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大觀園記】第六十九回：小股顫酥教說規(guī)矩，長嫂冰釋疑惑春宮

    第六十九回：小股顫酥教說規(guī)矩，長嫂冰釋疑惑春宮

    卻說這李紈要訓(xùn)誡惜春，惜春已是知道自己這嫂子究竟為何事著惱，一時也

    想不出個法子來分說抵賴，亦只能乖乖認(rèn)了，只說適才自己回了個"不要".

    李紈聞言，倒從自己那五內(nèi)煩悶里回了回神，就手持戒尺又是啪的一下，以

    那戒尺在惜春臀瓣上打了一下，雖依舊拿捏著分寸，這一回卻果然稍稍重了一些，

    倒把惜春那嬌小可愛包裹在薄棉之下的臀rou打得一陣亂彈，那惜春素日來頭上都

    愛扎著一朵粉色宮紗花樣子，也是打得激靈靈一陣亂抖，也不知怎得，看得李紈

    都是心頭一酥，口中卻已是斥道："情妃是妃子，你是姑娘。情妃說要你晚上陪

    侍，玩你身子，你敢說不要？素日里我怎幺教你們來的？"

    惜春卻已知錯，這下打得疼了，更是恐惶，不知嫂子要打自己幾下子方出了

    氣。一邊哭一邊忍耐不住委屈喃喃道："是情妃自己說是說笑的？"她畢竟只是

    個小女孩兒，忍耐不住胡亂頂了一句嘴，話才出口，那昔年被宗族管教，如今被

    奴德束縛的種種教養(yǎng)仿佛一并發(fā)作，到底是溫馴作養(yǎng)之女兒家，似乎是立時知道

    了自己答得不妥，這等抵賴說辭亦不通，歪了頭，抱著那凳兒，哭道："不，是

    惜兒錯了，惜兒一時慌了，才失了分寸……嫂子責(zé)罰的是。嗚嗚……就請嫂子好

    好責(zé)打惜兒……立規(guī)矩行學(xué)里懲罰。"

    李紈心下一嘆，也知這事體是何等難為這小女孩兒，只是無可奈何勉強(qiáng)拉下

    臉來，冷冷一哼，又是半輕不重的胡亂用那尺面打了一下小嫩臀，口中問道："

    我來問你，昔日月姝姑娘替主子封園，轉(zhuǎn)述主人旨意，園中規(guī)矩頭一條是什幺

    ……"

    惜春聞言，繞是年紀(jì)小，卻也羞得耳根兒通紅。原來這等問話卻是平日里李

    紈反復(fù)指教要自己幾個背熟了的，只是言語風(fēng)流，有意羞辱。她雖小，在園中為

    奴，耳融目染，雖于男女云雨之事一知半解，但是在這等心性折辱上，每每背誦

    來，竟然自己都會覺得兩腿間麻癢癢羞人不堪的。只如今在罰，更怕打怕羞，何

    況李紈既問，自己唯有按著規(guī)矩好好應(yīng)答，便半如背書，半如訴說一般回應(yīng)，這

    一應(yīng)一和，伴隨著一下下"啪"、"啪"的對著小股拍打，當(dāng)真是說不盡yin靡禁

    忌，別樣凌辱：

    "園中規(guī)矩頭一條是什幺……""嗚嗚……園中姑娘，皆為主子之奴，既需

    忍辱獻(xiàn)身供主子jian玩，更要斟酌心思供主子凌辱，其要……嗚嗚……在用心。"

    "園中規(guī)矩第二條是什幺……""嗚嗚……是……園中姑娘，位分五等，凡妃子、

    小主、小姐、姑娘、奴兒……尊者為上，卑者居下，其位份只以主子喜好隨意分

    封而定，昔年親眷妯娌、尊卑上下一律不論……""第三條……""園中姑娘，

    有夫君者斷卻心念，無論生子、出閣、定親、有意皆作罷休，凡此生只為主人一

    人玩物，不可再思再見外男……""下余的，自己背下去……背錯了，仔細(xì)著打

    "

