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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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天夜里,冊封國母的懿旨就已經(jīng)送到了將軍府上。 雖然沉浸在今晚小嬌嬌不能來的悲傷中,不過想到那廣闊的宮廷深苑在迎接自己,就有些激動。 那可不只是一片樹林那么簡單了,一個個經(jīng)過嚴(yán)格挑選的秀女都聚在一堂,想想都讓人興奮。 想來那小皇帝也承受不起這么多美人,她便幫他分擔(dān)分擔(dān)。 皇帝是個理性的人,能將這么大個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絕非善人,她可不能讓他抓住了把柄,她那將軍爹爹還等著光榮退休呢。 定下基調(diào),接下來就簡單了,怎么放肆怎么來就好了,只要不被發(fā)現(xiàn),整個魚塘全是她的。 一切就這么順利地進(jìn)行著。 在踏入坤寧宮的那一刻起,皇帝也被干登收入了囊中。寬大的喜帳之內(nèi),光線昏黃,襯得干登那張臉更加魅惑,龍飛白將她壓在身下,脫去身上的衣物同她赤纏,慢慢地卻又被她帶走了節(jié)奏。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被她壓在身下,腦袋化作一片空白。 干登滿意地看了看身下的龍飛白,低頭吻上他的臉,連綿地遍布全身,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濃重。 但干登并不打算輕易地給他,誰要他上次讓她不爽,給她憋著。 摸摸下巴。 她倒是有些想念小嬌嬌了,軟軟滑滑的,可不比這人有意思。 “你...”龍飛白躺在榻上凝視著干登的側(cè)顏,這一整天他心亂如麻,不知將這妖女弄進(jìn)宮中是福是禍。 “憋著?!?/br> 直氣得他心疼肝疼肺也疼。 不知何時起,自己在妖女面前就已經(jīng)徹底弱氣了。 “你在做什么?”他問出了這樣的話。 “向著怎么干你?!?/br> 龍飛白臉色微微一沉,冷聲到,“我是皇帝...” 干登無所謂地應(yīng)了聲,“我知道啊,那又怎樣,還不是在我胯下承歡?!?/br> 龍飛白被這句話打蒙,這不該是他說的話嗎? 干登直接轉(zhuǎn)身坐了上去,將他的臉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你知道該怎么做?!?/br> 皇帝僵硬地雙唇緊閉,牙關(guān)咬緊,總感覺自己會被皇后玩壞的。 紅燭燃盡,一室春息。 * 婚后一日,可休沐。 坤寧宮。 “你為什么沒與宰相圓過房?”龍飛白昨晚被這妖女折騰的著實(shí)有些累,但是良好的生物鐘還是讓他按時醒了過來。 干登將被子捂在了耳朵上,只覺這人甚是吵鬧。 “我可知道那宰相沒什么隱疾,這幾晚我那些探子可都看到了,那兩個不知羞恥地在湖邊涼亭也能做起來?!被实垡膊恢雷约合胍牭绞裁椿卮?,只是自顧自地說著。 “他長得太丑了?!备傻翘羝鹈己吆邇陕?。 轉(zhuǎn)身蹭蹭皇帝的胸膛,呢喃到,“你可別吵我了,累了一晚了?!?/br> “嗯...行?!饼堬w白僵成了一塊石頭,昨晚這妖女可沒這么乖,強(qiáng)硬得很。 干登又蹭了蹭,趁著龍飛白不注意,一把扒開他胸前的衣襟,咬了上去。 龍飛白整個僵住,說實(shí)話,他竟然覺得這才正常。 干登又給他合上了,毫不客氣地拍了拍,“再吵我咬你下面?!?/br> 皇帝心中一窒,還挺想試試的,不過他知道在煩她,怕是要發(fā)飆了。 躡手躡腳地爬出了被窩。 不知怎么想的,龍飛白伸出手,在干登額頭上方猶疑了一會兒,慢慢落在上面,僵硬地揉了揉,他早就想這么干了。 “啊嗚?!弊プ∷氖郑豢谝Я松先?,“你真的好吵啊?!?/br> “我錯了?!毕裰煌盗诵鹊男∝垺?/br> 平日里龍飛白總是板著臉,現(xiàn)在生動多了,笑起來,確實(shí)很好看,唇角微微上揚(yáng)。 干登瞄了他一眼,松開了嘴,“今天是不是要去母后那請安?” “不用,母后免了我們的請安,你繼續(xù)休息就好。”龍飛白摸著她潔白柔滑的脊背,又有些心猿意馬。 干登道:“好吧,那你出去吧,我要繼續(xù)睡了?!?/br> “好?!?/br> * 接下來一個月里,干登有些無聊了,皇帝不像是有納妃嬪的打算,這讓干登的愿望落了空。 “龍飛白,你什么時候充盈后宮?。俊?/br> “不納?!?/br> 干登撇撇嘴,心想:“真是霸道”。 到了后來,干登實(shí)在忍受不了坤寧宮的無趣,換了套太監(jiān)服去宮中溜達(dá)了。 走累了,干登在太醫(yī)院前石階上坐了下來,突然想起,女主是不是還有個未到手的男人就在太醫(yī)院? “jiejie?”一聲尖細(xì)的聲音突然傳來,打破了這一片靜謐。 