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自己師長多年的小郡主落入敵手后被調(diào)教改造教書先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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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暗巷并不算難找,難的是等待日暮西沉的煎熬, 我站在破敗檐角下,借著陰影掩去身形,已從白日正盛之時等到了斜陽晚照。 此時已近戌時,萬家燈火初上,行人匆匆歸家,不遠(yuǎn)處似是有庭院炊煙裊裊升起,飄來淡淡的飯香。 帶著煙火熏氣的香味在巷中似有若無的縈繞,終于勾得我動了動有些麻木的身子, 我抬起頭,視線追隨上那抹淺淡的炊煙,心里便又想起先生。 從前在皇都時,我家世煊赫貴不可言,各類山珍海味皆如家常便飯一般, 如今離開三載有余,我最懷念卻并不是那些價值千金的珍饈佳肴,而是從前先生在每年九月初三時,親自下廚為我煮的那碗清湯壽面。 父親不許王府為我慶賀生辰,先生便總是在九月初三那日將我?guī)ソ诸^小餐館,借著餐館里簡陋的廚房偷偷為我煮上一碗壽面,算是為我慶生。 那時我也是這樣站在檐角下望著煙囪里裊裊而升的炊煙,只是心境與現(xiàn)在截然不同罷了...... 我靜默地站在檐下,仰頭望著那青白色的炊煙與金紅的晚霞漸漸融合彌散, 夕陽西下,日落月升,待沉沉夜色籠罩天幕時,沉寂了許久的破敗暗巷終于出現(xiàn)了些窸窣聲響。 我放輕了呼吸,壓抑著愈加急劇的心跳用目光四下逡巡, 久別重逢是一件值得慶幸喜悅之事,我原本不想落淚, 可當(dāng)我再一次在巷角遙遙望見先生時,眼前蒙起的水霧還是模糊了他熟悉卻又無比狼狽的身影。 先生比白日見時穿得更加不堪暴露,他松垮的衣襟半開著,露出大片青青紫紫的肌膚,和半邊本不該有聳起弧度的胸脯, 下身原本的長衫凌亂破碎,半遮半掩,行動間便輕而易舉地暴露了那兩瓣高腫的臀rou和一雙修長好看的腿。 他跛著腳深深淺淺地挪動著,佝僂著腰將頭低低埋下, 有些枯燥凌亂的頭發(fā)遮住了他的臉,卻又露出他栓了粗長鏈子的脖頸,和紋了大片血紅蝴蝶的清瘦脊背。 此時明明月上中天,月色柔柔灑下,照亮破敗的屋檐,照亮凌亂的暗巷,卻仿佛怎么也照不亮他所在的一方小小天地。 他只是沉默地,狼狽地走到巷角站定,將自己融進無邊黑暗的夜色里,唯余下一份消散不去的死寂。 有一個詞叫做明珠蒙塵, 可如今的先生卻更像是一塊被人狠狠踩進污泥里,再生生碾碎了一身骨血的美玉, 通透溫潤不復(fù)存在,只余一捧風(fēng)吹而散的碎屑塵埃。 但這也并沒什么, 若他是明珠美玉,我便將這珍寶安然藏于心尖,抬頭仰慕他的清潤流光, 若他零落成泥碾作塵,我便小心將這塵埃捧起收好,貼在心口去溫暖他被碾碎了的骨血。 我從暗中現(xiàn)出身形,盡力克制著翻涌的情緒,一步一步走到先生身前, 我想要對他平靜地微笑著道聲好久不見,可一開口,聲音卻只剩帶著些哭腔的顫抖, “先生...” 太多的情緒壓在喉頭,竟令我說不出其余的話, 我同三年前一般這樣喚著他,可這次先生卻再沒揉著我的頭發(fā)柔聲寬慰, 他只是錯愕地抬起低垂著的頭,那雙好看卻麻木的眸子里似是閃過難以置信,但片刻后,似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瞳孔微縮,再度深深將頭埋下。 他將腰佝僂得更低,伸出手臂想要遮掩住自己的一身落魄狼狽, 可身上裸露太多,他驚慌失措般遮掩半晌,最終也只能將手臂徒勞垂下,跛著腳盡力將自己往陰影里藏了藏。 夜色太幽暗,我看不清先生凌亂發(fā)絲之后遮掩的是怎樣的神色, 我只是被他如今這般帶著小心翼翼的抗拒閃躲所刺痛,心上也泛起密密匝匝的疼。 我伸出手去握住先生瘦可見骨的手腕,他卻像是被什么驚到一般,下意識地抵觸掙脫, 可那力道才起,他便又慢慢放輕了動作,束手就擒一般,只是在肌膚相觸間傳來微微的顫抖。 我知道,先生這是怕掙扎太過,會弄疼了我。 無論是芝蘭玉樹還是淪落紅塵,我的先生總是這樣溫柔,一如從前, 可我早已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魯莽卻又怯懦,只敢偷牽著先生衣角的小姑娘了。 我握著先生的手腕蹲下身,仰起臉想要去望他被纖長睫毛遮住的眼睛, 可先生卻已猝不及防抬起頭來,清瘦帶傷的臉上甚至掛起絲勉強諂媚的笑容, 只是這是這笑容再融不進那雙好看的眼睛,曾經(jīng)總是溫和微彎的眸子,如今卻只剩下拼命壓抑著的苦澀情緒,將那眸光壓得幾近破碎, “小姐... 我只是此處...二十文一晚的暗妓而已,” 他的聲音嘶啞緩慢,似是每個字都在喉嚨里碾過一遍,才能艱難從口中說出來一般, “您可是要...買下我的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