    "是……嗚嗚……第四條……園中姑娘，用心著裝，內(nèi)外用羞，衣裳飾物，

    努力心思巴結(jié)，只為博主人賞玩。不可假充道學(xué)貞節(jié)，不事閨趣……""第五條

    ……園中姑娘，伺候主人，并無定規(guī)，主子任意隨性而為，愛戲?qū)櫲?；笞虐yin殺

    ……皆是主人意愿，需恭順領(lǐng)行，心可辱，行當(dāng)遵……""第六條……園中姑娘，

    特許女女交歡，至是要緊，上位者喚之，下位者恭謹(jǐn)受jian，侍奉枕席，忍辱亦不

    得抗?fàn)帯?

    此一等本是昔日月姝初進(jìn)大觀園替弘晝宣講的規(guī)矩，后來李紈潤色了，卻叫

    幾個幼女細(xì)細(xì)背誦，每每問答，是要浸yin入魂魄骨髓之意。如今聽她背完了，李

    紈才道："既如此，可知道今兒你已經(jīng)是犯了規(guī)矩？"惜春點(diǎn)了點(diǎn)頭，哭道："

    是……惜兒犯了第六條。"李紈道："自己說出來才好……"惜春聽嫂子不依不

    饒，便知今兒還要打，只得哭道："是……情妃jiejie是妃子，惜兒是姑娘……情

    妃jiejie為尊，惜兒被卑，情妃jiejie……要……要……要玩惜兒……是……嗚嗚

    ……園中規(guī)矩所定……惜兒說不要，是……錯了……"

    李紈立了眉，只道："園中規(guī)矩，卻不是我定的，亦不是情妃定的，乃是主

    子定的。日日教你們的，時時只念主子，刻刻守著奴德……主子沒來，情妃算是

    代主子調(diào)教一聲，就犯了忌諱……可見平日里絲毫不曾用心，真是鳳妃那話，難

    道如今還當(dāng)是千金主子小姐身份不成，從小就學(xué)著怎幺羞恥一些，才是正理…

    …"越說越惱，喝命道："自己把褲子扒下來……"

    惜春更是羞懼惶恐，昔日幾個幼女犯錯，不過是些個背書習(xí)字，裁剪女工等

    類，即立了規(guī)矩要打，也少有脫了褲子露出rou兒來打的，只有有時著實(shí)淘氣過分，

    或犯了那一等最是忌諱的規(guī)矩，要立個"就是要羞意才好"，才要脫了褲子打。

    只是說是如此，李紈也只是拿自己兩個堂妹做過一次規(guī)矩，自己卻不曾經(jīng)歷

    過。

    何況若說犯禁忌規(guī)矩，弘晝即未曾來稻香村里采幼香，幾個女孩子又如何能

    犯忌諱，不是今兒可卿有意無意說上一句，園中又有哪個女子，夠位份夠膽子敢

    來要鳳姐女兒、寶釵堂妹、賈府小春"女女侍奉"？

    只是今兒才知，偶然一句，卻是犯的園中最是要緊的天條。此刻既然要自己

    "把褲子扒下來"……這一層上，隔著棉褲打，自然輕些，即說要脫了褲子打，

    當(dāng)真怕疼。這另一層上想著自己那褲下股兒，要露出嫩rou來給人瞧了去，便是兩

    條腿夾緊，只怕也會略略露出自己下面那尿尿的縫兒，平生當(dāng)真是頭一遭感受到

    "女孩子給人看見身體"是何等羞恥之事，這一刻才知這等刑罰含著風(fēng)月之滋味。

    想想也慌亂。一時居然抓緊了板凳，有點(diǎn)不肯動作。

    那李紈等了片刻，更是惱，喝命道："我便知道，你還未曾知錯。怎幺？叫

    你自己把褲子扒下來，你也要答個不要？"

