笑,“你對自己太不自信了,我室友說,你游戲能打到國服排名,雖然我不太懂,但聽起來很厲害?!?/br> 夏默陽撓了撓頭,“打得厲害不代表能設(shè)計(jì)游戲。”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能?”陶詩詩把懷里抱著的那本書遞過去,“這本書挺有意思的,上面羅列了很多人對游戲的體驗(yàn)心得,很多臟話也挺有意思的,你看看?!?/br> “是嗎?”夏默陽接了過來,心里有些發(fā)癢,忍不住問,“你專門給我找的?” “嗯?!碧赵娫婞c(diǎn)點(diǎn)頭,“下午的時候,轉(zhuǎn)了一圈計(jì)算機(jī)區(qū)域,篩選了幾本,感覺這本應(yīng)該對你有幫助,你不是想知道大家的反饋嗎?就把這個當(dāng)做你的用戶給你的反饋好了。” 夏默陽點(diǎn)頭,正要說什么,街道上有人喊了聲,“下雪了!” 兩人一起抬頭看向夜空,遠(yuǎn)處的路燈照出柳絮似的雪花,陶詩詩伸手接過一片雪,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夏默陽,下雪了?!?/br> 夏默陽把視線從她臉上移開,看了眼頭頂?shù)奶炜?,“嗯,我看到了?!?/br> 看著搖搖欲墜的雪花,他忽然有了個想法,這個想法陡然讓他熱血澎湃,“走走走,我們回去。” 他往前跑了一段路,回頭看,陶詩詩小步跑著追他,臉上還有些茫然。 他迎過去,想也不想,抓過陶詩詩的手帶著她一起往前跑。 陶詩詩愣了一下。 夏默陽的手很大,他剛打完籃球不久,身上的熱意還沒散,掌心還很熱,握住她的指節(jié)帶著些微刮擦的粗糲感,像是繭子。 跑到家門口時,夏默陽才松開她,開門時,他的一顆心還跳動得厲害。 不知是因?yàn)檫@段路跑得太急。 還是因?yàn)椤兆×颂赵娫姷氖帧?/br> 連著幾天,夏默陽都在外面呆到很晚才回來,他在外面找了幾個在手游公司工作的學(xué)長,請他們吃了幾次飯,飯桌上聊的都是手游的話題。 他畢竟對游戲很感興趣,不管對方說什么,都笑著聽進(jìn)耳朵里,那幾人看他態(tài)度謙虛,性子直爽,也都把自己了解的告訴他,夏默陽欣喜之余,跟人多喝了幾杯,回來時醉醺醺地躺在沙發(fā)上就睡著了。 陶詩詩過來推他時,他眼皮都睜不開,“嗯?” 陶詩詩見喊不醒他,只好去他房間把被子抱過來,給他蓋上,又給他脫了鞋子,正要走,就聽夏默陽喊,“……水……” 她倒了杯溫水,加了點(diǎn)蜂蜜,拿過來放在茶幾上,拍了拍夏默陽的肩膀,“起來喝水。” 夏默陽閉著眼只是喊,“……水。” 陶詩詩用力把他拉起來,扶著他的腦袋,將水杯遞到他唇邊,聲音很輕地喚,“夏默陽,張嘴?!?/br> 他聽話地張嘴,陶詩詩小心喂他喝水,夏默陽喝的急了些,水順著下巴往衣服里淌,好不容易一杯水喝完,他胸前的衣服也全濕了。 陶詩詩猶豫半天,還是給他脫了衣服。 夏默陽身材很好,個頭高大,肩寬腿長,只是皮膚偏黑,胸腹皮膚緊實(shí),腹部有兩塊結(jié)實(shí)的肌rou。 陶詩詩看了會,有些好奇地伸出食指戳了戳那塊漂亮的肌rou,并不像石頭那樣堅(jiān)硬,皮膚帶著熱意,肌理緊實(shí),觸感良好。 她站起來,正要去房間給夏默陽拿件衣服換上,一抬頭發(fā)現(xiàn)夏默陽不知何時睜開眼,正盯著她看。 “……” 陶詩詩難得有些囧,“我……抱歉,我就是好奇?!?/br> 夏默陽大概是還沒醒酒,愣了好一會,才啞著聲音說,“……沒事,隨便摸?!?/br> 陶詩詩:“……” 接下來的兩天,兩個人一旦在家里碰面,氣氛都有些微妙。 而且夏默陽開始早晚鍛煉身體了,還時不時撩起衣服照鏡子看自己的腹肌。 偶爾陶詩詩路過他房間,看見他照鏡子看腹肌時,表情都有些……忍俊不禁。 周末的時候,夏默陽會比較清閑,但他大多出去接單,不是打游戲就是修電腦,今天卻把電腦帶回來修了。 很多男生電腦里都有不可描述的某某視頻,這臺電腦也有,而且存貨大得驚人,夏默陽給他修好電腦之后,拷貝了一些放進(jìn)自己電腦里,趁著陶詩詩在圖書館沒回來,他自己在房間里看了幾部。