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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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楚慈也不知道楚杭是怎么在那么多個人頭里一眼看到他的。 楚杭下臺后,楚慈也轉(zhuǎn)身要走,結果還沒走出門口,就被另一個穿著禮服的小jiejie攔住了去路,她跟楚慈說,有人在后臺等他,還悄悄地在他手里塞了工作牌。 楚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會是誰等他,心里雖然雀躍,他腳步還是穩(wěn)健的,只是踮腳的幅度有點大,就這么一路顛到了后臺去。 他在化妝間門前的走廊碰見還沒來得及換衣服的楚杭,楚杭看到他那一瞬眼睛都亮了,二話不說就拉著他往旁邊的換衣間去。換衣間里只開了盞微弱的白熾燈,照著門口的一方小地方。楚杭合上門就把他推到門上,抵著木門低頭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 楚慈腿還沒站穩(wěn),就被人半抱著舉了起來,楚杭舌頭撬開他的牙關,直沖著口腔里的軟舌去?!斑??!背葟堉煊现?,柔軟又溫熱的舌頭緊緊地糾纏在一起,楚杭舌尖探過他的牙關,掃過他的上顎,盡情地吮著他的舌,喝他交換過來的津液。 楚慈無力地抱著他的腦袋,被吻得頭腦暈乎乎的,呼吸也呼吸不過來,楚杭咬著他的舌頭舔,舔他的貝齒舔他的唇瓣,兩人分離的時候舌尖還連著銀絲。 楚杭癡迷地吻過他嘴角淌下來的津液,把臉埋在了他的脖頸,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哥哥。”他聲音柔軟得不可思議,動作卻強硬地把他封在木門一隅,“緊張死我了。”他說。 楚慈一愣,笑出了聲,用手揉他的后腦,安慰他說:“小杭最棒了?!?/br> 楚杭在一片漆黑里抬頭看他,雙眼亮晶晶的,映著一片頭頂?shù)陌谉牍?,無數(shù)光點碎裂在他幽深的瞳孔里,漂亮極了。楚慈的視線從他的眼睛掃到他臉頰一邊的酒窩,再來到他被自己吻得泛紅的薄唇,喉結上下滾了滾,手輕柔地揉按在對方腦后的一片肌膚上,楚杭好像從他的表情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輕微向上一勾,用鼻尖蹭了蹭楚慈的鼻根。 兩人靜靜地對視著,彼此的眼里仿佛都只能裝下一個對方,滿滿載載,泡在一池愛意里。 楚慈覺得自己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門外還有人踩著高跟鞋走過的聲音,也有匆匆忙忙跑過的人,而他和楚杭互相擁抱著,沉默地對視著,什么也沒說,又像什么都說了。 楚杭蜻蜓點水地在他唇瓣上親了一下,四瓣唇瓣相貼在一起,很快又離開,然后又貼在一起,又離開。楚慈悄悄張開了嘴,從里面探出了一點紅潤來,楚杭很有默契地伸出舌尖去,舔過那一點紅潤,舔過對方單薄的下唇,流暢的唇線,再貼著那點紅潤,被對方引導著伸進對方的腔室里。 楚慈閉上了眼。 這個吻很溫柔,又很綿長,相融在一起呼吸跟團柔軟的棉花一樣貼著互相的臉,楚慈嘴又張開了一點,完完全全地容納那炙熱又靈活的入侵物,他仿佛很享受這樣的親吻,環(huán)抱著楚杭肩膀的雙臂又收緊了一點,同樣也感覺到楚杭掐著他腰的手又用力了一些。 他享受此時此刻,享受不約而同地分享彼此的甜蜜。 76. 楚慈提著一盒奶油泡芙回到家的時候,楚杭剛從練習室回來,沙發(fā)都沒坐熱,見他回來立馬蹦了起來,趁著家里沒人,屁顛屁顛地跑上來抱他。 楚慈把手里的泡芙遞給他,給自己倒了杯水,楚嘯天和徐小田又出去應酬了。他拿著杯子一邊和楚杭走上三樓,一邊說了畢業(yè)旅行的事情。 “我們總共去三天兩夜,去海邊,租了間小別墅。回來的時候剛好就是你的復賽了?!?/br> 楚杭攤開了手里的紙盒子,把里面造型精美的奶油泡芙拿了出來,咬了一口,一天無限循環(huán)練習的心都被那口感綿密又甜膩的奶油撫慰了,他把手伸了出去,讓楚慈也咬一口。 楚慈側(cè)過臉避開,表示他不需要,他不太喜歡甜食。 楚杭把嘴角的奶油舔走,表情還蠻不高興的:“三天兩夜那么久?”他頓了頓,“陳瑋圍也去嗎?” 楚慈沒想到他會提起這茬,從書包里拿出試卷的動作停滯了一瞬,隨后又恢復如常:“大家一個班的,去也正常?!?/br> 自從謝師宴后,他就沒怎么聯(lián)系過陳瑋圍。 按照以往的慣例,放假了一般都是陳瑋圍主動聯(lián)系他,找他出去玩,自己是鮮少有把時間放到對方身上的。 現(xiàn)在陳瑋圍自動忽略了他,別說聯(lián)系,對方跟突然在他的網(wǎng)絡世界里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到處都看不見他的身影——除了那天班長提出要畢業(yè)旅行時,他群里起了哄,就一句話,然后人又不見了。 