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征去公司的時(shí)候，臉是腫的。

    他整個(gè)右臉遍布指痕，因?yàn)槟[起來的原因，牽帶著那條傷疤也變了形。

    秦征沒用圍巾之類的遮，那么大一片也遮不住，幸而今天沒有會議。

    他有個(gè)秘書，叫呂繁，跟著他很多年了，和他關(guān)系比較親近。

    見了他的樣子，呂繁沒敢問什么，但卻給他找了消腫的藥來。秦征沒涂，隨手把藥放在了抽屜里。

    秦南檣昨天扇完他巴掌時(shí)，他的臉只是guntang發(fā)紅，還沒有那么糟糕。但秦南檣似乎是極其喜歡秦征帶傷的樣子，摟著秦征說：“不準(zhǔn)涂藥。”

    第二天早上，便成了這樣子。

    秦征起床時(shí)一摸臉，只感覺自己兩邊臉都不對稱了。他心想自己此刻不知道有多丑，秦南檣見了卻睡眼朦朧地將他扯進(jìn)懷里，止不住地吻他的臉。

    這傷畢竟只在皮膚表面，算不得什么，秦征如常處理了一天工作，下午秦陽來了。

    秦陽和秦征是同母兄弟，他比秦征小五歲。

    秦陽長得和秦征不像。秦征長得像外公，秦陽卻是十成十遺傳了他們母親的陰柔長相。

    秦峰就喜歡這樣的。

    秦峰對秦陽下手時(shí)，秦征甚至都還沒成年，秦征每每想到當(dāng)年的事，便覺得像是噩夢一樣。

    幸而秦陽性格和他很像，能忍，做事也狠。那件事發(fā)生后，秦征開始帶秦陽看心理醫(yī)生，大把的錢投進(jìn)門診費(fèi)里，秦征作為秦家的少爺，在學(xué)校食堂甚至吃不起一碗小炒，人也愈發(fā)消瘦。

    直到有一天，秦征回到家，撞見了秦陽和一個(gè)男人zuoai。

    秦陽白皙的身體伏在一個(gè)膚色黝黑的男人身上，勁瘦的腰肢瘋狂挺動(dòng)。

    在他身下的男人看上去有四十出頭，渾身上下都是齒痕和掐痕，嘴里說：“啊……乖兒子的大jiba要cao死爸爸了……”

    秦陽獰笑著掐那男人的rutou，嘴里罵道：“我哪來的那么sao的爸爸，上趕著讓兒子cao的，媽的，給老子自己把屁眼掰打，讓我看看里面是不是還有個(gè)逼！”

    “陽陽?！鼻卣鞒雎暋?/br>
    他說完，秦陽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停下動(dòng)作，看向他。

    秦陽此時(shí)已經(jīng)上了高中，但他是發(fā)育晚的那類孩子，個(gè)頭不高，一張娃娃臉，不明顯的肌rou。

    兄弟二人彼此對視，房間里只剩那男人的呻吟。

    見秦陽不動(dòng)了，那男人搖著臀自己吃起了秦陽的jiba，眼睛覷著秦征，喘息著說：“是哥哥回來了啊……弟弟在干爸爸的逼，哥哥一起來好不好……sao爸爸的松逼同時(shí)吃兩個(gè)兒子的jiba……”

    秦征皺著眉頭走到床邊，扳起那男人的臉。

    那男人是硬朗一掛的長相，和秦峰沒多少相像的地方。秦陽渾身赤裸地站在那人后面，看上去幾乎快要哭了。

    秦征不作聲地嘆了口氣，把手上的包甩到地上，一邊解皮帶一邊說：“這么sao，兩根jiba能滿足你嗎？”

    說著，用自己還軟著的jiba抽了下那人的臉。

    那人本來對秦征還沒多大興趣，但看著秦征的jiba眼睛就亮了。秦征沒脫衣服，只是褲子褪到膝蓋，坐上了床。

    那男人往前爬了幾步，埋進(jìn)秦征的胯下深深吸了口氣，又用鼻尖拱秦征的睪丸，呻吟著說：“弟弟在干爸爸的逼，哥哥就干爸爸的嘴吧，爸爸的嘴是第二個(gè)逼，生來就是給我兩個(gè)乖兒子含jiba的！”

