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浴室
于清聽了秦北呈的轉(zhuǎn)述之后整個人都愣了,他一直以為自己的一切選擇都無非是命運(yùn)的捉弄,卻沒想到竟然有人是這樣想他的。 趁著于清發(fā)呆的功夫,秦北呈偷偷吁了一口氣,看來于清沒繼續(xù)回憶在KTV發(fā)生的事。 秦北呈早就有KTV PTSD了,因?yàn)檎嬲阉陀谇謇壴谝黄鸬氖且粓鰪?qiáng)jian。 秦北呈強(qiáng)jian了于清。 雖然事后有一些證據(jù)能讓他的良心稍微好過一點(diǎn),但那依然是一場強(qiáng)jian。 那一晚他對于清的身體造成了長久的傷害,也令秦北呈知道了一個他本不該知道的秘密。 于清在秦北呈懷里呆了一會兒,感覺精力稍微恢復(fù)了一點(diǎn),于是輕輕推了推那條熱烘烘的胳膊:“你去洗澡吧,我把床單換了?!?/br> 秦北呈心里想:得,于清又犯病了。 勤快病。 秦北呈擰著眉頭,于清就是照顧一大家子照顧習(xí)慣了,被cao得半條命都沒了還能有閑心換床單。 秦北呈從床上爬起來繞到于清那邊,趁人不注意一把把他公主抱了起來。 “換什么床單,大半夜的就應(yīng)該一起洗個葷澡……”一邊說一邊躥著把人抱到洗手間了。 于清被這個寬闊、火熱又極不安穩(wěn)的懷抱嚇得抓緊了秦北呈的肩膀。 抓什么肩膀,摟脖子啊,摟啊,唉……到地方了。 秦北呈可太遺憾了,一邊遺憾一邊在心里損于清:呸,連個公主抱都不會! 秦北呈赤著一雙大腳“啪嘰”“啪嘰”地走到浴室,因?yàn)闆]被摟脖子氣得在把于清放下之前故意顛了他一下。 于清被嚇得渾身一哆嗦。 但依然沒有去摟秦北呈。 秦北呈報復(fù)完了十分開心,rou貼rou地抱著于清,順手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清脆的“啪”聲在狹小的浴室里回蕩。 秦北呈的耳朵馬上就支棱起來了,傻笑著問于清:“你喜歡在洗澡的時候唱歌嗎?” 于清搖了搖頭,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在能讓他唱歌的地方洗過澡,他也很少有唱歌的心情。 但比起自怨自艾于清有一個更大的擔(dān)心: 秦北呈不是要唱歌吧??? 于清往后退了半步,想不著痕跡地把秦北呈摟著他的手臂掙開,然后找個借口離開。 不過還好,秦北呈改口了:“在浴室里唱歌特別好聽,你看你這嗓子……要不,在這叫兩聲聽聽?!?/br> 于清松了一口氣,只要他不唱歌就行。 但很快于清就意識到了這是一個極無禮的要求,有些窘迫地往后縮了縮。 秦北呈知道他一貫害羞,但這又不是他害羞就可以不叫的。 秦北呈的大腦袋往于清懷里一拱,手不老實(shí)地按上樂他的后腰,趁著于清措手不及的時候開始不要臉:“疼不疼……” 嘴上是這么問的,行動上完全不像關(guān)心于清疼不疼的樣子,只是找個借口占于清便宜罷了。 于清整個人被圈在秦北呈懷里嚇得不敢動彈,可是不動又像是乖乖認(rèn)人輕薄一樣。 他連忙輕輕掙扎了,卻控制不住驚呼了一聲。 他這一聲叫是因?yàn)榍乇背时緛碚婚T心思的揉搓那兩瓣白白軟弱的屁股,結(jié)果他這一胡亂掙扎反而把自己屬于女性的那一部分生殖器官重重撞到了秦北呈的指尖上。 