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他帶球跑(14)
書迷正在閱讀:N/P之穿進對家的書里(總/受)、假想的停車場、【總丨攻】旅途、森林戀歌、含爸爸乃頭睡覺的高中生(續(xù)集)、離婚進行時、一篇渣女賤男瑪麗蘇文(nph)、請認真完成性愛游戲【無限流NP】、專治乙男渣癥、爸爸給的性福
少昊闕奇怪的病癥好像好了,他又恢復(fù)了一開始的模樣,不再總是困倦了。 鐘離郁問他是怎么好的,他卻躲躲閃閃的不告訴她,她見他堅持不說,便也不再追問了。 只有少昊闕自己知道到底是為什么,可是他誰也不能說,只能在夜深的時候,自己躲起來偷偷難受一會兒。 他不能……拖著這樣一副身軀做接下來的事情。所有債孽,等他身死道消時再一一償還罷。 少昊闕為她找來了煉制她本命靈器的最后缺的幾味材料,去無妄海的海下深淵獵殺千年青焰龜,去云澤林尋天元還神烏,去漳炎山為她取來九冥玄鐵……這一切比上一世快了百年,當然也弄得他遍體鱗傷,道心大損。寒冬過去,那日天氣已經(jīng)很好,春光融融,暖風吹拂。她守著久臥病榻的他,撫摸他漸漸長了的墨發(fā),窗外一對燕子呢喃,似情人低語。她憐愛的看著他:“小叔,是時候該醒了?!?/br> 像是回應(yīng)她一般,那蒼白臉頰上的烏羽眼睫細微的顫動起來,少昊闕醒了,病體也在逐漸轉(zhuǎn)好,他能正常行動以后又開始為她暗中規(guī)劃一切,終于有一天,自家府邸的院子里,她正倚在貴妃榻上嘗著加了冰塊的銀耳羹,婢女在一旁為她打扇——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熱了,即將入夏,她又懶得用靈氣驅(qū)使搖冰鈴,就過得跟個普通凡人一樣。 珠簾拂動,少昊闕有點突兀的闖了進來,他著急的喚了她幾聲,但真當?shù)剿媲皶r,見她笑著,不緊不慢的斥去了婢女,他又無措起來,半天才道:“……小郁,你有沒有想過不做皇女了……” 不要做燭陰的皇女了,不要在燭陰女帝猝然身隕后變成少昊靈扶持的傀儡新帝,他懇求了他的胞姐,他已經(jīng)打點好了一切,可以帶著他心愛的人走去很遠的地方,并且愛她護她永生永世……他有那么多的話要講,但是都說不出口。 他想起了自己初次吻上她那天,他的兄長逝世了,因為受女帝冷待,甚至沒能辦一個像樣的葬禮。她還那樣小,哭的肝腸寸斷,問他:“小叔,我該怎么辦?沒有……沒有誰會疼我了,我為何要孤身在此……” 他心疼極了,忘情的吻了她,拭干她的淚水,撫平她的痛苦:“小郁別怕……小叔疼你。” 少昊闕現(xiàn)在才驚覺,是他引誘了她,他大她上千年的閱歷,他做了她苦難時的依靠,給她精神上的慰藉,卻一直是以一種潛藏的傲慢姿態(tài)——即使她后來登基為帝,他也一直把她當做當年那個在他懷里哭泣的孩子,她說的好多話明明都意有所指,他卻從未仔細想過。 長姐如母,在鐘離郁上一世身死之后,他不是沒有懷疑過是少昊靈害了她,但他不敢去推想,一個是自己心愛的愛人,一個是在幼時庇護他教導(dǎo)他的胞姐。這種抉擇的痛苦能逼得他發(fā)瘋,他寧愿……死去的是自己。 “……小叔?!被逝疁厝岬纳ひ舭阉麊净亓爽F(xiàn)實,她用手指拭去他的眼淚,憐惜道:“你怎么又哭了?” “不做皇女便不做,我對登臨帝位,沒有興趣?!?/br> 她是說的真心話,但少昊闕一定以為她是為了他才這么說。他緊緊的擁住了她,鐘離郁熟稔的安撫著身上的男人,輕輕的笑:“好了,怎么像小孩子一樣?!?/br> 在燭陰皇族動亂之際,他們收拾打點好一切,趁著夜色離開了,鐘離郁就連一件衣裳都沒有帶走,只抱走了她的那只雪白的小狐貍。 妖界地處大陸南域,與人類地域的分界線乃是一條鬼哭河,他們渡了河,來到人界的一處小城,偽裝成凡人生活。 日子過得平淡且甜蜜,就真的像凡人夫妻一樣。他們有了一處僻靜小院,經(jīng)常是她帶著狐貍,去附近的山林打獵,未開智的獸是人和妖共同的食物。少昊闕在家打來井水,擇一些家種的青菜,燒火劈柴。 幾十年后過去,狐貍死了。終究是天資太弱,它還沒有修煉化成人形就死了,死的時候也只有一條雪白的尾巴,往日總愛纏著她的毛絨絨的尾巴,現(xiàn)在無力的垂了下去。鐘離郁就在院子里的桐花樹下挖了個坑,把它冰冷的軀體埋了進去,自始至終臉上沒什么表情。 誰也不知道,這只狐貍的魂體會久久盤旋在此處,哀鳴著不愿離去,直到千年后過去,受到了言靈一族宿命的感召。 狐貍死了之后,鐘離郁好像有點興致缺缺,再也不出去打獵了,反倒是少昊闕出門會多一點,他會去集市上買針線布料,買生活所需的調(diào)料油鹽……做凡人多年,他甚至學會了些針線活,他給皇女繡過祈求平安的香囊,甚至看她傷神,還偷偷在她衣袖上繡了只雪白色的小狐貍——順便在衣襟內(nèi)繡了只漂亮的鳳凰。 又過了幾年,也許是因為心中遺憾吧,少昊闕想要一個與她的孩子,于是又開始日日飲滴了她血的婆娑水——燭陰一族繁衍都是由此,雄性飲血產(chǎn)子。 這天少昊闕從集市中回來,他的腳步有些急切,心跳如鼓,好像是什么直覺促使他趕緊回去看看,他跑了起來,終于到了院子外,用力推開了院門——鐘離郁突兀的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這個家里過。 。 自己想要孩子,自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