    秦征沒有硬，毫無感情地說：“那就含吧，要是能含出來，就賞給你吃?！?/br>
    一邊說著，一邊和秦陽對視。

    秦陽看著哥哥，不自覺地重新開始挺動(dòng)身體。

    最后，秦陽射了三次，秦征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射了一次。等那男人走了，秦陽把臟了的床單塞進(jìn)洗衣機(jī)，又畏畏縮縮地跑到秦征房間門口，透過門縫看他。

    秦征幾乎要?dú)庑α?。他的好弟弟，翹了課回來和個(gè)sao貨鬼混，現(xiàn)在又做出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求饒。

    但接著他想起秦陽叫那男人“爸爸”的模樣，怒火突然就消失了。

    “進(jìn)來吧?！鼻卣髡f。

    秦陽嬉笑著進(jìn)屋，猛地躥上秦征的床，抱著他道：“哥哥，我要和你睡。就今天一天！”

    說著，他鉆進(jìn)秦征懷里，小心又討好地親他嘴角。直到秦征無奈地開始回應(yīng)他，與他不帶情欲地唇舌交纏了一會兒，他才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這之后，秦陽突然變得“正?！绷似饋?。

    他開始能夠說笑，個(gè)子竄高，還交了女朋友。

    他很快便不需要秦征的保護(hù)了，甚至還反過來試圖保護(hù)秦征。

    秦陽一路暢通無阻地走進(jìn)秦征的辦公室，第一眼便看見了秦征的臉。

    “你怎么了？！”秦陽奔到辦公桌前，俯下身看秦征的傷，“他打的？”

    “他”自然是指秦南檣。

    秦陽用腳趾也能想到，除了秦南檣，沒人敢打秦征。

    或者說，除了秦南檣，秦征不會把臉給其他人打。

    “嗯。”秦征隨口應(yīng)道。

    秦陽眼底劃過一絲陰狠：“他敢打你？我殺了他！”

    “秦陽?！鼻卣髡f，“他是和我鬧著玩兒。”

    “玩？有這樣玩的？你看你臉都成什么樣了！這叫玩的話，我把秦南檣的rou剮下來玩好不好！”

    “秦陽！”聽到秦陽的話，秦征皺了下眉頭，“他為什么打我，你不懂？我也喜歡扇人巴掌，怎么沒看你說什么？”

    秦陽也是知道秦征喜歡養(yǎng)奴的，但……

    “這不一樣！那些狗你可以隨便打，但你舍不舍得動(dòng)秦南檣一根手指頭！你又不是他養(yǎng)的奴，他憑什么打你！”

    “秦陽，”秦征冷冷地說，“我再最后說一遍，秦南檣打我，是我主動(dòng)把臉伸過去讓他打。你要是覺得我這樣下賤，看不起我，那也無所謂?！?/br>
    他剛說完，便知道秦陽要傷心了。

    果然，秦陽氣得胸口起伏，說：“你這叫什么話？我才是你親弟弟！你怎么和秦南檣比和我還親！”

    “就因?yàn)槟闶俏业艿埽也艜f你。”

    “秦征！你什么意思！”秦陽看上去要?dú)獐偭?，“那如果秦南檣說要?jiǎng)幬业膔ou，你就不說他，是不是，你還要主動(dòng)幫他剮，怕他手酸！”

    他氣得在秦征辦公室拼命轉(zhuǎn)圈。

    秦征覺得秦陽是小孩發(fā)脾氣，便埋頭做事沒理他，讓他自己冷靜。

    沒想到過了幾分鐘，突然聽見秦陽壓抑地爆發(fā)出一聲怒吼：“你恨我！秦征！你恨我！”

    秦征愣了一下，抬起頭，就見秦陽站在幾米外的地方，喘著粗氣，死死盯著他。

    “胡說八道?！鼻卣黢g斥。

    他狀似隨意，但實(shí)際渾身肌rou都在一瞬間繃緊了，小心觀察著秦陽的狀態(tài)。

    現(xiàn)在的秦陽很不正常。

    秦陽冷笑了一聲，說：“你明明就恨我，有什么不敢承認(rèn)的！撒謊！騙子！”