楚杭要不提,他都忘了還有陳瑋圍這號人物了。 楚杭對陳瑋圍意見還是蠻大的,畢竟是情敵,而且自己還沒占據(jù)在最優(yōu)勢的地位,這情敵的威脅不能不防范。 “哦?!背汲酝甑谝粋€泡芙,又準備開始第二個,沒再出聲了。 楚慈看見他一臉的不樂意,連泡芙都沒法拯救他的心情了,他只好不易察覺地嘆口氣,主動牽起楚杭的手,溫聲地問:“下次給你買紅豆味的泡芙?” 楚杭用膝蓋狠狠地撞了一把他的膝蓋,擰眉,難以置信,這是原味和紅豆味的問題嗎? 楚慈無可奈何地嘆氣搖頭,笑了。 出發(fā)到學校集合的那天早上,楚杭抱著人死活不撒手,就是不想讓楚慈出門。 楚慈是被氣悶憋醒的,楚杭壓在他身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對方像是已經(jīng)起床洗漱完準備出門的樣子,楚慈想,估計是準備去訓練室了吧。 他還有點困,昨晚給學生批卷子,竟然熬到了凌晨。楚杭昨晚沒偷偷溜上來和他一起睡,他也就沒注意到時間。 楚杭伸手揉著他眼眶底下的青黑,開口就說:“你怎么又熬夜了,困吧,畢業(yè)旅行就別去了?!弊罱嫉目陬^禪是“畢業(yè)旅行就別去了”,無論他前一句是“吃飯了沒”“吃飽了沒”,后一句都必會跟上一句“畢業(yè)旅行就別去了”,楚慈說不過他,也就不說了,任他像個小和尚一樣一直在自己耳邊念經(jīng)。 楚杭就是不想讓他去見陳瑋圍。 可楚慈覺得自己和陳瑋圍本就沒什么,即便他知道對方暗戀自己又能怎樣,暗戀又不是注定就會在一起,何況他壓根不喜歡陳瑋圍。 對方在他心里就一傻帽。 楚慈拿他沒辦法,還困,只好敷衍地揉了揉楚杭的頭,讓他乖乖在家等自己回來,還有快起開,他要被壓得沒法呼吸了。楚杭不跟他急,就喜歡生悶氣,把嘴撅得老高的那種生悶氣,生怕楚慈不知道他不開心一樣。 楚杭見楚慈油鹽不進,只能來強迫的了,壓著人不能給人起床。楚慈被他鬧得本是有點煩躁的,但一見對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里寫滿委屈,一時又不知道該怎么發(fā)脾氣,只好蔫兒吧唧地放軟了語氣:“乖,我保證不和他多說一句話可以了吧?去我還是得去的?!?/br> 楚杭聽著他毫無誠意的承諾,嘴撅得更高了。 楚慈偶然發(fā)現(xiàn),楚杭的脾氣不是一般的小孩子,他以前還老覺得楚杭是個成熟的男孩兒了,敢情只是他的錯覺? 楚慈閉了閉眼,盡量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后再睜開來看著楚杭,祈求能盡量表現(xiàn)出多一點的誠意來,好打動楚杭,他說:“我和他是沒可能的,我又不喜歡他,你緊張什么呢?” 楚杭握著他的手,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看久了,楚慈忽而有種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深坑里一般,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而坑口還在無限地往天空的方向延伸,直到他看不見,然后被一片的黑暗埋沒。 楚慈心里一驚,恍惚回過神來,楚杭只是捧著他的手不言語。 他至今沒有給楚杭一個明確的答案,即使楚杭說過,他會等他,會陪他,直到他能徹底接受的那一天。但任誰都會被漫長的等待消磨掉安全感,會開始質(zhì)疑起自己的決定,自己的等待,是否正確,是否值得。 楚慈那一瞬間幾乎是心疼起楚杭來,他完全能夠理解對方的焦慮和不安,他甚至差點為了這點心疼就要脫口而出: “小杭,我也……” 我也喜歡你。 楚慈頓了一下,最后還是沒說出口。他輕輕地挑起楚杭的下巴,讓人抬頭看他,然后自己果決地湊上前,用唇瓣封住了對方的唇。 算了,就這樣吧。楚慈無奈地想著。 楚杭被他突如其來的主動嚇了一跳,直愣愣地看著他,那雙狡黠的眼睛又瞬間爬滿了不懷好意:“哥哥,你……” “我親你一下,”楚慈快速打斷他,防止他說出什么瘋狂的話來,“你原諒哥哥這一次好不好,哥哥答應你,下次就不見他了?!?/br> 楚杭果然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楚慈竟然會這樣撒著嬌來懇求他,看著對方擰緊的眉心和委屈的小眼神,楚杭一時只覺得渾身都熱了起來,他不可抑制地把他這樣的表情往某一些方面上靠。 他暗暗地決定,下一次,下一次楚慈再露出這樣的表情時,一定不是為了向他求饒這么些無聊的事情。 楚杭嘆了口氣,只好佯裝大度地一擺手,正當楚慈以為他不再鬧脾氣的時候,楚杭忽然湊到楚慈耳邊,壓低了聲音說: “哥哥,求我只親一次是不夠的。” 他輕聲笑了起來,笑聲震得楚慈耳根發(fā)麻。 “當然是要每天早中晚都親一次啊,伸舌頭那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