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番外1(桌子底下koujiao吞精)
“菲爾,你真的不去管管你弟弟嗎?” 菲爾伯特貝身邊的人突然的問話打斷了自己的思緒,從手機上抬起頭來茫然的發(fā)出了一個鼻音,然后才順著對方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希爾維此時正和三個Alpha相當親熱的擠在一起,即使是隔著半個屋子,菲爾也看得出來他正坐在其中一個人的腿上和另一個人接吻,而如果他沒記錯,明明旁邊被冷落了的第三個人才是希爾維名義上的男朋友。他當然明白對方語氣里隱隱的擔憂是從何而來,但菲爾伯特只是聳了聳肩道:“沒關系,隨他去吧,反正他不能被標記?!?/br> 在朋友投來的有些奇怪的視線里,他才意識到或許自己這個回答顯得有些太過冷漠了,甚至顯得隱隱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惡意在里面。如果這是二十歲的已經(jīng)學會了那種無可挑剔的圓滑語氣的菲爾伯特,他一定會以一個委婉的方式表達,他這位任性幼弟,令人遺憾的選擇了用自甘墮落的方式面對這種身體上的殘疾。 但十七歲的他還沒學會這種方式,于是在對方緊接著的追問聲里,他只好選擇找了個借口站起身來轉身離去。多么愚蠢的問題,菲爾伯特在心里感到一種不屑,他幾乎能看到對方眼里的那種直白的刺探。“你是不是和你弟弟關系不好”,那種期待著從他的潛臺詞里讀出一場豪門恩怨的看熱鬧心態(tài)實在是太明顯了,讓他瞬間就知道了不管他怎么回答都只是無用的辯解。 他繞著房間里走了一圈,和不同的人短暫的攀談著,進行著毫無意義的寒暄,甚至答應了一個相熟的Omega一起跳舞的請求。可在這些瞬間,他的眼角就沒能離開過在沙發(fā)上的希爾維。他親眼看著那其中一個Alpha把手伸進了希爾維的衣擺里,把那截白襯衫從他的西裝短褲里扯了出來,然后把手臂環(huán)上了他赤裸的腰間。而希爾維此時則正埋在另一個Alpha的頸窩里貼著人的面頰,攬著坐在那里笑得厲害的人的脖子,似乎在和人低聲耳語些什么。 菲爾伯特攬著懷里的人腰轉了個圈,這首慢歌正進入到了高潮,他懷里的女孩似乎離他更近了一些,試探著把頭貼上了他的胸口,兩個人的舞蹈逐漸變成了一個溫暖的擁抱。 噢,現(xiàn)在一直坐在一邊他的男朋友也加入了。那個可憐的被冷落了一整晚的男孩臉色相當難看的去拉了希爾維的手臂,被自家弟弟毫不客氣的甩了一巴掌之后,又被身旁的兩個朋友勸阻著按了下去,但兩個人依然在爭吵著。菲爾伯特甚至可以看得到希爾維臉上那種譏諷而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他通過那種表情就大概可以猜得到希爾維在說些什么,“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卻不行嗎”,或者是“你可以和別的Omega來往我卻不能和其他Alpha交朋友”,諸如此類的話。 他垂下視線,不冷不熱的輕輕把手搭在懷里Omega的腰背間,位置很靠上,一個禮貌的,來自朋友的擁抱,腦海里不由得感同身受的替對方臉疼了一下,但是,那個男生真的不應該和別的Omega單獨在圖書館的小隔間里學習。唉,明明已經(jīng)有了整個學校里最漂亮最受歡迎的Omega,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躁動嗎? 菲爾伯特在心里無聲的感嘆,幸好自己不是這些總是讓欲望占據(jù)上風的Alpha的一員。抱著他的女孩子似乎察覺到了他那種無聲的拒絕,但或許更多的還有這種拒絕帶來的單純的善意,Beta身上總是有這種令人平和的安心感。這反而讓她忍不住和他傾訴起來關于她想引起注意的暗戀對象的一些瑣事。菲爾伯特半偏過頭,認真的聽著,耐心的回應著,在樂曲安靜的尾聲中牽著她邁著步子轉著圈,然后把已經(jīng)有些抽泣起來的女孩送回了她朋友的手里。 在她朋友的感謝聲里,他再一次側回頭去,希爾維的身影又不見了,不,并不是不見了。