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又厭男的女律師被性癮折磨的陰郁大boss(七)
書迷正在閱讀:aboa受狩獵、蝶變、不和對家們dio就會死、搖尾、我要上了你爸(公媳,禁忌luanlun,現(xiàn)言1v1)、黑皮和尚乃又大啊水又多、成人練習(xí)手冊、吃大佬們軟飯那些年【總攻】、那個夏天她睡了她的高中老師、(快穿)論推倒的一百種姿勢
被人在身后追打的感覺真的很狼狽,齊澈覺得自己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狼狽過了。 但還好,他這次終于護住了想要保護的人。 原本開車趕到律所時,律所的大門都已經(jīng)上了鎖,整棟樓黯淡下來,只有門口牌匾上的照燈還在發(fā)出微微的光亮。 齊澈原本想過直接離開,可他終究不放心,打算去資料里所寫的,地痞時常出現(xiàn)的那條暗巷里看一看。 暗巷擠窄,車輛根本無法通行,齊澈想那個剛出獄的男人應(yīng)當找不到這樣偏僻的地方,便準備掉頭回去。 然而方向盤才微微轉(zhuǎn)過一些,他似乎聽見暗巷深處傳來隱約的吵鬧與口哨聲。 齊澈心中一緊,其實他實在不是一個會奮不顧身見義勇為的人,但只要有可能涉及到俞暮堯,他就無法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所以他最終還是動作麻利的下了車, 出于謹慎,他在下車前聯(lián)系了私人助理,又用手機報了警, 這樣即便出現(xiàn)什么他掌控不了的狀況,警察或者保鏢也能及時趕到。 面臨一切可能的危險時預(yù)先為自己留好后路,這是齊澈多年積攢下來的冷靜理智, 但當他真的探到巷口深處,看見昏暗路燈下那個狼狽躲藏的熟悉身影時,他只覺得大腦有一瞬的空白。 再反應(yīng)過來時,身體已經(jīng)牢牢將俞暮堯護在了懷里。 背后有什么帶著破空的聲音重重抽下,齊澈本就不算健壯的身體忍不住晃了晃。 很疼,疼得他額頭一下子冒出來冷汗,但他的心中竟感到了不合時宜的雀躍,像是忽而回到了他曾經(jīng)熱血過的少年時, 在那時,他也曾幻想過能這樣保護自己心愛的姑娘。 他會像所有熱血漫畫里的英雄一樣將惡人打翻在地,心愛的姑娘也會滿眼傾慕的對他說出那句有些老土的“以身相許”。 可那些畢竟都只是少不經(jīng)事時的幼稚幻想而已, 現(xiàn)實中的他沒有熱血英雄那樣嫉惡如仇的氣概和以一敵百的身手, 他只能盡力護著那個姑娘狼狽的躲避逃跑,帶著她跑到不遠處暗巷入口停著的車上。 好在警察和保鏢都及時趕到,很快制服住那幾個地痞,他們才得以脫險。 這是一次不大成功的英雄救美,齊澈整潔的外套沾了灰,原本梳好的頭發(fā)變得凌亂,后背上也隱隱的疼。 可他仍然無比慶幸自己沒有直接離開,若是俞暮堯真的在今晚被那些人強迫... 齊澈甚至不敢再設(shè)想下去,他微微轉(zhuǎn)頭看向坐在副駕駛上的俞暮堯, 她的衣衫也是凌亂的,額前的頭發(fā)被夜風(fēng)吹起來,露出一雙格外平靜的眼睛。 她的目光瞟向窗外,像是在認真看著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沒有盛進眼中。 自方才確認安全之后,俞暮堯除了立刻給那個周寧打了一個電話叮囑她一定待在學(xué)校不要出門以外,就一直保持著這樣冷靜沉默的狀態(tài),不哭不笑,也不說話。 齊澈不知道一個年輕的女人在遭遇過這樣惡心的事情之后會是怎樣的反應(yīng),但他知道一定不該是俞暮堯現(xiàn)在這樣。 一個習(xí)慣了將自己所有情緒隱藏起來的人,平靜背后總是有著比常人更壓抑的難過和絕望。 齊澈懂這樣的感覺。 他不想看到俞暮堯這樣壓抑著自己,想要開口寬慰她,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 畢竟她該是厭惡他的。 氣氛就這么沉默僵持著,直到警察過來叫俞暮堯做筆錄。 她終于轉(zhuǎn)過頭來對齊澈扯出一個溫和疏離的微笑, “今天叫齊總看笑話了,萬分感謝你的幫助,日后齊總?cè)绻€用得到我,請盡管聯(lián)系。 齊總先去忙吧,我一會兒做完筆錄會自己回去。” “......” 方才齊澈一直希望俞暮堯主動說話,可現(xiàn)在她說了,他心里卻更加堵得慌。 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攔住她,挽留她,或者是告訴她自己受了傷,要求她不要這么生硬的拉遠兩人的關(guān)系。 