    被秦陽劈頭蓋臉一通指責(zé)，秦征的怒氣也涌上來了，冷聲道：“我恨你什么了，秦陽，你說給我聽聽？”

    “……”

    秦陽沒有開口，只是胸口起伏。

    兄弟兩人隔著辦公桌對視許久，最后是秦征先退讓了一步。

    他揉了揉鼻梁，疲憊地開口說：“好了，陽陽，我剛才不該……”

    “你恨我逼你和我一起cao那些人！”

    秦陽突然吼了一聲。

    他說完，秦征愣住了。

    秦陽攥著拳頭，紅著眼睛看著秦征。

    幾乎要掉下淚來。

    他哽咽著說：“你恨我?guī)切┤死夏腥嘶丶?，還讓你和我一起上他們。你覺得惡心……覺得他們惡心，也覺得我惡心?！?/br>
    “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秦陽，”秦征皺了下眉頭，“我沒有覺得惡心，我本來就喜歡男人。”

    “你還在撒謊，”秦陽露出個(gè)扭曲的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等秦南檣，想替他守身如玉。”

    “……但你弟弟不正常，腦子有問題，有性癮，你又不能不管他。”

    “……我就是你的拖累，是我拉著你墮落，你恨我……你恨我。”

    秦陽說完，頹然地向后退了幾步，摔在沙發(fā)上。

    秦征默然。

    他不知道說什么。

    從他撞破秦陽和男人zuoai之后，秦陽表面上的確是正常了。他不再自殘，也停了藥，開始在學(xué)校交女朋友，但同時(shí)，他開始光明正大地帶男人回家。

    都是四十以上的男人，有高大健壯的，也有斯斯文文戴著眼鏡的，甚至有幾個(gè)就是相貌平平的發(fā)胖的中年男人，會yin邪地親秦陽的臉，叫他兒子、寶寶，直把秦征看得怒意翻涌，命他們滾出去。

    秦陽也不生氣，就乖乖地笑，說：“既然哥不喜歡這種，那我下次帶個(gè)哥喜歡的回來?！?/br>
    “秦陽，”秦征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和哥3p，”秦陽笑得天真無邪，“上次我們不是配合得很好嗎？”

    “你他媽瘋了！”秦征幾乎是不可置信道。

    “我真的要瘋了，”秦陽說，“哥，我們一起吧，好不好，你心疼心疼我?！?/br>
    最后還是秦征妥協(xié)了。

    他開始和秦陽一起，大量地玩男人。

    那些秦陽帶回來的男人，年齡是秦征的兩倍還要多。他們大多都更喜歡秦陽，求著秦陽cao他們。

    偏偏有一次，秦陽約了一個(gè)警察。他竟然趁著秦陽去廁所的空隙，反把秦征壓在身下，對他又摸又舔，說是被秦征勾得不行了，想要上他。

    秦陽出來時(shí)，看到的便是秦征渾身赤裸地站在床邊，把那男人按在床上，用銅質(zhì)的臺燈將他砸得頭破血流。

    那之后，秦征徹底無所謂了。秦陽要玩，他就陪著秦陽玩，他下手比秦陽更狠，幾乎次次都要讓人見血。

    這些都是很久遠(yuǎn)的事了。

    秦征很久沒有回憶過曾經(jīng)，他如今再回憶，已想不起他剛開始參與進(jìn)秦陽的性愛游戲里時(shí)，究竟是什么心情。

    但他絕不可能恨秦陽。

    他要恨也只會恨讓秦陽變成這樣的人。

    他要恨也只能恨自己。

    他現(xiàn)在仍清楚記得，當(dāng)他走進(jìn)秦峰的書房，把槍抵在秦峰額頭時(shí)，秦峰說的話。

    秦峰如今生死一線，卻仍是從容極了?！罢髡?，你要?dú)⑽遥俊彼Φ?，“殺我之前，就沒有話要跟爸爸說嗎？”