干登驟然回頭,來人滿頭珠翠,姿容清麗,聲音更是熟悉,“誰是你jiejie。”翻了個巨大的白眼,轉(zhuǎn)頭不再理她。 “jiejie...真的是你?!逼萃袢崛岷魡荆砬橄袷且姷搅俗约河H人一般,甚是驚喜。 可惡,被她裝到了。 她當(dāng)然認(rèn)得出這是戚婉,就是不知道她怎么進(jìn)的這宮里。 而此時的戚婉卻在想,“這老女人到底是怎么得了皇帝的喜愛?那明明也是她的目標(biāo),中這皇帝可是潔身自好的很,妥妥的爽文男主,可比俞星文那個靠女人上位的靠譜的多?!?/br> 干登似乎被她吵煩了,拍拍屁股從地上爬起來,轉(zhuǎn)頭對她說道:“你是什么身份,在宮里隨處晃悠?” “???我...”戚婉沒想到干登會問她這個,她總不能說她是特地來找容太醫(yī)的吧,這要是被俞星文知道了,那就完了。 干登有一瞬的不喜。 她不喜歡玩弄人的感情,只耽于rou體的歡愉。 而這穿越女,心里想的全是權(quán)利雙收,世間哪有這么好的事,擾亂了世間陰陽,還得她來收拾殘局。 不想再與她廢話,神情嚴(yán)肅下來,“我命你即刻出宮,以后沒有我的命令,不準(zhǔn)入宮?!?/br> “憑什么?”戚婉不甘地瞪著她。 “憑我是大黎皇后,你膽敢質(zhì)疑我?來人吶,將這無知婦人拉下去好好清醒清醒。”立馬有大內(nèi)侍衛(wèi)上前將她羈押了下去,神情那叫一個凄婉哀怨。 “大內(nèi)侍衛(wèi)?”干登疑惑地回頭,“呵呵呵...” 龍飛白用眼角掃過干登,示意她過來,臉色臭的很。 干登故意裝作沒看懂皇帝的眼神,飛快轉(zhuǎn)身,向著門外跑了出去。 “厲初...”龍飛白咬牙切齒。 才安分了一個月。 * 干登跑回坤寧宮躺下,已經(jīng)開始想出逃的計劃了,這皇宮真不是人待的。 龍飛白走進(jìn)殿內(nèi),靜靜地看著她。 干登無語凝噎,呵呵兩聲笑。 “你老找人盯著我有什么意思,你懷疑我不貞?哦,沒準(zhǔn)還真是這樣,我就不貞了你能怎樣?我從來就不是個好人?!?/br> 龍飛白有些難過,他也不是愛上了她,只是確實(shí)想與她好好過日子,也沒打算充盈后宮。 只是。 “你干什么?”原來是皇帝將干登擒住,將她綁了起來,在她終于不掙扎的時候才湊到耳邊慢慢地說:“朕是皇帝,容不得你在外偷情?!?/br> 干登整個呆住。 皇帝滿意了,皇后這么不安分,先關(guān)她幾日再說。這妖女雖能入夢,卻還是個rou體凡胎,這點(diǎn)在這個月內(nèi)他已經(jīng)確認(rèn)無誤了。 原以為皇后還會掙扎,她卻只是靜靜地闔上了眼,躺在了床榻上,不再看他。 這讓龍飛白更加不安心,不對勁。 龍飛白關(guān)上門,招來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吩咐道:“好好看緊皇后,一只蒼蠅都不能飛出去,明白了嗎?” “是。”統(tǒng)領(lǐng)抱拳領(lǐng)命。 皇帝回頭看了看坤寧宮,皺著眉頭轉(zhuǎn)身離去,他總有一種不祥的意味。 但是還有很多事等著他處理,他不可能時時盯著皇后。 * 坤寧宮。 熊熊大火,漫天連紅。 皇帝急竄過去,卻被侍衛(wèi)一把攔住。 再定睛,宮殿已燒為一片平地。 眼中,是死一般的悲涼。 “你就非得這么逃嗎?” 他被煙嗆得不停地咳著,牙齒氣都在抖著,“你這妖女...”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相信你已經(jīng)死了嗎?” 自嘲笑笑,閉上了眼。 “你來招惹我干嘛,讓我一直不認(rèn)識你多好?!?/br> “搞得我這一生,都像個笑話!” “我欠了你什么?” “我做錯了什么?” “為什么要這樣待我...” 聲音越來越弱,到了最后完全聽不到了。 * 秋風(fēng)卷起幾多落葉,天地重歸靜謐。 皇后崩逝,舉國同悲。 “龍飛白...”依稀,有熟悉的聲音響起?;实勖偷剀f起來,四處張望。 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 將軍府。 厲鎧看著四仰八叉坐在那里的女兒,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怎么能這么任性,死遁虧你也想得出來。”厲鎧真是吹胡子瞪眼,不想說話。 干登無所謂到,“反正這京城我是待不了了,爹爹你看著把我送出去吧。” 厲鎧無可奈何,怎么就生了這么個不孝女。 “過段時間要送糧草去邊關(guān),你隨車去,軍中貨物也無人敢劫?!?/br> 干瞪眼靜倏地亮了起來,“爹爹,你給我安排進(jìn)軍營吧,當(dāng)個小兵就行?!?/br> 厲鎧一眼便看出她打的什么主意,捶胸頓足,這女兒怎么被自己養(yǎng)成了這副模樣,怕是百年之后見不了那泉下的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