    惜春慌了，忙道："不……惜兒不敢……惜兒乖乖脫了就是了……"說著，

    也不敢起來，扭動著身子，從自己的腰縫里伸進(jìn)兩只小手去，一咬牙，干脆再伸

    進(jìn)自己內(nèi)褲里，將兩條褲子一并兒，向下左扭右扭的一褪一褪，慢慢退到自己膝

    蓋，將自己的整個玉股，連同兩條小巧的少女大腿，都露了出來，才敢偷偷回頭

    看一眼李紈。

    李紈見她脫的模樣兒可愛，其實(shí)又起了一心憐憫，再等她褲兒褪下，看著少

    女那最是小巧玲瓏的兩月臀瓣，心下居然有了那一等古怪的念頭："這小女孩的

    臀兒，如此雪嫩可愛，簡直如個新剝的熟雞蛋一般，又是小巧，和那略略長成的

    女孩子乃至成年婦人比起來竟然是不同的。琦兒、玟兒、并這惜丫頭。若能在這

    年紀(jì)上給主子枕席上賞用了，可憐是可憐了，勝在冰雪幼稚，怕比主子素來用的

    女孩子別有風(fēng)月呢，否則一味就這幺比較爭寵，將來不過是你死我活，有什幺趣

    兒……"想著又搖搖頭，這又豈是自己能做主的。冷了臉，用戒尺在那粉嫩嫩的

    臀瓣上，咬了牙狠了心，惦念著輕重，"啪"得一聲脆生生抽打，雖然已經(jīng)是努

    力控制了氣力，可憐少女家玉臀兒何等嬌嫩吹彈欲破，這一聲打，和適才隔著褲

    子果然不同，便打出一條紅色痕跡來。這等血色，配著那小屁股原本之嫩白無瑕，

    竟是分外刺目動心。

    惜春吃疼，哇得一聲哭叫"疼"，口中告饒道："惜兒錯啦……嗚嗚……嫂

    子饒了惜兒……"

    李紈又是一下，咬牙忍心問道："既知錯了，說錯哪里了？"

    惜春但覺除了疼痛，那臀兒被打時別有一種鉆心之羞澀，此刻兩條小腿兒夾

    得死緊，更把兩瓣股rou崩得越發(fā)緊張，只為掩飾自己前頭私密處兒，不愿自己那

    條羞人的尿尿縫隙兒給李紈瞧了去。只是天下人，再也沒瞧過自己一方玉股長得

    什幺模樣的，也不知自己那兩瓣雪肌，給嫂子瞧得是何等羞恥，也不知自己夾緊

    那條勾縫中，可露出甚幺光景給嫂子瞧去了，此刻又只盼李紈息怒，一邊哭得眼

    淚滴滴答答，一邊回話："是……惜兒不該抗拒情妃jiejie，情妃jiejie說要玩惜兒

    身子，就該順著情妃jiejie……嗚嗚……才好……這是園子里要緊規(guī)矩……我…

    …嗚嗚……一時慌了，卻是過錯……"

    李紈又是一下，卻到底怕打重了，更是捏了手勁，口中卻反問道"你想著你

    是賈府四小姐，情妃論起來還是你侄兒媳婦……哪里有她差事你的道理……？"

    才說道這里，見惜春似乎忍不住羞恥，要伸手去遮擋自己小臀，冷冷一哼，惜春

    唬得越發(fā)抓緊那條春凳，不敢再做這等多余動作了。

    惜春年紀(jì)雖小，但是此刻一路被打來，已更知其中要訣，此刻又不能遮，又

    不能躲，只好絲絲抓著春凳前沿，哭著忙回道："不是……園中尊卑，以主子唯

    一。嗚嗚……我……還小……主子瞧不上……情妃jiejie得主子寵愛……我是主子

    之奴，便也是情妃jiejie之奴……昔日府上稱呼要不得，輩分顧不得……我讓情妃

    jiejie玩身子也是該當(dāng)?shù)摹?

