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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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襄在人群中走出來,站在最前方,面對梁勇。 梁勇沒想到這群學生到了此刻還敢反抗,但蚍蜉撼樹,不自量力,這么些學生兵,豈能抵得過他近百衛(wèi)兵。 “來呀!”謝襄扯開外套,無所畏懼的望著宋西成。 眾人驚訝的看著她,在她的衣襟下,纏滿了手榴彈。 漸漸地,驚訝的目光變成驚恐,梁勇手下的衛(wèi)兵們放下槍,不敢有所動作。 “我只是想帶著我的老師和同學離開,接下來是審判還是別的,我都奉陪!” “你想得倒美!”梁勇咬牙切齒,倘若不是顧忌謝襄身上纏著的手榴彈,他怕是早就沖上來了。 謝襄不急不緩道:“我過來之前,托人送信給了軍部的馮督辦,聽說他和宋副司令的關系很不好,你說他看到我在這,會不會很好奇?” 看著猶豫不決的梁勇,謝襄繼續(xù)道:“還是你想讓我在這里等一等,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比如,我為什么活著?救我的人與你們宋副司令,做了什么交易?” “屆時,宋西成的椅子塌了,椅子之下的你,還能完好無損嗎?” 謝襄的威脅正中紅心,梁勇一直以來擔心的事情被她說中,他握著的拳頭青筋暴起,良久,他似有所決,終于揮了揮手,“讓他們走!” 衛(wèi)兵向后退去,給學員們讓出一條路來,沈君山與朱彥霖抬著郭書亭的尸體率先離開,謝襄走在中間,其他的學員則跟在她身后向外走。 他們依次上車,車子剛剛駛出烈火軍校的大門,便看見后面遠遠跟著幾輛小車,梁勇想跟他們玩跟蹤? 謝襄冷笑一聲,解開身上的手榴彈向后扔過去。 爆炸聲起,身后的小車被爆炸的沖擊波炸的零碎。 謝襄目中一片冰冷,轉過頭來。 帶著郭書亭的尸首,謝襄回了郭宅,霍小玉不要別人陪,自己守著郭書亭,許久都沒有說話。 她仍是不敢相信,這個說要帶她回蘇州的人,這個許諾要照顧她的人,這個,她等了半輩子的人,就這樣結束了嗎? 霍小玉擦干眼淚,輕輕撫摸著郭書亭的臉頰,“你騙了我很多次,這一次,我?guī)缀跸嘈拍懔恕!?/br> 哀切之情退去,霍小玉的目光徒留冷冽,她不能沉浸在悲痛之中,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她不能就讓郭書亭這樣白白死去,傷害他的人,一定要付出代價。 當晚,兩輛卡車駛過街道,揚起一路塵灰停在了郭書亭的屋宅門前,梁勇下車帶著衛(wèi)兵闖進來。 郭宅空無一人,宅院外面的某個角落里,謝襄站在霍小玉身后,冷冷的看著那個曾經裝滿了歡聲笑語的地方。 爆炸聲夾雜著絕望的慘叫聲響徹長街,熊熊火光映紅了半邊夜空,街上路過的百姓都躲得遠遠地,駐足觀望。 霍小玉站在街邊,面色冰冷的看著,“書亭,我為你報仇了?!?/br> 謝襄的眸子里也映滿一片火光,她忍住悲痛,悄悄退出人群。 霍小玉讓謝襄離開順遠,但謝襄并不想,她要留在這里,如今顧燕幀下落不明,無論是活人還是尸首,最起碼要等到,才能離開。 沈聽白帶著人在顧燕幀跳車的地方找了一天,最后在一棵樹上發(fā)現(xiàn)顧燕幀留下來的衣服,兜里揣著紙條,上面寫著安好倆字。這個少爺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留了紙條,想是因為紀瑾。沉甸甸的心終于放下來,他帶著人打道回府。只是這邊剛換了身衣服,金顯榮來了。 金顯榮帶了一群日本憲兵,看到沈聽白從樓上下來,微笑道:“沈會長,又見面了。關于石墨礦開采的協(xié)議,考慮的如何了?” 沈聽白臉上的擔憂與疲倦一掃而空,挑了眉毛道:“那是我跟承瑞貝勒的事情,跟你沒關系吧。” “榮王府現(xiàn)在上上下下,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承瑞貝勒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br> 沈聽白筆直地站著,兩手插著褲兜,嘲諷般笑了笑,“你不是?!?/br> 金顯榮拿出榮王府的族譜交給沈聽白,上面清清楚楚地寫了她的名字,“現(xiàn)在是了吧。” “我要終止協(xié)議,不管賠多少錢?!鄙蚵牥拙痈吲R下地看著她,隨后冷哼一聲,微微湊近,“哪怕傾家蕩產,我也不會做日本人的走狗。” “沈會長好氣魄?!苯痫@榮沉沉的呼吸一口,面上保持微笑,“就是不知道,你的家人,是否跟你一樣呢。” 沈聽白臉色驟冷,他早就有所防范,把沈家夫婦轉移到了別處,只是他今天一門心思都在顧燕幀身上,倒把二老疏忽了,不然金顯榮就是找到藏身之地,也不可能把人帶走。 “香江九龍二十三號,你不會以為很難找吧?!痹捖?,兩方頓時用槍指著彼此,金顯榮說:“請沈會長,和你的家人聚聚吧?!?/br> 沈聽白抬手按住奔子拿著槍的胳膊,跟著金顯榮離開。 星光燦燦,高遠的天空之下,顧燕幀似乎頂天立地的站著,他終是回來了。他把紀瑾安置在一個相熟的大夫家里,路過山南酒館時,撞見謝襄。 “郭教官死了……其他學員傷得很重,被家人接走了?!敝x襄說。 