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爬行
陳落落用消尸粉解決了羅殊的尸體,這個過程之中慕容離一直目光愛慕地看著她,絲毫不為羅殊尸體的消失而驚疑。 而這過程中,陳落落心里思考,不行,她絕對不能留下來,當(dāng)個皇后有什么好的,夏天來了空調(diào)都沒得吹。 她剛剛的發(fā)瘋一定只是一時的,她還得掙扎一下。 細(xì)致地處理完這一切后,也到了晚膳的時間,陳落落讓慕容離直接就在床里面縮著,她發(fā)現(xiàn)王公公上菜進(jìn)來的時候滿臉堆笑。 等人上完菜離開后,陳落落才坐到桌邊來朝慕容離招手:“過來吃飯?!?/br> 慕容離從被子里露出一雙眼睛來,眼睛眨了眨,才完全露出臉來,臉不知是被被子捂紅了,還是害羞,總之紅得像爛熟的蘋果。 他將被子掀開,露出方才翻云覆雨之際被糟蹋得滿是痕跡的身體,尤其rutou更是紅腫發(fā)紫了,陳落落隨口一句:“這吊著的奶子都可以產(chǎn)奶了?!?/br> 慕容離這下連脖子都羞紅了。 他遲緩地從床上爬下,似乎因疼痛倒吸一口冷氣,動作有些笨拙,在地上爬過來時晃晃悠悠的,雙腿有點發(fā)顫。 陳落落往地上丟下一個盤子,盤子里隨手夾了些飯菜,慕容離卻跪在盤子前,滿懷感激地望著陳落落:“賤狗感謝主人恩賜?!?/br> 此刻的慕容離臉上還帶著床事后的潮紅,眼眶微微濕潤,笑起來卻是眉目生花,春日明媚。 陳落落收回眼,覺得慕容離像朵向日葵,給點陽光就燦爛,cao了他一回,他就開心得忘記她這幾天帶給他的所有不愉快了。 昨天在羅殊面前吃飯還不情不愿裝模作樣的,此刻就溫順又興奮,好似下一刻就能吐出舌頭來討好她。 飯后待人收拾了房間,陳落落站起:“我想出去散散步?!?/br> “那賤狗陪主人一起?!蹦饺蓦x下意識站起,卻不防雙腿酸軟,猛地跪回了地上,他因疼痛又輕輕喘了口氣,隨后才重新慢慢站起。 陳落落斜眼看著,不耐煩道:“還要我等你嗎?” 慕容離再也不敢因疼痛而動作遲緩,他青白著臉穿自己的衣服,穿衣時手都在微微發(fā)抖。 陳落落有些心煩,各種矛盾交織在一起,讓她很心煩。 她竟然被自己調(diào)教出來的狗給絆住了腳步,這事兒要是讓她那缺德老爸知道,他得笑話她一整年。 明明只是只狗啊,怎能妄想絆住她?她怎能為了只狗如此手足無措,情緒不穩(wěn)? 她心煩意亂,不再去看慌忙穿衣的慕容離,直接大踏步出去了。 此時天色已晚,剛出門看到這房間門外的院落零星點著燈,頗有些蕭瑟,她緩緩走著,聽到身后是慕容離著急的聲音:“主人?!?/br> 陳落落轉(zhuǎn)頭,見慕容離一手扶著腰,一瘸一拐地向她走來。 她想起方才他們那激烈的床事,難為慕容離后xue第一次就給激烈得cao出了血,他竟然還能硬撐著出來。 陳落落卻故意刁難道:“得病了嗎這么慢?” 慕容離愧疚地低下頭:“賤狗走起來后面有點難受?!?/br> 陳落落微一挑眉,冷笑道:“走起來難受,不知道爬嗎?” 慕容離睜大了雙眼,又轉(zhuǎn)頭看了一圈周遭,盡管沒有看到人來,卻也心跳加速:“主人,這……” 陳落落好整以暇地站著,漫不經(jīng)心道:“正好,我也有點無聊了,你就圍著這個院子爬幾圈,讓我高興高興?!?/br> 慕容離無措地站著,下意識還待掙扎,卻想到陳落落什么時候說過開玩笑的話了,她說過的話,基本上都實現(xiàn)了。 但他實在害怕,盡管他已經(jīng)命令過侍衛(wèi)在院外守候,但不防突然有人進(jìn)來。 “不想爬就算了?!?/br> 陳落落冰冷的聲音傳來,一直埋伏在他心底的恐懼立即竄出來占領(lǐng)了上風(fēng),他忙跪下來求道:“主人,我現(xiàn)在就爬,現(xiàn)在就爬?!?/br> 他跪在地上,雙腿的酸軟和身后的疼痛可以得到了一些緩解,然而可能有人進(jìn)來的擔(dān)憂讓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他四肢撐在地上,左右看著院落的進(jìn)出口,圍著院子飛快地爬著,幾乎忘記了自己身體的不適和地上的沙石。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聲幾乎響在他的耳膜,“砰,砰,砰,砰”,爬行的一開始他的腦子里全被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的恐懼占據(jù),到了后來,卻是想到了陳落落今日溫柔后的變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惱了陳落落。 