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含苞(主攻/忠犬影衛(wèi)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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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任枝不是傻子,自然聽出總管明褒暗貶,話里帶刺。 他只做未聞,一笑而過。 不過,總管與吞紅不和,這實在不是好事。吞紅若要留在這花月玲瓏館,衣食住行,處處受總管挾制。倘若總管有心為難,吞紅的日子便不可能好過。 宋任枝是神醫(yī)不是神仙,沒能力讓總管與吞紅原地冰釋前嫌,只能交待一句,請總管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多少善待對方。 “在下想讓吞紅在這里借住些日子,還請總管多關照。若他有哪里不妥,總管盡管告訴在下,在下一定親自管教?!?/br> 總管似乎有些驚訝,但還是笑盈盈地對宋任枝說:“先生言重了。您是我家主人的貴客,您的囑托,阿槿自然會照辦。” 他話鋒一轉(zhuǎn),又道:“只是,阿槿還有一問。究竟是先生想讓吞紅在此地借住,還是吞紅自己想要留在這里呢?” 這問題出乎意料。 宋任枝想了想,若說是吞紅的主意,總管難免又要多慮,不如干脆把這事兒攬在自己身上。他笑容不變,隨手拿了個借口道:“是在下不太方便。院子里的貓貓狗狗怕生,在下這樣貿(mào)然帶他回去,怕又要嚇壞了?!?/br> 總管的表情變得莫名有些諷刺,“……阿槿明白了?!?/br> 話語來回的功夫,先前叫的粥食已然備好。白瓷碟子里盛著一碗晶瑩的山藥雞茸粥。雞茸粥飄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動。餐食已到,總管便不也再逗留,道了句慢用便就此告辭。一時之間,屋里又只剩下宋任枝與吞紅二人。 宋任枝對吞紅道:“總管的話我不會當真,你也不必放在心上?!?/br> 吞紅沉默地點了點頭。 宋任枝發(fā)現(xiàn),吞紅很怕總管。總管進來以后,吞紅便一直低著頭不敢說話,此時也是卑怯木然。直到宋任枝將粥碗和湯匙遞到他的面前,他才勉強緩過神來。 吞紅雙手顫抖,接過粥食,表情模糊在熱騰騰的水霧里。 宋任枝囑咐道:“慢些吃,仔細燙著。” 對于宋任枝而言,那只是一碗再清淡不過的粥食。對于吞紅而言,卻是難得奢侈的珍饈佳肴。這段日子,他幾乎沒怎么吃過像樣的食物。當這碗粥真正入口,在味蕾上肆意蔓延時候,吞紅才第一次清晰無比地意識到,他已暫時脫離火海。 是眼前這人救了他。 吞紅怔怔地望著宋任枝。 宋任枝枝見吞紅瞪著水汪汪的眼睛,一副被欺負得要哭的模樣,以為他還是因為總管的話而委屈。他想說自己清楚,那些事情是他被強迫,又怕提起往事,反而傷害更大,便打趣道:“吞紅,你瞧你們總管,像不像只暹羅貓?” 總管,像貓……? 吞紅見識過總管的手段,直面過對方毫無掩飾的惡意與狠毒。他曾經(jīng)在總管手下垂死掙扎,求生無路,求死無門。于他而言,總管像藏在暗處的毒蛇,像潛伏的獵豹,像其他什么危險的猛獸……絕不像一只能養(yǎng)在院子里的家貓。 如果總管是貓,那他又是什么呢?是貓爪下一只見不得人的鼠么? 吞紅扯出一個勉強的笑。 一瞬間,他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宋任枝再與云宓不同,他也依舊是個上位者。 在舊主人云宓心里,他們低賤如豬狗,可以隨意呼來喝去,隨意凌辱打罵。宋任枝卻畢竟是醫(yī)者,手段也溫和許多。他看他們更像是貓狗寵物,所以會去撿被人丟棄的小狗,會悉心為他治療,或許將來還會將他圈養(yǎng)在自家的院子里,享受他的崇拜與依賴。 吞紅對于宋任枝的情況并不了解。對方是否婚娶,有無子嗣,他一概不知。想到方才宋任枝說院子里的貓貓狗狗怕生,這會兒又說總管像貓,便理所當然,以為宋任枝口中的貓貓狗狗,乃是如他一般活生生的人。 這樣一想,吞紅反而放松了。 宋任枝對他沒有特別的好意,他便也不用擔憂對方收走這份好意,也不用擔憂自己不配,辜負了這份好意。 宋任枝還不知道,自己因為隨意的一句玩笑,在吞紅心中的形象,已經(jīng)瞬間墮落為廣開后宮,玩弄旁人感情的大魔頭。與好友云宓,是兩種不同風格的邪惡。 宋任枝目前想的,只是為吞紅治傷。 用完了餐食,宋任枝本想讓吞紅自己去屏風后頭將那珠串排出來,有什么問題再叫他。誰料到吞紅竟主動靠過來,在他的身邊躺下,撅起屁股,拾起珠串濕漉漉的引線,顫抖著送進了他的手中。 吞紅的軀體在他的掌中瑟縮,像一朵花苞為他綻放。 宋任枝心動神搖。 與吞紅的腦補完全相反,宋任枝并不是撿人成性的流氓。他雖有一顆悲憫之心,卻也知道自己力有不逮,不可能慈航普渡,因此絕非愛管閑事的性子。若不是吞紅曾經(jīng)于他有救命之恩,此番宋任枝也斷然不會插手。 所以,從沒有誰,像如今這樣,在宋任枝的面前展開自己的身子,將一切都交托給他。 外頭隱隱約約傳來絲竹之聲,氣氛驟然變得旖旎。 宋任枝的手撫過吞紅的肌膚,像是撫一把琴。 吞紅仍然緊張,仍然僵硬,可一碗溫熱的粥飯下肚,他終于不再虛脫似的不停顫抖,也可以試著自己發(fā)力。他握著宋任枝的手,順著對方的力道,一點一點向外排那夜明珠,如同一只生產(chǎn)的母獸,團在凌亂的巢xue里,狼狽地排出新鮮的卵。 夜明珠一顆接一顆地滾落在地,附著鮮紅的血絲。 吞紅趴在地上,劇烈地喘息著。使用過度的地方無法閉合,便也隨著他的呼吸而顫動。 那里傷得太深,宋任枝一看便知道,那必是遭受了強行的擴張,異物的反復侵犯。腸腔脆弱,那樣的傷口根本無法自主恢復,只有理順了肌理,縫合以后才能逐漸愈合。但那樣的大動作,在這里顯然是做不了的,只能等到回去以后再一并處理。 “我先替你上些傷藥?!彼稳沃Φ?。 隨身的小藥箱里,只有最普通的藥粉。吞紅身上的傷口,撒了藥粉便包扎了。后面那處卻難堪。宋任枝想了想,從柜子里翻出一個瓷盅,將藥粉填進去,混在花月玲瓏館提供的香膏里,再讓吞紅自己用手指蘸了,送進身子深處。 館里的香膏摻了燃情的藥,不多時,吞紅便覺得后庭瘙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