他認真的透過面前晃來晃去的人影看過去,尋找著希爾維那頭顯眼的金色卷毛,然后在那個Alpha的腿間找到了自己晃動著的目標。他知道希爾維正在給他的男朋友koujiao。 那個Alpha仰著頭,掌心按在希爾維的頭頂上。他表情很享受,又有一種得意,因為他身邊的那兩個朋友此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因為現(xiàn)在所有人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他獨占著他們都渴望的東西。 現(xiàn)在還有多少人和他一樣在窺視著那個陰暗的角落呢?然后想象著用自己取代那個Alpha,用jingye涂滿希爾維那張漂亮的臉蛋,染上他金色的發(fā)絲,讓他那雙漂亮的如同天空一樣的眼睛里泛起水光,專注的,愛慕的,依戀的望向自己…菲爾伯特猛地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了,如果此時燈光再亮一些,一定能有人看到他此刻從面頰到耳朵都泛起了紅,他在想什么呢?! 他的理智在對他怒吼,控制一下你自己吧,你至少不該意yin你自己的弟弟!可是心里面又有一個幽暗的聲音鉆出來,那個聲音最近越來越多的從他的胸口纏繞著攀附上他的脖頸,像是扼住他喉嚨般的惡靈一樣在他耳邊囈語,無時不刻,永無停歇。 他早就清楚了,他已經(jīng)犯下了足以被神明拋棄的罪孽,這種luanlun的yin欲足以讓他在審判的光芒中被燒成灰燼,可是,地獄和起舞的魔鬼先一步給他敞開了大門。 他好像總是能看到希爾維,這不奇怪,畢竟他們在同一個教室里上課,在同一章桌子上吃飯,在同一個房間里睡覺,有時候甚至在同一張床上。 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看到的希爾維不再一樣了。在某個時刻之前,他只是是他的弟弟,從還不會走路的時候就會沖著他笑,用軟糯的口齒不清的聲音叫他“菲爾”,他一點點看著長大的弟弟??稍谀硞€時刻之后,一切好像都變了,他仍然是他的弟弟,可是又不僅如此。他是個非常,非常漂亮的Omega,這個認知在某一天突然的降落到了菲爾伯特的腦海里。 可是他總是能看到希爾維。 他看著希爾維把自己的頭發(fā)染成了金色,穿上了這身英制的學生制服,走進了這個校園里,然后在不到一個學期的時間里成為了全校每一個Alpha的夢中情人。他有個受歡迎的弟弟。 他看到希爾維總是敞著第一顆扣子的襯衫領子里露出的一截深陷的鎖骨,看著他清早起床的時候,把修長筆直的雙腿和白嫩的雙足踩進那雙小腿襪里,看見他毫不避諱自己只穿著貼身的內褲晃來晃去時候,被蕾絲布料勒出紅痕的挺翹雙臀。他有個身材很好的弟弟。 他為什么總是穿著那身制服,明明他可以換別的衣服的。菲爾伯特忍不住想,他猜測這是因為希爾維很清楚這身衣服只是更好的展示了他的魅力。他知道每一個人看見他軟蓬蓬的金發(fā),和套在外面的那件對他來說有些寬大的柔軟針織衫的時候,都只是想把那些礙事的衣服剝下來,去把他柔軟纖細的腰肢抱在懷里。所以他穿什么又有什么所謂呢?他只是在用簡單的方法向所有人挑明,他的魅力不會因為任何外物減損。他有個很驕傲的弟弟。 他也聞到過希爾維的味道,在他第一次發(fā)情期的時候,那是一種蛋糕般的香甜,混著咖啡的苦澀和酒精的醇醉。提拉米蘇的味道,他并不奇怪,不像從未見過自己母親的希爾維,菲爾伯特很清楚他們mama的意大利血統(tǒng)??墒悄呛蛠碜詍ama身上的令人安穩(wěn)的芳香不一樣,這是一種勾人心弦的微妙平衡,可到最后,留在唇齒間的還是只剩下香甜。他有個甜美的弟弟。 甜美,甜美…那個Alpha現(xiàn)在也嘗過這個味道了。在他們上床的時候,在和他的床只隔了幾米遠的地方,在那層薄薄的毯子下面,在希爾維甜膩的喘息聲里。而他閉著眼睛,只是聽著,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那是他的弟弟。 