可他最終什么都沒說,只是沉默的注視著她下了自己的車,又進了旁邊派出所的警車。 ....... 其實俞暮堯知道自己這樣很是不識好歹,說不定已經(jīng)又一次得罪了齊澈,可她現(xiàn)在實在沒有精力再去思考他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替她解了圍,也沒辦法再擺出笑臉虛與委蛇。 那個男人的突然出現(xiàn),暗巷里流氓們輕浮又邪肆的調(diào)笑, 所有壓抑又繁雜的思緒快要將她壓得崩潰,她克制不住的渾身顫抖,卻又不得不維持住自己平靜的表象。 沒有人天生就不會撒嬌不會哭,可沒有任何依靠的蜉蝣,只能靠自己扛過漩渦里所有的拍打激蕩。 俞暮堯強撐著熬過了詢問,熬過了筆錄,她走出公安局,才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天早就黑了個徹底。 她想要快點回家用被子蒙過頭,卻又害怕那種空無一人的寂靜和黑暗, 那樣的感覺,會讓她再一次想起從前無數(shù)個被男人打罵的漫長深夜。 可除了回家,她還能去哪里呢? 俞暮堯抬頭望了望天空,一片黑云覆蓋,無星無月。 茫然與無力感席卷全身,恍惚間,她看見不遠處街邊的車燈閃了閃。 竟然是齊澈的車... 他沒有走,似乎是在派出所外等她。 俞暮堯怔了怔,繼而看見那輛車穩(wěn)穩(wěn)停到她的身邊, “不安全,我送你。” ...... 今天發(fā)生的太多事情都沖擊了俞暮堯的認知,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xù)不識好歹。 她猜到齊澈一定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她的經(jīng)歷背景,但她猜不透齊澈為何會突然對她這樣上心,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不顧安危的關(guān)懷備至。 難道只是因為她做了一次他的床伴,所以對她有了些不同于陌生人的感情? 雖然荒謬,但這是俞暮堯能想到的唯一一個牽強的理由。 于是她轉(zhuǎn)身問他, “齊總這次,還是去上次那個公寓嗎?” 如果還是和上回一樣付出些體力為他服務(wù),俞暮堯便覺得不無不可。 至少...她的身邊還有人在, 找些事情做,也不至于被那些壓抑著的情緒徹底吞沒。 可齊澈沒有像她想象的那般給出回答,他忽然一腳踩下了剎車,轉(zhuǎn)過頭與他目光對視,臉色難看的像活吞了一只蒼蠅。 “我在你眼里...” 齊澈陰沉的聲音逐漸消下去,沉默良久,他才重新開口, “不想回家就和我去一個地方?!?/br> “......好。” 在深夜被這樣一個曾經(jīng)威脅過自己的男人帶去未知的地方,俞暮堯原本應(yīng)該拒絕,至少是應(yīng)該害怕的。 可或許是因為今晚齊澈忽然出現(xiàn)護住自己時的步伐太過堅決,又或許是她在派出所外看到他的目光格外柔緩, 俞暮堯就想這么放縱一回,選擇相信他。 好在齊澈并沒有辜負她難得交付的信任,他并沒有帶他去什么奇怪的會所或是ktv,而是在一處偏遠的環(huán)城河邊停下了車。 夜黑風(fēng)高,路燈昏黃,深不見底的環(huán)城河被燈光映照著泛出有些滲人的波瀾。 俞暮堯下了車忍不住后退一步,結(jié)果正好撞到了不知何時站到了她身后的齊澈。 俞暮堯:...... 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收回先前的話,這荒郊野嶺環(huán)城河邊,怎么看都很適合殺人越貨... 俞暮堯暗自心驚,后悔自己怎么就跟著來了這種地方,連先前的難過抑郁都顧不上了。 結(jié)果齊澈就那么氣定神閑的走到她的身邊,目光定定望向護欄之下深不見底的河水, “這里河水很深,水波湍急,跳下去就沒有活著的可能。” “......?” 俞暮堯忽然脊背發(fā)涼, 難道齊澈大老遠帶她來這兒是為了弄死她? “這里位置偏僻,夜晚不會有人,絕不會有多管閑事的人來救。 而且...這里的護欄低矮,很容易翻下去?!?/br> “......” 您可別再補充了吧! 理智上俞暮堯知道齊澈不可能是真的想要把她弄死,可此情此景還是讓她很想就此跑路。 “適合悄無聲息自殺的地方,我選了很久, 有一回我從這里邁下去,河水漫過腰,再往前走幾步就能徹底解脫... 可我最后還是走回來了?!?/br> 齊澈忽而轉(zhuǎn)過頭來與俞暮堯?qū)σ暎铄涞难垌镉袧庵氐那榫w翻滾, “你也想試試?” “.......” 