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他正在緊要關(guān)頭,一雙眼睛都紅了,脖頸繃著青筋,一邊喘息一邊擼動著手里那根roubang。 等他意識到有人進(jìn)來時,底下已經(jīng)控制不住地射了出來,他喘息著回頭,看見的是陶詩詩詫異的神情。 她手里提著打包好的飯菜,大概是以為他戴著耳機(jī)在打游戲,沒聽見敲門聲,便開門進(jìn)來喊他吃飯。 萬萬沒想到,他大白天地在房間里擼。 氣氛已經(jīng)不是尷尬能形容的了。 陶詩詩關(guān)上門,隔著門板沖他說,“……那個,飯馬上冷了,你……過一會出來吃飯吧。” 夏默陽低頭看了眼自己,褲子上零星噴了不少jingye,自己的手還握著那根家伙。 他想了想,自己好像轉(zhuǎn)過去的時候,也握著自己的老二。 陶詩詩看見了? 不,她肯定看見了。 他伸手捂住臉。 這一捂,才發(fā)現(xiàn),滿手都是jingye。 “cao……” 夏默陽過了好幾分鐘,才從房間出來,他換了衣服和褲子,先去洗手間洗了手,隨后低著頭坐在沙發(fā)上。 陶詩詩也有些臉紅,“抱歉,我下次……不會進(jìn)你房間了?!?/br> “沒事?!毕哪栆呀?jīng)完全社死,耳根還發(fā)著紅,“我下次不……那個了。” 陶詩詩:“……” 兩個人尷尬地吃完午飯,陶詩詩又拿了電腦去圖書館了,夏默陽送她到圖書館門口,兩人一路上的氛圍更是微妙,夏默陽幾次想說話,看見陶詩詩的臉之后,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似地欲言又止。 到圖書館門口后,陶詩詩忍不住問,“夏默陽,你是有話要說嗎?” 夏默陽撓了撓后腦勺,“……沒什么,我……晚上來接你?!?/br> 陶詩詩:“……好。” 整整一下午,陶詩詩書沒看進(jìn)幾個字,反倒是腦海里一個勁閃現(xiàn)夏默陽在房間里的那一幕,他微微弓著背,轉(zhuǎn)身時,一雙眼通紅,那張陽光俊朗的臉微微仰著,眉毛皺著,神情愉悅又痛苦。 他手中握著一根紅得發(fā)紫的東西。 電腦屏幕上是一男一女赤裸著交疊在一起的畫面,沒有打碼的乳rou和性器清晰地映進(jìn)她眼底。 她手指一顫,把書合上,深吸一口氣,又重新翻了本書。 然而仍是靜不下心,她只好坐到一邊,給方糖寫信。 一封信寫完,她拿去寄,路上遇到同門師兄,跟著聊了幾句,廖師兄請她吃晚飯,陶詩詩婉拒了幾次,他仍執(zhí)意要請她,她只好應(yīng)下了。 “怎么不回家過年?”兩人在一家頗有格調(diào)的餐廳坐下,廖豐給她拉了椅子,等她坐下后,才笑著問,“我以為你都回家了?!?/br> “打算把第三篇論文寫完,還有很多書沒看完。”陶詩詩指了指放在一旁椅子上的書和電腦。 “再忙也得吃飯啊?!彼⑽⑿χ?,“怎么不找個男朋友照顧你,你好像又瘦了。” 她輕笑,不答話。 他只好又問,“有男朋友了?” 陶詩詩輕輕搖頭,“沒有?!?/br> “我聽說系里好幾個男生追你,都被你拒絕了?!绷呜S笑了起來,他穿著正裝,但身形偏瘦,整個人散發(fā)著文人的書生氣息,算不上儒雅,倒也稱得上紳士。 陶詩詩隱約想起,之前好像是有人約她吃飯,但她連人都記不清是誰了,只笑著說,“那時候太忙了?!?/br> “現(xiàn)在呢?”他問。 陶詩詩聽出他話外音,仔細(xì)看了他一眼,笑著說,“師兄,別開玩笑了?!?/br> 廖豐挫敗地嘆了口氣,“我還以為我能有機(jī)會呢。” “我們不適合?!碧赵娫娍粗?,“而且,你現(xiàn)在也不乏女孩子喜歡?!?/br> “怎么看出來的?”廖豐微微揚(yáng)起眉。 “你穿正裝或許是為了迎合公司,噴香水肯定是為了吸引女孩子,而且,一路過來的時候,每當(dāng)遇到有女生的地方,你都不自覺地挺直脊背,這代表你很注重自己的形象,更注重自己在女生眼里的形象。這就反映,你現(xiàn)在處于一個女生很多的地方,而且需要時刻注意形象,還得保持紳士品格,你主動開門,主動拉椅子,這些都屬于紳士行為,很大程度上,都會博得女生好感。” 陶詩詩分析完,輕輕笑了,“我瞎猜的?!?/br> 廖豐卻是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我還以為你在我身上安監(jiān)控了?!?