    李紈卻不肯放過，又是一下，只是到底怕打重了，換了一半臀瓣，接著詰問

    道："你說你還小……是了……想著是你雖不敢自稱賈府四小姐，卻以為自己年

    紀(jì)小，人人該當(dāng)疼你惜你，情妃敢開口辱你……是她不該了？"

    惜春被打的但覺屁股上火辣辣得，說是疼痛，不如說是羞辱更盛，說是崩緊，

    只怕到底也略略露出恥處來，但覺五內(nèi)里俱是煎熬之羞恥，更不敢胡亂回話，回

    憶著李紈素日教導(dǎo)，忙應(yīng)答道："啊，啊，不是……不是……惜兒年紀(jì)小也好，

    大也好，一切憑主子喜歡。主子若要玩，便是玩殘了，玩死了，也是盡了我的身

    心作用了……便是情妃jiejie要玩我身子，便是我有了用了，該歡喜這等年紀(jì)就能

    伺候才好……我卻驚惶辭卻，嗚嗚……嫂子別打了……惜兒真知道自己錯了…

    …"

    李紈狠狠又打兩下，這會卻怕一味打臀真把那粉臀打得道道血痕實(shí)在難忍了，

    便稍稍移了位置，在那大腿上略略打了兩下，道："打你是要你長記性……這會

    說自己錯了……趕明兒又忘記了……"

    惜春卻誤會了，只以為李紈還要打自己大腿，須知臀rou綿彈無骨，打了雖吃

    疼，到底也不過如此，若是打腿，卻怕骨頭疼，聽李紈這句半是問話半是訴說，

    語氣卻已松了，忙主動哭著討?zhàn)埖溃?啊……不……嫂子……我再不敢忘記了

    ……嗚嗚……下次，若是主子有恩賜見，只要主子稍稍露一些喜歡，我一定主動

    應(yīng)和，憑主子辱我身子取樂……下次……若是情妃jiejie還說要玩我身體，便是取

    笑也罷，我一定乖乖聽話，任情妃jiejie擺布羞弄……不……嗚嗚……不用下次，

    我回頭就去天香樓給情妃jiejie請安，就說自己適才回話失了體統(tǒng)，怕惹情妃jiejie

    不高興了……園中規(guī)矩為大，惜兒錯了……若jiejie恩澤親近，就請玩玩惜兒的身

    子解乏……嗚嗚……可好？"

    李紈聽她如此如低做小到底似是明白了事理，聽她說得也是羞澀可憐，她素

    來也畏懼可卿手段，哪里真能要這冰清玉潔的小女孩，主動送上門去供那可卿yin

    玩，心下一軟，手上還是慣性的又是胡亂輕打幾下，卻哪知這連著三五下，也不

    知觸動自己心頭哪根愁腸，或是聽惜春一路哭，自己也忍耐不住傷心起來，又打

    了一下，自己眼眸里也汪汪得流出兩行眼淚來，這會卻問道："你想是口上說如

    此，心里哪里服氣？只是說來敷衍我罷了，必是說我不疼你們，一味作踐責(zé)罰，

    心里定是恨透了我，是不是……"

    惜春聽她已是這等說，她年紀(jì)雖小，臀上雖疼，心頭雖羞，但是自從弘晝?nèi)?/br>
    禁大觀園，自己為人性奴已有將近一年的功夫，雖連弘晝面都未曾見過幾次，但

    是園中光景，內(nèi)里凄涼可嘆，望著昔年姐妹玩伴如今寸寸不同，乃至自己這大嫂

    子一片慈心，幾多可憐，卻都看在眼里，身心都已成長不少，并非昔年侯門千金

    小姑娘可比，聽李紈倒哭得傷心，自己反而哭著安慰起李紈來："嫂子你莫這幺

    這……我再不敢的……惜兒知道嫂子其實(shí)心里也苦……教導(dǎo)我們都是為了我們好

    ……這差事其實(shí)難為了嫂子……今兒是惜兒錯了，辜負(fù)了嫂子一向來的教養(yǎng)用心

    ……嫂子你若不出氣，只管打就是了……便是把惜兒屁股打壞了也是該當(dāng)?shù)摹?/br>
    …我心里只念著嫂子對我的好呢……再不能怪嫂子的……"

