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認識齊先生
1 認識齊先生,是在某小眾愛好社交平臺上。 在性癖多如牛毛的年代,人們或多或少有著不為人知的愛好,不會被身邊親近的人知曉。 互聯網上注冊一個陌生的賬號,頂著頭像和id變成一個新的人,用隱藏的身份和所謂的“圈內人”接觸。 那年冬天,我以一個如此低廉的成本認識了我的齊先生。 齊先生加的我。 清楚記得是一個冬天的復習周,半下午頂著涼呼呼的太陽出門拿快遞,睡衣外邊套著羽絨服,邋遢的不太像女大學生。 拿完快遞剛進學校就被同班的男生拐去籃球場,看他們打了一會籃球,QQ新消息提醒有人申請好友。 那時候我不知道會與齊先生發(fā)生接下來的許多故事。 后來跟齊先生說起剛認識的時候,我說我記得給齊先生拍過cao場上男孩子們打籃球。 齊先生說沒有。 齊先生說,你肯定是給別的男孩子發(fā)的,你記錯了,你給我發(fā)過什么我都記得。 你看啊,齊先生對我總是心知肚明。 他知道我那個時候同時跟兩個人聊天,他知道我都干了些什么,他什么都知道。 但是齊先生也從來沒有把這些事情擺到面前說,他總是很溫和的。 像個哥哥。 2 但我當時對齊先生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總覺得他冒冒失失的,后來看過照片,更覺得他像個小孩。 比我大一個月的齊先生像個跳脫的小孩兒。 我們斷斷續(xù)續(xù)聊了不到一個月,齊先生在我腦海里的印象越來越清晰。 不知道什么時候,我跟另一個男孩子斷了聯系。 所以感情里從來沒有先來后到的說法,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天平就會悄悄的偏向另一個人。 我們是1月2號認識的,1月25號見面。 或許不應該說得那么美好,因為比起網絡奔現的說法,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更像是……約炮。 或者換個說法,實踐。 前文說了,我與齊先生是在某小眾社交平臺軟件上認識的。 我沒有太多接觸過這個圈子和圈子里的人,對我來說認識齊先生并且答應跟他見面就已經算是很大膽的行為。 但又不能說毫無經驗。 在大數據的洗禮下,我是一個理論經驗豐富的菜雞。 3 見面的那一天,濟南下了一場雨。 我們認識的時候句容和泉州相隔一千多公里,等到見面之前,濟南和淄博卻只隔了不到一百公里。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天的雨,我躲在泉城廣場的連廊下,手機開著位置共享,遠遠就看見一個撐著傘的人。 那是我第一次見我的齊先生。 齊先生和照片上不太像,高高壯壯的,看著很穩(wěn)妥。 幾乎是一瞬間,我的心跳的飛快。 齊先生似乎不太怕冷,在我穿著400g加絨光腿神器,捂著羽絨服的時候,他只穿了一件衛(wèi)衣,外面套了個外套。 我記得,好像是灰色的。 一個小時后我就知道,他里面還穿了件白色短袖。 后來那件短袖是屬于我的,在我寫下這段文字的時候,它乖順的躺在我的行李箱里。 并且疊的整整齊齊。 跟齊先生見面不超過三分鐘,我就知道他沒談過戀愛。 是這樣,我出門沒有帶傘。 所以185和173被迫擠在一把小傘下,半邊身子都被打濕了,羽絨服上沾了雨水。 后來齊先生很認真的跟我解釋,他說他有好好打傘,還很委屈的說,我的半邊身子都淋濕了。 不管,就是沒有好好給公主打傘,上去哐哐兩拳。 說起來實在慚愧,在進恒隆廣場之前,短短幾步路的功夫,我錘了我的準實踐對象好幾拳。 太久沒去了,印象有些模糊,應該是五樓的石器烤rou——或許是六樓? 總之,不要相信男人的嘴就好。 齊先生大刀闊斧點了一桌子菜,信誓旦旦的說自己飯量比較大,直到最后剩下半盤子生rou。 …… 以及我更加能確信,齊先生確實沒談過戀愛。 因為沒有哪個男孩子能讓女生烤rou而面不改色的。 甚至特別自然而然的等著開吃。 我吃過那么多次烤rou,頭一次啊頭一次,頭一次動手給別人烤,雖然齊先生給出的理由是他不會,但是這并不妨礙我吐槽他。 啊呸! 當然表面上十分言笑晏晏,雖然已經記不得當時說了什么,但總體來看,至少是十分和諧的。 齊先生應該記得。 4 住的地方是我找的,一個民宿,說起來裝修有點不太合我的心意,跟圖片有點不是很符合。 湊合湊合也行。 關了門之后猛地有些緊張。 密閉的空間,兩個人面面相覷,我努力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先去洗個澡。 昨晚上沒洗,頭發(fā)真油。 說起來本來打算洗的,但是淋浴頭靠近我媽屋里,晚上九點多洗澡估計會被她罵,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想法。 齊先生倒是洗了,但是據說被阿姨兇了。 我洗澡,齊先生大刀闊斧坐在沙發(fā)上玩電腦。 很安靜。 我不知道齊先生會不會緊張,我很緊張。 越緊張看起來就越淡定。 洗完澡吹干頭發(fā),只穿了裙子,光腿神器搭在一邊。 齊先生問,看電影嗎? 幸好他帶了電腦,投屏找了一會,兩個選擇困難癥不知道看什么。 齊先生怕鬼,我逗他,“不如看閃靈?” 齊先生十動然拒,堅守底線堅決不看恐怖片靈異片。 最后我想起前幾天剪視頻找過楊貴妃的素材,問他要不要看妖貓傳。 這下點頭了,只是問恐不恐怖。 恐怖倒是不恐怖,看完就知道拍的楊玉環(huán)真美。 還有昊然弟弟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