菲爾伯特穿過人群,樂聲,舞步,和嘈雜的噪音,腳步急促的仿佛是在踩過煤炭上面的guntang鐵板。他站在那個沙發(fā)旁邊,俯視著希爾維,看著他的喉結輕滾,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然后抬起了頭來,沖他眨了下眼睛笑了起來:“菲爾,你忙完了?” 那三個Alpha齊齊的轉過頭來,順著希爾維的視線看向了他,臉色不約而同的有些難看了起來,場面可笑的簡直像是某種啞劇。噢,很好,菲爾伯特無聲的翻了個白眼,看來他們至少還知道一些基本的禮儀,例如不應該當著一個兄長的對他的弟弟上下其手。他的弟弟。 希爾維在他的沉默里站起身來,主動的湊上來牽著他的手把他拉到了一遍,有點討好的親熱的湊過來貼上他的手臂,仰著臉環(huán)上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擁抱,和一個落在面頰上的吻?!昂美卜茽枺陕镞@么嚴肅?你生氣了嗎?” 希爾維仰著臉看著他問道。 菲爾伯特無聲的打量著他。希爾維臉上似乎總是有一種不知羞恥的天真,無論他做了什么事,他也只是這樣搖著你的手臂問你,仰著頭用他大大的藍眼睛看著你,里面沒有一點歉疚的情緒,只是抱著一種事不關己的無辜,又很認真的在擔心你。就像是一只打碎了杯子的貓,在你想要大吼大叫的時候又輕巧的搖著尾巴,把毛絨絨的脊背擠進你的掌心。 “…我沒有?!薄》茽柌赜行o奈的嘆了口氣,努力的找回一點訓人的嚴厲,皺起眉來道:“你有一個男朋友還不夠嗎,為什么還要去招惹別的Alpha?難道你不知道…” 他又噤聲了,他實在不想,也不該做挑明這一切的人。他簡直害怕如果是他把那兩個詞說出來,他的心思也要被人看穿了。 他的視線又往下滑了一點。希爾維的那件毛衣早就被脫了,只剩下了一件散亂的單薄的白襯衫,只扣了中間幾個扣子,露出了一大截胸膛和白嫩的腰肢。那襯衫的前胸甚至有幾道可疑的水漬,或許是從人唇角滑落的來不及咽下的唾液滴在了上面。再往下一點,是他白嫩的大腿,和泛紅的膝蓋,那兒甚至被蹭上了幾道灰色的污漬,顯然是因為他就徑直的在那個冰冷的,不知道被多少人踩過的骯臟的地板上跪了下去,為了服務他的Alpha。 “他們都想和我上床?我當然知道了,菲爾?!薄∠柧S補充完了他的后半句話,語氣輕松的聳了下肩,蠻不在乎的說道,“那也無所謂,沒準兒我會讓他們都得償所愿,誰知道呢。” 菲爾伯特偏著頭,半張了張嘴,然后又沉默了下去。他應該阻止希爾維的,至少去引導著這個過分叛逆的小孩談一場正常的戀愛,如果有他的Alpha來約束他,那么或許他會收斂一些,而不再試圖像個街上的妓女一樣把任何人納入他勾引的范圍?!腁lpha? 菲爾伯特被這個詞組深深的冒犯了,有一種尖銳的憤怒從他的心底生出來,成為了縈繞在他肩頭的魔鬼最好的生長燃料。不,他下定決心了,他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擁有希爾維的。如果希爾維只能做他的弟弟,那這份最后的管轄權也應該是屬于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希爾維。 他對他的希爾維有絕對的控制權,而他決定了,他想看希爾維變成更無可救藥的模樣。就讓他去外面吃點苦頭吧,這樣他才能學會什么是真正的愛,他才會知道世界上誰對他最好。菲爾伯特注視著面前偏著頭帶著點疑惑望著他,在他許久的沉默里又叫了一聲“菲爾”的希爾維,輕輕微笑了一下,揉了一下人蓬松的發(fā)頂說道:“算了,如果這樣你就會開心的話,那就去吧。你知道的,我總是不忍心責怪你什么…所以,我猜你今晚不會回來了?” 在希爾維瞬間亮起來的眼睛里,他又忍不住笑了一下,沖人揮了下手說:“去吧,查寢我會幫你應付的,別讓他們等急了。” 他注視著希爾維離去的背影,絲毫沒有一絲擔心和醋意,甚至有一種從心頭而生的輕松。他知道他的希爾維會回來的,因為他不得不回來,他總會厭倦那種玩鬧的,到最后,也只有這種由血緣建立的,堅定不移的愛意才能成為他的避風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