    秦征不說話。

    他只是偏了偏頭，卻是連手指都沒有顫一下。

    “你一直話都那么少，”秦峰鷹隼一般的眼睛盯著秦征臉上的傷疤，“你小時(shí)候，長得那么好看，又不愛說話，知不知道爸爸有多喜歡你？”

    秦征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

    秦峰嘆了口氣，接著說：“可惜你mama太狠心，竟然把你的臉毀了。征征，她要是不毀你的臉，哪里輪得到秦陽？”

    “——你說話呀！”

    秦陽怒吼。

    他說完剛才那一番話，冷靜下來后，本來是有些后悔的，覺得不該這樣氣秦征。但秦征一直不理他，他突然又發(fā)怒了，那怒火中又夾帶著惶恐。

    他怕秦征本來不恨自己，現(xiàn)在卻恨起來了；他怕秦征雖然恨過自己，但早就忘了，現(xiàn)在被一提醒，又記起來了；他更怕秦征真的恨自己。

    秦征不說話。

    因?yàn)橄肫鹆饲胤澹齑接行┥n白，臉色很差。

    “你承認(rèn)了是不是！”秦陽如一只狂躁的小老虎，一躍而起，在秦征的辦公室里繞著圈，看到置物架上放著的白玉擺件，隨手砸到地上，“你心里就只有秦南檣！你早就嫌棄我了，現(xiàn)在秦南檣回來了，你恨不得我趕緊消失別礙你們的眼才好！”

    整個(gè)辦公室里都是噼里啪啦的聲音。

    門外的助手們肯定都聽到了，但沒人敢來敲門。

    秦征逼迫自己從回憶里抽離。

    他不能再想秦峰了。

    他冷冷地說：“秦陽，我再說最后一次，我不恨你。你要是想砸東西，那就砸，電腦也給你砸。你是不是還想砸我？那來啊，我看看你脾氣到底是有多大?！?/br>
    秦陽停住了手。

    他沮喪道：“你什么都不明白。你總是把我當(dāng)小孩，我做什么都是發(fā)脾氣?！?/br>
    他此刻垂眉搭眼的，秦征看著他便稍微覺得可愛一點(diǎn)兒了，嘆了口氣，撥了個(gè)電話道：“程禮，麻煩進(jìn)來一下。”

    不一會兒，進(jìn)來了一個(gè)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穿著黑色的西裝，足有一米九，渾身肌rou緊實(shí)，鼻梁高挺。

    或許是因?yàn)楣趋烂黠@的原因，他看上去年紀(jì)并不大，等到他抬起眼，才能看到他眼邊已經(jīng)有了細(xì)紋。

    程禮一抬頭就看到了秦征腫起來的臉，連忙移開目光。

    “秦總，找我什么事？”

    他的聲音低沉，充滿成年男人的韻味。

    “程叔，替陽陽泄泄火?！鼻卣髡f。

    聞言，程禮走到沙發(fā)邊，俯身看氣鼓鼓的秦陽，問：“怎么了，陽陽？”

    秦陽見程禮來了，從沙發(fā)上跳起來，一把撲進(jìn)程禮懷里。

    程禮連忙將他摟住。

    秦陽不到一米八，身材纖細(xì)，兩條腿纏在程禮腰上，被程禮襯得跟個(gè)孩子似的。他癟著個(gè)嘴，眼睛還是紅的，程禮拍他的屁股，問：“我們陽陽這是怎么了？跟誰賭氣吶？”

    “跟我呢?！鼻卣髡f。

    程禮是秦峰曾經(jīng)派給他們母親的司機(jī)，在母親死后，也是程禮在照顧這兩兄弟。

    程禮有家有室，但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起，竟然和秦陽攪和到了一起，背著自己老婆和已經(jīng)上了高中的孩子，吞秦陽的jiba。

    秦征看不慣他們這樣，盡量不讓他們接觸，但有的時(shí)候秦陽發(fā)起瘋來，又只有程禮能制得住。

    “陽陽別跟哥哥賭氣，哥哥平時(shí)那么疼你，是不是？”程禮抱著秦陽道。

    “哼，”秦陽說，“他疼我？放屁！他嫌我多嘴，說他心頭好壞話了?！?/br>
    “……”

