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有杏(二):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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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翠杏忘了自身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氣得去抓起石頭上的木棍子,掙扎著爬起來便往他身上招呼。 “浪蕩子,看我不打壞你,讓你欺負我!” 男子的大腿上生生受了一棍子,他不悅的蹙起眉頭,眼見她手中的棍子竟是要打他腿間的‘棍子’,這下才抓住不放。 翠杏使出吃奶的勁兒也奪不回來,兩人的身軀在爭搶間貼近。這雞崽啄米的力氣實在不自量力,男子無奈的稍微用力,木棍便一下子從她手中脫出,而她還重心不穩(wěn)的再度屁股著地摔在水中。 翠杏無助的坐在那里,眼見他要逼近,突然“嚶嚶嚶”的哭起來了,芙蕖般清秀的小臉帶著楚楚可憐的氣質(zhì),嬌小可人的身段看起來更是柔弱纖巧,引人心動。 她雖然行徑出奇的膽大,可也只是有色心沒色膽罷了,哪里會愿意讓人觸碰身子。 男子嘆息道:“我也沒動手打你,更沒有碰過你一寸,你哭什么?”除了仗著年輕力壯,不斷的把引以為傲的‘本錢’揚在她的眼前,可她不是喜歡著么,他也沒有強迫過她。 “你若是想折辱我,那便動手,何必假仁假義?!?/br> 男子卻冷哼一聲,邊說便用白巾子擦拭著身上的水珠?!澳阋蔡】慈肆?,雖然你是長得比別的女子好看,可我也不至于強要了你。男歡女愛講求你情我愿才有樂趣,蹂躪弱小又有什么可玩的!” 看她衣著便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婦人,單薄的夏衫緊致的玲瓏浮凸的身段,那高聳的奶子和飽滿的臀圍明顯的突顯出來,又大膽的去偷看他沐浴,就算他赤身裸體的站在也僅僅是臉紅耳赤,絲毫不閃躲開去。 諸有此類,他本以為今日是艷遇一場,一切會順其自然的發(fā)生,豈料她裝腔作態(tài)得緊,便也沒有了興致。走上岸去,背對著她穿起衣物來。 翠杏的目光落在他放置在衣物上一松湖綠的舊物上,那是極其熟悉的物品。記憶中晃動的那條蔥綠色的掛繩,在兩名不過十幾歲的少年兩手并列的時候定格。 那是十一歲的翠杏和她青梅竹馬長大的狗哥,小手牽大手,兩人側(cè)著身從窄小的田埂上踮腳走過,眼里除了那被風(fēng)吹過翻浪一般的墨綠色稻海,還有對方笑容純?nèi)坏那啻耗樔荨?/br> 似乎今日份的心臟一直都在奔跑勞累不得歇息,翠杏怔住好一會走上去,特意繞到他的身前去看。 男子綁著衣帶的手一頓,奇怪的望著她,隨即便以為她又是在裝模作樣的引誘,心如止水的收斂回眸色,繼續(xù)穿戴衣物。 那眉末之處有一道小小的十字傷痕,之前被黝黑的膚色遮擋住沒有太留意,翠杏這么湊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果真跟狗哥的傷痕一樣。那是她小時候不小心刮出來的,當(dāng)時很深的一道,留了非常多的鮮血,嚇得她躲起來不敢回家,怕被狗哥的娘親叉腰堵在門口罵。 后來是狗哥去兩人以前常去的那處樹頭才找到她,他讓她不要害怕,并且要她負責(zé)一輩子才把她哄了回去。 回想起那段嬉鬧間的情分,翠杏還是感動不已。