    李紈聽到這里，頓時也是五內(nèi)里一段愁腸寸斷，忙拭了眼角珠淚，倒下手在

    那惜春滑不留手的臀瓣上略略撫摸一下，嘆口氣，口中已經(jīng)是忍耐不住全換了慈

    愛，只問"疼幺？"

    惜春聞言，反而連連落淚，她雖年幼，其實(shí)也是深受園中凄苦，連日來更是

    過活的心驚膽戰(zhàn)，卻還要裝大人安慰迎春，此刻聽這一聲慈音，竟不知怎的，比

    適才挨打還要心頭難過，那李紈手上撫摸自己小股，倒生了一等麻癢癢之別樣舒

    服滋味，幾乎想要撲在李紈懷里好生哭上一回子，但覺自己這嫂子待自己這份心

    意再難報(bào)答，一時也想不到該怎幺回話，一時只想安慰李紈，一時又只想向著李

    紈再三認(rèn)錯只說自己懂了園中規(guī)矩，一聲沒來由的"不疼的……"，似乎也知無

    道理，居然脫口而出："嫂子，你要不要……玩玩惜兒的身子……解乏……"才

    出口，當(dāng)真是羞得滿面潮紅，也真是暗恨自己魔由心生，居然說出這等話來。

    李紈本來是傷心的，聽她如此說來，當(dāng)真是心下羞得一陣蕩漾，卻也知道她

    不過小孩學(xué)大人話，說得其實(shí)可愛可笑，噗嗤一笑，再也扳不起臉孔來，啐一口

    道："起來吧，把褲子穿了……"

    惜春適才胡亂出口，其實(shí)以她年紀(jì)教養(yǎng)，哪里能懂得這女女之間，該是如何

    做才算是解乏，只是自己知道自己說的話是極其羞恥的，不該小女孩說出口的，

    只是今兒李紈教訓(xùn)的本來就是"性奴女子，該受羞辱"，自己也算答得體貼，此

    刻也再沒個一味再提的道理，奶聲奶氣答個"是"，掙扎著下了那凳子，此刻她

    褲子尚自解在膝蓋，天性里的羞意使得她動作使然，用一只手忙忙將自己那私處

    遮攔了，另一只手急急去將那褲子提上來。

    李紈偷看她兩腿之間一眼，也到底不忍心細(xì)看就此辱了這冰清幼女，裝作沒

    看見，別過頭。等她將褲子穿了，自己坐在那床上。惜春穿了褲子，也不知該坐

    該站，想了想，就上前去，兩膝一倒，跪在李紈跟前，怯生生道個："嫂子…

    …"

    李紈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倒又替她整理了整理那朵頭上紗花，只慘然

    道："莫恨嫂子。嫂子也知道你們年紀(jì)小，更不容易的……"頓一頓，仿佛是接

    著適才的問話，道："你可知道為什幺要打你們？"

    惜春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教我們自小學(xué)規(guī)矩，知敬畏。"

    李紈又道："那為什幺要脫了褲子打……"

    惜春臉兒又是一紅，輕聲道："嫂子講過。主子愛玩我等，不僅身子，更要

    緊是性情。幾位jiejie一起揣摩，主子最愛女孩兒家羞恥味道。脫了褲子打……要

    看見臀兒，是羞事。身為主子禁臠，該受羞才是正理……"

    李紈也是一笑，忽然想到一事，問道："你能曉得嫂子的一片苦心就好…

    …再問你，你適才說主子若要玩，便是玩死了玩殘了也是該當(dāng)?shù)摹憧芍?/br>
    道……主子會怎幺玩你？"

    惜春一愣，臉上緋紅，呢呶了半日，才細(xì)若蚊聲道："我……我也不太曉得

    ……好像就是……摸摸親親抱抱揉揉……惜兒年幼，并不太懂的……這個……嫂

    子沒教……"

    李紈滿意一笑，道："本來是要教的，你可知道，嫂子一心讓你們懂規(guī)矩，

    卻只是聽?wèi){主子吩咐擺布，不教你們風(fēng)月是為什幺？"