    既然是秦征和秦陽兩兄弟的事，程禮便不好再說什么了。

    他苦笑著瞥了眼秦征，低頭安撫秦陽道：“怎么會，我們都愛陽陽……陽陽今晚來程叔家住，讓林阿姨給你做飯吃？”

    聞言，秦陽眼睛一亮，從程禮身上跳下來，審視他的臉。

    “你不是不喜歡我去你家嗎？怎么，秦征一說你又愿意了？你又不怕你老婆發(fā)現(xiàn)了？”

    林阿姨就是程禮的妻子林芝月。

    程禮在秦家干了那么多年，林芝月自然見過秦征和秦陽。

    但她不待見秦征，覺得秦征的性格過于陰沉，樣貌也不討喜。相比起來，秦陽就要陽光燦爛得多，嘴也甜，她是真心把秦陽當(dāng)半個(gè)兒子看。

    甚至當(dāng)年程禮把秦陽帶到林芝月面前，說要認(rèn)他作干兒子，林芝月也很爽快地就答應(yīng)了。

    “陽陽以后就把我們家當(dāng)自己家，想來住就來住，跟干爹說一聲就行?！?/br>
    秦陽笑得眉眼彎彎：“謝謝阿姨，謝謝干爹?！?/br>
    在程禮家住，便意味著秦陽可以一邊吃林芝月夾給他的菜，一邊在桌子底下用腳玩程禮jiba。

    趁著林芝月洗碗、他們的女兒洗澡的時(shí)候，秦陽可以坐在程禮懷里，枕著他鼓起的肌rou看電視。

    程禮家沒多余的房間，晚上，自然是林芝月和女兒睡，秦陽和程禮擠一張床。秦陽喜歡逼迫程禮穿著他老婆的內(nèi)衣內(nèi)褲，把內(nèi)褲拉開一條縫求他cao逼。

    秦陽玩得很狠。他每次cao完程禮，程禮渾身都是印子，在林芝月前連衣服都不敢脫。

    這樣，秦陽去了幾次，程禮便有點(diǎn)兒不敢讓他去了。尤其是他察覺到秦陽似乎在若有若無地引誘他女兒，把這當(dāng)成cao控自己的某種手段。

    程禮說：“哪有不讓你來住？但你饒了程叔好不好……程叔年紀(jì)大了……”

    他說得含糊，秦陽卻懂了，但他偏偏不如程禮的意。

    “你不會是想做柳下惠，光摸不做吧？”秦陽哼了一聲，“你也好意思。是誰半夜抱著自己干兒子發(fā)sao、求干兒子喝自己奶的？”

    他說完，程禮一下子僵住了。

    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難堪的潮紅，像是在大庭廣眾下被扒了衣服。他不安又尷尬地躬起背，囁嚅道：“這次我不會了……我可以去睡沙發(fā)……”

    秦陽殘忍地笑了：“怎么，怕被你老婆發(fā)現(xiàn)我們在她床上干了什么？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我今晚不僅要干爛你的sao屁眼，你明天早上還得屁眼里含著我的jingye去干你老婆的逼！”

    秦陽說出口了，就是真的會這樣做。

    程禮猶豫了一下，仍想掙扎：“陽陽，這太……”

    可惜他被秦陽的外表迷惑，將他想得太過善良。

    程禮剛開口，秦陽的臉色就變了。

    “程禮，床上叫你聲老sao貨，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我爸了？一個(gè)屁眼都被我干松了的婊子，還敢在我面前裝純？”秦陽不耐煩地罵道，“你再說一句試試，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開門讓全公司的人看看你有多賤？”

    他說完，隨手從沙發(fā)上撿起一個(gè)坐墊，對著程禮的臉砸了過去。

    他是將對秦征的怒氣全都發(fā)泄到了程禮身上。

    坐墊是皮質(zhì)的，并不硬。

    坐墊砸到程禮的額頭上，又掉了下來，被程禮連忙接住。

    程禮的眼圈有些發(fā)紅。

    他尷尬地看了秦征一眼，把坐墊放回沙發(fā)，啞聲說：“好吧，陽陽，別生氣了，都依你的?！?/br>
    他們說話的時(shí)候，秦征就一直低著頭看手機(jī)。

