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sao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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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后,帝都。 耀目金光穿越云層射進朝陽區(qū)最繁華的區(qū)域,那里高樓聳立,繁華落盡。 臨近下午四點,萬豪酒店私設(shè)的露天餐廳已坐了大半。 這時候,和朋友出來喝杯下午茶很是愜意。 身姿梟梟娉娉,婀娜多姿的少女正端著餐盤往西餐廳走,不過三個月,她已如酸梅生長,青澀退卻。 普通制服穿她身上,將腰間掐得又高又細,小腿纖長勻稱,亭亭玉立不外如是。 擦肩而過時又收到對方的一枚注目,林之南禮貌含笑,沒多在意。 這三個月,自她來到京都那刻,價值觀轟然崩塌,在縣城引以為傲的那點美貌更不會讓她過多留心。 自小到大,林之南生命的邊界限于浙東,可來了帝都后,她才明白浙東不過滄海一粟,這里才是華國的經(jīng)濟文化中心。 高校比比皆是,豪車如云,隨便一戶住房計以千萬,更不論別墅豪宅。 林之南逃離縣城時做的美夢,在無數(shù)次現(xiàn)實碰撞后徹底碎裂。 她清醒地意識到,僅憑自己的力量,她連大學的門檻都邁不進去。 這里戶口管控嚴格,外地人連重新高考的機會都沒有,更惶論報紙上提的“空降生”。 那是權(quán)貴玩的游戲,和她無關(guān)。 她的上學安家夢自此破碎,在彷徨了好一段時間后,她逼自己重新振作。 上天既然予她生路,放她離開城水鎮(zhèn),一定有其安排。 她不能坐以待斃。 于是她邊工作邊學習,休息的時間全偽裝成本校學生進大學聽課,英語更是每日必修,現(xiàn)在是經(jīng)濟全球化,多學一門語言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In the early 1990s the notion of meeting a partner online..... 之南在心里默背的文章,邊對客人微笑。 將咖啡穩(wěn)放在桌上時,耳邊適時傳來身后桌的女音,在打電話。 “哥,我黑森林都快吃完了你還沒來,你是不是忘了你唯一的meimei?工作狂!” 不知那邊說了什么,她開始撒嬌, “那我等著你啊,你要不來接,我今晚就待這了?!?/br> “嗯嗯,看天待會可能要下雨,記得讓司機帶把傘啊,不然....” 林之南轉(zhuǎn)身,說話的女孩看到她后愣了下。 之南禮貌彎唇,從她桌旁擦身,腦海里在自然而然的對照。 碎花及膝裙是el的,旁邊的珍珠包是Buberry最新款。 托這份工作的福,她也在短時間內(nèi)熟悉了這些大牌。 忙了一圈回來時之南發(fā)現(xiàn)她還在偷看自己,不時偷瞄過來,像是有事要問。 之南刻意從她面前繞過。 “等一等!” 果然。 林之南轉(zhuǎn)身。 面前的女孩子應(yīng)該和她差不多大,明媚燦爛,一看就被家里保護得很好。 “冒昧打擾,小jiejie,”韓星托著下巴,笑問,“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一個人,像唐雅楠。 唐雅楠? 這個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她正疑惑,韓星已經(jīng)滑動手機屏幕,放她面前:“是不是超像?” 屏幕中央的女人拿著相機,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原來是她,之南恍然大悟。 ——城市廣告牌上的那位女星。 “是不是?你兩的眼睛和臉型簡直一模一樣?!表n星很激動,“剛才你轉(zhuǎn)過來的時候,我差點認成了雅楠姐?!?/br> 林之南失笑,搖頭:“不像,她比我漂亮太多?!?/br> 也比我幸運。 服務(wù)生不能長時間待在桌旁,林之南點頭示意后離開。 剛出西餐廳,負責前臺的李夢走過來,將一袋文件交給她:“林之南,602房客人的東西,指名道姓讓你送上去?!?/br> 602? 林之南立馬像接了個燙手山芋,推拒:“我今天不負責客房服務(wù),你找別人去送吧?!?/br> 她將文件遞回去,李夢卻不接,臉色難看,“我可不管這些,耽誤了客人正事,反正被投訴的也不是我?!崩溲灾S刺幾句走遠。 “........” 林之南捏緊袋子,算了,為了工資她忍。 602的男人是個變態(tài),那雙色瞇瞇的眼睛盯著人瞧時,之南渾身起雞皮疙瘩。 無奈他是酒店的vip客人,平時只能遠遠躲著。 她打定主意送完就走,按門鈴時往后撤幾步。 開門的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笑起來一臉色相:“是你啊。” 有??!不是你讓我送上來的。 林之南心上一片惡寒,嘴角卻笑得禮貌,遞過去:“宋先生,這是您的文件。” 拉扯感突然從另一頭傳過來,之南見對面男人接了過去,順手一松。 那人卻先她一步松手,文件“啪嗒”一聲摔地上。 “你也太不小心了,這培訓不合格啊?!彼卫谛匾性陂T上,“還不撿起來。” 連聲音都令人惡心。 之南抬起眼皮盯他,忍了忍,低下身撿。 無能為力時,就不要逞一時之氣。 她只想著脫身,未發(fā)現(xiàn)彎腰時男人的目光黏在她身上。 熨帖的襯衣由于蹲身往下滑了幾分,細膩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的溝壑,再襯上挺翹的臀部,修長細腿。 哪哪都是誘惑。 更不用說少女低頭時,那引人無限遐想的側(cè)臉紅唇。 宋磊無聲往前一步,之南起身時差點撞上他。 她立即后退,宋磊卻攬住她的腰,順著曲線下滑,重重抓了把她的屁股。 “你做什么?!”林之南推開他,怒斥,“誰準你碰我?” “好心想扶你一把,誰知道碰錯了地方?!彼卫诼柤缃忉尅?/br> “有你那么扶人的嗎?”之南氣瘋了,“你有什么資格碰我,是客人就可以耍流氓嗎?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性sao擾?!” 身體和言語侮辱是她的大忌,說話聲音完全不管輕重。 對方?jīng)]料到一服務(wù)生這么剛,出門之人紛紛投來目光。 宋磊面上很難看:“你有妄想癥是不是?不過扶了你一把就賴上我。” 他冷笑:“干這行的能是什么好貨?不就是沒學歷沒資本,想憑身體找個男人上位嗎?” “不過就你這樣的,脫光了躺我床上,我都不要?!闭f完就想回屋。 這番話羞辱之極,之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憑什么能那樣說她,憑什么?! 她是沒學歷沒背景,可她那么努力想要開始新生活。 他憑什么! 林之南直打哆嗦,憋在眼眶里的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盯著將要關(guān)門的宋磊,她早已氣到腦子混亂,沒有理智。 于是在保潔推著車子路過時,之南拎起半桶水,直接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