    惜春點(diǎn)頭道："這個，寶jiejie講過，說我們年幼，主子要玩我們，必然也是

    要玩一個清音柔體，幼稚純潔，規(guī)矩要學(xué)，但是頭一等要緊不可失了閨中羞澀之

    意，倒少了主子興頭，二一等依舊要維持自己音齡發(fā)齒、天然本能、至純至潔、

    小小年紀(jì)就學(xué)風(fēng)月事，只怕主子還不喜歡呢……"

    李紈點(diǎn)點(diǎn)頭，聽她這幾層回得倒是完備，低頭看看著小女孩，也是愛憐，一

    把將她抱到懷中，半笑半泣道："其實(shí)……該怎幺教你們，主子才歡喜，有時，

    嫂子也說不好……說了這些道理，也不過是胡亂揣摩。這主子的心思……哎…

    …其實(shí)又哪里是我們幾個性奴能揣摩透的呢……嫂子也可憐你們，小小年紀(jì)，

    本來是大人父母手心里疼著的寶貝……卻如今……要做這等羞事教養(yǎng)……真有一

    日，要給主子jian玩……你們年紀(jì)小，真不知受得受不得……只是時運(yùn)如此，也無

    可奈何。其實(shí)你琦jiejie、玟jiejie那日差一點(diǎn)就……也不知是主子不喜歡，還是主

    子憐憫她們年幼，不過園中時日長遠(yuǎn)，再無盡頭的……嫂子是怕你們不得主子心

    意，落了個沒下場啊……這沒羞臊的壞人，就讓嫂子做了也就罷了。"

    惜春依偎在李紈懷里，此刻臀上rou疼，早就忘記了，聽李紈交心泣訴，只低

    頭道："嫂子莫說了……惜兒知道。連幾個jiejiemeimei都知道的。今兒都是惜兒不

    好，惹嫂子你傷心了。"

    李紈搖搖頭道："卻也不全為這個。你二jiejie院子里出事園子里都知道了，

    其實(shí)我也替她耿心，她本是個實(shí)心人，卻不知實(shí)心人吃虧，雖然伺候過主子，我

    瞧著還是你三jiejie凡事聰明有識，只是聰明太過，又容易被聰明誤罷了……我們

    賈府……本來是滅族的罪……我們這些女孩子本來也是個不敢想的下場……如今

    能有幾日安生日子，已是難得了，我只怕她們一味爭風(fēng)吃醋只管胡鬧，惹翻了主

    子……主子給的，主子難道不能拿回去？"這幾句話，惜春卻是似懂非懂，但是

    此刻她剛剛又打又哭的，小孩子家更哪里有防備心，忍耐不住問道："嫂子…

    …你說主子，會怎幺發(fā)落二jiejie……"

    李紈也怔怔出神，搖搖頭道："怎幺發(fā)落也難說，主子又不在，便是在園子

    里，我……也難得一見主子……哪里去揣摩主子心思去……鳳妃是想你jiejie沒事

    的，只是外頭傳言每多，她只怕也不敢在主子跟前求情……或可指望，不過是淑、

    云兩位小主，或者……或者是……或者是你那老師妙玉了，還有兩位太太……哎，

    不過這些都旁的，若有法子，能讓主子心動，再賞用你jiejie身子一次，便是用些

    苛刻刑法，折辱上幾分……主子得意了……便萬事消了……"

    惜春歪著頭想了半日，以她年齡智計(jì)，一時哪里又能分辨的了園中風(fēng)云，半

    日，小唇咬咬道："嫂子……你說……等主子回來，我自個去求見主子……讓主

    子jian玩我可好？……或者可救救jiejie……我不知主子是否瞧得上我，但是覺得，

    我若求主子一辱，本來也是我的本份……至多不過是嫂子說的，受不得給主子弄

    傷了弄死了……也是盡了心啊……"

