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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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算了?!?/br> 安幺平難得聽他說這些,見他真就閉嘴了,連忙朝他撒嬌撒潑,鬧著要聽,安決羿無法,只得說道:“有一個人你是一定記得的,他右臉上有塊指甲蓋大小的疤,是小時候他自己碰到燭臺被燒了的。” 安幺平啊了一聲,居然是那個人。 那個人來拜訪那天下了好大的雨,他穿著破蓑衣,渾身都被打濕了,安幺平坐在前廳看雨,瞧著大哥把那人迎了進(jìn)來。 那人長得十分俊美,個子比安決羿還高,瘦得和竹竿一樣,氣質(zhì)清貴,眉眼間帶著憂愁。好看雖好看,但臉上落了個疤,然而瑕不掩瑜,還是位出塵的美男子。 那人十分不好意思,他抹了抹臉上的雨水,朝著安決羿拱手:“打擾了?!?/br> 安決羿顯得十分無奈,低聲和他說了幾句話,安幺平打著哈欠,不想見外客,這就打算走了。 他養(yǎng)胎期間都是著女裝,怕的就是給人看見,對外只說是鄉(xiāng)下來的親戚。 安幺平還聽見背后那人在問自己: “這位姑娘是……” 安決羿低聲道:“你來此地為的應(yīng)該不是這個?!?/br> 安幺平回想起來,正想問他為什么要提這個人,卻忽然有了個連他自己都不敢信的設(shè)想。 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他,不會就是……” 安決羿點點頭,他搓著眉心,不知道在糾結(jié)什么。 “之前是……在京城見過一次,雖說是不受寵的皇子,但也不是常人能比的。后面不知不覺就開始來往。別的我不多說,他是有大智慧的人,只是,我看他還配不上那個位子?!?/br> 安幺平還真沒想到自家大哥會跟皇親國戚攀上關(guān)系,俗話說天高皇帝遠(yuǎn),安家在臨安多多少少算個土皇帝,但也是決計不能和真正的皇帝比。 他狗腿地溜到大哥身后給他捶背,一邊錘一邊問:“所以他是想的?” 安決羿卻說:“他沒說過,我猜的,他向來隱藏得很深?!?/br> 安幺平道:“所以你打算怎么辦?寫信勸他打消念頭?” 安決羿不答,半晌反問:“如果是你的話,你愿意……嗎?” 安幺平瞬間明白他什么意思了,他還真的很仔細(xì)地想,想了一會才說:“我是不樂意的。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個懶性子,不喜歡cao心,只想讓人伺候?!?/br> “知足常樂,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樣就好了。”安決羿嘆了一口氣,“你走吧?!?/br> 安幺平嗯了一聲,這就打算滾,他走了幾步才想起來自己要來做什么,又磚頭回去:“大哥,你能給我把匕首嗎?就是那種雖然鋒利,但是其實割不到人的?!?/br> 安決羿奇道:“你要做什么?要想找鈍的,便去廚房讓廚子給你拿一把菜刀就是,還用得著來找我。” 安幺平心想也是,又打算走了,可他竟不知不覺想到了某個家伙,當(dāng)下有點猶豫。 “哥?!彼濐澪∥〉亻_口,“那個,你知道那個,喬、喬復(fù)冉,他是不是跟寧王走得近?” 安決羿臉色頓時就不對了,他冷哼一聲,看向自家小弟:“問他做什么?你與他很熟?” 安幺平立即道:“不熟不熟,只是聽如意說過幾次。” 安決羿冷下臉來教訓(xùn):“你不要管其他人,好好跟娘說話就是了,外面的事情有大哥?!?/br> 安幺平誒了好幾聲,馬不停蹄地跑了。 他去大廚房,找聽他哥的,找廚子要鈍刀。 大廚莫名其妙,但還是給他找了把刀背厚刀刃坑坑洼洼的菜刀,安幺平拎了幾下,覺得分量挺足,樂滋滋地回房了。 他是做好了喬復(fù)冉再來就一刀捅死他他的打算的,但是喬復(fù)冉?jīng)]來。 君如意這些日子也沒有來找他,以往總是隔幾天就來,見不到人也來,安幺平隱隱約約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他不喜歡cao心,只想縮在深宅大院里當(dāng)個不知世事的小少爺,因此也沒有深究。 