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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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震怒一拍桌子,桌上半碟點心都抖了抖,槿棋都嚇了一跳,他生氣道:“雖則顧家大不如前,始終手上也有一個皇子,顧修儀不算失寵,身后又有太后,若是顧家要東山再起必會利用顧修儀和四殿下?!?/br> 槿棋怎么都不能說自己和容楚發(fā)生的事情,詩韻在顧家垮了之后才生的皇子,所以旁人眼里詩韻絕不算失寵,但是實際是她現(xiàn)在的狀況和失寵沒什么分別,甚至顧家已經(jīng)把她當成東山再起的道具。 “爹,算是喬兒不孝,現(xiàn)在后宮的情況下除非再有一位后臺強硬的皇子出生吸引視線,不然女兒的本事難以護睿兒周全,更難說護我林家全族平安?!?/br> 林公子看自家爹爹meimei都這么激動,死活按住爹爹,勸道:“爹別生氣,喬兒的本事怎么護不了三殿下周全呢,遲早后位也是喬兒的囊中物吧?” “現(xiàn)下我能依仗紓貴妃大樹好乘涼,若是登上后位必然成為眾矢之的,為何就不能先穩(wěn)固基礎(chǔ)呢?” 看槿棋這神情,林大人知道這個女兒必有后著,他堂堂一個尚書怎會教出一個膽小如鼠的女兒,收收火氣說:“既然喬兒心里有數(shù),自當好自為之?!?/br> 見氣氛有點緩和,林公子打著圓場拉起槿棋說:“難得見喬兒一面,我們一家人好好吃頓家常飯菜,娘和淑寧已經(jīng)在準備飯菜,一邊吃一邊和娘多聊天?!?/br> 槿棋拉住準備起身的哥哥,小聲對他們說:“今年的秀女應該陸續(xù)入京了,爹爹可有見過姿色像從前筠妃差不多的姑娘?” “喬兒你想……”林公子還沒說完,她便做出一個住嘴的手勢,扯過話柄道:“皇上固然喜歡我,可是他同樣也喜歡過從前的筠妃,無情最是帝王家?!?/br> 看著林大人點點頭,槿棋才放開扯住哥哥衣袖的手,讓他去喚下人進來,她并沒有說錯,無情最是帝王家,她沒了孩子才多久,容楚便冊了一個長得像她的宮女,詩韻說那個宮女長得是有四五分像,坐著不動隔塊簾子才有七八分像。 吃過午飯,她抱起剛剛出生不久的小侄子,和娘親跟嫂嫂聊聊天,身為宮妃能回家聚聚天倫已經(jīng)是莫大恩寵,按照宮規(guī)頂多只能召命婦入宮,見面只能隔著屏風,還要三跪九叩。 槿棋不恨容楚,也不惦記自己那個沒了的孩子,若是那個孩子出生,比小侄子還要小上半月,入得了宮門她便不怕死,卻只恨血里的不老不死病,她怕不死,人活著那么累,早點死去多好,為何要來這枷鎖讓自己不老不死呢? 想到這點,又開始有點恨容楚,那時若是自己死了,再痛苦也不用面對,為何會有這么逆天而行的病呢? 傍晚的時候轎子來接人,容楚在轎子里等她,回頭看了家人幾眼,身為天zigong妃,這種機會大概不會再有,再過幾十年,家人老死,自己還會是這般模樣,到時候怎么說呢? 轎子里兩人不發(fā)一語,氣氛異常安靜,回到別院里,柳悅早已準備好熱茶晚膳,以為自家主子和皇上出去一整天會開開心心回來,怎不知兩人都不發(fā)一言,又不像吵過架,氛圍極其詭異。 “柳悅,服侍皇上用膳,我……”該說不想吃還是說乏了?她自己也說不出口,滿室太監(jiān)宮女瞧著,她該說什么? 柳悅是個人精,馬上接過話柄:“主子可是想先喝口熱茶?” 看著這主仆的樣子,容楚擺擺手道:“晚些再用膳,你們退下吧?!?/br> 見下人都退下去,他舒了一口氣,打破寂靜:“明兒我們?nèi)ツ饺菁?,他們說已經(jīng)在研究解藥多年,我們的病會解決的?!?/br> 她勉強露出一點苦笑:“如果能解決,我可以回家嗎?” “我是你夫君,我家也便是你家,”他死皮賴臉的功力又發(fā)揮出來,“天下這么大,都是我傅家的。” 她沒像平常那般故作生氣的數(shù)落他傻,反而依舊保持那副苦笑的樣子:“五十年后慕容家也沒研究出解藥,我們還會是現(xiàn)在這般模樣,到時候你說得出這種話嗎?” 似乎他有點明白槿棋在想什么,撫撫她的眉梢輕聲道:“我知道你還恨我,心里還有一道坎,只不過我真的只有這個方法?!?/br> “我不恨你,也不愛你,我記得曾經(jīng)說過你是皇上,是我夫君,僅此而已。”