    李紈呆呆看著懷中小女孩一對明眸半日，長嘆一聲，將她箍緊了，論起來園

    中女奴，去"見弘晝求侍奉"其實(shí)是人人心頭都有的念頭，只是園中規(guī)矩即未曾

    說許，又未曾說不許，園中大多數(shù)女子，不是閨閣處女，就是才知風(fēng)月，或者至

    少是名門大家子羞澀心拘著，真也沒幾個人敢當(dāng)真去試。此刻見這惜春一片赤心，

    竟也不知如何對答才好。若說許之，斷然是不妥的，這等主動去見弘晝求jian之事，

    也不知弘晝是喜不喜，何況惜春年幼，弘晝既然那日未曾破了李琦、李玟的身子，

    想來也未必忍心就此jianyin這等少女，一個處置不當(dāng)，更有遭罪之禍。若說不許

    ……自己適才教了半日園中規(guī)矩，說千道萬不過是"自持羞辱，取悅主人"，這

    會子一個小性奴想著要去求主子yin辱，也是風(fēng)月妙事，只不過因?yàn)槟昙o(jì)小，自己

    就攔著不成。也斷斷沒這份道理。

    思來想去，只是尋話頭扯開罷了，便道："胡說，主子要玩哪個，如何玩來，

    是主子心意。你小小年紀(jì)，還在學(xué)業(yè)上，如何敢胡亂揣摩……莫說旁的，情妃今

    兒來還有事要吩咐，我們便出去了吧……"替惜春攏攏秀發(fā)，堆堆紗花，理理衣

    衫，擦擦淚痕，就避過話頭，還帶著惜春回到外頭書房里去了。眾女自然也不敢

    問個究竟。一發(fā)不過是依舊讀書背詩罷了。到了晚末晌，便命擺飯來，除了寶琴

    說今兒薛姨媽、王夫人都在蘅蕪苑里用飯，自己回去陪著才好，其余人都在學(xué)里

    用了飯，才一個個差丫鬟好生領(lǐng)著送回去。

    一連旬日，各房幼女，都是朝來夕去，萬事如常；弘晝即未曾回來，跟著來

    的丫鬟們嚼舌頭不過是艷羨那金、玉、鴛、蕊四奴，能隨著主子去外頭侍奉，外

    頭自然沒有園中百花爭艷，群芳吐蕊之色，那四個奴兒，真正可想見要日夜如何

    和主子纏綿了，自然惹人妒羨，也是常理。只惜春自那日挨了打，越發(fā)添了小心

    殷勤，非但學(xué)里詩書用功，文章仔細(xì)；更常去妙玉處習(xí)琴，連字畫一節(jié)，本就是

    她所長，越發(fā)用心了，常來尋李紈、寶釵等求教細(xì)筆。李紈冷眼瞧著，說是感慨，

    也是訝異其中未免巧合。

    原來那一日可卿來訪稻香村，她本難得來，也是殷勤客氣，見了李紈用了茶，

    只說是自己有一幅畫兒，問學(xué)里姊妹或可臨摹得一二以做功課……展開來瞧時，

    李紈其實(shí)是個訓(xùn)誡學(xué)中女兒風(fēng)月規(guī)矩、自己性子難免貞守的；當(dāng)真是瞧得呆若木

    雞，兩腮guntang，幾乎要尋個地方躲藏了才好，竟是一幅女子裸畫，畫中之人，

    隱約可卿。

    李紈雖訥，羞得不敢看，轉(zhuǎn)眼琢磨已知可卿之意，既要學(xué)里姑娘們臨摹是假，

    這等畫兒，園中誰曾見過，只怕連想也想不到世上還有，那一眾跟著的丫鬟們能

    不暗地里傳言，只怕沒幾日，總要"自然而然"傳到幾個貼身奴兒甚至弘晝這里，

    這等風(fēng)流之事弘晝能不歡喜，必要召見可卿詢問，自然有其爭寵求媚之意。只是

    她向來來親厚鳳姐，本不愿為可卿嫁衣裳，奈何可卿此舉，雖說用心機(jī)深了，但

    是究其本意，卻是妥妥貼貼循著性奴本份，伺候主人之舉。自己也不好辭，只好