他就這樣無所事事了半個月,在家中瞎溜達(dá),他走著走著,不由自主走到了那個院子旁邊。 他還沒有看過那女人,安幺平怕極了安決羿,問也不敢問,見自己走到了這地方,嚇得趕緊往外走。 他走了沒幾步,便看見有個女人半蹲著在墻角旁邊,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么,安幺平好奇,也湊過去一起看。 原來那墻角沒人打理,生了寫小雜草,一只大拇指蓋大小的蟲子趴在一片草葉上,形狀渾圓,只有頭是黑色的,蟲背是白的,還滴了幾滴墨點。 安幺平道:“這是什么玩意?” 可誰知他一開口,那小蟲立即飛走了,他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女子直起身來看著他,睜著一雙冷冽的眼睛,也不說話。 安幺平看她眼生,又看她站直之后肚子上鼓起來的弧度,立即知道這人是誰了,當(dāng)下低頭就打算跑:“對不住,你當(dāng)沒見過我吧,不要和我哥說。” 女子道:“嗯?你就是安訣欽?” 安幺平搖頭:“不,我不是?!?/br> 女子笑了,“好,你不是。我在這一個人有些無聊,你能陪我聊聊天嗎?” 安幺平糾結(jié)片刻,他想到了自己當(dāng)初在外家養(yǎng)胎的日子,要不是姥姥每日每夜陪著他,他真的是要郁悶死了。 雖然不知道這女子的來路,但她這樣孤單,我陪陪她應(yīng)當(dāng)不會挨大哥罵。 他壯著膽子回過頭,女子正彎腰,從腳邊撿了一根木劍,安幺平問道:“你會武功?” 女子左顧右盼一番,看見了旁邊的一個小亭子,“坐在那說吧,我有點累了?!?/br> 安幺平還想扶她一把,女子揮揮手,示意不用,健步如飛地過去了,她從懷里拿了個帕子出來,隨便擦了擦,便讓安幺平過來一起坐。 按理說男女授受不親,可我又不算真正的男人,安幺平心里嘀咕了半天,到底還是坐過去了。 “會一點。”女子說,“打你呢,綽綽有余,打那個木頭,不行?!?/br> 安幺平啊了一聲,半晌才知道她是在回答自己之前的問題,“木頭是誰?” 話一出口,他立即想到了一個人。 安幺平大驚失色:“難道你的孩子是他的?” 女子哈哈大笑,笑得被口水嗆到,咳嗽了好幾聲才好。 她溫柔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朝著安幺平看了一眼,“你不用多想,不是你哥的,也不是你認(rèn)識的人里的,我只是暫時住你家里一會兒,生了孩子就走?!?/br> “對了,你家怎么連盆花也沒有,看起來也太單調(diào)了?!?/br> 安幺平放心下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個人有一點可怕,還好不久住,他隨口道:“我娘見不得花,一聞到就要起疹子?!?/br> 安幺平松了一口氣,又問:“你怎么就一個人住了,我娘沒給你派些人來?” 女子道:“我?我一個人待習(xí)慣了,多一個人反而不自在?!?/br> 安幺平腹誹,那你又來找我聊天。 女子似乎看出來安幺平想說什么,她也不辯解,只是坐著,“我那天見到你娘抱著個小孩,是你的?” 安幺平點點頭:“是呀,我的女兒,平常都是讓我娘她們看著的?!?/br> 女子奇道:“那你的妻子呢?” 安幺平卡了一下,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來兩個字:“死了。” 女子立即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br> 安幺平佯裝大度:“沒事,都過去了,我已經(jīng)走出來了?!?/br> 女子嘆道:“不過也沒事,這世上一出生就沒爹娘的比比皆是?!?/br> 安幺平心想不會吧,你丈夫不會也死了吧。 女子點點頭:“當(dāng)然死了,我親手殺的,看他沒氣了我才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