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他帶球跑(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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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郁去了哪里? 少昊闕愣在原地,有一種寒意如跗骨之蛆,緩緩的爬上他的后背。 不會的……應(yīng)該不會的…… 家里很整齊,沒有打斗的痕跡,她應(yīng)該是平靜的跟那個人走的,只帶走了他給她繡的香囊。 長空鳳鳴,聲聲泣血。青陽城不論凡人還是修士,皆是心神大慟。他們抬頭,只看見一只渾身像是燃燒著火焰的神獸鳳凰呼嘯而過,往妖域的方向去了,頃刻便消失在了視線中。 妖域的最西方,有連綿起伏的蒼茫雪山,望不到盡頭,矗立的冰川似一道道天塹,寒冷入髓,終年不見日月。沒有人知道雪域中心是什么,因為沒有任何生靈從那里活著回來過。 鐘離郁卻知道,因為她前世也是在這里身死的,雪域的中心是一處冰谷,沿著崖壁開滿了皚皚雪白的蓮花。 她身下的血迤邐著,像是一道道盤旋的紅蛇。 “……小郁!”赤紅色像是燃著火焰的鳳凰向冰地里的她飛來,少昊闕見到愛人瀕死的慘狀,目眥欲裂。而鐘離郁身邊還站了一個人,聽到他的聲音,緩緩回過頭來,少昊闕見到了他此生最不想見到的人——少昊靈。 少昊靈的眼神很冷,她有點驚訝自己的胞弟怎么這么快就找到了這里來,但這一切也都無傷大雅。 因為鐘離郁馬上就快死了。 少昊闕將自己身軀已然僵冷的愛人擁入懷里,他的全身都在發(fā)抖,嘴唇翕動好幾下,才發(fā)出了低啞似泣的聲音:“阿姐……為什么……” 為什么……連這樣都不肯放過她……連一絲希望也不肯給他……明明說好了的…… “為什么?”少昊靈好像聽了個天大的笑話,她厲聲呵斥:“少昊闕!是燭陰氏將我一族趕盡殺絕!你的胞兄,為了不讓那老婦發(fā)現(xiàn)破綻,乃是自絕靈脈而死!你居然能忘記我們族群過往的慘痛經(jīng)歷,忘記為了庇護吾等而自盡的親生弟兄,居然癡想跟燭陰的孽種一生一世……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 “阿姐……”少昊闕痛苦不已,喉嚨里盡是咸腥酸澀:“小郁她還那么小,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就不能,放過她嗎……” 他沒忘,他什么都沒忘。正是因為沒忘,所以良心上痛苦的譴責(zé)一直伴隨著他,這些年他帶她在人界住下,試圖淡忘那段過去,而少昊靈的話卻將他本該愈合的疤痕徹底撕開了,一片鮮血淋漓。 “放過她?”少昊靈語調(diào)森冷,一字一句,句句誅心:“少昊闕,我是你的胞姐,你到底有沒有為我想過?鐘離郁繼承的是燭陰之血,而非我鳳凰靈脈,我戮盡她的族人,碾碎燭陰神魂,獨留此子,后患無窮?!?/br> 少昊闕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的胞姐:“你是說……你把她的神魂也滅殺了嗎?” rou體隕落,至少神魂還能進入輪回,以待來世,但若是神魂俱滅,那在天地間都再也不會存在了。 “我只是做了當年燭陰氏對我族做的事?!边@位即將登臨帝位的凰女靜靜道,她孤身離去,徒留少昊闕抱著自己死去的愛人在無邊風(fēng)雪中:“既然你頑固至此,那我便給她留個全尸。少昊闕,從今往后,我不再是你胞姐?!?/br> 少昊闕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一直到那人離開多時,一直到他懷里的軀體快要僵冷成冰。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 他猛地嗆出一口血來,大笑出聲,凄厲艷絕。 明明他的小郁什么也不搶不爭,跟他過著安好的日子,為何他的阿姐還是覺得他二人阻了她的路?她為何要如此殘忍?不,這也不能全是怪少昊靈,有些事要怪罪他,他不該這樣自以為是,不該以為帶著她遠離爭斗中心就能過上好日子,不該什么都不教她,不該引誘她愛上他…… …… “阿闕……若有一日,你終究得將我與你的至親相抉擇,你會怎么選?”上一世,她登上帝位,昔日依戀在他身側(cè)的皇女已經(jīng)變得成熟了許多,這位新任的女帝望向他,眼里有愛意,也多了一些以前從未有過的東西。 他撫平她微蹙的眉頭,笑著,手卻在不經(jīng)意的顫抖,他問她:“小郁在跟我說笑嗎?” 鐘離郁也笑了,她顧及著女帝威儀,笑容淺薄而克制:“……騙你的,朕可舍不得為難阿闕?!?/br> ……她也許早就知道了,她早就知道了她的姑母要殺她,但是她看著他緊張的神色,什么也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做。 少昊闕艱難的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事實,原來,一直是他害死了她。 他親手,再一次葬送了自己的愛人。 “……是小叔對不起你?!彼麚崦廴吮涞哪橗?,周身靈力暴動,眼下的昳麗鳳紋紅得浴血,又隱隱有黑氣流動。 他的愛人已經(jīng)因為他而死去了,他怎么還能茍活于這個世界上呢,他好恨啊,恨無能為力的自己,恨少昊靈背棄承諾,轉(zhuǎn)眼要將他二人趕盡殺絕。不,他還要活下去,“既然她不認你這個弟弟,你又何須再認她?”“既然她對你無情無義,你又為何不能對她拔刀相向?”“去殺了她報仇,殺了她,殺了她……”周邊好像鬼影幢幢,無數(shù)個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在他耳邊誘惑出聲。 “小郁……”美艷妖異的男子在一片冰雪之中擁著她,癡迷又貪婪的吻著自己死去的愛人,半邊臉爬上不詳?shù)哪Ъy。 終于是,一念入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