在手刃丞相那天,容楚滿身鮮血坐在門檻上,她便靠在他肩頭很誠懇說自己不愛他,在林家小姐的世界里,她只能嫁給皇帝,而他正是皇帝罷了。 “那兒子呢,兒子都咿呀學語了,我們真的沒有任何感情嗎?” 她搖搖頭:“對一草一木也有感情,只不過我不愛你罷了,你我都知道我需要一個皇子鞏固自己實力,你需要為皇家開枝散葉……” “各取所需……”容楚終于把這句話講出來,她依然苦笑著點點頭,“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如那天一樣,輕輕靠在他肩頭,木訥地回答:“如果愛戴自己的君主也是愛的話,我可以說能像愛戴任何皇帝一般愛你,”言下之意莫過于對其他皇帝一般愛戴,如同愛戴先帝等等一樣,“恕臣妾死罪,臣妾不敢欺君……” “喬兒……”容楚明白她的想法,他遠遠沒有想象中那么傻,“為什么求我不要拿走那個孩子?” 她眼角滑落一滴眼淚,瞬間滴落在他肩頭:“好像那時候在想,我很喜歡這個孩子,不想失去,現(xiàn)在想來可能是我喜歡他吧?!?/br> “對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也能稱得上喜歡,難道待我就不能說一句喜歡嗎?” 她沉默了,沒有回答,又流下一滴眼淚,垂下眼簾看到自己平坦的肚子便想起那晚有多疼,那個孩子的出現(xiàn)是個意外,她沒想再生一個孩子,到來的時候確實有點生氣,只不過幾個月下來她越來越期待這個生命,和懷著睿兒的時候心情完全不一樣。 老實說,睿兒出生的時候不過是視為一道保命符,若是家中父兄日后有什么事情,她有一位皇子在手怎么也能保住家人一命,而對這個未出世的孩子卻沒有這種想法,她期待,也漸漸開始希望這個孩子長得像自己,不能像爹這么蠢,小心翼翼呵護著。 “我不提了,不要哭,我發(fā)誓不再提了?!比莩奶鄣夭恋羲难蹨I,伸手把她摟入懷中。 今晚容楚本來想去譚婉儀那邊,直接誰房里都沒去,一個人睡。 第二天槿棋依舊是那副郁郁不樂的臉色,昨天說一起去慕容家,蟠桃碧桃給她撲上濃重的脂粉都掩蓋不住憔悴,接待他們的是慕容將和慕容芷,坦白說上一代皇商慕容鈞便是慕容將的大兒子慕容慎,慕容將至少活了上百年,這么久也都沒研究出解藥, 慕容府是在奉京一帶西淮河畔附近,身為富商世家多年以來富甲一方,西淮河畔的鋪子有四分一都是慕容家的,還有各路經(jīng)營的鏢局商路,可以說這家子算是富可敵國了。在慕容府之中有個院子是專門負責研究解藥,從這個不老不死病出現(xiàn)開始,慕容家上百年都在研究解藥,連大夫都換了好幾代了。 眼前慕容將換下平常面圣的華服,一襲家常衣服看起來依舊不過二三十歲,他介紹道:“在我初接手慕容家的產(chǎn)業(yè)時,有個騎老虎的神仙出現(xiàn)留下這個病毒?!?/br> 容楚小聲問:“這個……這是多久之前的事?” 慕容將點點頭道:“回稟皇上,是一百一十二年前的事?!?/br> 品著清茶,聽到一百一十二年,容楚嚇得差點杯子都掉了,只見慕容將依然淺笑一下:“當年那位神仙還與我夫人的侍女生下一個女孩,還把女孩帶了回去?!?/br> 槿棋聽出這些話里漏洞百出,慕容將少說也一百多歲,怎么沒發(fā)現(xiàn)話里有問題呢?他說騎老虎的神仙,是誰呢?還與慕容家的侍女生下一個女孩,怎么說也在慕容家住上一年了,慕容將卻對這個神仙的名字只字不提,再者,神仙又怎會散播病毒?神仙不是都仙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嗎? “神仙怎會與凡人生下孩子呢?”她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慕容將看出她的想法,回答道:“那位神仙預言我夫人生下芷兒便死去,成真了,又預言我還會有兩位夫人,也成真了,后來神仙帶著剛出世的女兒說要回去,便留下這個病毒,讓侍女等他歸來,可是神仙也把病毒留給我,可不知病毒是帶有傳染性?!?/br> 這句話里依然漏洞百出,預言成真不一定是神仙,也可能是魔鬼,按照線索,騎老虎,還散播病毒,怎么會是神仙的所謂呢? 慕容將看出她心中有保留,繼續(xù)解釋道:“神仙非常神秘,不肯透露自己的真正身份,那位侍女現(xiàn)在仍在我慕容府中,連她也不知道神仙真正的身份?!?/br> 他的樣子依舊從容顯然見慣大風大浪,若是說他便是那位神仙,也有人信。