俞暮堯再次沉默, 不是因為齊澈的語出驚人,而是因為...她的確這樣想過。 就在今晚被堵在巷口,甚至是剛剛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她便想過就這樣結(jié)束一切的。 不能逃脫往昔的陰影,不能替周姨沉冤昭雪,甚至都不能讓她們過得更好,她真的活得太累了。 其實從始至終,她從未真正的走出來過。 可現(xiàn)在被齊澈這樣直視著當面問出她心中那些隱藏的黑暗面,俞暮堯竟感到了一絲莫名的心虛。 她望向護欄下湍急的河水,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勇氣,也無法就這樣結(jié)束掉自己的生命。 她還有太多事情沒有做,也有太多責(zé)任沒有完成, 如果就這樣毫無意義的垮下去,周姨和寧寧會傷心的。 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和事讓真正在乎的人傷心難過,她不能這么愚蠢。 更何況...當年那些沉重的過往復(fù)雜交織,有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恨誰。 該恨那個狠心拋棄了她的母親嗎? 可她遠在天邊杳無音信,恨她不過是白白浪費自己的情緒。 或者該恨那個男人嗎? 俞暮堯垂下眼瞼,她忽而想起今晚齊澈拉著她逃跑躲避時,那個男人拼死抱住了地痞的大腿,叫她快些跑... 算了... 這個矛盾又怯懦的男人,他連自己的內(nèi)心都看不分明,也根本不值得她去恨。 俞暮堯伸手捋了捋額邊的碎發(fā),她抬起眼,目光中原本的空洞已經(jīng)淡去了許多。 齊澈在心中微微松了口氣,他不動聲色的擋在俞暮堯身前一步,讓她離低矮的護欄更遠了一些, “既然沒有到非死不可的程度,就早點清醒過來?!?/br> 他對上俞暮堯含了些探尋和疑惑的眼神,下意識微微偏過頭去, “齊氏的案子還沒結(jié),你還有很大一筆...沒拿到的訴訟費?!?/br> ...... 齊澈的安慰笨拙生硬,甚至帶著點殘酷和詭異, 如果俞暮堯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她想自己大概也會覺得費解,覺得無奈,或者會被嚇到。 可她偏偏與他是同一類人,所以輕而易舉就讀懂了他陰冷外表與話語下的另一層含義, 他在小心翼翼的關(guān)心她。 俞暮堯心中忽而變得很平靜,她偏過頭去,開始對著齊澈露出一點真心的笑容, “齊總?cè)绻€需要我這個床伴,不妨直說,我自然奉陪?!?/br> 她不相信這世上有毫無所求的關(guān)心與偏袒,如果真的有,也只會讓她覺得不安。 比起那些虛無縹緲讓人癲狂的情愛,俞暮堯還是更愿意相信金錢的利益,或者rou體的情欲。 可她不知齊澈所求的偏偏就是她那一顆對情愛絕望的心, 這樣的話于他而言實在算不上什么好話,但他卻無法逼迫自己去開口拒絕。 能在床上被她撫摸,被她送進高潮里沉淪,這樣的感覺也的確讓他無比迷戀。 齊澈將目光轉(zhuǎn)回俞暮堯的臉上,卻被她不同于以往的笑容短暫的晃了一下。 心忽然跳得有些快,他刻意將自己的聲音壓得很低, “我這次...沒有逼你?!?/br> 他舍棄不了她拋出的誘人承諾,可他也不希望再被她繼續(xù)厭惡。 他想,這樣拙劣的解釋或許蒼白無力,但至少聊勝于無。 “.....當然...” 俞暮堯眼神中有微微的驚訝,但片刻之后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些微不正經(jīng)的調(diào)笑, 她第一次沒那么尊重疏離的對齊澈說話, “齊澈,你是真的看上我了?” ...... 眼前人的問話仿佛只是一個不經(jīng)意的玩笑,卻讓齊澈呼吸都忍不住一緊。 他望著車燈映照下女人半明半暗的身影,心中微微的慌亂過后,是久違的釋懷。 他齊澈本就不是什么不求索取好人,他愿意付出,卻一定要收到回報。 他一向是強勢而自私的,所以那些心意和想法,本就該叫她知曉。 齊澈脫下自己新?lián)Q的整潔外套,后退半步披在了俞暮堯的肩上。 有幾縷柔軟的發(fā)絲拂過他的手背,外套清新的雪松香氣便與她淡淡的發(fā)香糾纏,融合成一種令他無比愉悅的味道。 于是他便真的笑出來,抬眸直視俞暮堯微微錯愕的眼神,淡然而平靜的同她說, “嗯,我看上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