想著想著,他就覺得心里酸楚,酸楚得想落淚。 待爬完三圈,他忙爬到陳落落腳邊來,低頭去吻陳落落的鞋,陳落落卻一腳將他踢開罵道:“我叫你停了嗎?” 他瑟縮著跪回來,仰起頭來,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陳落落:“主人,我……賤狗還要爬幾圈呢?” “怎么?不耐煩了?”陳落落挑眉,“不耐煩就算了……” “不不……我沒有不耐煩!”慕容離忙又討好道,“賤狗方才膽大妄為,怎能自作主張三圈就停下來,是賤狗沒有規(guī)矩?!?/br> 他便又再次爬起來,然而他情事之后本就身體難受體力不支,方才爬三圈就停下,不僅是因為羞恥與恐懼,更多的卻是他有些熬不住了。 然而陳落落沒說停,他便不敢停下。 他那雙本就磨傷的手指尖,在一圈一圈的爬行下再次磨出血來,漸漸血rou模糊,甚至手掌也滿是傷痕,他的膝蓋甚至也透過衣衫被地上尖銳的石頭穿破,膝蓋處漸漸滲出血來,臟污了他的一身白衣。 漸漸他不光身體酸脹難受,連頭腦也更加昏沉,視線更加昏暗模糊,他甩甩頭,繼續(xù)吃力爬著,卻是爬得越來越慢。 陳落落見慕容離腦袋一垂一垂的,身形也跟著晃悠,于是在慕容離再次爬近她時,她輕輕踹了踹他,“回房間了?!?/br> 慕容離抬起頭來,神情看起來還有些昏沉,卻是在片刻之后立即感激地笑起來:“好的主人?!?/br> 陳落落轉(zhuǎn)身回房,慕容離便跟著爬進(jìn)來。 她無甚感情地說道:“我困了,睡了?!?/br> 便脫衣上了床,慕容離張了張嘴,最后卻什么也沒開口,只乖順地跪到了床邊。 陳落落低頭看他身上衣服還滿是血污塵埃,雙手更是慘不忍睹,有幾只手指頭的指甲蓋甚至都被磨得上翻。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他很愛干凈,又眷戀她的溫柔。她知道他想要洗澡換身衣服,更知道他想要她給他上藥。 但她只是閉上眼,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了。 也許她終究還良心未泯,今夜她睡得不太好,很早就醒了,醒來時看到慕容離還是跪著,只是身體斜著倒下,腦袋抵著床板。 她用腳抬起他臉來,感到腳上一片guntang,見他的臉也滿是通紅,冒著熱氣。 陳落落收回腳,她沒想到慕容離發(fā)燒了。 她當(dāng)然知道后xue里留著jingye容易發(fā)燒,但她明明用的假玩意兒,原來也有這樣的效果嗎? 那可遭了,慕容離還這么跪了一夜。 她下床來將他抱起到床上,用手試了試他額頭,果然燙的嚇人。 見他睫毛不安地顫抖著,嘴巴微張不知在說什么,陳落落耳朵湊過去聽,聽到他聲音小得像剛糊上的紙:“主人……我……不……” 實在聽不清他在說什么,陳落落放棄探究的打算。 她隨手從家里抓來發(fā)燒藥和擦傷口的藥來,脫下慕容離褲子一看,他的后xue原來已經(jīng)撕開,且看起來十分嚴(yán)重。 陳落落倒吸一口冷氣,指尖抹上藥膏來給他輕柔地擦上,又給他脫了外袍,將他的手和膝蓋的傷洗干凈后上藥,做完這一切后便給他蓋好被子喂了發(fā)燒藥。 盯著他這脆弱柔美的模樣,不知怎的,她低頭吻了一下慕容離的唇,軟軟的,和他本人性子一樣,和他床事時的身體一樣。 她一想到那床事,心里便又冒出些隱秘的想法來,忍不住摸著他這張清冷動人的臉,又低頭含住了他的唇,將病中昏迷的他吻得喘不過氣來。 她猛地一巴掌把自己拍醒,靠,她這是怎么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為色所迷嗎? 她不敢再耽誤,連忙叫進(jìn)來王公公照顧他。 王公公看到慕容離這模樣,先是吃驚一瞬,隨后滿臉都是疼惜,看著她的目光便不太友善。 陳落落權(quán)當(dāng)看不見:“您就好好照顧他了?!?/br> 王公公問:“那您呢?” “我?”陳落落咧嘴一笑,“我出去逛街玩一會兒?!?/br> 王公公立即皺了眉,臉色不太好看,陳落落無所謂笑道:“我最不耐煩照顧人,皇上身體未免太差?!?/br> 王公公臉色更難看了,卻只是問道:“娘娘何時歸來?” 陳落落笑道:“放心,我玩完就回來?!?/br> “那為娘娘配備幾名侍衛(wèi)守護(hù)娘娘安全吧?” 無非是怕她又跑了,陳落落笑了笑:“可以?!?/br> 不過她打算多在外面逛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