/br> 兩人一頓晚飯吃得還算愉快,陶詩詩要回圖書館,廖豐又繼續(xù)把她送了回去,到門口的時候,正好遇到夏默陽。 他也是剛來,看見陶詩詩身邊的廖豐時,他帶笑的臉幾乎是立馬拉了下來。 廖豐看出點(diǎn)什么,笑著問陶詩詩,“這位是誰?” “是我同學(xué)?!碧赵娫娬f。 “哦,同學(xué)啊?!绷呜S笑著沖夏默陽打了招呼,又沖陶詩詩說,“那我走了啊,下次再一起出來吃飯。” “嗯?!碧赵娫姏_他揮手。 等人一走,夏默陽就問,“他是誰?” “同門師兄?!碧赵娫娨娝砬椴惶?,遲疑著問,“怎么了?” “你怎么跟他出去吃晚飯了?”夏默陽皺著眉問。 “他請我吃飯?!碧赵娫娬f。 “他請你吃你就去吃了?”他說完覺得自己口氣很差,沉默了片刻,才說,“對不起。” 陶詩詩只是問,“你怎么了?” 夏默陽抬頭看了她一眼,又扭過頭,“沒什么?!?/br> 他要怎么解釋,他看得出那個人喜歡陶詩詩。 他又要怎么解釋,自己此時此刻,胸腔里翻涌的各種情緒。 每一種情緒都在瘋狂地叫囂著。 他喜歡陶詩詩。 方糖收到陶詩詩來信時,剛好放寒假,他們學(xué)校放得晚,她收拾了東西就直奔表姐住處,把行李一放,進(jìn)了客房就去拆信。 陶詩詩來信都是祝福,她總是這樣,不管方糖說什么,她都會無條件支持。 信的末尾照舊交代了些關(guān)于夏默陽的信息。 方糖有時候覺得陶詩詩跟夏默陽更親近了,至少,從文字里讀出來的感覺是這樣。 陶詩詩筆下的夏默陽特別暖。 【上次急性胃腸炎之后,他就每天早起半小時煮粥,督促我吃完早飯?jiān)偃タ磿莻€很細(xì)心的人,非常感謝他?!?/br> 陶詩詩搬進(jìn)夏默陽住處這件事方糖知道,夏默陽擔(dān)心陶詩詩一個人住不安全,方糖也擔(dān)心,陶詩詩則是擔(dān)心自己住在這給夏默陽添麻煩,但夏默陽人好,不計(jì)較這些,只說女孩子出門在外,安全第一。 方糖看到這兒總會想起夏默陽笑得陽光又燦爛的那張臉。 徐若凝昨天回來的,人瘦了一圈,在房間睡了一個晚上加一個白天了,方糖看完信,去她房間看了眼,徐若凝已經(jīng)靠在床邊抽煙了。 “不是戒煙了嗎?”方糖從桌上拿了根棒棒糖,撕開包裝紙遞給她。 徐若凝低低“靠”了聲,“你早點(diǎn)來啊,我這不是懶得下去拿么?!?/br> 方糖:“……” “今天不是放假了么?不走?”徐若凝咂了口棒棒糖,挑眉看了她一眼,“看你這小樣,有事兒求我?” “……”所以說聰明的人為什么那么多,為毛就不能分一點(diǎn)給她! 方糖鼓起腮幫,又忽地xiele氣,“你能不能跟我爸媽說,我今年在你這過年?” “然后你飛去找他?”徐若凝含著棒棒糖,聲音含糊,“到時候出了事,他們拿我要?dú)⒁獎幍?,你拿什么抵??/br> 方糖狗腿地過來替她捏肩捶腿,“不會的,我們先拍個一起吃團(tuán)圓飯的視頻,到時候……” 徐若凝用食指抵開她的臉,“你呢,走你的,我負(fù)責(zé)跟他們說?!?/br> “說什么?”方糖有些心慌,“不要啊,他們知道了肯定要打死我……” “他們知道了,做夢都能笑醒?!毙烊裟破鸫叫α?,“真的,這要是我爸,估計(jì)現(xiàn)在就去祖墳?zāi)沁厽懔?。?/br> “……” “那男生我才知道,居然就是你們那一屆理科狀元,牛逼,你說你怎么有那么好的狗屎運(yùn)。”徐若凝邊說邊挑剔地看了方糖一眼,“長得還行,就是笨了點(diǎn),現(xiàn)在聰明男生都喜歡笨的?” “……”方糖有求于人,不敢還口,只是氣得腮幫子鼓鼓的。 徐若凝還伸手掐了把她的臉,“嘖嘖嘖,氣死了吧。” 方糖抱住她,嚶嚶嚶地假哭,“表姐……表姐,你最好了,你人美心善,世界上第一好……” “走開走開?!毙烊裟龘]手,“收拾好東西,買機(jī)票,記住,買我的那份,我陪你走一趟,把你送到那,我就回來,你爸媽那邊我來搞定。” “表姐你最好了!”方糖開心極了,抱著她親了一口。 正要跑回房間,就見徐若凝把棒棒糖嚼碎了,又補(bǔ)充了一句,“啊對了,別忘了讓未來的準(zhǔn)表妹夫介紹幾個優(yōu)質(zhì)男給我?!?/br> 方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