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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他著實廢了一點勁,才把小師弟那只抓住他不放的手挪開,安放進被褥里,又仔細給小師弟掖好被角,站起身。 只在他站起身的同時,師父便也站起來,一言不發(fā)就往外走。 令狐羽不敢發(fā)問,也不敢耽擱,低著頭悶聲不吭地跟上了。 師徒二人一前一后,走過許多綠蔭夾道的山路,似有默契,又到了那西峰上的云上蓮舍。 令狐羽仰臉望見匾額上的四個大字,也不怎么的,心尖忽的哆嗦了一下,有種難以名言的酸澀之感。 師父一路無言,到了地方仍是面容冷峻眉頭深鎖,伸手推門進去,一直到了最僻靜的內(nèi)室,才停下步子。 這間內(nèi)室并不是七師叔舊年的那間臥房,看擺設(shè)倒更像是練功的靜室。 令狐羽默默跟了進去,聽見師父吩咐他: “關(guān)門?!?/br> 師父的語聲很冷淡。 令狐羽依言轉(zhuǎn)身,認認真真把房門關(guān)嚴實了,又聽見師父對他說道: “把衣裳脫掉?!?/br> 令狐羽雙手還抓著門閂,沒敢立刻回頭去看。 心里并非完全沒有預料。 只是仍有一點茫然。 他不知道師父究竟在想什么,又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他甚至不太能發(fā)出聲音。 令狐羽覺得自己身體僵硬,像只受到驚嚇的小動物一樣愣在門口,不知該作何回應才好。 他能感覺到師父走上前來扣住了他的肩膀,撥開他春筍般層疊的衣領(lǐng)。 但師父的掌心仍然是暖的,有令他貪戀的鮮活溫度。 令狐羽咬了咬牙,緩緩轉(zhuǎn)回身來,毫無意識地瑟縮起肩膀。 他還不太習慣在師父面前暴露自己的身體。不著寸縷的感覺令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蛟S是因為真的感覺到冷。 又或者是因為內(nèi)心的慌亂。 他看見師父也一件一件褪去衣衫,就在他的面前。 這坦誠相對的處境并沒有讓令狐羽安心下來,反而叫他更慌亂了,甚至能聽見炸裂的心跳聲。 “過來?!睅煾敢?,在這靜室正中的木榻上盤膝坐下,“上次教你的心法,可有好生修練?” 令狐羽恍惚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想起那晚之后師父給他的那張寫著心法口訣的紙,連忙用力點了點頭。 于是師父便也點了點頭,交代他:“摒除雜念,依法煉炁。”便闔上了雙眼。 整個過程中,師父沒有再與他說過話。 令狐羽有一點困擾。 甚至可說是混亂。 他其實一向自認是心大的人,不愿在意些支微末節(jié)的事,更不愿為枝蔓而糾結(jié)。 但如今,他所認知的一切都宛如顛覆,實在叫他無所適從。 師父應該是在教他練功的。 只是練功而已。 他依照心法與師父對坐同修,只覺氣海充盈,整個人都為之振奮。 可世上怎能有這樣赤裸交纏在一處修練的武學? 即便有,也絕不是西岳太華的正宗。 那么……師父究竟是在與他修練什么呢? 師父怎可以領(lǐng)著他修練外門武學? 他們,師父與徒弟,當真能夠這樣修練武學么? 那一晚……師父也是在與他練功么? …… 無數(shù)疑問爭先恐后地從心底涌出,在腦海中廝打,前胸后背滲出的熱汗卻漸漸冷卻,干涸在無聲之處。 令狐羽呆磕磕抱膝團在那方木榻上,覺得平日轉(zhuǎn)得飛快的腦子已然成了一鍋沸騰的漿糊。 師父已然穿戴得齊整,又是人前沉穩(wěn)持重君子之風的岳掌門了,如同什么也不曾發(fā)生過。 令狐羽睜著烏黑的眼珠子,盯著師父把他的衣裳拾起來,輕柔披蓋在他的身上。 “明日子正再來。不要說與他人知道?!?/br> 這一刻,師父的嗓音低沉卻柔和,眼中更似有無限的關(guān)切,竟讓他有種被愛憐的錯覺。 但只有這一刻。 如同浮云煙火,剎那消散,歸落入永恒的寒冷寂寥之中。 令狐羽猶豫著扯了扯從肩頭滑落的衣裳,到底還是沒能掙扎,在垂下眼簾時默然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