    秦南檣今天久違地出了趟門，去給紋身補(bǔ)色，還在陽光明媚的街頭給他來了張自拍。

    拍得挺爛的。

    秦征一邊笑著一邊保存了圖片。

    秦南檣在微信那頭問他：你哥我好不好看？

    秦征說：特別好看。

    他覺得這樣還不夠，從跟呂繁的聊天記錄里找了個(gè)呂繁愛用的表情包，是個(gè)胖乎乎的小女孩兒對著鏡頭吐氣，吐出來了一串卡通愛心的動(dòng)圖，給秦南檣發(fā)了過去。

    果然，秦南檣很滿意這個(gè)回應(yīng)，給他又發(fā)了張糊得不得了的自拍來，又問他在做什么。

    秦征把圖片存了，想了一下，說：在聽秦陽罵人。

    過了會兒，秦南檣回他：呵，那個(gè)小瘋子？

    他語氣輕佻，言語間根本沒把秦陽當(dāng)回事，和秦陽對他的態(tài)度形成鮮明對比，秦征不知怎么就覺得有點(diǎn)兒好笑。

    秦南檣又問他臉還痛不痛，秦征說不痛了，接著就看秦南檣說：下一次就不光是打臉了。

    秦征和秦南檣聊完，抬起頭，便看到秦陽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程禮跟條狗似的蹲在秦陽旁邊，任秦陽兩指夾著他的舌頭粗暴地拉扯，時(shí)不時(shí)賞他一巴掌。

    “哥，”秦陽看著程禮，卻是在跟秦征說話，“你看看程叔多賤，舌頭伸得比狗舌頭還長，越是打他這大屁股就翹得越厲害?！?/br>
    秦征皺了下眉頭。

    程禮下巴上全是口水，臉上一片潮紅，秦陽隨手又是一巴掌打在程禮臉上：“我打他的時(shí)候，可沒把他當(dāng)人看?！?/br>
    “……”

    秦征沒接秦陽的話，秦陽也不在意，語氣平靜地另起了一個(gè)話題。

    “你知道秦宛嗎？……秦宛是秦峰的親meimei。她被秦峰囚禁起來時(shí)，還懷著和男友的孩子，被秦峰流了。”

    “秦南檣剛出生，秦宛就瘋了。秦南檣和秦宛一起被關(guān)在老宅后面的小樓里，每天看著秦峰上他媽，打他媽。秦南檣十歲之前，沒走出過那棟樓，一天學(xué)都沒上過，他所有的思維和認(rèn)知世界的方式都是跟著一個(gè)瘋女人學(xué)的?！?/br>
    “秦宛懷念自己被流掉的那個(gè)孩子，逼迫秦南檣對著空氣叫jiejie，替秦峰贖罪。秦宛自殺時(shí)，秦南檣11歲，和尸體一起待了三天，直到下人聞到臭味，才知道秦宛已經(jīng)死了。”

    “秦宛是上吊自殺的。她一個(gè)瘋子，是怎么學(xué)會上吊的——那根繩子上的結(jié)根本就是秦南檣給她打的！”

    秦陽突然拔高了聲音。

    “是，秦南檣是天才，他和你認(rèn)識時(shí)才剛成年，就已經(jīng)滿腹學(xué)識，禮數(shù)周全，甚至?xí)匆懔耍〉卣?，你覺得7年的時(shí)間，夠一個(gè)生來就是瘋子的人進(jìn)化成為正常人嗎？我用了不止七年，我有變正常一點(diǎn)兒嗎？！”

    秦陽終于把自己真正想說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秦征，你一心維護(hù)秦南檣，我也不想逼你開口了。你就自己摸著心口想想，你覺得，秦南檣，他正常嗎？”

    “他有沒有過度沉迷于性事？他有沒有表現(xiàn)得特別孤僻不合群？他有沒有在你面前表現(xiàn)出暴力傾向？”秦陽淺色的瞳孔緊盯著秦征，“我知道我不正常，我沒資格說秦南檣——但秦征，在秦家，有一個(gè)人比我還不正常，還危險(xiǎn)，還應(yīng)該遠(yuǎn)離——那就是秦南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