秦北呈被當(dāng)場叫硬了。 看看,看看,就說在浴室里聲音特別好聽吧。 但于清的臉色確實(shí)太不好了。 秦北呈根本看不出來那個表情叫做“羞惱”,他以為自己給于清戳疼了。 秦北呈對于清一直是喜歡里夾了一兩分小心,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玩氣球的黑瞎子,指不定哪天隨手一碰就把自己心愛的寶貝給碰碎了。 也不能怪秦北呈腦洞大,實(shí)在是于清太特殊了。 于清是個雙性人,他有兩個性征的生殖器官,但哪個都發(fā)育得很幼小。 秦北呈是真的覺得他有可能把于清戳得哪不對勁了,連忙把人抱起來放在浴缸沿兒上分開雙腿說:“給我看看!” 這怎么好意思。 于清連忙用雙手擋住了自己的私處,沒想到秦北呈一只手護(hù)著他的腰防著他從浴缸沿兒上掉下去,另一只手還能把他兩只手都撥開。 浴室的燈光不太亮,兩人剛才zuoai時留在于清私處上淋漓的水光都還沒干,秦北呈皺了皺眉頭,把臉往前湊了湊。 他要干什么?! 于清腦子里一些被他刻意遺忘的過往翻了出來。 上次他在床上被秦北呈擺出了一個近乎一字馬的姿勢,他藏得最深的秘密被迫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在正午大亮的陽光下。 秦北呈肌rou發(fā)達(dá)的胳膊死死制住了他的大腿根,他被迫用自己的陰部去承受秦北呈的……舔舐。 他舔得津津有味、嘖嘖有聲,那聲音在之后的好幾天都一直回蕩在于清的耳邊。 至少有一個禮拜,于清就像是被他舔短路了似的,整個人都是飄著的,什么事也做不好。 現(xiàn)在又來了嗎? 于清深吸了一口氣,垂著眼睛死死盯著自己的腳尖,微若蚊蚋地吼道:“不許看!” 秦北呈被他吼得一愣,抬頭一看于清的臉已經(jīng)從左耳紅道右耳,從發(fā)際線紅道鎖骨。 這也太紅了,秦北呈就沒見過誰臉紅起來面積這么大的。 于清見自己的怒吼管了用,低垂著眼皮,睫毛不住顫抖著說:“別看……” 秦北呈像狗追蝴蝶一樣伸手撥了撥于清的睫毛,問:“你是不是疼了……” 于清垂著的眼皮擋住了他翻出來的白眼,他真的很像問問秦北呈,如果是他被按著死命懟了一個小時他疼不疼。 但于清沒有問。 秦北呈給錢,他提供服務(wù),他們兩個本來就不平等。 他扭了扭身子,終于在秦北呈的手里把兩條腿合上了,平靜地說:“不疼……” 秦北呈當(dāng)場被于清乖得不知道怎么辦了。 肌rou瘋狗秦北呈從小就由衷地敬佩、欣賞、喜歡這種有知識有文化又安靜的人,從章蓓蓓到于清都是這一款。 于清并不知道秦北呈的狗鏈早就在自己手中了,他還小心翼翼地握住秦北呈一根手指,試著提議道:“那……洗澡吧……” 太萌了啊!牽人都只牽一根手指的嗎! 太可愛了吧! 秦北呈像一條只知道搖尾巴的傻狗,吐著舌頭就什么都順著于清做了。 兩個人洗完澡秦北呈又拿著浴巾給于清擦身體,于清掙扎了兩下,被秦北呈無情鎮(zhèn)壓了。 于清洗完澡又惦記起換床單了,秦北呈始終都覺得自己剛才把于清戳疼了,但是于清又不讓他看。 他只能把于清好好放在沙發(fā)上,自己吭哧吭哧地把床單換了。 一邊換一邊想,媳婦可愛是真的可愛,有病也是真的有病。 潔癖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