顧燕幀沉沉地嘆了口氣,這個結果很差勁,他硬忍著難受分析:“別人也就罷了,但我們幾個一向與郭教官來往密切,司令府的人怕是不會就這么罷手,沈君山家大業(yè)大,他們會有所顧忌,但其他人怕是會有危險?!?/br> 謝襄的心臟落了下去,“那怎么辦?” “我先送你去城郊的那處軍火庫吧,沈君山他們應該會找來的。” “你呢?” “回家。”回到沈聽白的身邊。 到了軍火庫,沈君山這些昔日伙伴竟都在,還有奔子等人,他們并排而坐擠滿了,幾乎要將整個屋子塞得喘不過氣。 有個很壞的消息。 金顯榮帶走了沈聽白,要求繼承承瑞貝勒手里的那三塊地,與順遠商會和顧公館一起開采石墨礦。 根據奔子傳來的消息,沈聽白被關押在情報處,不光如此,呂中忻也在那里。 顧燕幀只覺得全身血液都不流通了,在他的想象中,沈聽白應該是找到跳車的地方,發(fā)現(xiàn)他留下來的紙條,放下心像往日那樣坐在書房辦公,而不是,在情報處那種鬼地方! 謝襄打了個冷顫,她依稀記得上次為了救譚小珺潛入那里時的驚心動魄,還有那里那些詢問犯人的手段。不能等了! 謝襄憑借著腦中的記憶將情報處的地點位置畫了出來,隨即將地圖平鋪在地上,學員紛紛圍過來。 “這是我憑借記憶畫出來的,可能會有些出入,最重要的是,這一次的防衛(wèi)力量應該會有所加強。”謝襄指著地圖給大家講解地形。 顧燕幀很快冷靜下來,既然金顯榮想和順遠商會一起開采石墨礦,暫時應該不會對沈聽白不利,再加上這個女人喜歡沈君山,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動他大哥。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趕快把人救出來。他沉住氣,招呼沈君山等人,根據謝襄描述的情況制定計劃。 幾番推敲過后,作戰(zhàn)計劃最終定了下來。 大家換上作戰(zhàn)服,帶上武器,從小路趕往情報處。 謝襄伏在山坡上,架著望遠鏡仔細看著不遠處的建筑物,“和我們預估的一樣,金顯榮真的加強了這里的防衛(wèi)力量,大樓前也修筑了新的防御工事。看來,這是場硬仗!” “不管是多硬的仗,我們都得打下來!”顧燕幀咬了咬牙,目光從望遠鏡移下來,“在沒有掌握沈聽白和呂教官的位置之前,我們不能貿然行動,這次任務一定要確保他們的安全?!?/br>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謝襄擔憂的問道。 “等?!鳖櫻鄮哪抗獬料聛?,“朱彥霖!” “到!” “你拿著狙擊槍去那邊山坡的制高點隱藏好,時刻觀察樓內的動向!其他人按照原定計劃分成兩隊,一隊跟著沈君山從正門進攻,吸引火力。二隊跟著我從側翼進攻,繞后包圍敵人?!?/br> “是!”朱彥霖目光堅毅。 眾人各自站站好隊伍,靜靜地等待指令。 眾人各自站好隊伍,靜靜地等待指令。 大樓內,沈聽白被兩名士兵架到金顯榮的辦公室,辦公室位于二樓,是整座樓內難得還算是寬敞明亮的房間。 房間內用簾子做了隔斷,窗戶沒有用玻璃鑲嵌,而是掛了百葉窗簾用作通風。 正在屋里來回踱步的金顯榮看見他來,立刻停下腳步,“怎么樣,沈會長?看過我詢問室的那些犯人后,你有沒有改變主意?” 沈聽白閉口不言,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把弄著桌子上的鋼筆,在他旁邊,則是一臉冷漠的宋西成。 “機會,并不是每個人都有的,看到了就該緊緊抓住。沈會長,識時務者為俊杰?!苯痫@榮是想與沈聽白和平共處的,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屑與沉默激怒了她,笑容漸漸冷下來,“既然沈會長不愿多言,那就讓你的朋友和你談一談吧?!?/br> “嘩”的一聲,士兵將簾子拉開,沈聽白云淡風輕的神色終于有了些變化,站起來走過去。 簾子后,是奄奄一息的呂中忻,他被銬在電椅上,身上鮮血淋漓,可想而知這段時間,他究竟遭受了怎么殘酷的對待。 金顯榮暗暗打量著沈聽白的神色,她頗為得意的走到呂中忻身邊笑道:“呂主任不愧是烈火軍校的熱血男兒,真是鋼筋鐵骨,不過,只要是進了這里,就算是死人也會開口?!?/br> 呂中忻緩緩抬起頭,他是那樣的用力,全身的骨骼都在咯吱作響,最普通不過的一個動作在他做來都是那樣費力。 金顯榮怕他聽的費力,又靠近他一些,“你是個聰明人,只要你肯代替宋西成,權勢、女人、金錢、你應有盡有,整個順遠都是你的,你又何必在這里受這份罪?” 原本還在冷眼旁觀的宋西成此刻開始慌亂起來,問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金顯榮冷笑一聲,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你上位手段太拙劣顯眼,資歷和能力又難以服眾,一時間利用一下也就罷了,怎么?你還想長遠合作嗎?” “織田顯榮,你想過河拆橋嗎!”宋西成掏出槍指著她。 跟隨她的女秘書站在宋西成身后,抬手就是一槍。 宋西成的身形晃了晃,嘭地倒下去,這位宋副司令新官上任,以為自己有著美好的前程,大概從沒想到自己會是這種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