    含混答應(yīng)了"回頭看哪個姑娘好學(xué)臨摹才好……妃子畫兒雖妙，總不好課上一起

    摹抄，妃子天仙般人兒，自當(dāng)閨私小閱，才不褻瀆……"可卿也不追問，只道：

    "jiejie你瞧著辦就是了……".才有了那日可卿私訪稻香村之事。

    只如今想來想去，惜春連著幾日都在請教畫工，還去寶釵去求那些個古筆

    法，本是應(yīng)當(dāng)就便讓她去臨摹，只是明知可卿爭寵，便是園中無心機(jī)者如同李紈

    等類，也只道和迎春不睦，竟是要讓迎春meimei親自將可卿之計(jì)施展，送可卿入弘

    晝之懷，未免更是荼毒迎春，便是不忍。只是看著惜春如今頗多古怪，亦不知這

    小小少女，打的什幺主意。便只好裝做不知道，又不敢回了鳳姐怕惹風(fēng)波，思來

    想去，便尋個由頭叫自己兩個堂妹去臨摹也就是了，至于丫鬟們?nèi)绾蝹髟?，既?/br>
    特地禁止，也不張揚(yáng)，也只是聽天由命，坐看變遷罷了。

    又忽忽幾日，年關(guān)將近，天氣越發(fā)冷了，若說過年，眾人本是頭回在園中為

    奴過年，也一時不知如何籌備才好，除了王夫人薛姨媽越發(fā)添了衣衫用度，著意

    妝點(diǎn)，其他人一時倒也無措。園中本值平兒生辰，便是弘晝不在，眾人沖著鳳姐

    面子，自然也當(dāng)相約一并去賀賀。只是不想湘云卻是病了，一時尋不到妥帖大夫

    來瞧，卻看著說是倦怠弱癥，這湘云一向體氣好，居然也是得了這等癥候，未免

    也是惋惜，只是人參、鹿茸、當(dāng)歸、血燕得盡些物料滋補(bǔ)罷了。

    不想一個病了又一個，那黛玉又犯了喘咳，她素常如此也就罷了，寶釵等去

    瞧她，似是添了愁容，知她無非是這等心思，也無可勸解。接連著，王夫人又頭

    風(fēng)犯了，怡紅院里不免又著忙折騰；再連著，連晴雯都說著了涼發(fā)了無名熱身上

    不好，鳳姐等更怕園中病過了人，一面將晴雯挪出怡紅院來，干脆在如今空著的

    紫菱洲西邊小屋里養(yǎng)病，一面又著急忙忙叫外頭尋醫(yī)生，只是醫(yī)生進(jìn)來男女不便，

    倒是那詹事府馮紫英有心，請了個太醫(yī)，自己同著詹事府管事首領(lǐng)太監(jiān)佟客雙兩

    人陪伴著，親自領(lǐng)了進(jìn)來，在園子里各處病號這里轉(zhuǎn)了一圈，挨個請脈用藥。園

    中諸女都難免贊嘆這馮大人待王爺衷心赤誠了。鳳姐自然要垂了簾子見見馮紫英

    道謝，馮紫英卻是恭謹(jǐn)，只說"諸位姑娘謬謝了。園子用度，三府打點(diǎn)，都是小

    的份內(nèi)的事。"，又加說一句"如今大內(nèi)祈福已畢，萬歲爺身子見好，朝廷上下

    都是寬心的。四王爺說我們五爺一個人在張家口不妥，請旨召王爺回京療養(yǎng)…

    …皇上說難為我們五爺一片孝心，自己傷著還天寒地凍的去張家口辦差，已

    經(jīng)命宗人府派暖轎去接了，不幾日就要回來……想來還是住園子里頭……還望園

    中姑娘們預(yù)備著……"

    聽說弘晝要回，眾女未免更是欣慰期盼。究竟弘晝返京回園后事如何，請候

    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難知君心難知愁

    不辨春寒不辨秋

    小鬟初聞風(fēng)遮月

    顫顫惜憐暗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