還有一處傷疤需要證實,她伸出手撥開他額間的濕發(fā)。 男子莫名其妙的盯住她,頭往旁邊閃開,身軀往后退開一步?!昂米詾橹!彼哪樕鋈坏镁o,臨走前還皺著眉頭留下這么一句。 雖然只是彈指間的短暫,可記得太深刻若是再出現(xiàn)一眼,那便不會錯認。在被頭發(fā)遮蓋的額角處,那是狗哥為了護住她,結(jié)果頭朝地撞在堅硬的泥地上摔出來的一道坎子。 他們分離太久了,彼此都難認出對方的臉容,那會清風(fēng)般的十六歲少年如今變成高大雄偉的男人,皮膚也從頭黑到腳。 可他也認不得她來,原來她也是面目全非。 翠杏渾身顫抖,淚水盈滿眼眶,望著他的背影,小聲的叫了出來?!肮犯纭彼闶遣桓蚁嗾J,這么難堪的情形之下又如何能相認,怪她確實不知廉恥,便是再無臉面去見他了。 走出一丈遠的男子停駐下來,翠杏難以置信,這樣的距離她又叫得這么小聲,怎么可能聽得到,就算聽到了那么久遠的往事他應(yīng)該也記不得了。 不可能的…… 狗蛋,不,現(xiàn)在已然是山賊頭子的 韋明轉(zhuǎn)過身去,凝著不遠處的美婦人,那依然美麗如昔的臉容與記憶中重合起來。 就在他驚疑之間,那嬌小的美婦人卻驚慌失措的轉(zhuǎn)身繞回樹后。 韋明拔步追出去,見她連木盆都顧不上,跑到了趄斜的上坡處才慢了下來。 “杏妹!” 聽到他的叫喚,她反而更慌亂的往上爬,結(jié)果腳下又是一個踉蹌,她往后一摔卻倒入他趕至的懷內(nèi)?!靶用?,你怎么不愿見我?” 翠杏掙開他手臂的把持,難過的不想說話,只是固執(zhí)的繼續(xù)往上處攀爬,身后那人卻倏地摟住她的腰肢。“杏妹,我們七年沒有見面了,你為何要這樣對我,難道你真的是旁人所說絕情之人?” “不是……”翠杏掙脫不開,想起這些年來的艱難,還有他如今的誤解,便委屈得哭泣起來。 韋明轉(zhuǎn)過她圓潤的肩膀,追問:“我便知你不是不等我,你有苦衷對嗎?” 翠杏淚眼婆娑的與他對望,欲言又止,可想起他曾經(jīng)的好,便信任的吐訴出被時光蹉跎了七年的艱辛?!澳侨漳惚还俑髯咧?,隔了兩年我娘便把我嫁給村頭的鐵拐子沖喜。鐵拐子沒兩年便病去了,家婆便把我一百文錢賣給方圓幾十里最窮的那戶姓賈姓人家。我跟著他住在這深山老林里,頓頓吃粥吃木薯,油鹽不沾。這賈姓先夫也是命短之人,我嫁入來半年,他便從山邊摔下故去了?!?/br> “我克夫的名聲傳得人人皆知,自此我便只能住在這深山老林里,獨自過活?!?/br> “翠杏,哥哥回來了?!薄№f明抓握著她的肩頭,溫聲道。 “狗哥,那你呢?” 韋明沉吟道:“當(dāng)年兵役三年,歷經(jīng)千辛萬苦,在軍營之中也混了到一個執(zhí)戟長的名頭,豈料勝仗一完。我隨大軍凱旋歸回,也僅僅是嘗到了兩頓‘朱門酒rou臭’,便被置于一邊再無用武之地。我在京都吃著幾口天家粗飯,跟一群人睡在大通鋪上,冬冷夏熱難熬得緊,每月只有幾十文錢收入。幾十文錢在天子腳下不過只能買幾個rou包子,國家邊防又水靜鵝飛,若是再留下去便是無止盡的虛度光陰。我便引辭告退,收拾包裹踏上回鄉(xiāng)的路程。機緣巧合下,我與這周邊的山中一寨主結(jié)識,他百年歸老后,便把這寨主之位傳到我手上?!?/br> “沒想到今日能在此處遇著你,從今以后,我 韋明便與你在這野林里快活過神仙?!薄№f明把她攬入寬厚的胸膛前,想跟以前一樣撫摸她柔順的發(fā)絲,大掌觸手空虛,才記起她如今已是梳起發(fā)髻的婦人了,便在她的背上輕柔撫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